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川----花瓶主人
  发于:2009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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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李山之停下,双手横胸一本正经的等待对方答话。不让他说完估计自己走不了。
老道从怀里摸出两个香囊,一个青色一个白色。老者笑道:“这是我道观里内绣符的东西,这个青色的给你家娘子佩用,还有这个白色的给你家小公子用的。”老者将两个香囊重重的握在李山之手里,复又道:“这两样可保大小平安,无忘佩戴!切记!切记!!”
李山之狐疑的低头看看,又掂了掂这两个平凡无奇,不怎么贵重的香囊。想着自己尚未娶妻,这疯老头怎的就说自己又有娘子还有孩子的,还保自己是儿子那?想来也不知道这老头来历,心下怎么着也不踏实。正想归还,抬头却不见了那道袍老者。四下张望也是瞧不见相似的人影。也不知道是人是妖,李山之兀自笑笑,凑到鼻端闻闻,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萦绕鼻尖。他将两个香囊收入了怀中。
云府
白墙青瓦,傍晚的云府内某处的灯火海亮着。
有一青年男子一身雪白衣裳外给自己披了间鹅黄披肩,他抬头看看天,皱了下眉,而后推开房门站在屋外。
他在房前的院子里一个人踱步,过了一会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又回到房内,找出张宣纸,折了几下。咬破手指沾着血在上面画了道符。然后放在桌上的蜡烛上点着烧了。看着快要燃尽的符纸,他一下子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烛火出神。
忽然,门外刮起一股莫名黑风,虚掩着的房门被大力打开。那股黑风进房成烟,然后在屋内床前渐渐会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形。最后由虚象化为实体,成为一个微笑着的英俊男人。
男人张着双腿,一幅熟门熟路的径自坐在房内的床上,看着云幻清说:“没想到你竟然会把我叫来,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那。”
云幻清向男人低头行了一礼,低眉垂袖道:“蛇君是神,我怎么敢躲。只是当年我有了小川为避人耳目不得已才离开……也是成年往事不提也罢。”
被叫做蛇君的男人嗤笑了下,向云幻清招招手,云幻清乖乖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依旧低着头仿佛在等着对方问话。蛇君伸出一双雪白仟长却骨节文明的手,若有似无的抚摸着怀中人的脸颊。云幻清的脸蛋也是白皙胜雪的一个美人,两者相近好似要不分你我了。
“我不管你是恨我还是恨皇帝,要知道你叫我过来我便不能白走一趟。先喂饱了我,我才能回答你要知道的事情。”
云幻清好好的隐藏了眼底浅浅的痛苦,他轻轻吐了口气,抬手揭开了自己的衣服,不快,却也干脆利落。蛇君并不怜惜他这身细致容姿,轻易将他推到在床。云幻清忽然看着对方的眼睛,微微着急着说:“你,你就不着急小川吗?”
蛇君嘿嘿一笑:“他是我孩子,我怎么不疼爱,你看,我都没吃了他。还托梦给皇帝让你们走。我还不够迁就?”
云幻清还想说什么。嘴唇却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他心一沉,慢慢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一个绝对无法对付的妖怪。
巫山归来,云雨收毕。云幻清披散着一头乌发,双颊微红的枕在一脸餍足表情的蛇君臂弯中。他抬脸又待要问,蛇君空着的另一只手止住他:“罢、罢,我知道你着急,我现在就替你算算。”
他闭上眼,沉吟了一会儿,睁开眼后却皱起了眉头。他双眼翻红,刚才还是红色的舌头,此时却变成黑色的信子钻出了嘴唇在空气中发出“呲呲”的声响。那是他生气的表现。云幻清不由得紧张,急切的问:“小川在那里?是谁那么大胆子抓的小川!”
蛇君收了凶态,做起了身体,转头对云幻清道:“我竟然没有算出他在那里……真奇怪……”
“怎么会?你都不能算出来吗?”
