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逍遥----千岩
  发于:2009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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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靖王爷,哪个说他是男子,他是联的皇妹逍遥公主,你可要看仔细喽。”皇上此时插了嘴,他来此的目的也就於此。
“皇上,可是他明明是个男人,怎麽会是公主。”靖王爷瞠目结舌,这皇上不会也中了这个白衣男子的道?!
“联说他是皇妹他就是皇妹,难道你们认为联在撒谎吗?”这个靖王爷真是死脑筋,他要是再这样坚持下去只会把一件好事弄成坏事。
“王爷,算了吧。皇上的话是圣旨。”此时靖王妃悠悠醒来,看到儿子一脸深情的望著对方,那名男子的目光中也看到了同样的深情,这名男子身为公主的时候自己就非常满意,再加上皇上的命令,看来他们再争下去也是没有什麽意义,与其失去一个儿子,还不如有两个儿子好。
“爱妃,你!!”想不到爱妃竟然也站在那名男子那边,爱妻爱子心切的靖王爷只有叹了一声闭上了嘴。
“好了,联的义务也算是尽到了,以後的事全靠你们自己。”皇上也不忍心打忧这对情人说话,摆架回宫啦。
靖王爷也被靖王妃拉走,虽然王爷多少有些不情愿,但儿子也的这麽大了,而且好像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管得住他,也就只有作罢。
“逍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这三天就像是度日如年。”府里的人全部都已离去,李玉琦倚任逍遥的肩上大吐苦水。
“我知道,我知道,这几天我也想你想的紧。”虽然这三天他虽然能经常看到他,却没有此刻抱在怀中真实。
“嗯,我们以後再也不要吵架。”李玉琦把头埋在爱人的怀中不停的磨来磨去。
“你这个小坏蛋,遇到你我真是没办法。”被他这麽一磨,久未舒解的欲望全部出笼。
“是啊,你现在可逍遥不起来啦,呵呵。”感到逍遥的呼吸不太稳定,胸膛起伏不止,李玉琦故意把身体紧靠在他的身上。
“这可是你引诱我的。”任逍遥运起轻功搂住怀中的爱人朝新房飞去,一路上欢声笑语真是羡煞旁人。
□□□自□□由□□自□□在□□□
杯影烛摇,他们在房中足足对望了几个时辰,似几十年未见的怨侣,目光中透著幽幽的深情,他们都不敢先开口,怕一开口就会打破如此美好的时光,怕这一切都只是梦,一碰即灭。
“琦,你是真的不在意我是男子吗?”任逍遥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始终悬在半空。
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觉得他回应的太快,跟他想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还怕,这只是小王爷的一句戏言,他付出的感情会得不到回报……
是怨是痴……是真是幻……如迷情、如气泡,在两人间徘徊……
“逍遥,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连自己都已经给了你,你还认为我在骗你吗?”
这一瞬间,李玉琦好像长了几岁,变的成熟、感性,仿佛透过任逍遥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到了同样的深情。
为了回报他的情,他的爱,他主动把自己投入他的怀抱,汲取那梦寝以求的温暖。
“相信,我怎麽会不相信?只是太高兴了。”任逍遥激动不已,张开双展紧紧的环中怀中温热的身躯。
不再放手了,他再也不会放开他了,既然找到了他就不会放弃!
