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夕落(穿越)----含烟冷
  发于:2009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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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野外的吃,我必慕容雅炎懂得多,毕竟我在大学的时候好搞过几次野炊,所以这次的事情正好归我来做,用雪水洗净獐子,用慕容雅炎身上的剑切好了,放在火上烤。
“你经常做这些东西吗?”慕容雅炎在我翻肉片的时候好奇的问。
“恩,以前,以前的时候偶尔弄了弄。你不用担心很好吃的。只不过没有盐。”
“给你。”我刚说完,慕容雅炎递过来一个罐子,我掀开,里面竟是白花花的盐,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带着盐罐子行走江湖了。”
“怎么可能,是这里面的。”慕容雅炎笑着说。慕容雅炎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我有些看的呆了,最后回过神,尴尬的咳嗽两声,心想幸好他忘了老子现在的壳子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公子夕落的。
“不知道会不会有毒。”为了掩饰尴尬我笑着说。
“不会,这个洞应该是附近山上的猎户留下的,为了方便自己冬天打猎,也是为了掉下来的人准备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你放心。”慕容雅炎说。
“你怎么知道这是猎户留下的。”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难道你以前也打过猎吗。”
慕容雅炎没有吭声,眼神有些凄迷,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恨自己笨,失忆了,不代表一切都忘了,也许是以前的习惯呢,忍不住的我说,“别想了,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反正来日方长。”
慕容雅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我专心烤肉。香气四溢,小小的洞府中,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有没有人回来寻找我们。我不知道,只好静静的等待着。
吃完獐子,我把剩下的放到外面雪地里,看了看天色也快要黑了,慕容雅炎点起火,我俩坐在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最后我想到他头上的那个伤口,有点不放心的问他没事吧,慕容雅炎摇摇头,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天完全黑了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看着慕容雅炎说,“呶,现在就一张床,你是病人,我不好意思跟你抢,你去睡吧,我在火边将就一夜。”慕容雅炎看着我,很久以后,点点头,去睡了,看着背对着我的身影,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我刚才说的是客气话,这人都听不懂,真是的。
不过,我也没有在和他理论,毕竟我真的是累了,经历的这么多事情,我的脑袋恐怕真的有些不够用了,窝在火边也是挺暖和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真的很暖和,我想,不想睁开眼睛,想继续就这么睡下去,伸手抱了抱身边温和的东西,柔软的,光滑的,跟我以前的席梦思床一样,不过摸着摸着,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好像不是被子,倒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人,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的睁开眼,眼前的人脸放大在我眼中,慕容雅炎一脸通红的看着我,眼睛甚至还有点朦胧,我抖了一下,发现手里抱着的是他的腰,我想笑笑,但是怎么也扯不出一抹笑,该死的,现在,我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俩人都没有说话,我也不好再抱着慕容雅炎不丢手,只好慢慢的松开手,然后掀开被子爬起来,被子在被掀开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看到慕容雅炎的胸口,有很深很深的伤疤,离心脏没有多远,我皱了皱眉,看着那伤口想不出谁这么狠心,“怎么弄的。”
我吐口问,慕容雅炎像是回过了神,淡淡的一笑,和以往一样,没有感情的笑,“忘了。”
是啊,他失忆了啊,我想着,慕容雅炎起身,衣服被我睡觉不老实,拽开了很多,背部横横竖竖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不像是刀伤,倒像是被打的,我心里一阵抽痛,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还不怎么好的时候,过年我不老实过年,把家里肉罐子里最后一斤肉给扔给狗了,我爸就拿着没了叶,光秃秃的柳树条打我的,很疼,打完我爸难受,口里直说我是个祸害,那伤疤跟了我很多年都没有消退,以后每次看到这样的伤疤,我便不由自主的心疼。
这时我的同情心突然泛滥,很冲动的自后面抱住了慕容雅炎,抱着那背上满满的伤疤,不让那些东西在刺伤我的眼,温暖的体温,慕容雅炎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问了句,“还疼吗。”
“伤疤都已经结痂了,怎么还会疼,再说,那些我又不记得了,有什么疼不疼的。”很久以后,慕容雅炎才轻笑着说,身子靠在我的怀里。也对,失忆了有时也是件好事。我想。
