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冲啊(生子)----ichkatze
  发于:2009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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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逞强了!」姓黄的加重了些口气,不等那英澜答不答应,拉著他的手便走,「病不就医,只会把身子拖得更糟!」
挑挑眉,看看眼前这位一脸担忧的黄御医,稀奇啊~~想那小强皇帝有个什麽病痛的,也没见过这位有什麽大反应。只是……看样子今天老娘我想虐虐包子受是没可能了。
没劲!
蔫了一口气,我只得悻悻然地走回子谦身边。
「怎麽了,母亲?瞧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子谦,让我摸摸包子!」伸出手,不等子谦有反应,我便摸上了他已经有些壮观的肚子。
英澜那包子受没能虐成,心里实在是憋得像被几只爪子挠得又痒又疼,难受得很!偏偏子谦又是我的心头肉,没法子,这一肚子的烦躁只能靠摸包子来排解了。
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子谦的肚子,不想里面的包子像是回应似地动了动,隔著衣服都能清楚地看见那猛然突起的一块。
「哈哈,看来我们的包子很是聪明啊!不愧是我的孙子!不过啊,包子要乖,要做个孝顺的孩子哦,不然你娘会很痛的哟!」对著子谦的肚子吹吹气,我尽力哄著这淘气的包子。
「……母亲,子谦是男子!怎成了娘了?」
「你不是包子他娘,难不成还是包子他爹?」子谦这孩子智商退化了吗?这麽简单的问题,「要知道,娘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了,比起那些个播了种就拍拍屁股走人的爹,不知要伟大高尚多少!」说完,我瞄了瞄子谦。
只见子谦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没有作声。我们两个人就一个躺著,一个蹲著,相互沈默了好久。到我的脚都发酸发麻了,才听子谦突然低声说了句,「子谦信自己的眼睛,亦信他对子谦的一片心!」
「……」
唉~~子谦是真的认定文德那小子了?!看样子,就算我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说出一万个文德的不好、不是,也拉不回子谦的心、挽不回这悲惨的事实了TAT。
这以後要培养包子做极品受的时候,我一定要记著培养他一双能识好小攻的慧眼!决不能像子谦这样,早早地就把一颗心给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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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永寿宫,泛著耀眼的豔黄,一片如春的暖色。
「启禀太後娘娘,西厢房的那人醒了!」
「哦?」抬手拢了拢刚梳完理妥的发髻,太後对著铜镜又是一番端详。瞧著满意了,才缓缓站起身,端雅地整了整袂衽裙裳,而後抬正凤首,开口道,「小全子,去西厢房!」
「是!」
穿过几道回廊庭门,太後在小全子的挽扶下,终是来到了不甚起眼的西厢房。立於房外,太後双目有些复杂地看著紧闭的镂空雕花木门,而後低声道,「小全子,在这里候著,莫让他人进来搅扰了!」
「是!奴才明白!」
满意地点点头,太後伸手推开门,跨过门槛怡然而入。
厢房不大,透著窗格照射进来的暖阳,连漂浮旋转的熏香霭尘都能瞧得清清楚楚。见著一身藤紫云绣的太後时,房中之人不禁一阵诧然。凝望了良久,那人才带著些将信半疑轻声道,「皇……嫂?!」
太後颔首微笑,寻了个离那人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想不到这麽多年了,你竟还能记著哀家。」
筱仲轩瞧了眼太後,沈淀多年的往事在见著彼此的一瞬,冲破了那层封印,全数涌进了脑海。是痛苦、是悔恨、是抱憾,亦是不甘、不平,百感交织,思绪千回,竟叫人不知究竟该从何开口。
太後亦静静地看著明王,那双经历沧桑、风雨洗礼的眼中闪过的种种自是分毫不漏地尽入眼底。一兮轻叹,太後问道,「你仍怨著当年之事吗?」
「……」
「你便是不说,哀家心中也明白。」太後深吸一口气,直了直脊背,继而轻声道,「当年为著婴煜,先皇……不,伯轩他确实做得过分了些。可是,强儿这些年来,整理朝纲、大兴农商,尽心尽力,以德统治江山社稷,虽称不上完美,却也甚得人心。如今百姓这般安居乐业,你为何还要反了他呢?」
「……本王明白强儿的努力,凡事也都用眼看著。只是,本王就是不服!为叔轩、为自己!
