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可贞(兄弟)----思无益
  发于:2009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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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着睡得没心没肺,死去活来的含谦,终于双手一抱,搂住美人,算了,多虑无益,不如睡觉!不愧是艳绝后宫的如妃的儿子,相貌竟不输母亲半分。我也算美人在怀吧,如此自我安慰着。
第二天醒来,感觉半身麻痹,该死!昨天睡姿不对。“四哥醒了?”含谦已经穿戴整齐,享用似乎应该是为我准备的早膳。
“唷唷……”一动身,麻痹的更厉害了。
含谦还算有良心,放下碗筷,上前问道:“四哥,你怎么了?”
我白了他一眼,回答:“昨天被你压麻了。”
含谦的脸红了红,没有接话。我最见不得美人难过,连忙说:“昨夜睡姿不好,又不知起来重睡,所以现在有点麻,过会儿就好了。”
“我帮你捏捏。”含谦说着就上来替我按摩。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倒是服侍我的十分享受。我笑着调侃:“日后含谦不做皇子了,倒是可以专门帮人按摩,一定客似云来!”
“我生来就是皇子,如何能不做皇子?”含谦回答。
我笑道:“是啊,正如我生来就是太子,如何能不做太子?上天总爱开我玩笑!”我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发现身边之人神色的变化。
“四哥,好点了吗?”含谦凑近我问。
正享受着,却见一张大脸,我受惊不小。向后缩了缩,却是差点撞到床板,尴尬笑道:“好、好、好多了。呵呵……吃饭,我们吃饭。”
“不好了,不好了!”贴身小厮来福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我眉头一皱,问:“怎么了?”
来福深呼吸几口,说:“定边侯,去了。”
与所有老套又老套,狗血又狗血的故事一样,我手中的碗筷齐齐落地,随着瓷器碎裂之声,突然我有种感觉:要变天了。
我的选妃大典因为外公的去世就这么无限期延后。谁都知道,母后最大的依靠就是边关的外公,如今靠山不在,朝中后宫明哲保身的人也就对母后不冷不热了起来。母后的地位就变得风雨飘摇,同样的还有我的地位。
忙完了外公的葬礼,这天母后屏退左右,问我:“可儿,你可知道,如今你我已成了众矢之的。”
我笑,回答:“母后,孩儿无心王位,这太子之位谁想要,我便双手奉上。但是母后,太子之位孩儿不给,谁也不能从孩儿手中抢走!母后大可放心。孩儿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母后、孩儿和含谦的。”
母后冷笑,问:“如今如妃圣眷正隆,还需你我为她的儿子盘算吗?可儿,人心易变,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你至亲之人。”
“母后,含谦和孩儿一起长大,孩儿清楚他的为人。虽然如妃功利之心甚重,但出身微薄,皇后之位她纵使费尽心思也未必能坐上,于她而言,和母后合作才是上上之策。”
母后笑着摇摇头,说:“但愿一切如你所愿。”
从母后那儿回来,长长吐了口气,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明争暗斗,无一刻清静。若能做个闲散宗室,和含谦一同游遍大江南北,赏尽春花秋月,这才是人生乐事。可惜……长叹一声,我生来便是太子,注定无缘这安逸生活了。
正想着,却刚巧见到含谦急急向我跑来。“含谦,怎么了?”我见他满头大汗,问。
“四哥,你没事吧?”含谦紧张的反问。
我当他是在担心我为外公的死伤怀,便笑着安慰:“外公也算是寿终正寝,听说走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我并不是很伤心。你也不用为我难过。”
说着,含谦两眼就开始蓄水,我最怕就是他哭,连忙转移话题:“不过我的选妃大典恐怕要延后两三年了。所以坏消息是你得再等几年才能抱上侄子,好消息是你还可以霸占我的床一阵子。”
含谦一语不发,上前就紧紧的抱着我,我知道,这是他表达安慰的方式。这个傻孩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这以后,含谦几乎是日日与我同榻而眠。都快一个多月了,就没见他在自己的寝宫里睡上一天。我终于忍不住,说:“含谦,我已经不难过了,你不必每天都来。”
“我要和四哥一起睡。”含谦任性的回答。
反正到后来缴械投降的一定是我,所以我也学乖了,不去说他。大家一起睡了那么多年,除了偶尔会有些烦心外,我还是很习惯和含谦一起睡的。纵容的笑着也就由他去了。
忽然听见含谦问:“四哥太子当得开心吗?”