蛇君舒展了眉头搂着也坐在身边的人的肩膀说:“我找不到小川说明他还没有事情,不过他身边一定有什么人对他做了手脚……”
云幻清捂着脸,双肩颤抖,完全不像个男人似的低低抽泣。
他与云小川有着同样的一张脸,所不同的在于前者看着大上几岁,后者要小很多。再个不同便是两个的个性。云幻清柔柔弱弱,他当年知道自己已有小川之时非但不怒,反而欢喜。对小川疼爱有加,予取予求。只在外人面上装着肃然,在云小川面前全然没有长辈架子。与他不同,云小川心狠手辣,许是娇惯出来,许是天性如此。仗势欺人的事情多少也是做过的。要是换作云幻清被劫,云小川未必会这么着急。
“你别哭了,我会帮你找的……”虽然蛇君并不怜惜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无所谓云幻清到底能悲伤到什么地步。不过云小川对自己还是有他的价值,如果他死了失踪了对自己而言同样是件相当头疼的事情。
蛇君嘱咐云幻清不要多想,自己整理停当,化作一股黑烟又飘走了。
云小川使劲儿的拉扯着脖子上的青色香囊,可是不管尝试几次都毫无用处,扯不断,撕不坏。他闭上眼睛深吸口,终于放弃了。乖乖的带着这个李山之好玩随手给他套上的傻东西,还一脸施舍的样子,说什么这可是给他娘子的,这回便宜他了。谁稀罕!可是这玩意儿一套上就像生了根似的再也弄不掉了……
再度睁开眼睛后,掀了掀嘴角。心里笑自己用错了脑精,这该死的香囊就随他去好了,反正自己还不少快肉。他看见山洞内高高低低的石块,抬起手看看自己手上绑着的铁链究竟可以走多远。他离开身下李山之给他买的棉布,站起来走向最近的一个大石块,拖着沉重的链条,缓慢的爬上去,站直……
山洞口堵着的巨石被挪开,有光线照入。然后一个男人背光站在洞口,他看见云小川站在一块大石上十分滑稽,问:“你这是在做什么?无聊到玩三岁小儿把戏?”
云小川也不回答他,不急不缓的从上往下跳。
预想中的疼痛,流血统统没有出现,云小川呆呆的坐在原先的棉布上,低垂着头。他的下颚被李山之强迫抬起来:“看着我!告诉我,你刚才究竟要干什么?你现在这副样子好像有什么计划落空了,告诉我……”
云小川转过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来交换吧,你告诉我刚才你在干什么,我告诉你山下都发生了些什么。”李山之对于云小川挑衅的口气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完全的不在乎。还饶有兴趣的凑近他,将嘴巴贴上他的脸颊,慢慢的轻啄。戏弄的意味分外明显。
知道自己挣脱不得,狠狠地瞪了李山之一眼:“我才不要他……我不要他……”
要谁?”李山之忽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闪过,他放开云小川的下巴,扶正他的身体。认真的问他:“告诉我,你是不是……”
云小川的双眼忽然红了,没有眨一下的就这么流下了眼泪。云小川这么一个嘴硬,狠毒,冰冷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哭,想必是委屈到了极点了。可是看到他哭的样子,李山之却相反的心情更好。觉得这时候的他才像一个15岁的少年样子,才有个人的样子。
眼前的家伙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很可爱。于是,李山之将他抱入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胸口,一手抚着他的背,一手揉弄他的黑发:“我告诉你,皇帝竟然派兵在找你,说是挖地三尺,把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你。你说皇帝在那么远的地方,他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那么快……”仿佛不是和云小川在对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估计离搜山也不远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翌日,李山之不到晌午便回了山洞,并且还带了套布衣扔在云小川面前。
云小川在山洞五个月来终于有机会穿衣服了,他忙不迭的爬过去捡起来,可是一看他立刻又扔的老远,扭过头去。
李山之笑道:“不愿意穿女人的衣服?你以为我会让你原原本本的出去被发现吗?没想到你倒是天真到如此地步。”他又从怀里摸出件东西,蹲在云小川身边后,摊出手给他看:“我知道你前些日子生日满十五了,一直没够钱买礼物,这个算是个补偿。”
云小川瞥了眼李山之手里的事物,顿时气的满脸通红。那是一只女子佩戴的梅红色珠花,小巧别致算不上多贵重,却也用了他不少钱财吧。可是他为什么要买这个给他,是为了羞辱他吗?