一个被人从外带进宫、血统根本不明的孩子能得赏封王、享尽权势富贵;而叔轩呢?分明是正统的筱氏血脉,却叫人活生生地凌迟而死!至於本王,也被按了个莫须有的罪责,发配西北郡、永不得回京!这口气,虽过了这麽多年,本王仍旧没法咽下去!」
「仲轩……」太後盯著明王,心中一阵惆怅。
眼前之人如多年前的记忆里一般──即便两人青梅竹马、嬉闹长大,倔强好胜的性子依旧,甚至有增无减!
伸手覆上对方因长年握剑而粗糙的大掌,轻拍了几下安慰道,「姐姐明白!姐姐都明白……」
「皇嫂……不!表姐……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半垂著眼,筱仲轩咬了咬唇,微微有些哽咽道,「逼宫前一个月,叔轩寻上我,望我能助得他一臂之力夺回婴煜。可是我呢?……表姐,不瞒你说吧……仲轩此番起兵,也是想了了多年的一个愿。」
「什麽愿?」
「回来给叔轩他烧上一支香,求他一个原谅。
望他在天之灵,能原谅当年我为了明哲保身,竟对他、对婴煜见死不救,生生看著他们二人被人拆散、眼睁睁看著他……凌、凌迟而死、尸骨不存……」说著,干涸的眼角竟淌出陌生的泪,叫筱仲轩很是无措地抬起手,慌乱地擦抹著。
「仲轩……」见著已年近耳顺的明王泣不成声,太後心口也跟著揪痛非常,凤睐亦不知何时湿润了起来,「其实……姐姐心中又何尝不是懊悔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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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沈香无语,显得那隐隐的低泣更是清晰凄楚。
相对半晌,抬袖轻拭,太後终是眨去眼中的水润,定了定心神道,「仲轩,其实……子谦那孩子并非来历不明!」
「子谦?那个贤王?」
「是!」太後点点头,泪湿的眼眸现了丝庆幸,含笑道,「婴煜实乃樱琛之人,叔轩死时,他似乎已有孕在身了。当年哀家将他放出宫後,不知何故,他虽生下了子谦,却再没了踪影……只怕他……
唉~~只是苦了子谦那孩子,小小年纪便做了个遭人白眼B>B唾弃辱骂、沿街求食的乞儿。若非那时晓嘉将他带入宫,哀家恐这一生都未必得知这孩子的存在。说来哀家也老了,也糊涂了,这麽些年看著子谦那孩子同婴煜如出一辙的脸,竟没将他同婴煜想到一处,还是那日强儿说到樱琛,哀家才断定了子谦的身世。」
「听皇嫂的意思,那贤王是叔轩的孩子?」睁大著眼,明王或喜或疑地盯著太後,大掌激动地反扣住太後的纤腕,急急追问道,「表姐,你这些话当真?」
投以抚慰的浅笑,太後明了筱仲轩眼中的疑虑,故而继续道,「你也明白婴煜的性子,他虽看著纤细柔弱,骨子里却是再决硬不过的人。伯轩那时虽强行要了他的人,也强行将他困於这後宫内,可他对叔轩的情、对叔轩的意,明眼人都瞧得明白。
而早前哀家便听闻樱琛人得与人两情相悦才会受孕生子。所以……哀家能断信,那子谦是叔轩同婴煜的孩子!」
「叔轩的孩子……叔轩的……呵呵……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喃喃自语著,筱仲轩竟再度不能自已地老泪纵横起来,「叔轩终於有後了……太……太好了……」
「是啊~~」长叹一声,太後朱唇轻抿,「哀家让你知道这些,是想著你知道子谦的身世,化去些愧责,也顺道解了你心中的结。
说句肺腑之言,哀家真不想看著你同强儿兵刃相对。当年强儿最崇拜的人便是你,也最是黏你。你可知在获悉你起兵谋反之时,强儿是怎的一番不忍为难吗?他日日无眠,想著法子在众臣面前开脱你的罪责,为的,只是不想失去你这血亲!」
「强儿同皇嫂一样,都是个心宽仁慈之人。」
「行了,你也别给哀家面上硬抹彩贴金了。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哀家实是愧疚不已,总盼著能寻个机会好好补偿你。正好,如今强儿用了这麽个诈死的法子,让人将你护送回德京,哀家同强儿自然是希望你能留在这德京安享晚年。
只是,这要去要留,最後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意思。」
「……皇嫂……」筱仲轩抬眼凝望著,一番思前瞻顾後,轻笑低声道,「不了!本王如此罪孽深重之人,深知此次反乱乃大逆不道之事,陛下未罪责下来,且留著本王一线活路,已是隆恩浩瀚了!至於陛下与太後这番心意,本王恐难承受得起!