我笑着答:“天下有谁能当太子当得开心的,况且你四哥不喜欢皇宫的生活,你不是知道的嘛!四哥的梦想就是快意江湖的生活。只可惜我都生来就是太子,容不得我选。”
含谦又继续问:“那四哥也不要做皇帝吗?”
我哼了一声,回答:“没有兴趣。”
含谦无语,似乎是沉思许久,后竟笑着说:“含谦要永远和四哥在一起的!含谦会照顾四哥的。”然后低头又问:“四哥,真的不想当皇帝吗?”
“皇帝有什么好当的。”我不屑回答,“如果让我选,我宁可做一个闲散宗室。”含谦笑了,看在我眼里,竟以为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我以为我们都不喜欢宫中尔虞我诈、冷漠无情的生活……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外公辞世不过两年,母后却又是病了。一开始不过是偶感风寒,渐渐的成了伤寒,宫中御医无数,居然束手无策。
快半年了,母后时好时坏,总是不见病愈。“母后,你今天好些没?”我日日守在床边,却只能眼见母亲一天比一天虚弱。
母后强打笑颜,对我说:“不要难过,这样会暴露你的弱点,喜怒不形于色,才能让人畏惧。”
“母后,孩儿知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回答,心头不知何故却是缠着几分不忿。
母后看出我的不满,苦笑着劝道:“可儿,难道你还不明白,纵是你无心帝位,如今你也是太子了!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只有一种情况,太子才不能继位,那就是太子——死、了,你不明白吗?保住太子之位,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我垂下眼帘,我自然明白母后的意思。“孩儿明白了,母后,好好养病,您会好起来的。”
母后叹息一声“你啊……”翻身假寐。
从母后的寝宫回来,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回到寝宫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含谦。“我说过了,我没事,含谦,你不用每天都来这儿等我。”我努力挤出笑容。
“四哥!”含谦上前给了大大的拥抱,可是我反而觉得更累了,也许是因为只有在含谦面前,我才能如此放松。我的含谦也已经十四了呀。含谦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舒服,我差点以为这一刻就是永远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就站着靠着含谦睡着了!我醒来以后,第一个感觉是,我实在是太丢人了!眼角瞥见这家伙又在吃我的早饭,那些侍女下人俨然把含谦当成了这个宫殿的真正主人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含谦意识到我醒了,讨好的对我笑道:“四哥,今天的早膳有你最爱吃的翡翠虾,快点过来吃吧。”这孩子还真让人没办法生气。
我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来到桌前,享受着号称宫廷第一美人的儿子章含谦的殷勤。心里到底是感激,如果不是有这个弟弟的陪伴,恐怕我早就不堪重负,心力交瘁了吧。
“四哥,你笑的好奇怪!”含谦一边剥虾,放进我的碗里,一边漫不经心的对我说。
我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回答:“厄……我这是高兴,我们含谦可是越长越漂亮了啊,哈哈哈……这说明我养的好。”
“四哥,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含谦说的漫不经心。
我只是一怔,笑道:“自然是喜欢的。不喜欢如何会把你养在我自己的寝宫里如此之久,这还用问嘛。”
含谦抬头看了看我,却是一撇嘴,道:“四哥当我是狗在养呢!”
