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之外----珍珠扇子
  发于:2009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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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送千秋一脸不解地看向副董事长棄天帝,知道原因的伏婴师憋笑到快岔了气,坐在棄天帝对面很久沒回公司的银鍠朱武则站起来。
银鍠朱武拍桌,說道:『我早知道你不欢迎我回来,你不满我负责的新案子是不是?不满意直讲啊!老子才不在乎捞什麼破異度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坐下。』
棄天帝很无奈地向伏婴师使眼色,伏婴师从上衣口袋掏出S牌菸盒,点燃送到银鍠朱武手上。
趁著伏婴师跟银鍠朱武咬耳朵解释的片刻,棄天帝快速翻閱由银鍠朱武负责企划的新营造案,並示意葬送千秋可以继续报告。
终於明白事情来龙去脈后,银鍠朱武了然地笑了笑,接著居然走到最后面到苍左边的空位坐下。
会议室长桌最后方三人窃窃私语聊得非常开心,棄天帝又握断了手上的原子笔,伏婴师看看桌上五只断笔的残骸觉得很浪费地球资源,索性把太阳神的名牌钢笔递给棄天帝,
钢笔折不断只留下凹进去的指印,直看到银鍠朱武将手搭上苍的肩膀,棄天帝才沉声說道:
『夠了,散会。银鍠朱武、苍、伏婴师,还有那个谁留下来开小组会议。』
棄天帝以钢笔指著他看不顺眼的黑衣男人,被指著的人鞠躬四十五度角,立起身自我介绍道:
『副董事长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袭灭天来。』
银鍠朱武立刻接话:
『阿来是我的得力助手,当年被人出卖时如果沒有阿来替我顶罪,我早就身败名裂,哪还能以明星朱闻苍日的身分掩护異度组织行动,让你的营造案与土地併购案都顺利进行毫无阻碍?阿来是我的兄弟,你敢动他就是动我。』
棄天帝转动手上的钢笔,他完全不理会银鍠朱武,反倒看著苍问道:
『袭灭天来……苍,他就是你想救的人?』
棄天帝还记得当日苍在他办公室裡耗了一整天才开口求助,他随口戏說陪我一晚的要求苍也答应,然后苍还耗费心神为贵人施展玄天黃龙阵,苍做这麼多事只为了救眼前这人离开监牢,这人在苍心中究竟佔多重的地位?
苍感到有些头痛,棄天帝显然误会了,不过解释也沒有必要,到底要如何让棄天帝心安?
阿来低声說道:苍,我哥不知道你救我的事情,你想让他知道吗?
苍悄声回道:絕对不可以让桃子知道。
阿来微笑又低声說:三月十四白色情人节当天帮我約鳝鱼出来,鳝鱼之前拒絕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鳝鱼答应。
苍还沒回答就被拉走,棄天帝将苍拉到他的身后,彻底阻絕苍与其他人窃窃私语。
伏婴师戴上墨镜装作沒看到他老板吃干醋的好笑樣子,银鍠朱武摸摸下巴,笑道:
『棄天帝你既然让我们留下来开会,是不是对於新营造建案有什麼想法?』
棄天帝說道:
『论辈分你该叫我叔父,乖侄子。』
在棄天帝背后的苍原本打著哈欠,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早就憋笑憋得快抓狂的伏婴师小力搥桌克制笑意。
银鍠朱武对棄天帝說的话选择性失聪,他說道:
『如果沒有问题,新营造案需要成立新部门,葬送千秋主任会来新部门支援,还需要二十人我会让公司內部员工自行投转部门履历表,人才挑选部分由阿来负责,副董事长您沒意见吧?』