他再也不会让他受苦,他会护著他一生一世,如果有来世,只要他在他的身旁,他也会信守这个承诺。
“你受苦了。”摸著消瘦的脸颊,他无比心痛。
“不,我不苦,倒是你,好憔悴。”李玉琦抬起头,冲著他笑,笑容中溢满喜悦、幸福。
原来幸福的感情如此美妙,难怪父王总是与母妃形影不离,他以後也不要跟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琦……”任逍遥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吻上那久未碰过的唇。
“嗯。”他默许了,抬起双手环在他的肩上,张开双唇与之纠缠。
没了酒意,两人的神志都极为清醒,所有美好的感觉全部涌上心头,相爱的两人终於打破禁忌结合在一起……
幸福的时光过的很快, 相爱的两人整天形影不离,羡煞府中的下人,虽然他们同为男性,但有了皇恩的祝福,没有一个人敢说他们的闲话,甚至是靖王爷和王妃看到,也只是无奈的摇头,为他们如此恩爱红了眼,大叹“天赐良缘”。
近日来,王府中也有了好消息,年近四旬的靖王妃有了喜讯,小王爷就快要当哥哥,年过不惑竟然喜添鳞儿,也不怕靖王府绝後,这下可把靖王爷喜坏了。
靖王府上上下下都充盈在一片喜悦中,唯一喜中带忧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任逍遥……

落难匪首 第一章

第一章
开元盛世,国泰昌隆,自开国皇帝玄重统一全国,玄天王朝一直兴盛不衰,这一切都是玄姓氏族为百姓所造之福。玄氏并不立嫡为君,而是选贤举能,即是长子嫡孙,如若无能,同样不能入主东宫。
数百年来,玄氏宗族每代必出明君,不论立长立幼,都不曾发生兄弟越墙的事件,在百姓间引以传颂。到了十五代,也就是这一代,皇帝玄风膝下只有一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只得在召令天下後,立为太子。
皇帝玄风,四十许岁,浓眉大眼,眉梁挺直,生来一副贤君模样,对待事物一丝不苟,深受百姓们的爱戴。
太子玄珏,年方十六,正是青春年少之时,但生性好动,顽皮精灵,皇帝都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要打,玄珏的母亲又是玄风最宠爱的皇後,自是打不得!
不管吧,但他又在宫中四处惹事生非,连朝中的大臣都不肯放过,胡乱拿来戏耍。朝臣们倒并不在意,均以其年幼,少年心性为其搪塞过去,弄得皇帝哭笑不得,只得作罢,任由他去了,想来这独子本性纯良,倒不失为未来的明君,或许到了弱冠之年,心性定下,也就好了。
偌大的玄清宫中,只有皇帝与皇後两人相对而坐,对著棋盘互奕,宫女侍卫们恭敬的随侍在侧,全都静悄悄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
两人看似专心对奕,其实皇帝的心早已飞到宝贝儿子的身上,正为他的出格行径忧心不已。思索著是否该为儿子找位太子妃,好安一下他的心,省得他胡作非为,整个东宫都不得安宁。
昨日,他又拿大臣们开玩笑,这次竟然对新科状元出手,借著状元向他行礼之际,把一条假蛇塞入状元衣袖,还故意指著衣袖大叫有东西,吓得状元脸色惨白,大叫著跳入荷花池,待人把状元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只有出气,幸好没有闹出人命,要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何向大臣们交待。
“皇上,您又在烦恼什麽?”坐在玄风对面一位三旬左右女子轻拧柳眉,不悦道。
此女乃皇後戚婧,也是太子玄珏的生母,举著手中的黑子,始终不肯落下。
玄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心思放回到棋盘上,但满个棋盘已布满黑子,他手中的白子倒不知该放在哪,只好执在手中,蹙起浓眉。
听说宰相府中有一幼女,年方十七,秀外慧中,端庄大方,正待字闺中,与玄珏倒也般配,一动一静。
只是不知道珏儿是否满意,若是不喜欢,朝中大臣们府中定还有年纪相仿的少女,到时办个选妃晏会,相信各位必定准时到场,还怕珏儿跑掉?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满脸不悦的戚婧,抢过玄风手中的白子,丢在棋盘上,鼓起一张俏脸,年近不惑的她保养的很好,看去只不过三旬左右。
“皇後,一大把年纪,还耍小性子,不怕珏儿、青儿看著笑话?”玄风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发怒,只是咧著嘴角笑了一笑。
他算是知道了,珏儿的性子跟爱妻一个模样,而比珏儿晚半个时辰的性子则酷似自己,要是两人的习性能换一下,该有多好?