我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倒不辩解。含谦更是生气,将手中剥到一半的虾扔在一边,转身便走。我没有拦,含谦却道:“四哥的喜欢当真容易。”我看着含谦离开,心里隐隐觉着有些骚动和不安,方才那一句却是触动了心中某些本不该触动的情愫。
忽然想起,今天其实是含谦的生日,一晃,居然又是一年过去了。生日一过,他就十五岁了吧,也算是个小大人了呢!见含谦还未走远,我连忙道:“今日是含谦的生日,想必如妃那儿已为你摆下寿宴,我就不去了,不过人不到,礼是一定到的。”
“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含谦停下脚步目光一黯。我笑了笑,如今我纵使想去,只怕也□无术。母后长久在宫中打点,加之外公在朝廷上的安插,全都巴巴的指望着我这个太子,如今母后病了,他们更是依靠我。所以每日除了探望母后,还需和那些人周旋交际,一群人就喜欢玩心照不宣,心领神会,与之应酬却是为难我了。
含谦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含谦明白,四哥侍母至孝,含谦也不忍心看四哥四处奔波,寿宴四哥就不必来了,但是等宴席结束,四哥要单独为我庆生!”
“这——”我正想措辞拒绝。
含谦急急道:“一言为定。”到底心肠太软,我还是同意了。
含谦离开了,我来到母后的宫中,见到母亲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母亲当真是女中诸葛。人情世故,兵法诡计,为君之道,她无一不精,只可惜生了个女儿身,不然定是封侯拜相之选。老师是个好老师,学生却不是个好学生,想来当真愧对母亲。
“可儿。”母亲低唤一声。
我回过神来,笑问:“母后感觉如何?”
母后勉强笑了笑,回答:“今日倒觉得好了许多。”
“想是太医换了新药,见效了。”我高兴道。
母后却惨然一笑,淡淡回了句:“许是回光返照。”
“母后!”
“可儿,母后与你外公长久在宫中朝廷打点,求的便是你太子之位的稳当。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怕只怕……”母后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从枕下掏出一个锦囊,又道,“这个给你。”
我接过你,一脸不解。母亲道:“可儿,若有一天你性命堪虞必须出宫,这个东西或可救你一命。”
我接过锦囊,里面是两粒药丸,一黑一白,若我所料不差这一颗是解毒的圣药,另一颗当是假死之药。母亲又道:“宫中禁军侍卫长于伯林曾受过你外公的恩惠,必要时刻,他会帮你。”
“母后,万事有你,孩儿不担心有那一天。”
母后苦笑,仰天长叹:“我自知时候无多,孩子,你好自为之吧。朝廷那些人面上自然对你还算不差,只是树倒猢狲散,到关键时刻真正能帮上忙的,又有几个!可儿,你自小聪明,日后就要靠自己了。”
服侍母后大半日,终于拖着满身疲惫回到自己的寝宫。隐约听到乐声欢腾,嘴角微扬,心知这是宫中之人在为九弟含谦庆生,往常我必会到场贺寿,可惜今年,我回望母后寝宫的方向,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近日忙着照顾母后,连礼物都忘了给含谦准备,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他最爱玩竹蜻蜓,于是拿出材料,打算做一个送给他,礼轻情意重。
夜已深沉,那边宴席终于结束,本以为天色已晚,含谦不会来了。谁料,他还真的依约前来。“含谦,你怎么还来?”我惊呼。
“怎么,四哥是不希望我来!”含谦面泛红潮,看似酒已多了。
我连忙上前搀扶,屏退左右,让他在床边坐下,道:“不是这个意思。今日想必你也累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含谦嘟囔着:“这还差不多!四哥,我要你帮我脱鞋,伺候我睡觉。”说罢又是八爪鱼般的抱住我,上下其手,我被弄得又痛又痒,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先放手。”我挣扎着扒开他的手脚,道,“先洗洗再睡!别弄脏我的床!”
谁料我刚挣脱,这家伙就满脸不高兴,立刻拥上来,抱的更紧,索性将我一把拖到床上,压得死死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许你逃!四哥……”谁让他喝那么多酒的?
“含谦。”我柔柔的唤着,“先放手好不好,我快没法呼吸了。”
“四哥!四哥!”偏偏这家伙死活不放手,目含秋水,泪光盈盈,看的我心头一颤,跳漏半拍。真真是个祸害啊!
“四哥,你不要我了吗?”含谦楚楚可怜。
“含谦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连忙安慰,只是不知道此刻他听得见吗?“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这么可爱!”