见云小川垂着眸子,不回他话。李山之一把抓过他后脑的头发,一把往后扯,逼着云小川看着自己:“你不是想出去吗?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想就是死在这里也不愿和我出去。”
“出去?去哪?”挣脱不掉,云小川便不做挣扎了。
“去找我朋友,离开这里。你自然是要跟着我,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再考虑怎么处置你。”
李山之抬头环顾了下他们一起度过的几个月的山洞,嘴角泛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你还记得吗,你第一天被我抓来就被我……”他松开云小川的头发,慢慢将他推到在身下:“我还真是舍不得这个地方,温暖而安全的藏身之处,走之前我们也……”
束缚着云小川的链子被他单手拧断,那是他几个月来绞尽脑汁而没有解决办法的铁器。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摧毁,云小川的身体有些微微得发抖,他顺从的躺下,双手攀上李山之的肩膀,张开双腿等待对方的进入。
低头看着自己两腿间那个可笑的存在,毫无毛发遮掩的器官,了无生气的缩成小小的一团,除了小解之外便再无他用了。还没有尝试过前段的快感之前,便已经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味道。而眼前俯视他的这个男人却可以尝到这种滋味,并且是在自己的肉体上得逞。云小川轻轻吸口气,平复着起伏的胸膛,看看自己为了活命究竟能屈到什么地步。
李山之的手指搔弄着云小川的后庭,仿佛是为了弥补他前面的损失,云小川的那里慢慢变得异常敏感,容易柔软不须润滑。进的容易,出的顺畅。他的第一次就没有见血,此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异样。李山之心理总想着云小川合该是给自己准备来的。他不是什么耐心好的人,看到身下的家伙有些抽气知道他有了感觉,而自己的欲望也不愿意做再多的准备,执着分身提枪便入。
被充满的云小川难耐的扭了扭身体,他身上的那股异香又开始渐渐的散发出来,萦绕在李山之的鼻端,他抓起身下的一双白玉般的冰凉脚踝,将他们折压到云小川两侧,细细的抚弄他的脚底与脚背,果然感受到他强烈的紧缩,爽利无比。
“轻……轻一点……我肚子……有……”
李山之低头封住他的嘴,骗谁那。从石头上跳下来都没事,这种程度算什么。不理采身下人最低限度的哀求,只管自己舒畅快慰,在这神仙般的天地留下他一个人的美好记忆。
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李山之与云小川过了山腰下才发现,山脚下已经有些官兵在往山上行进了。如果不是那时候纵情,早些下山也许可以躲过也不一定。
云小川在一旁讥讽的冷哼一声,李山之转头回望瞥见他红唇微翘的一笑。本想骂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只是将他的白皙的手腕牢牢的攥在手里,用手去拨乱他的刘海,将他的细眉凤眼略略的藏了。然后又接着往下走。
眼前的官兵越靠越近,李山之左手牵着云小川,右手模向腰侧从身边人手上夺来得刀鞘。
“喂,前面的两个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两人一行的官差见到了下山的这对“男女”出言询问。李山之并不作答,只管自己继续往前。直到面对面四人碰头,云小川低头跟在李山之的身后。
“此处是个荒山,你们二人在此地做的什么勾当?”两名官差面带耻笑,分明是要羞辱这对上山“幽会”男女。
本来,被派出寻找云家少爷是没人愿意的,劳心劳力了几天也没半点收获。回去还要挨训。却不想在此处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身边的那名女子有三分颜色便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李山之间他们出言不逊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可是他要的便是这样的误会,一边握紧了云小川堤防他求救一边朝搜山的冠爷赔笑:“两位官差大人……”
还未等李山之解释完毕,编套故事出来。两名官兵便一把推开李山之,直接拉过云小川两根手指便将他的下巴抬起,撩开刘海心下大惊。这不是云少爷还能是谁!