戚婧瞪著杏眼,不高兴的嘟著红唇,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嫌我老了,是不是想娶侧妃回来?没问题,我这就收拾包袱回娘家,省得碍你的眼。”说罢,扭著纤腰,作势走人。
玄风哪里肯舍得,伸手去拉,却只抓住一阵风,刚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就算是爱妻老的头发都白了,他也绝对不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其实戚婧也不就此离开,难得夫君空闲,找她来下盘棋,要不是他老是走神,她也不会发作,看他模样,多数是为昨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烦心。也难怪,珏儿也是需要人管教一下,如此胡天胡地,只怕将来不好收拾。
遂她又转回来,倪了玄风一眼,旋身坐了下来,翩然道:“妾身知道夫君在为珏儿的事心烦,妾身刚才过了,望夫君恕罪。”她素来识大体,自然是主动认错。
玄风一把扶过爱妻,搂在怀中,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记。
“父皇母後,倒是恩爱的紧,可怜我跟青妹无人搭理。”
一阵旋风刮过,吹得两人的衣角都飞了起来,只见一个杏眼朱唇,满脸笑意盈盈的俊秀少年出现在大殿中,一笑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玄风苦笑了一下,宝贝儿子总是人未到声先到,而且总是出现的不是时候,他已经领教到厉害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请师父进宫教他武功,这一来,真是毒上加毒,想要在宫中找他都不容易,除非他自愿出来。
“玄珏,向父皇母後请安。”少年转了转灵活的大眼,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一身湖绿色的锦袍显得他格外机伶。
暗地里还吐了吐舌头,他好像总是来的不是时候,每次出现,父母都在温存,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父皇真的动了火,关他几天,好动的他根本就承受不住,所以近来也是收敛许多。昨日,他不过是看到迂腐呆板的状元爷实在太无趣,想找他玩玩,哪叫他那麽不经吓,竟然穿著朝服跳进花池,这也怪不得他。
看父皇模样,应该不会在母後面前发火,何况他刚才已经搬了救兵,只怕现在快要到了。
“起身吧。”玄风板著脸孔,大手一挥,看不出他心中想著什麽。
有了台阶自然顺著下,玄珏俐落的起身站到一旁,那双不安分的大眼还四处张望,看有什麽好玩的,可惜父皇宫中的人都是一副死板板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玩,哪像自己宫中的那些人,已经被他训练出来,行动有速。
“昨日--”果然,玄风开了口,脸色有些不好看。
“回父皇,昨日宫中一切太平,除了新来的状元爷‘不慎’掉入水中外,再无任何事情发生。”
精明如玄珏,怎会不知道父皇要问些什麽,自然是接了下来,这套说词其实早就想好,只待父皇问起,再说往日这种“意外”也时常发生,在母後的安抚下,多算平息下来,这次多数没问题。
同时,他把求救的眼神递给了素来痛爱他的母後,光看那双相似的眼,就知道他们是母子。
母子连心,戚婧自是看不得爱子受苦,靠在玄风身上,轻声道:“可能状元高中头名,太过兴奋,所以一时无意掉入水中,妾身看状元也没什麽大碍,此事就算了。”
不慎?亏他说的出口,爱妻也是,总在为珏儿说好话,玄风冷著张脸,从鼻孔出气,真是慈母多败儿!