然后日子还是过着,我每天都望着外面希望有人来救我们,我们也没有再提那天早上的事情,好像俩人还是像很久以前没有打开心房时一样,只不过我们会同床,相互取暖,有时慕容雅炎去打猎的时候,我也会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慕容雅炎过的看来并不是多好。
洞里的材越来越少,夜里越来越冷,有时我靠在慕容雅炎的怀里还是忍不住发抖,头开始昏昏沉沉的,日子又这么过了三天,算算我们呆在这里也有五天了,终于,材没有了,慕容雅炎翻遍整个小洞,找到了藏在地下的刀子酒。
慕容雅炎扶起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我,因为我发烧,其实应该前几天就有征兆了,但是我没有在意,直到昨晚洞里唯一的火烛灭了,我的身体也身体开始抽筋,吓到了慕容雅炎,也吓到了我,想我这一生都是活蹦乱跳的,突然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一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来,喝点酒,暖和暖和。”慕容雅炎小声的说,我咳嗽了两声,感到自己的肺都快咳出来了,我看着慕容雅炎担忧的脸笑了笑说,“本来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却连累你也一起掉了下来,这下可好,偏偏你又忘记了一切,如果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阎罗殿上,我认识的熟人多,可却也是害了你,不过没有多一个人,你自己说不定还能爬上去呢。”这话我可是说的诚心诚意,慕容雅炎虽然深沉,可是就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他不是我以前想的那样,满肚算计,尤其是看过他背后的伤后,我觉得他应该活的也不是多快乐,固窒了自己所有感情的人,其实都应该是很脆弱的。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别说了,喝点酒。”慕容雅炎淡淡的说,酒到了我的嘴边。
我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爬上去,然后再下来,把我搬上去,我不想呆在这里,冷兮兮的,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雪了。”自己怎么说都觉得这是遗言,忍不住悲从心来。
“你死不了的,放心吧,祸害遗千年。”慕容雅炎这么说道,我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豪气冲天的喝下那碗刀子酒。
刀子酒的后劲太大了,喝完我就晕头了。朦朦胧胧的。
心里一阵热一阵冷的,比当时中了圣樱还难受,想到圣樱,就想到南宫羽。
然后,我看到慕容雅炎脱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床边,然后动作很慢很慢的睡在我的身边,老子的身体当场僵硬了,我是喝醉了,但是脑子并没有浑浊,这个慕容雅炎在干什么。
“别拒绝,此生就这一次也够了,别拒绝,我喜欢你,曾孔明。”慕容雅炎趴在老子胸口低声说,握住我想要推开他的手。
“慕容雅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日后被人知道了,你就是江湖上最被人不齿之人,何况你可是慕容山庄的二庄主,我曾孔明可是开罪不起。”我低着声音说,哑哑的,感到慕容雅炎的身体的温度,这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何况,我都已经有了柳平雨,还有一个不知道要专牛角尖专到什么时候的南宫羽,我不想害了慕容雅炎。
“有什么关系,你情我愿,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慕容雅炎轻笑着说,然后吻上我的唇。
轻轻淡淡的,我忽然想到那夜醉酒,柳平雨也是这么吻老子的,我抱着慕容雅炎,低低的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知道,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吧,觉得认识你很久了,曾孔明,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慕容雅炎沉默了一下说。
“那也好,慕容雅炎,我也喜欢你。”说完这句话,我抱着他狠狠的吻了上去,其实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看到他在众人中间,淡淡的一笑,目光清明,神色安然,那是就心动了吧,后来只是觉得这个人宛若月亮,是在太难高攀也就只远远的看着他。
这一生有这么一次也就够了,真的够了呢,不管以后是生是死,我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温度渐渐的热了,抚摸过去的身体带着深深的触感,翻身,压着那人,唇从眼一直往下的吻着,听到那人渐渐沉重的呼吸声,这次不像是那夜醉酒,这次我是清醒的,不会再为自己找借口了,老子在这里,真的成了断袖的了。
进入的时候,慕容雅炎抱紧了我,低声喊着,曾孔明,曾孔明。
是曾孔明不是夕落,是曾孔明。
而后怎么了,我不知道,一阵不可抗拒的晕眩中,我睡了,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慕容雅炎坐在床边仍是一袭白衣,静静的坐着,然后回头看着我,微微一笑,好像昨夜都是我的一场梦,看到他脖子上的清淤,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扬起一抹笑,我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穿的好好地,大概是昨晚是慕容雅炎帮忙穿的,我有点心疼的抱了一下他,发现他的身子都是冰凉的,坐了一夜吗?我皱眉。拿起被子盖着他的身子,说,“好好地照顾自己,在这里傻想什么呢?”