含谦撅嘴道:“那为什么不来给我庆祝生日,以前你总会来的!”
我摇摇头,解释道:“那是因为母后病了,所以我才不能来嘛。我有给你做生日礼物,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竹蜻蜓啦,含谦,四哥还是很疼你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先松一下手,我就算不被闷死,也会被热死的。”现在可是三伏天啊。
终于感觉到微微松了一口气,却还来不及深呼吸,愣是被一个小孩子给逼到了床上墙角处。就听见那个小恶魔说了句:“不要!”说着竟是整个人都欺了上来。他上下其手,弄得我心头痒痒,很快身体便有了自然反应。正当手足无措之际,却听含谦半醉半醒的一句。“四哥这里硬硬的。”我是哭笑不得。
我努力向外挣扎,却被那个喝醉了的小鬼不悦的往下拖,我一吃痛,是吓得不敢再动。要知道,他手里还抓着我的命根子啊!“九弟,乖,放手哦,这个东西不能随便乱抓的。”你这样很有可能会导致我国未来太子被扼杀在摇篮里。我当真是急了。
含谦打了个酒嗝,半醉半醒的说:“我的也是诶,四哥你看。”说着竟是扒拉着我和他的衣裤。“为什么呢?四哥,我好难受。”
“四哥~”醉意朦胧的双眼不知何时已带上□之色。
含谦的模样告诉我,接下来发生的,绝不是什么好事。连忙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他拖着脚跟,扯倒在了床上。后腰撞上了床柱,一记吃痛,差点惊叫出声。含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手奇准,点了我的哑穴。
身上密密麻麻的细吻落下,不消片刻我与含谦的衣物早已除尽。后臀被垫高,强烈的挣扎引来了他的不满,索性点了周身大穴,令我动弹不得。此刻方知,这个在我面前楚楚可怜的弟弟,早已是个文武双修的天之骄子了。毫无预兆的□就被狠狠刺穿,“啊——!”除了呻吟外已发不出其他声音,更不可能让他停手。含谦似乎食髓知味,开始不停□。“恩!啊,啊——唔!”强烈的刺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终于我的呼声渐渐虚弱无力,昏死过去。这一夜颠覆了一切。
等到我第二天醒过来,就见到含谦一脸哭相侧躺在我的身边。见我醒来,含谦忙问:“四哥,你,厄,还,好吧?”
我别开脸不去看他,浑身除了酸痛,还是酸痛。心里不能说是完全不在意,却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愤恨。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我自己也没弄明白。含谦略带哭腔,急急道:“四哥,我不是故意的,四哥,你相信我!四哥,你不要不理我啊,四哥!四哥!”含谦是真的懊恼万分了。“我、我、我——”
我长舒口气,转过头去,无力道:“含谦,我不生你气。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含谦连忙点头,应和着:“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四哥,你不要不理我!”我想要起身,□却似灼烧一般疼痛,刚刚止血的伤处又被扯破,伴随着血水,还有其他粘腻的液体流出。我脸色更加难看。
“四哥,你怎么了?”含谦见我一头冷汗,慌了手脚。
我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你去支开他们,扶我去太液池清洗一下,趁现在天色尚早,不会遇上其他人。”含谦点点头,下床慌忙的穿戴起来,我又嘱咐:“记住,昨晚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知道吗?”
含谦点头,支开众人,我顺便把床单料理妥当。含谦回来扶着我到了太液池,我将自己浸入水中,身体被温水包围,很是舒服。待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对含谦说:“你去拿点上好的金疮药来。”含谦今天倒是十分听话,立刻去拿。趁他离开,我扶住浴池边缘,小心的清洗□。等我洗的差不多了,含谦也拿来了金疮药。“扶我起来吧。”我又说。
擦拭干净,我开始为自己上药,可到底部位特殊,总有不少麻烦。“我来吧。”含谦一脸诚恳。我想了想,到底答应了。清凉的药膏有效缓解了疼痛,昨夜的倦意竟涌了上来,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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