不如就让本王去福源寺,静度余生吧。」
「什麽?你要出家?」
「是!一来修行悔过,偿还犯下的罪过。二来,也为叔轩他们,祈福超度!所以,还望皇嫂成全!」
「仲轩……」紧盯著筱仲轩的眼,太後深知眼前之人心意已决,再无回旋之地。心中虽是百般不舍,却只得点头应许,感叹道,「好吧,哀家这就吩咐人去办!那……你还要见强儿一面吗?他可是挂念你得紧!」
「不了!本王实是无颜与他相对!」
「唉~~好吧,都听你的!」
丰瑞一十五年,平西北乱,败黄瓜,收复炎西四关十五镇;始天下大兴,民富国强,史称「瑞德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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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马,一个人,虽一身行当配物高雅显贵,可衬著斑斑污黑灰尘,再看著那人身马身沾染发黑发暗的血渍,竟是说不出的诡异落魄。
拉过一名擦肩而过的老者,那人嘶哑著嗓音问道,「老人家,请问清霞镇怎麽走?」
战战兢兢地上下瞧了番那人,再见那人腰间配带的长剑,老者吓得差些一个脚软坐到地上。粗粗地指了下身後,含糊了一句「沿著这条路一直走过去就是」後,老者头也不敢抬一下便快快地躲闪开。
目见著老者匆匆离去的身影,那人一阵无奈怅然,但依旧礼尚地鞠了躬,恭敬道,「谢谢您!」
站直身,伸长脖子朝著老者所指的方向够望了几番,隐隐见著路道尽头簇拥的房檐矮墙,那人疲惫至极的面上骤然扬起明媚亮眼的笑。拍了拍脸颊,让混沌的神志清醒了些,便一个翻身坐上马脊,猛地夹紧马腹,向著清霞镇疾驰而去。
「钱宝!」
一个咯腾,钱宝有些做贼心虚地转过头,就见小翠双手抱胸地挑眉斜睇著自己。
「小翠姐……」
「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干什麽呢?」
「我……呵呵~~」
「别给我打哈哈!」小翠瞪了下钱宝,走上前,拧著钱宝的耳朵,佯装了些狠样道,「你要不说,我这就去跟娘娘说去!」
「哎呀,别啊小翠姐!好姐姐啊,你明知道钱宝最怕的就是娘娘了!」
「那你就跟我说实话!真是的,你也不瞧瞧眼下什麽情形?小主子如今都七个月的身子了,偏偏英总管又害喜得厉害,人手正缺得紧,你还不安分些?!」
皱著一张脸,钱宝只觉耳朵快给拧出给旋了,「哎呀呀~~小翠姐你快放手啊!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啦~~」
「恩,这还差不多!」
「切!这麽凶,将来不知道谁敢娶过门呢!」搓著疼痛的耳,钱宝不禁憋气地嘟囔著。
「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
伸手戳了戳钱宝的腮帮,小翠咬牙道,「你要敢有什麽坏心思,我也学著娘娘,给你来些痒痒草,省得你没大没小的!好了,快说吧,你这是要去哪儿?」
「哦!」钱宝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後,拉著小翠便躲进一个角落。「刚刚我瞧见天上有焰火!」
「焰火?有那麽好大惊小怪吗?兴许是哪家办喜事儿放著庆贺呢!只是,这大白天放烟花,是不是有些浪费?」
「哎呀小翠姐不是啦!」
「不是?」
「那焰火不是一般的什麽炮竹火花啦!那是宫里暗卫相互传讯用的焰火!」
「诶──?!」惊喊一声,小翠噌地站起身,谁想刚站立好便被钱宝一把拉下,捂紧她的嘴直使眼色。
「嘘~~轻点声!」
「唔唔唔!!」小翠红著一张小脸连连点著头,心底只想钱宝快些松手,否则只怕自己要给这手下没轻没重的小子活活闷死。
「听著小翠姐,钱宝这会儿出去,是想去探下那放焰火之人的底细,毕竟我们在这南疆知晓的人寥寥无几。钱宝回来之前还请小翠姐瞒著王爷和娘娘。若是钱宝一日内未归,便是说来者不善,那时小翠姐就禀告声娘娘,早早想些脱身的法子!」