父皇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还是应乘早溜之大吉,免得被父皇责罚,到时想跑都来不及。脚底一滑,玄珏准备开溜。
“站住,看你什麽样子,堂堂太子,竟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没个样子。”玄风气的吹胡子瞪眼,早晚有一天会被顽皮的儿子气死。
玄珏的背立刻挺的直直的,却不敢回头面对父皇的怒气,忽然,他的眼前一亮,他最後的王牌出现了。
“父皇,青儿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太子哥哥。”莲步走来一位清丽少女,浓浓的眉毛,剑目星眉,一脸的英气,倒有几分神似玄风。
女儿的出现,玄风像没了脾气的老虎,摸著自己的胡须干笑,他就知道最後出来救场的肯定是酷似自己的青儿。
玄珏自然不会错过大好的逃跑机会,拖著玄青,三步并做二步,跑了出去,边跑边暗自庆幸妹妹来的及时,再来晚一点,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
他跑的顺风顺水,没曾想到他会轻功,可妹妹不会,等他回到太子宫中时,才发现妹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禁有些歉意,毕竟她总是在危急的时刻救他。
回到自己的地方,自然是熟门熟路,立刻叫宫女们送上凉茶,亲自端到妹妹手中。
“这还差不多。”玄青也不客气,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没有了父皇在,她肆无忌惮多了,其实她只是外表像父皇,内在还是跟哥哥一样,只是性子沈稳一些,没有玄珏那麽随性,不过只要是好玩的,她绝不愿错过,昨天发生的事,她也算参了一脚,出手救人也是应该的。
玄珏自然知道好歹,不仅找来侍卫给她扇风,还命宫女端上她最爱吃的小点心,这麽好的救星理应好好慰劳。
他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歪著脑袋,神游太虚。
近来,宫中也挺无聊的,几乎所有人的都被他下过毒手,而且对於他的恶作剧全都只一个反应,就算是惹火了他们,也会看在他太子的身边,不与他计较,根本就不好玩。
记得前不久听太子傅说过全国各地的风俗习惯,他是非常的感兴趣,琢磨著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外面的世界应该比宫中有趣多了。
喘了口气,玄青的心终於安定下来,见玄珏一脸的若有所思,弯腰把脸凑了过去,问道:“又在想什麽好玩的?快说。”
被她吓了一跳,玄珏回过头来,正好对著她的脸,勉强的笑了笑。他哪里会不知道妹妹心中所想,要是出宫的念头被妹妹知道,八成也会缠著他一起走,到时候可麻烦了,父皇肯定不会放过他。
打个机伶,眼珠转了转,好主意来了:“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有个好点子,你不是研究了很多药粉吗?借我用用,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再带你一起去玩。”
早知道妹妹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粉啊,末的,他是没这个天份,这次计划出宫,带点身上整人倒是不错的主意。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他抢了她的木偶,她竟然对他丢出一包莫名的粉末,过後他混身红疹,整整庠了一天,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从此他再也不敢抢她的东西,甚至有好玩的还拉著她。
玄青狐疑的望著他,有些不太相信,但又看不出什麽破绽,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几包东西递了过去。
“拿好,这是我刚做出来的,这包是‘美人恨’,这包是‘娇娥醉’--”
她刚想介绍一下药性,却被玄珏打断,抢过来塞在怀中,硬把她推出门。她虽百般不愿意,但也无奈,东西都已经给了出去,收不回来。
真是罗嗦,跟母後一个样子,要是再被她继续纠缠下去,只怕有露出破绽,还是乘早赶人的好。
总算是把好事的人送走了,玄珏命人看守住大门,自己则跑到卧房中,收拾东西,即日起程。
满屋子的东西都非常精致,记得小的时候,父皇向宫中内侍交待过,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往他宫中送,这下可好,琳琅满目,都挑花了眼。
思考片刻,他拉下桌上精致的桌布,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些贴身的衣服,卷在一起,包在里面,转身望向房中。
东看看,西瞧瞧,从未出过门的他真不知道要拿什麽好?!
瓷枕?挺重的,好像用不著!
花瓶?中看不中用,带著反而碍事!
就这个了,玄珏看中了挂在柜子上的金锁,太子傅说过外面都要用银子买东西,不像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不带个值钱的东西傍身,只怕玩都不尽性,再摸些小碎物带在身上,应该足够了。
对了,还有整人的一套用具千万不能忘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假蛇,假老鼠,对了,对了,还有好不容易从妹妹那里偷来的庠庠粉,全都塞在包袱中。
收拾停当,他环顾四周,好像没有什麽可以随身携带的,只好放弃,挥著手跟自己的房间道别,背起包袱,眼珠一转,“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猫著腰,快速的在宫中各座大殿上飞檐走壁,临走之前,他还想去看看母後,毕竟这一趟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如果玩的高兴,或许几个月後才会回来,只怕母後为他的离去伤心落泪。
思来想去,最後咬牙拎起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片刻之後,玄珏伸了个懒腰,兴奋的举起双手,欢呼雀跃,爬到宫门外的一棵大树上,大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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