被调遣来寻找云家少爷的都是来自些外地的,他们本不认识云小川,只是他们见过云幻清,知道他们两人长得是如出一辙,所以这才认得出这名被扮作女子的人便是他们这些时间以来一直要找的云少爷。
李山之在两人背后正准备用手刀砍晕他们,还未动手边便听见人骨脆裂的声响,两名官兵先后倒在李山之的脚下。
“你做了什么?”
云小川的右手有些泛红,他嫌恶的拿手在尸体的衣摆上擦了又擦,看了眼李山之:“废什么话,这种渣滓早死早好。”他治不了李山之还对付不了这些家伙他真是白活了。
“为什么?”李山之不明白,他为什么亲手杀了自己得以逃脱的机会。
“靠他们我运小川不如去死,更何况看见我这样子的人便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云小川抬起脸,比着李山之矮了快半个头他,出了山洞后,往日的那个他好似又回来了。
李山之自思,所谓看见他女装的都得去死……也包括自己么。
云小川刚杀了人心情舒畅,拉起呆愣的李山之,好似朋友般说:“我们走吧。”
两人继续往山下走,明明还是晌午的时辰天空已经阴沉沉了。
不知是不是天气作祟,李山之来来回回的总觉得饶来绕去的到不了山脚,往日不出半日都能走到城门口了。抬头看看天,不见太阳不见云彩,回头望望云小川又是一副人偶样子。忽然感觉身上起了风,一股腥味扑鼻。李山之霎时眼前漆黑一片,人世不知。恍惚中耳边有两人在细碎对话。
“你怎么来了?”
“不好吗?一闻到尸味就知道是你……”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眼的时候。李山之发现自己躺在阴湿昏暗的牢房里。他拍拍脑子,四下看看。哪里还有什么云小川,也不知道他人现在何处。
牢房外的油灯微弱的光芒忽然被遮挡了。李山之抬头一看,隔着铁栏的正是走路无声的云小川。
“你是来搭救你相公的?”李山之大大方方的坐在牢房的地板上,眼神放肆的上下打量云小川。这里的他穿了换回了藏青色短打男装,秀发绑在脑后,腰间束着宽宽的黑色腰带,勒的他的腰肢看上去像女子一般仟柔较弱。全然看不出腰下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云小川手里握着一根粗长的邢鞭,李山之放肆的目光让他怒火徒燃“啪”的一声抽打在铁栏上,无人的囚室里让鞭声响彻四周,显得异常震撼:“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他伸手招来衙役将李山之拖出牢房,绑在了刑讯柱上。不用说,他一定是到了云小川的地盘了。至于怎么来到这里的估计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李山之看着脸色不佳的云小川笑道:“你不直接给我一刀吗?”
云小川几步上前捏住对方的下颚,咬牙切齿道:“杀你是迟早的事情,自然是我亲手操刀。不过你死之前要让你过过瘾。”说完后退,举起手中的皮鞭奋力一挥。李山之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还是山洞里,你在我身下时候可爱那。现在的你真人令人倒足胃口。”
云小川握紧手里的鞭子,照着对方的胸腹就鞭了下去,狠狠地抽了几下后李山之身上却只出现了些红痕,丝毫不见皮开肉绽的样子。无论云小川用多大的力气也是枉然。云小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问题出在哪里?
李山之心下好笑,他从小没妈,被同龄欺负说他是捡来之时。他打架就从来不见伤的,回家问父亲他是不是捡来也多次被父亲用藤条木棍伺候也皆是如此,他云小川那几鞭子能留下印迹已经算厉害的了。却也不过是挠痒痒般的程度,就连这锁他的铁链他也能随时挣脱,现在给他绑着不过是让他处口气,气顺了还是要他带走的。
只见云小川扔了鞭子,抽出腰间的长刀向李山之靠近。难道他这就等不及要杀了自己?云小川冷哼一声:“你的罪名还没下,先留着你的狗命。我要你在刑场上所有人的面被我斩下脑袋!现在我要做的不过是你也做过的事情,我要阉了你,绝你的后断你的根!让你死的屈辱,死无全尸。无脸见你家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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