“怎么？要反悔刚才的话了么？”嘲讽的语气，不屑的眼神，让云天青觉得比身在鬼界让阴风吹更加寒冷。
不自然的，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不……”
玄霄拉起自己的衣带，牵过眼前人的双手，放在嘴边亲吻一下，而后束缚住。“你就是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师兄！！！！”云天青本能的感到了莫大的恐慌，欲抽回双手，可玄霄哪里还有给他放肆的机会，衣带穿过头顶上牢固的树枝，把眼前的人吊了起来，脚尖只能勉强够到地面。
“师……兄……你要做什么？”难道要拿鞭子抽自己不成？身体微微颤抖，如果那样师兄能个解气的话，他也认了。
“刚还阳的皮肤真好，像初生的孩童一般。”玄霄从背后抱住云天青，背后温暖的感觉稍稍平复了刚才的不安。
突然玄霄抬高了云天青的双腿，然后云天青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挤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润滑，没有爱抚，就是那样很直接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巨大的疼痛由下而上撕扯着他全身的神经，头皮发麻，墨兰色的青丝随着他头部剧烈的摇摆而晃动，
“不要……”声音嘶哑，想要痛苦的哀求，却听到玄霄的一句话又吞会了肚子里。
“云天青！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你此时的痛苦，不及吾千百年来心中所受伤痛的万分之一！”
天青，我在有着夙玉回忆的地方这样对待你，日后你回想起她的时候，一定会更加记得师兄吧。
师兄，你在这里对我做这样的事，是因为我带走你心爱的夙玉么？
云天青咬破了嘴唇，血滴到雪白的胸膛上，如果这是师兄想要的就给他吧。
谁说相爱的人就一定会心有灵犀？
更多的是当局者迷吧。
越是在乎的人，反而越是看不清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后边伤口的血液，使得玄霄可以更深的进入云天青的身体，痛苦的低喘，发抖的身体。
还不够，他需要更多。
前端突然被师兄温暖有力的大手爱抚，云天青很是惊讶，但还来不及享受，巨大的痛便随之而来。
玄霄折下一小枝凤凰花枝，插入了云天青的欲望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玄霄把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轻吻着他饱含泪水的眼眸。轻轻在耳边对他说：“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06 惩罚（续）

清风涧，溪水流，轻风笑过红莲舞。
这里山清水秀，天杰地灵，不仅是琼华派长老喜爱清修之地，更是云天青的最爱。
因为这里不只是重光长老私藏他没收而来（大部分是云天青的）好酒的地方，更有那大大圆圆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等着他去采摘。
如果哪天某位长老嘴馋想吃葡萄却发现葡萄架上只剩下酸葡萄的时候，不用问，第一个嫌疑犯除云天青外不作他想。
当然云天青是不会自己一个人享受战利品，通常都是先挑好大、饱、满、甜的来孝敬自家师兄了。
俗话说：吃人嘴短。
所以有玄霄这个超级大盾牌，即使是长老们也无法找到云天青在这个问题上的罪证。
“哈哈，老子是谁？老子是云天青！怎么可能让这些老头子抓到！”转过身，却马上变的乖巧，“当然还是师兄你最好了，我听说青阳长老最近研究着怎么用那酸葡萄酿酒，等他酿好了，我和师兄再来分享。”
可惜，最后葡萄酒还是没有酿成，因为酸葡萄总有变甜的时候，等它变甜以后，就从葡萄架上神秘的“失踪”了。
只是……
只是当初觉得可爱的东西，如今却只让他感到可怕。
还是当初熟悉的葡萄架下，悲剧依然在继续。
身体被放在冰冷的石桌上，由背部传来刺骨的寒冷，慢慢渗透进了心脏，令人感到绝望的窒息。
一颗，又一颗的葡萄，经由血液的润滑，进入到云天青的身体。
不要啊——
心中悲伤的呐喊，锁在了喉咙中，玄霄听不到。
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模糊一片的景色，搅乱了云天青的记忆。
又一个曾经写满快乐的地方，在他的脑海深处分崩离析。
昨日，已经被慢慢遗忘。
今日，恍恍惚惚，无论怎么张开眼，都看不到未来。
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地步？
师兄！！
身体被再次进入，还是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还没有麻木掉。
冷热同时在他的身体中叫嚣，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玄霄就着这样的姿势捞起云天青的身体，做在石凳上。这样云天青就跨坐在他的欲望之上，他进入了这个人身体的最深处。
“啊……哈……啊……”
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呻吟出声。迷乱的眼神没有焦距，腰身随着玄霄的双手而上下摆动着、冲撞着。
有多少次，想要蒙住他的双眼，但还是没有去做，因为他要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把这痛苦的记忆烙印在他的心底。
加快手上的动作，又一次的□来临之时，玄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记住！记住这些！记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给予你的！”
没有琼华派！没有夙玉！没有云天河！你的世界有我足矣！