『由公司內部员工支援能节省训练与开销成本,这案子我看过沒问题,你想找谁支援就找谁,叔父全力支持你。』
『副董事长答应最好,我手上还有一个特助的缺想请风水部苍主任支援,一天只需花三小时的工作时间协助阿来挑选人才,不会耽误风水部主任其他的工作。』
『你要谁都可以,但苍不行。』
棄天帝将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转身拉著苍走人。
伏婴师拿下墨镜,仔细端详钥匙后交给银鍠朱武。
『这是金库保管箱的钥匙,看来棄天帝对你期待很重,表哥你得好好做阿!』
伏婴师笑了笑也走出去,银鍠朱武拿著钥匙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
『阿来,你认为我回到组织的決定是对是错?』
袭灭天来从裤袋掏出金属菸盒,点燃两根细长大麻煙,一根给银鍠朱武,一根自己叼著。
『从认识你以来我就觉得你不像黑道老大。』
银鍠朱武深吸一口。『外貌而论你比我像。』他指的是阿来脸上的彩色刺青。
袭灭天来回答:
『心态也不适合。』
『连你也觉得我不适合。』
银鍠朱武有点丧气,他习惯性抓头发,当大明星时刻意留长的鲜红色长发披散著看来有些頹废。
袭灭天来抽完最后一口煙,将菸头在菸灰缸裡捻熄。
『不过我认为只有你能改变这片乌煙瘴气的天空。』他拍银鍠朱武的肩膀。『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董事长办公室內,伏婴师与太阳神看著电脑萤幕上传来会议室即时影像与对话声音,两人相视而笑。
『朱武表哥确实改变不少,他比起几年前沉稳多了。』伏婴师說道。
太阳神让伏婴师坐在他大腿上,抚摸伏婴师腰际。
『你还想著他?』
伏婴师抬头看素有白棄天帝称号的太阳神。『你吃醋?』
『哈。』太阳神亲吻他的耳朵。『你說呢?』
『我想知道你对朱武表哥的想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太阳神看向电脑萤幕,银鍠朱武与袭灭天来刚走出会议室,银鍠朱武火红的长发映照著耀眼的光芒。
『我只想看看,火焰般的大鹏展翅时会有多狂、多美。』
伏婴师跨坐在太阳神身上,低低呻吟道:『变态。』
太阳神解开他的皮带,回答道:『多谢夸獎。』

棄天帝紧握的手用力过大,苍隐忍著疼不愿意求饶。
他们进了电梯,苍原本以为他会回到总裁办公室,但沒有,他就只是在电梯裡按住关门钮。
被按住关门钮的电梯停在原本的楼层,不上也不下。
棄天帝的手掌很溫暖,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苍沒有抽手,他任由棄天帝紧握著,沒被紧握的手掌按到棄天帝胸口,他能从手掌感觉到棄天帝的心越跳越快。
他贴近棄天帝的唇,轻声說道:
『按著关门钮不放,你想往上还是往下?』
往上回到副董事长办公室,往下是苍暂时住著的五十层楼,苍这句问话摆明是邀请。
唇瓣擦过棄天帝的唇,置於棄天帝胸前的手掌开始不安分乱摸,棄天帝倒抽口气捉住苍正往下乱摸的手。
『別乱摸,我的自制力沒有你想像中好。』
苍看了看方才被紧握著的另一只手,手掌微红还有些疼痛。
通常胆敢弄疼他的人都沒好下场,苍微笑回答:
『难不成棄老板想在电梯裡要了我?』苍指向电梯內监视摄影机的方向,意思是你不怕被大楼警卫看活春宮吗?
『你的提议值得考虑。』
棄天帝吻住苍,牙齿轻啃咬苍的唇瓣,舌头在他的齿间来回挑逗,等苍自动开啟唇瓣时他卻离开,棄天帝的唇顺著苍下巴曲線来到苍的耳垂,他含住苍的耳垂,舌尖舔弄苍的耳廓,苍忽然感到全身酥麻快使不上力。
棄天帝单手搂住苍的腰,恶意在他腰际揉捏,苍下意识咬住唇以免呻吟出声。
『苍,我在你心裡佔多大份量?』
苍想叹气卻成呻吟,棄天帝的手掌从腰后深入,揉捏著他的臀部,苍狠狠瞪棄天帝一眼。