“你好了。”慕容雅炎淡淡的说。
“你说过的,祸害遗千年。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死的。”我闷闷的说,仰起头看着他白净的脸,“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婪。”慕容雅炎没有吭声,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是,明明有了柳平雨,但是昨夜我还是做了,日后见不着也就算了,要是见着了,我又该说些什么。
这时,我不得不说,我真是个禽兽。比着夕落还不是个人。
“我自愿的。”慕容雅炎说,松开我的手,起身,帮我倒了洗脸水。那是用雪融化的,这几天我们都是如此过的,冰凉的水,覆盖在我的脸上,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慕容雅炎,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可是,我真的喜欢你,真的是喜欢。”我低声说。
“我知道。”慕容雅炎说着抱起我,“在这里,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在这里就想着我一个人就行了,就是日后你忘了我,忘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曾孔明,你记住,在这里这个冰天雪地里,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刻,我真的没有在想什么,只是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既然是这样子的,要我此刻松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心分成几分又怎么样,这个人只能是我的。
日子又过了两天,这两天我们饿着肚子,喝着慕容雅炎用内力烧开的水,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有些后悔那夜的粗暴,慕容雅炎安静的看着我笑,我也笑,日子宁静,直到这天,一个人影朝着我们这里走来,看到那个人影,我饿的简直说不出来话了。
“ 南宫羽。”我跑了过去,吼了一声,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我拽着他的衣服,看着他说,“南宫羽,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南宫羽微微笑着,没有回答我的话,眼睛特别的亮,好像天上的寒星一样,最后我想到了慕容雅炎,回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他笑着介绍说,“慕容雅炎,这是南宫羽,就是那个南宫门的南宫羽,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然后我又看向南宫羽低声说,“南宫羽,慕容雅炎脑袋后面摔了一个巴掌大的伤疤,失忆了,我告诉他我叫曾孔明,你可别穿嘣了。”
南宫羽看着我微微有些疑惑,最后低声笑了说,“曾孔明是吗。”
“嗯。”我点点头。
然后南宫羽不搭理我了,直接走向慕容雅炎俩人站在洞口对望,这让我突然兴奋起来,因为电视上高手对决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
没多大一会,慕容雅炎低下了头,脸色微微红了,南宫羽也笑了,低声说,“失忆了。”
而我做了件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来,两个人盯着我,我呵呵的干笑两声。
南宫羽说,柳平雨还在上面等着我们,上面准备的有吃的,我的心情跟高高升起的太阳一样,终于不用困在这个鬼地方了,终于又热腾腾的饭菜了,终于不用坐着等死了,临走的时候,南宫羽还挺厚道的在洞里放了五十两银子,算是我们白吃的钱。
一路走得时候,慕容雅炎和南宫羽一人站在我的一边,都闷着嗓子不吭声,我就一个人说,从我惊险的遇到黑衣人,一直说到我们这几天的生活,当然那一夜的干柴烈火被省略了,说完,我都觉得有些口渴了,俩人还是不说话。
以前俩人就不是爱说话的人,现在有一个人失忆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当然更没有话说了,我有些泄气的踢着脚下的雪。
