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那个紧抱我哭泣的男子……
这是个阴谋的世界……我不幸地成为知道最多的局外人……
初Y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到了第五年,我的契约到了,我是自由身了,我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走,我向王爷提出了离开,他没有挽留我,挥一挥手说走得越远越好……我也完全忘了那个当年问我是否愿意留下的男子……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对于曾少爷,大概只是第一次见到的大人物,心中难免有所崇仰……而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不只有恨吧……再见吧……
我先在一家客栈住下,我只是和舅舅知会了一声就匆匆走了,晚上准备就寝,我就在考虑明天能去那,王爷给了我不少银子,要是这身子到二十五还很好,那就娶个贤惠点的老婆过下半辈子吧……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晓逸。”娘?你又来看我了?你好久没来了……娘亲抚摸着我的脸,掉着泪问我辛不辛苦……娘……
“晓逸!”我睁开眼睛……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我坐了起来。
他开始脱我上衣,我很疑惑问他想干什么,但他始终不说。他手指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涂在我身上,那些疤痕上面。
“不痛了吧……涂了这个,连印子都不会有……”他开始自言自语,“我不想面对……小冬八岁就跟着我了,这十几年的情感只不过是个蓄谋……我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却只是一个局外人,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只有你,但你也要走。”他喝酒了……
“锦棠……”这时的他让我想起了在惠康,他抱着我哭的样子。
“我从小就被母后和皇兄保护着,我根本不用想太多关于阴谋的种种……但是,皇兄最终做上了皇帝……母后成了太后……他们的目的达成了,我也安全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安全,我成为王爷的时候才十岁!他们就狠心将我送出宫外……”他低着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知道他哭了……
“锦棠。”
“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我,“晓逸。”
我已经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咬住了我的下唇,然后用舌头来回舔……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经历过,但是我起码也是个二十三的大人了,当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很红,我用手将他的脑袋扯过来,轻轻附上去,他惊愕的嘴张着,于是我学着听来的,将舌头伸了进去……
早上,我又搬回了王府。随便说了句没着落就打发了舅舅,而一些丫头只当我外出办事,还问我讨玩意。待在王爷身边我很困窘,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不过我也一项很少和他说话。
“晓逸,后天薛富举家来德州。”
我没说话,突然想到了“薛玉乔”,开口问:“薛小姐?”
“肯定是太后的主意!”王爷愤愤地甩袖子。
看着王爷又想开口叫小冬奉茶,一脸迷茫无措的扶着额头,我蹲下身望着他问:“想喝茶?”
他点点头,我跑到厨房拿热水和新贡的茶叶,然后急急忙忙跑回书房,没有敲门就冲进去,看见王爷正在和当地县府的师爷谈话。
“你再去泡杯。”王爷支开了我。
王爷是负责当地及临县土地税收的总头头,照理说和县府应该扯不上多大关系……
对于这件事,我抱有疑惑,不过我还是基于自己的身份什么都没问。
晚上,王爷叫我去书房,一关上门,他就开口问:“猜到什么了?”
我没说话。
王爷继续说:“把你想到的说出来吧。”
我才幽幽道:“最近边界常有人遇袭,一看就知道是外藩作乱,絮旗公主嫁过去那么多年了,仍没生下王子,难免失宠。而遇袭之人没有被残忍的杀死,他们只是希望我国有所表示,不过……王爷,这是县府的事,而你找来师爷,怕是想插手这件事,无心照理薛富一家,好让他们自知无趣,知难而退。”
我看见王爷笑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晓逸,我早知你不是一般常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我不过是将最近的事串起来而已。
他突然抱住了我:“等会到我房里来。”然后亲了亲我额头。
我知道我现在跟番茄一样了。
他,到了娶亲的年龄了。我沐完浴就敲了王爷的房门,我知道我的一生就脱离不了五王府,更脱离不了这个男人。
“王爷。”
“你怕不怕?”他只穿着亵衣坐在床沿。
我老实地点点头,顺便不怕死的说:“王爷不如就娶了薛家小姐吧。”我,不想当男宠,怕我连男宠都说不上吧。
王爷上前钳住我,然后掐了我一下说:“你真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我吃痛的皱了皱眉。
王爷放开我,一脸愁云惨淡看着我说:“要是我想要女人,早要了小冬。这府里的女仆都是我可以发泄的对象。”
我惊愕地看着他。
“五年前,我便看中了你。”
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连他把我的衣服脱了都不知道,他自顾自的说:“我仔细查过你,知道你清白的很。”
我的眼泪秫秫落下,我注定是他的棋子,被他掌控在手里。我真傻,他对我好点就坚决留下了,他根本不喜欢我!