『快說,否则我不介意在这裡要了你。』
棄天帝的笑容很恶劣,苍很清楚棄天帝是說到做到的人。
他可能真会在电梯裡要了他。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嗯……嗯哼……棄天帝……住手……』
棄天帝並未抽出手指,反倒更为深入。
『我要你心裡的实话,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裡有多大份量。』
电梯裡的镜子映照出苍因情慾而双颊潮红的模樣,苍轻喘气,努力将理智从棄天帝挑逗的手指处抽回。
『问这问题代表你吃醋……嗯啊……你先承认你吃醋……我才回答……嗯……回答你。』
『也许我真的该在这裡要了你。』
棄天帝开始解开苍腰间的皮带,苍连忙按住棄天帝的手,阻止他真在电梯裡上演限制情节。
『恼羞成怒就是默认。』
苍浅笑。『你.吃.醋。』
棄天帝捏住他的下巴。
『看到我吃醋你很高兴?』
棄天帝沉声又道:『你故意让我发狂?』
苍收起笑容,认真看著棄天帝:
『若是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我相信。』棄天帝回答。
『我若是存心骗你,你也相信吗?』苍轻声问道。
『我乐意被你骗,因为你已经住在我心裡,你說的话就是我唯一的信条。苍,那你又将我摆在你心裡的什麼地方?』
苍在棄天帝的金蓝異色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棄天帝的话语像是在宣誓:你是我的唯一。
苍浅笑。
『 我真是故意看你发狂。』他攤手承认。
棄天帝夸张地叹口气。
『你以整我为乐。苍,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苍眨了眨眼。
『当然你是老板。』
『老是被你耍的老板。』棄天帝帮苍解释。
苍微笑,但笑容卻瞬间凝结,他按著头两边的太阳穴,闭上眼呻吟:『好疼……』
彷彿有一股电流从右边太阳穴贯穿到左边太阳穴,一瞬间引起的头疼令苍脸色发白。
『头疼麼?』
棄天帝将苍拥入怀裡,他的腰被紧紧搂住,棄天帝的体溫让他紧繃的身体渐渐放松。
疼痛稍減,苍轻点头。
『我帮你揉揉。』
怎麼揉?你当我是小孩儿吗?
苍觉得好笑但沒說出口,棄天帝的手掌已经在他头两侧的太阳穴轻揉,虽然沒有舒缓疼痛,但是从未服侍过人的棄天帝能作到这般程度已经值得獎励。
他感觉得出棄天帝小心翼翼地按揉,小心得程度好像在对待一摔就破的薄胎瓷器,苍想如果他有真心,在这一刻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
可惜他沒有完整的真心,连付出真心都不可能。
他的手指覆上棄天帝的手,手指轻微颤抖,苍微啟唇瓣想說话但一分神又加剧疼痛。
棄天帝停止按揉动作,一手覆住苍的双眼,另一手轻抚他的唇瓣。
『別分神說话,你不怕又头疼麼?』
棄天帝的手掌挡去所有灯光,手指能併拢无缝隙,棄天帝果真是福壽双全命格。
苍在心中轻叹口气,他开始害怕他自己贪恋起这溫暖的怀抱,明明是沒有心的人,哪裡给得起爱呢?
苍沒有說话,棄天帝也沒說话让苍靜心,沒有人按著关门钮,六十六楼的楼层灯亮起,电梯平稳向上移动。
『如果现在停电就只剩你我二人了……』苍小声地說道。
他腰上的力道加重, 苍感觉到一股異樣的感受,棄天帝的情彷彿借著他的体溫感染到他心中,他的心裡好像有了一丝不舍,这就是人间所谓的情丝吗?
如果这世间只剩下他与棄天帝两个人,他是否能夠看这个人直到老死,永远也看不腻?
苍的思考被再度来临的头疼打断,他的手指握紧棄天帝的手,一声痛哼都不肯再发出。
—苍。
他的脑中传来溫厚的声音,苍立刻以心音回应:是赤龙赭杉军吗?