「哦,好!可是钱宝,你……」小翠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钱宝,毕竟他才伤好不久。
见小翠的目光老在自己肩头打转,一向糊涂的钱宝竟难得了然,拍了拍臂膀咧嘴一笑道,「没事!早好了!」
「真的?」
「恩!」点点头,钱宝站直身便奔著谷口方向走,其间不忘回头叮嘱道,「小翠姐,千万别告诉娘娘!」
「知道了!你也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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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著跟春婉後面学做几只包子出生後要用的小鞋,谁知道刚缝了个鞋底就被春婉毫不留情地给踢出了房,说什麽「只会浪费了上好的料子」?!
真是的,老娘我手是笨了那麽点,可是也没差到那种地步吧?看了看手里的鞋底,不就是底头剪得不够圆滑,针头缝得没在一条线上吗?要知道,我在学校那会儿还就讲究残破的美来著,新买的裤子怎麽也要想著法子抠出几个洞,把裤脚撕出些线头弄毛呢!
「哼!不会欣赏现代时尚潮流的土包子!」
算了,跟春婉较劲这些干吗,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古代人是根本没法理解现代人的简约个性美的!
唉~~偏偏这会儿子谦又去山脚赏什麽花了,还死活不让我跟著!英澜是有了,反应也大也萌,可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姓黄的那麽一尊门神镇在房门口,我是想尽了法子也挤不进去一只眼睛看上一眼,更别提什麽虐身了!
无聊~~
「殿下!求求您先梳洗一番吧!」
「闪开,我要见子谦!」
「殿下!您别这麽著急啊!」
一抬头,就见小翠和钱宝围著一人直嚷嚷。只是那人从脚到头都是灰蒙蒙的,活像刚从垃圾场里捞出来的,根本看不清五官。再听听那声音,沙哑得比河里游的鸭子,天上飞的乌鸦都要来得难听。在谷里呆这麽些日子了,黑衣蒙面人见得倒挺多,可从没见过这麽一号人物,那丐帮帮主洪七公恐怕都比他来得体面!
「钱宝,小翠,这人谁啊?」
听到我的问话,钱宝和小翠先是一愣,而後活像见到救星一样直对著我冲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就嚷嚷道,「娘娘,您快劝劝殿下吧!」
「娘娘,这里可就您最大了!」
「就是就是!」
「殿下需要休息啊!」
什麽跟什麽啊?
「停!停!停──!」拼了全力摔开他们,我一人赏了个毛栗,「你们大合唱呐!当我是当指挥的耳朵吗?能一下子听多声部?一个一个来!」
被我这麽一吼,钱宝本能地闭上了嘴,留下小翠一人有些委屈地噘噘嘴道,「娘娘,太子殿下已经连赶了七天七夜的路程了,我们想让他先梳洗休息一番。可他怎麽也不听,只嚷著要见小主子!」
「什麽?文德来了?」难、难道……刚刚那个丐帮人士……就是文德那小子?
「是啊!」小翠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身後。
?恩?人呢?再次望去,只见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我们这堆唧唧喳喳的仨,哪来第四个人影啊?
靠!文德他就这麽狗模狗样地去找子谦了?
「钱宝,给我去把文德个脏小子追回来!」
「是!娘娘──!」
雨樱之谷,谷如其名,烂漫樱瓣,似云似雨;赛过人间御苑,可比天上瑶池,美哉妙哉!
柔风拂面,似仙子羽衣;飘然间,落红轻啄,撩起罗衫千层波。撑著粗壮的後腰,钱子谦立於一席空旷处,闭目扬首,静享著这片刻的祥和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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