“那时我还小,想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五年虽然不匆忙,可是我到现在才敢确定,你离不开我!”我的确离不开他,被施了魔咒一样。
“锦棠……”
他看着我,亲亲我的眼睛继续说:“不要怕,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将来始终要娶妻,我不能对你一人放感情。”
我推开他说:“你不要碰我,除非你只能有我一个。”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个女人一样想要名分的感觉。
王爷难得有耐性顺着我说:“不要闹脾气,你也看见了,像薛玉乔那样的美人我都不要,将来我只是履行皇室的意思,生下一儿半女就可。”
我总是被他说的团团转,每次都被他推入无底悬崖,无法自拔。
衣服一件件被脱下,我所有的坚持都被卸下,我无法在二十五娶妻,我无法为段家留后,我为一个男人打开了双腿,承欢K下,在我二十三的秋天。
爱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是小秋来叫我起来吃饭的,虽然从我住到王爷隔壁时他们就对我稍有尊敬,但现在他们根本不和我谈笑,即使不喜欢,可是我是什么身份,去计较这些也是无用。
舅舅告诉我王爷一早就去了外藩议事,可能一待要一两个月,而明天就是薛富抵达德州的日子,舅舅告诉我,王爷吩咐让我招待他们,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全府现在的话题不是外藩作乱,不是明天的相亲大会,而是我。而敢亲自来我的只有舅舅,问问我怎么想的。我回答说,没的选择。舅舅叹了口气说,到了这步,只有这样下去了。还交代我不舒服就去看大夫,我看见舅舅的脸很难看。
吃了饭我便早早入睡,等待明天的薛富一家。
薛富一行一共十二人,薛老爷、小姐、丫鬟两名、仆人四名、马夫两名、护院两名,因为没有正式挑明此行目的,所以他们包下了一家客栈,才到王府拜见。
薛小姐带着头纱看不出是否和画卷上一样天仙,而薛富一脸正义凛然,像极了忠贞烈士,相比女儿应该也该不会丑。
得知厚廉王为国事外出,薛富一脸失望,带着女人一干人匆匆告辞。
下午小秋就送给我一面镜子,我很疑惑问她。她回答,我该打扮了。我当着她的面很平静的收下,事后我一把将镜子打碎,并吩咐和小秋最要好的灵欣来打扫。于是,府里现在谣传,段晓逸仗着王爷撑腰目无他人了。我一直怀疑,他们是否觉得小冬回不来是因为我造成的,而小秋也是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我的人之一。
消息已经传到了外面,虽然知道段晓逸这个人的很少,可是他们都说是个能迷惑男人的狐狸精,而我对此也只能一笑而过。我没有曾少爷身边的云公子美艳,也没有王爷清丽脱俗,我只是一个病怏怏的普通男子。
薛富一家很快就回惠康了,大概谣言已经到了他耳中了,而到达太后那应该也快了,估计王爷办完边界的事回康受封的时候就该被皇上说了。
但是,外藩软禁了絮旗公主,打算攻打我国。而从一开始便插手的厚廉王便委任此职,德州县府及周遭都开始游说民众往惠康方向逃亡。
我们身为王府的人不能轻易离开,但是舅舅命令他们都逃。我不解地看着舅舅,他却说:“他回不来的了。”
这一仗来的无声无息,我根本没有和他好好分别,他就无端端上了战场,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可是我害怕,怕他真的回不来了……
已经鲜少有人在德州了,因为这里离边界很近,外藩的人已经开始侵占了这里,我一个人在五王府,被他们抓了去。
我被押送到了外藩,因为同样被抓了去的人知道我是从五王府里出来的,便一个劲跟他们说我是厚廉王的软肋,于是剩下的人都被杀了,我被押送出境。
我没有后悔不听舅舅劝解,因为我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近了,也许我在死前还能见他一面。
我在漆黑的箱子里待了很久很久,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也没有多大不适应,毕竟我没有像六年前一样被毒打过……身上的疤痕早被那神奇的药膏涂没了,我已经没有能纪念他的东西了,大概这副身子会记得那个主人。
现在正值夏天,外藩的白天格外热,我倒庆幸自己被脱了外衣。我在牢里的时候,有人就说了想找乐子可以来找我,不过他们毕竟是战场的前锋,不能在关键时刻分了心,于是我很幸运的保住了“清白”。
被他们捉着上战场的时候我已经被毒打过好几次了,我努力看着那个男人,那个同样看着我但却面无表情的男人。
外藩人说想要我安全就快投降,我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幼稚地相信大伏王爷会因为一个男人放弃尊严,放弃胜利。
看到从那男人手中射出的箭穿进我的左胸,我笑了。
我倒地的时候,外藩人也乱了,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死了……
“他好像醒了。”
很痛,心口那好痛。
“感觉怎么样?”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轻轻摇摇头,“很痛?”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那股心痛的感觉让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二十左右模样的男人,很英俊。
“你先不要乱动,我们等你好了再出发!”
为什么要等我好了?我只是一个……一个什么?我是什么?我……叫什么名字?