—是。
苍闭著眼解读来自北方赤龙的心音对话,龙族通常有急事通知他时会用这种让人头疼痛的方式,但卻最快也最直接。
可是棄天帝搂著他的动作正干扰他专注心神,苍无奈只得睜眼說道:
『到你房裡去好吗?』
电梯门早已开啟多时,太阳神与伏婴师很配合地走到一旁,等他们慢慢走出来。
头疼的厉害让苍走路有些不稳,索性半靠在棄天帝身上,棄天帝的呼吸也开始紊乱。
『苍……』
棄天帝对他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沒有信心,他很想直接抱起苍然后……
太阳神看棄天帝一直深呼吸自制,与伏婴师低声交流后別有意味地笑了笑才走进电梯。
『扶我。』
苍搭著棄天帝的肩膀,棄天帝承担著苍大半的体重,苍此时看来很虛弱,看著他的藤紫眼神很迷蒙,迷蒙得令人想入非非……
棄天帝觉得这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开门后让苍坐在沙发上,苍立刻盘膝靜坐。
『把门锁上別让人打扰我。』
苍又說道:
『还有,等我再度說话之前別跟我說话,否则我会走火入魔。』
苍的周身空气微幅扭曲,他正进入冥想解读赤龙传来的讯息,灵识空间中现出北方赤龙的龙形灵识。
赤龙:好久不见
苍:你我之间客套话省了,你找我一定有急事。
赤龙:你该知道最近人间结界能量異动,我的领地也发生许多能量異动,我快镇不住结界了。苍,我需要你帮忙。
苍:我不能擅离职守。
赤龙:为何你仍是执著於那块小岛?岛民只有千万人,但神州大陆可是有上亿人口,你能救更多人,不要因为执著误了大事。
苍:我的能力不夠,不可能救得了那麼多人。
苍拿出四块龙型令牌,以心音說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麼多,四块龙令牌湊在一起可以违背天时呼风喚雨,赭杉你拿去好好运用。
赤龙:青龙令与墨龙令原本是太上星君所有,为何在你身上?
苍:你別管怎麼得来,总之对你有用就给你,我还有能调动天兵天将的兵符,沒问题。
赤龙:你竟然将保命令牌给我?我不能收下。
苍:赭杉好友你也說不该过度执著,现在看来倒是你执著了。
赤龙只好收下令牌,苍想先结束通话,赤龙卻一副担心的樣子看著他:你身边有股魔气,我怕你会有危险。
苍:能有什麼危险?大不了命一条,留著灵魂再去找你泡茶聊天。
他沒有說倘若连灵魂也赌输了,就永生永世也见不著面。
苍转身离开,不再让赭杉军知道任何事情。
赭杉說他执著,他想也许自己真有私心,留在这岛还为了一个人……
他忽然很想打赌,赌自己睜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不会是棄天帝?
苍睜开眼,他看到棄天帝的墨色长发覆在他肩上,他坐在苍的身旁一直守护他。
苍绕起一缕墨黑发亮的发丝,他的唇隔著发丝碰触棄天帝的脸颊,随即被棄天帝拥入怀中。
『棄天帝……你会杀我吗?』
棄天帝抱紧他。『絕对不会。』
『我很高兴我让你舍不得杀我。』
棄天帝摀住他的唇。
『我不准你死,你就絕不准死。』
苍浅笑。
『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不再有来世。』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阻止苍继续說下去,棄天帝吻住苍的唇,手指並用开始挑动他的情慾。
数分钟之內苍說的话都变成呻吟。
棄天帝抱著他,抚摸他的背脊。
『你的现在、来世、你的灵魂都只能属於我,永远都属於我……苍……』
苍的瞇瞇眼眸光流转,但除了情慾外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永远都属於我……属於你?』苍重复說著棄天帝的话语,他苦笑。
你可知道我的今生,我的灵魂都不属於我,你要不起而我也给不起。
棄天帝,你想得到的恐怕永远也得不到。
他闭著眼轻轻叹息。

嫉妒

十一。
苍,你到底将我摆在心底的哪个位置?
他很想再问苍一次,但他只是默默地抱著苍,让苍在他的怀抱裡沉睡。
棄天帝金蓝異瞳看著苍的睡顏,他亲吻苍的栗色发丝,以不惊扰苍的方式悄悄起身,然后似是想到什麼,取下随手掛到椅背的西装外套,盖住苍的身体以免著涼。
走出房间之前他依恋地回头,栗金发丝随意披散著,西装外套下隐約露出修长双腿,他猛地转头然后深吸气大步走出,轻轻掩上房门。
房门关上的同时,苍睜开眼睛。
他其实早就醒转,他也听见棄天帝喃喃自语般的问话。
苍,你到底将我摆在心底的哪个位置?
『你在我心底的哪个位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如何回答你。』苍浅笑。
身上盖著暗黑底紫花纹的西装外套,也许是棄天帝外套的关系,也许是棄天帝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苍感觉连呼吸都充满著棄天帝的味道。
棄天帝身上的气味是带著清爽的薄荷香气,很意外地向来不爱人工香气的苍並不讨厌这种味道,拿起棄天帝的西装外套,他开始害怕自己会依恋淡淡的薄荷香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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