最后,我也没有话说了,便四处看着,好像没有印象,那天抱着慕容雅炎乱走一气,只想找个地方别冻死了,现在才发现这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这种路痴肯定会迷路,那天找到那个小洞肯定是冥冥之中有人相助,看来老子的命还是挺金贵的,大难不死后福多了去。想着我哈哈笑了两声,身边俩人各自看了我一眼,还是一声不吭,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看着地,走。
南宫羽领着我们走到一根绳子的地方,很粗的绳子,长长的垂在地上,我仰着头还看不清头,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南宫羽问道,“就没有近路吗,这要是爬得好久。”关键是老子我能爬的上去吗,这么丢脸的话,我不想说。
“慕容兄,请。”南宫羽没有搭理我,直接笑着对着慕容雅炎说,慕容雅炎看着他,微微一笑,跟身后的朝阳一样。
慕容雅炎顺着绳子往上爬的时候,我猜发现原来往上的路,都被人挖了一个脚印,挨着,正好,一布那么远,我看着南宫羽,又看到他的手,手心里竟是血。
“走吧。”南宫羽像是没有看见我的眼神一样说。
我心里一阵难受,特别的矛盾,南宫羽好像从夕落到老子,都没有对他好过,现在老子还在两条船上踏着,一个还是没了记忆的,空白的人,被我给染上了颜色。
“你一个弄的。”我低声问。
“不是,前两天是柳大人下来,本来不抱希望的,只是在半山腰看到慕容兄的青冥,我们就知道你们肯定在下面,上面时局有些乱,耽搁了两天,不过还是找到了。”南宫羽淡淡的说,看不出原来面貌的脸,隐隐可以看出一丝笑意。
“南宫羽,此生是我欠了你的。”我说,然后顺着绳子往上爬。
怕了多久呢,不知道,只是觉得手都麻木了,闻到香味的时候,我知道终于爬到头了,还有我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去登山了。
爬上去的时候,我站起身,感叹一声,刚才天还亮着呢,现在都黑了,正准备让柳平雨拿点吃的,我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鼻子里竟是血味,我跑到慕容雅炎身边,看到他身边浑身是血的柳平雨躺在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四周还有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莫名躺在最远的地方,看样子像是吓得晕过去了,脸上还是惊恐的表情。
我抱起柳平雨还是热的,对着爬上来的南宫羽说,“我们快走。”
“来不及了。”慕容雅炎低沉的说,我惊讶的看着他,现在的慕容雅炎我不认识,仍旧是那个清冷的人,但是目光确实极为的冷酷,我看了那样的眼神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南宫羽拉着我,抱起一旁的莫名站到慕容雅炎后面,我轻轻放下柳平雨,不自觉的拉着慕容雅炎,看着对着我们的十几个黑衣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认为,我做人一向是和蔼可亲的,现在怎么老是有人要老子的性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南宫羽的声音也变得特别的低沉。
我发现被我拉着的慕容雅炎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他在害怕,我想。便对他低声说,“慕容雅炎,你别抖啊,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个黑衣人吗,你甭害怕,你要是打不过,那我们准完蛋。”
慕容雅炎回过头盯着我,笑了笑,还是和刚才一样冷酷,但是我却没有刚才的害怕,很平静的对着他笑着说,“慕容雅炎,我相信你。”
勾起一抹笑,慕容雅炎说了一句老子特别丢脸的话,“不是我在发抖,发抖的人是你。”我先是愣了愣,然后发现我的全身都在哆嗦,尴尬的抽回扶着他的手,我还是站在柳平雨身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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