“你……你们是谁?”
英俊男人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了,他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木讷地走出这个帐篷。
我好奇地问旁边的人:“我……是谁?”那人被我问的也愣愣的,没有回答。
我昏昏的继续睡觉……
“晓逸……”我感觉我的脸上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爬行,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兲已经漆黑,我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一个大男人趴在你身边舔你的脸,怕是男人都会马上清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我粗着嗓子喊。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伸进我的里衣,像是当我没醒一样说着话:“你是我的,你应该在家好好等我回去的!也对,德州被那些蛮子抢占去了,你也被他们抓了,不管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当他将手伸进裤子里的时候我才叫了起来:“不要!”
随便一动就会扯到我的心口处,痛得我满头大汗。
“放松,我不碰你了,不要屏着,放轻松。”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但是眼泪还是留了下来,我是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爱哭,为什么这么点痛就受不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委屈?
“别哭了。”他简单的抱住我,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我真的停住泪水了……
这一夜,我什么都不去想。
其实我已经可以下床了,但是英俊男人还是驻扎在原地,每天陪着我,有时还会喂我吃东西,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我却觉得格外甜蜜。我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王爷,我们已经在这里驻留了半个月了!”我其实没有睡着……
“嘘!没看见他在睡觉?”英俊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王爷,恕属下直言,此人被蛮子抓去,估计也不会干净到那里去!您这是何苦……”
“你懂什么!”英俊男人拾起我的头发把玩,“他……是本王最重要的人。”
等那人退出去后,我听到他说:“睁开眼吧。”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很冷,“晓逸,如果你是在试探我,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只是不全,对于我和眼前的男人的关系,更是不敢确定,他,是个王爷。
“晓逸……”他坐在我身边,亲着我的额头、眼睛、脸颊,性感地说“还是要你这身子才会记得我?”
我被他蛊惑住了,他粗暴地撕开了仅有的衣物,野蛮的进入,那种痛楚是无以言表的,就像第一次一样,但他却温柔地亲吻我,我留着眼泪承受着,并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一夜。
“锦棠……”
“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他笑着吻我,温柔地抚摸我。
这一夜,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回德
发生关系之后的第三天,我们开始向着惠康出发。
“晓逸,我们的事皇上太后都知道了,你准备好和我一起进宫了吗?”
我一直记得他说过他会娶妻生子,完成一个皇室之人该做的事,但是现在他却这样问我,我幸福到感觉一切来的太不真实了……
“锦棠,我只是平常之人,半年前我没离开就说明我根本离不开你。”我一字一句说的真切。
“这次回康,我不一定能够说服他们,但你记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我明白。”
是的,我知道锦棠根本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皇帝和太后,他还是被逼着娶妻,对象当然不是薛家。
成婚那天,我被抓进了皇宫。
我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从这种阴气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接着眼上的布被解下,我看见了那个天仙似的云公子——曾煜风的情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孤芳自赏的人,可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喜欢说话,拉着我一路上一直在骂锦棠,还说伏家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从来不知道天仙也会说脏话。
突然,他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问:“你是段晓逸吧!我不要就错人啊!”
我笑着说:“云公子,我是段晓逸。”
他的动作很夸张,又拉着我走,嘴里也不停歇:“当你是个哑巴呢!你是不是不喜欢说话啊!还是你本来就这么安静啊!虽然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可是我真没看见你这样的!哈哈,你一定很有趣,才能把那样的伏锦棠弄的服服帖帖的,对了,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啊?”
我又笑着说:“曾少爷也很听您的话。”
他停了下来瞪了我一眼,我低下头道歉。
“哎呀,我只是任性惯了,没怪你!”
我要是可以任性些,锦棠是不是也会听我的?不会,他从小就是个王爷,有太子和皇后的保护,他比任何人都任性,可是,他始终斗不过他母亲和哥哥。
我被安顿在曾府,天天看着这对吵架,多半曾少爷会哄着云公子,有时出去买小玩意逗云公子时,会顺带捎给我一个,我的日子是不是就要离开五王府了?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皇上命人修复的五王府已经完工,我们,不,厚廉王即将带着王妃回德州,消息是曾少爷告诉我的,他支开了云公子问我愿意留下还是跟着回德州。
我很想问,我能两个都不选吗?可是,我是从皇宫监狱带出来的,我没有自主权。
我选择回去。王爷给我做过很多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跟着他。
曾少爷说他打算带着云公子一起出游到德州,所以让我和他们同行。其实我知道这应该是王爷的决定。
我们一行三人比王爷一家晚五天出发,由于人数的问题,两行人差不多同时间到达德州,王爷下车没有扶王妃,跟新来的管家知会了几句就一个人进府了,王妃由侍女围着进府,我们跟在她们后面,由下人带着进入画忆阁,进入各自房间。由于王府重新修建过,下人全都换成太后眼线,我也只能跟着他们成为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