07 迷茫

为什么还不醒来？
玄霄的手再次抚上云天青滚烫的额头。
“天青……”
自那夜起，已经一天一夜，由于受凉遭受的风寒和身体几处伤口引起的高烧始终退不下去，玄霄对云天青那有限的记忆中，闪现只有他健康快乐、疯去任性妄为的影子。
云天青本就资质上佳，是修仙的好料子，别说没有生过病，就是玄霄那时候把喝醉的他扔到思返谷一晚上再去接他的时候，他也依然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哪里用玄霄这个做师兄的操过半分心。
事实上，任何认识他的人，都不会认为云天青能和“虚弱”这两个字沾上边，他总是站在阳光地下，很不给面子的嘲笑其他同门的病态。
但不是说云天青是个坏人，至少他会把最有效草药在最短的时间里挑拣出来扔给你。
当然，再加一句，夸耀下他自己是多么的聪明伟大。
“老子是谁？！老子是才华横溢、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天青！”
轻易打破了别人对他好不容易积起了的一点点的好感。
那时，师傅和同门对他的比喻是：多动的猴子！身体强壮的野猪！
云天青自信、自负，从不知自卑为何物，他的笑也许会让人感到不耐烦，但不可否认，任何人都曾被他的快乐感染。即使玄霄这样的大冰山，也偶尔有融化的时候。
他的笑，属于所有人。
只有他的泪，是留给了自己。
那一晚，他才觉得，云天青，是属于他的……
因为，他得到了他的全部。
他的所有感情，所有记忆，他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属于玄霄的。
“我们接着去青鸾峰吧……”
只是一句轻轻的耳语。
他却终于崩溃了，不再隐忍，大声哭喊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玄霄怎么威胁或诱哄都止不住他孩子般的哭闹，直到云天青昏死在自己的怀中也依然抽泣。
可玄霄还是带他回到了青鸾峰，回到了这个他走完人生最后岁月，却是那一世度过最快乐时光的地方，玄霄的报复，怎么可能因为有这个小小的插曲而改变。
等他醒来，他要继续他们之间未完的事，虽然不知道这是否可以当作一个了断。
为什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执着？即使爱也好，恨也罢，得到他的身体都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报复”举动吧？
冲动么？
他是一个男子。
他是他的师弟，也是曾经的……朋友。
他望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发呆。
云天青没有醒来。
他病了。
病的很重很重。
忽热忽冷的体温，身后的不适，使得他的睡梦并不安稳。
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断呓语：“不要了……我不要了……师兄……”
玄霄看着他从未有过的脆弱，痛苦的呢喃，忽然像是突然惊醒了般，楞住了。
他——他做了什么——？
他伤害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的人！！！这个唯一在等待他的人！！！
他用有些颤抖的双手，抱住云天青同样不停颤抖的身体，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不怕，不怕了。没有人再会伤害天青了……”
虽然玄霄博学多才，藏书阁里的各种书籍都能在脑子里细过一边，但他对医术的本身，可以说只有理论上的了解。
就算这青鸾峰上处处长满可用的草药，但在煎药失败第N次的时候，玄霄终于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自己到底对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伤害？还是……
他的心，第一次如此迷茫。

