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朗的太上皇----九苑
  发于:2009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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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我没耐心说第二次」锐利的眼神,足以震慑天下万物,更何况搭上那举世无双的剑法。
纵使脖子上架了一把剑,郢晟东依旧泰然自若的说道,「走了,到了朕去不了的地方」
剑峰陷入肉里,不深不过足以让人疼痛。
「哼」冷笑一声,郢晟东放下手中兵刃,启口继续说道,「要送朕上路了吗?」
「你可知求死不能的痛苦?」冷冽的眼神,竟是丝毫情绪也没;令郢晟东首次感到莫名的恐惧。
正所谓江山易改,十几日来的闹剧被柳醉弦带著南蛮的兵平定了,如今在位的不过是束发之年的少年,因而由当今尚书令萧楠天辅佐。
没人理解为何南蛮反过来咬了聿王一口,而为何柳将军毫发无伤的被送回?这一切恐怕要问南蛮副将才会明了。
「所以说,你和副将是朋友,而你杀了主将演这场戏,好让聿王举兵造反」楠天缓缓说道,说罢轻啜了一口香茗。
微微颔首,男子随後启口说道,「我若一走了之,想必你大人有大量对吧?」
「人确定未死,若劝阻的话便太见外了,你就安心的去找他吧。话说回来,做朋友的如斯奉献,怎麽也得回报你说是不?」一派从容的笑颜重回楠天脸上。

归林18

微微颔首,男子随後启口说道,「我若一走了之,想必你大人有大量对吧?」
「人确定未死,若劝阻的话便太见外了,你就安心的去找他吧。话说回来,做朋友的如斯奉献,怎麽也得回报你说是不?」一派从容的笑颜重回楠天脸上。
男子回以浅笑,起身离去。
盛桦五年,沧相国力渐渐恢复,当朝宰相萧楠天自是功不可没;而当年涉世未深的年轻皇帝如今已是稳重、果决的一国之主。
万世太平,便是有些无聊的事情都会成了饭後家常,就拿宰相府来说好了,当初宰相兄长也就是萧熙被安排的婚事,每次订好了便会出事,到了後来也没人敢来萧府说媒,就这样五年来萧家二老可添了不少白发。
「娘说萧家势力在朝中可不小,总会惹人眼红,萧家现在还无後,若我们俩真发生什麽事这可怎麽办?」萧楠天复述著娘亲说过的话,脸上却是一丝担忧也无。
「放心,"那人"会挡掉的!再不行亦有我护住你」五年的时光,萧熙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官场的磨鍊使他有了一份稳重,而繁忙公务锻鍊出结实的体魄,全无了五年前的轻浮之感。然而,这一切的改变在某人眼中丝毫无影响,他还是他那带点傻气的大哥。
楠天浅浅一笑,深知他口中的那人便是一直暗中挡掉婚事之人。
「想见见那位恩人吗?」每年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楠天暗忖。
「老早就见过了」萧熙摆出一副"老把我当笨蛋耍的"表情,随後又说道,「还没找到吗?」
楠天先是赞赏的笑容,而听到後半段便带著诡异的笑容离去。
「等等,又怎麽了?」萧熙赶紧追上。
「是不笨,不过少了点聪明」
这、这这差在哪!?萧熙气不过,两人便无所顾忌的在宫道上似个孩童般追逐。
春风吹抚,竹林低鸣,此地有著一片寂静、祥和,而此中伫立了两人。
「还挂怀吗?」开口的那人,一身素白,俊逸的面容是说不出的柔情。
「是无法忘怀」微微摇首,轻启眼睑这之中是无尽的世间冷暖造就而成的深邃,让人深深着迷。
「当年的痴傻就随风而去吧,爱不该牺牲任何东西来证明;然而,逝去的不会回来,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偿还愧疚的方式」握紧男子手,轻吐的言语是那麽令人心暖。
没错,当年的周全何尝不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独留下这人他如何心安、快乐吗?再度摇首,一切都过去了……
「明年再来看她,是该去看看老朋友了」拉著男子的手,并肩离开了竹林。
茉清,这麽多年了,那人亦随你而去,想来那人对你亦是有情便放下仇恨吧。来世有缘,便再为兄妹,而此生他将牵著他不放。
依水而筑的城镇,沿岸风光道不尽的动人,接近清明时节的南方飘著阵阵细丝,而桥上有两人却无打伞便这麽享受那微凉感触。
「怎麽就不害臊?」提起被握住的手,男子瞥了一眼表明所指何事。
「呵,我到忘了,男人过了三十面子确实比什麽都重要」贼笑一声,被警告的人反而变本加厉的贴近男子,手不安分的搭上了那精悍的腰肢。
男子倒也不闪躲,调戏般的抬起那人下颔,而以更强势的口吻回道,「瞧不起老人……後果不堪设想」
「哦?」靠近那敏感的耳垂,一阵磨娑惹得怀中人轻颤。
「桥上会佳人,我说你们真是湿意十足」一阵调侃,不用看也知来人是谁。
「哪里有诗意了?」来人身後跟了一人,听罢後不满的说道。
「是阿!楠天,你这麽煞风景一点诗意都没了」放开怀中之人,男子缩了缩发疼的脚,这脸皮薄的,下手也不轻点。
浅笑一声,楠天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在下定会好好补偿二位」。
两人一转身,让跟在楠天身後的萧熙看清了桥上二人的面容,兴许是许久未见了,倒让自己别扭的不知该说些什麽。