08 悔恨

太平村曾经是一个很小的四周环山的村庄，经过数代人的发展，终于成为一个有着条条大路，链接南北交通要道，终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规模不小的城镇。
但这里淳朴的民风依然如千百年前不变，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因为，他们一直相信，只有善良的人，才可以成仙。
而仙人，准确点来说，是剑仙，就在不远的青鸾峰上守望着自己。
一些年老的老人们对着自己的儿孙说过：山上有两个神仙，一个满头白发飘飘，静时儒雅俊秀，斯文有礼，武时却英姿飒爽，气势骇人；另一个满头黑发看似年轻不羁却非常的温柔热心。老人们的家兄父母高堂，没有少受他们的恩惠。
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是，两位神仙都有非常精致漂亮的面容，不似女人阴柔，却比村里的任何女人都漂亮，但你永远不会认错他们的性别。口拙的村人，实在想不出要怎么来表示对他们的形容，只能说，他们是对非常干净漂亮的神仙。
药店的小狗子也是听老人故事长大的孩子，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两个“神仙”有多漂亮，但他觉得一定没有眼前的这个人美。
优雅的步伐，沉稳的身影，满头红发如朝阳一般，虽然俊美的脸庞一侧被瓜了一座“五指山”但丝毫不有损他的魅力。
他不禁心里嘀咕：是什么样的女人，舍得对这样漂亮的人动手？
“客官！您的药！”小狗子这次煎药煎的是最细心的一回，递出。
那人认真收好，然后随手丢下一片金叶子，转身步出药店。
等小狗子追出店门的时候，不见人影，天空只留一道红光飞往仙山——青鸾峰。
难道——
他真的是……
玄霄捧着好不容易熬好的汤药，快速飞回，一路上，他小心的发功温着这些汤汤水水，好像捧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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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把天青抱在怀中，拿起汤勺，喂他喝药。
可惜，过程并不顺利。
开始，云天青对他的碰触很是敏感，不是身体团抱着更加紧密，就是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然后呢，说什么也不张嘴吃药，玄霄手劲稍微重一点，他的身体又缩了起来。
既不可使力道吓着他，又不能放着人不管。
玄霄只有一个感觉，手忙脚乱。
为什么云天青这么难缠？看着药一点点的冷去，玄霄端起碗喝一口，向云天青的唇吻了上去。
只是那么电光火石之间，玄霄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爆炸开来，一片空白。
天青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他刚刚想起来，似乎，那一晚，他们并没有过接吻。
如果他先选择的是天青的唇，也许后边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玄霄武功属烈，从来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比自己本身更加炙热，连阳光照耀在身上，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或者可以说，这个世界对于他不是冰冷的，就是毫无感知的。
但现在云天青的口中，他得到了很久未有的、温暖的感觉。
他觉得，在这一刻，把他抱在怀中，紧紧相依，心中感到从未有过无比的满足，其他身外的一切都不重要。
玄霄长舌驱入加深了那个吻。
“咳、咳……”激烈的吻使得昏迷中的云天青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赶紧放开怀中人，帮他拍拍后背顺气。
自己刚才失态了，眼下重要的是要天青好起来。
玄霄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喂完药后，才又把人抱进怀中，再裹上厚厚的毯子。
发了汗就会好一半了，他这么想着。
如果今天之内还不能退烧的话，就只好去找那个人了。
再次吻上那柔软的唇瓣，却是极轻柔的，轻轻碰触，接着是身体上，吻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最后停留在云天青的双腕上，那里有一道很粗的紫色淤痕，是被那日捆绑勒破皮出血造成的，还有皮肤下胫骨也有些损伤，希望不会留下难看的印记。
曾经，这双灵活的手，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抽走自己眼前的书籍，它的主人会在惹自己生气训斥的时候，突然把一颗葡萄丢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恶作剧得逞的他笑地像孩子般无邪，问道：“呐！师兄，很甜吧……”
天青，对不起……

09 唯一

“云天青身无大碍，只是有些疲劳过度，最晚今天日落之前一定能醒来。”重楼摊开手，对着门外明明很想上前询问，却依然不动声色的玄霄说道，大有阁下你太小题大做了的意思。
不过……
重楼瞟了一眼床上的人。
虽然云天青全身上下都被细心的遮掩了起来，但那因为需要诊脉，而不得不露出的手臂，仅这上边黑紫色的伤痕，就足以断定，玄霄的报复——
绝对不轻。
但是那个再可是呢……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把身份尊贵魔尊大人大老远的呼唤过来，也足以证明，他很重视眼前的人。
看着云天青那毫无血色苍白的漂亮脸蛋，忽然想到些什么，重楼嘴角轻扬，不知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又一个当局者迷的傻瓜。呵呵。
但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心绪都理不清，又何来多余的心思花别人身上？
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眼下重要的是……
“没有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吧。”
“当然。时间、地点。”
“现在、新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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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呼啸而过，剑锋激起的气旋击碎脚边的岩石，法术暴击出的火花划过天际爆裂开来，几个闪身掠过，却无法完全避开，扯下破碎的衣角，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的烦躁。
几百个回合过后，玄霄居然屈居下风。
“没意思，你太不专心。”重楼懒洋洋的收起金色的双刃，有些指责道。
跟三心二意的人打架，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要的是一个可以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强劲对手，不是一个心不在焉的靶子。
“再来，”玄霄微微皱眉，想要赶跑心中那一丝杂念，却总也办不到，这使得他有些恼火。
“这次我会认真点。”
“还是算了——”重楼摇摇头，不赞成他的说法。“你还是回去照顾你那个宝贝师弟吧，我们的约定以后再说。”
“谁宝贝他——！”激动的话语冲出口，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幼稚孩子，极力掩饰自己的内心。
“……本来以为你讨厌他，才不打算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该说出来，让你早做打算的好。”重楼那一向玩世不恭的脸变得漠然、严肃、认真，如同一个教育后辈的长者一般。正色道：
“即使是我用法术，并以魔界至宝——泪妖莲——为他重塑肉身，他也只有百日的阳寿，如果你对他的感情并非仇恨和厌恶，就好好珍惜……或放任他自生自灭吧。好自为知！”
说完，也不看玄霄那微微震惊的面孔，举步离开。
被留下的人，脑中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连手中的羲和掉落发出铿锵之声都未发觉。
许久之后，风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不论我们之间会是怎样。
现在——
你却是我唯一的牵挂了。
我……放不下。
要用今后所有的时间去怨么？那岂不是活着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