归林19(完)

浅笑一声,楠天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在下定会好好补偿二位」。
两人一转身,让跟在楠天身後的萧熙看清了桥上二人的面容,兴许是许久未见了,倒让他别扭的不知该说些什麽。
「怎麽不说话?」楠天放下酒杯,朝从踏入酒楼便未曾开口的萧熙问到。
「怎麽好似很多事我都不清楚?」萧熙挑眉反问道,到底谁是兄长了?
「那当然,不过是个吏部的官员」回话的并非楠天,而是总带著让人无以招架气势的郢昔川。
萧熙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不服气的说道,「你现下不过一介平民罢了」
「我随时可以夺回王位,但看我愿不愿意」一派从容的答道,更是惹得萧熙气的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楠天失笑,当起和事佬。
「随他们去,楠天,也是时候了」柳醉弦敛起笑容,缓缓说道。
「皇帝步伐以稳,倒无什麽可担心」楠天一笑,继续说道,「放下重担给朋友,你们要到哪逍遥去?」
「到哪都好,不要再让人因我们而丧生」握紧昔川的手,柳醉弦说的很轻、很轻。
前前後後共二十年,这段时间为了王位、疆域,少不了战争的摧残,再加上两人之间的纠缠,何尝不是雪上加霜?当年的痴、傻,转眼云过风轻,可挽不回的伤痛却是无法再体验第二次,因而他不能放弃、亦不愿放弃,这些年都走过来了,他更是要握著这双手,继续伴他一生。
昔川反握那双手,眼眸中尽是柔情,他明白,此生惟独此人才能令自己至此如斯。
良久,一声颇为不耐的口气打破这宁静的时刻。
「要搂回家搂去,看的我都不舒服」此话一出,当下有人後悔莫及。
「原来这才是兄长真正的心意,请原谅小弟不察,此刻才明了」楠天缓缓说道,说罢便起身。
「等等,那非我本意」就说遇上这人没好处,他倒笨了,跟著来找苦吃!
柳醉弦二人相识一笑,起身走向门口,决定将此地留给兄弟两吵闹去。
等楠天察觉,两人已如风一般消逝在眼前,便向掌柜的付了钱出了酒楼。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楠天望著散出一缕缕金丝的天边,阖眼吟道。
「不管在朝在野,都有我」萧熙站在一旁,望著那总是温和笑著的人,许下一生心愿。
在这暮春时分,东风吹暖了每个人的心,渐渐散去的乌云,似是宣告著一切将会转好。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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