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冲啊(生子)----ichkatze
  发于:2009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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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一折?
这变化倒让一向淡定自若的钱子谦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神古怪地盯著英澜瞧了半天。只可惜那大大的眼泡肿著,叫人根本瞧不清眼里的心思。
「如何?」
「真的一千两?」
「是!英澜向来说话算话!」
「好!一言为定!」钱子谦站起身走到英澜的身边道,「子谦即刻就叫人去取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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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冲上去,我将要上马的钱宝一把拉了下来,「我说钱宝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哦,王爷叫钱宝带这位风叔去京里取钱去!」
「取钱?取钱干什麽?」
「钱宝不清楚,王爷没说。」
「非得去德京去取钱吗?要多少?我给他就是了!」翻了翻我的小钱包,记得里面还有几张我把带出宫的首饰典当後换得的银票来著。
「娘娘,那可是一千两黄金,您身上那点哪够啊?塞个牙缝儿都难!」
什、什什什什麽?一、一千两黄金──?!子谦那孩子干吗?难不成打算在这里开家瑞士银行?!
「他要那麽多钱干吗?」
「钱宝不知道啊~~」就看钱宝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两眼无辜地眨巴眨巴著。「娘娘自己去问王爷好了。」
问?我问能有什麽结果出来吗?感觉这孩子自打跟那个什麽英澜谈了话後,就神神秘秘的。
「算了,就算我问了也是白搭。」
「哦~~」
「对了,钱宝你过来一下。」把钱宝拉到一旁,我低声问道,「取了钱後,子谦有说要你立刻返回吗?」
钱宝摇摇头道,「王爷没说。」
「是吗?那就好!」
「有什麽事吗,娘娘?」
「恩!」勾住钱宝的肩膀,我凑到他的耳边道,「取了钱後,你给我去西北边找一下文德!」
「诶──?找太子殿下?」
「嘘~~你给我轻点声儿!」急忙捂住钱宝那大喇叭嘴,我狠狠地给了他脑门一个毛栗,「你就不能给我安静点儿听著吗?」
「哦~~钱宝错了……」
「钱宝,你给我听著。虽然我知道现在西北郡那边很危险,可是这事只有你能办得到了。过去找到锺将军他们扎营的地儿,然後找到太子,见了他後替我给他带个话。」
「什麽话?」
「若不想他儿子跟别人姓就给我活著回来!」
「哦~~」钱宝点点头,而後一脸好奇地看著我道,「诶?太子妃有喜了?」
什麽?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拧眉瞅著他那傻样儿,显然这小子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子谦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了。唉~~真是服了他个粗神经了!
戳戳他的眉心,「别多问了,你只需要给我这麽说就行了!然後就是,带了话後别多嘴说出这里的事情,知道吗?」
「嘿嘿,娘娘,这您就放心吧,钱宝心里有数!」
才怪!真担心哪天这小子一个大嗓门儿就把我们一帮子都给卖了!
「好了,不说了,快走吧!路上小心点,别忘了吃饭!」
「恩,钱宝明白!」
时至十月末,不同於德京凉爽宜人的金秋天气,西北的郊野肆虐著刺骨的寒风,吹得高悬的烛火艰难地燃动著,每一闪似乎都会步向那黑暗的泯灭。营帐外的大旗啪啦啪啦翻动作响著,伴著远远传来的嗷嗷狼嚎声,再是星光璀璨,这般的夜晚仍叫人胆寒心惊。
「我说啊,您就不能饶了我吗?」皱著眉,锺天翔死命地拖动著沈重的脚,直直地朝著不远处的帐帘走去。若不是顾及什麽君臣礼节,他真想一脚把这个抱著自己小腿的麻烦给踹出去。
「不要!除非你答应我,明个儿让我一道跟去!」筱武德将手又收紧了些,抬头看著锺天翔,那撅著的小嘴衬得一张稚气的脸格外可怜。只可惜,锺天翔不是一般人,同二皇子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筱武德那花花肠子里有几个小九九、打的什麽小算盘他锺天翔可是一清二楚。
说的好听,他筱武德要替自己父皇分忧解劳、冲锋陷阵,其实是他嫌那皇宫呆腻味了,出来寻些刺激新鲜!
一开始发现混在队列里的筱武德时,锺天翔就想立马将他押解回京。可偏偏贵为太子的筱文德像是抽了哪根筋,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筱武德的「苦苦哀求」,愣是让他留在了这军队里。於是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就像被鬼缠身了一般,整日里拖著这堂堂二皇子出入营帐队列。
「我说殿下,明日一仗非同小可,同你在宫里那打打杀杀的游戏是两码事!」
「可道理是一样的吧!我怎麽也是读过兵法的人!」
抽了抽眉头,额角的青筋!!直跳,锺天翔觉著自己的耐性终於消耗殆尽了。一个踢腿,硬将扒在自己腿上的筱武德给甩了出去,「只看了眼书面皮的你就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自□□由□□自□□在□□□
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筱武德一眼,锺天翔转身直奔营帐。
进了帐篷,只见筱文德站在那张白帛舆图前,手中把玩著一串玉珠发著怔。
「这麽晚了,太子殿下还未歇下啊。」
微微一愣,筱文德转过头看著锺天翔,「没有,有些睡不著。怎麽?难得没见武德赖著你麽。」
「呵呵,刚刚使了个力,把他给踹了。恐怕这会儿正记恨著呢!」想到那个牛皮糖似的筱武德,锺天翔不禁又按了按发痛的额角,「我说太子殿下啊,就算平日里天翔有得罪您了,您也不用拿二殿下来磨练天翔的耐性吧!我觉著自己都快比上宫里的嬷嬷了。」
「呵呵,谁叫小时候我同他干架的时候,你总是在後面给他出主意来著?他对你可是信任得紧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落得如今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筱文德笑笑,没有作声,看著手里的玉珠又有些出神。
「想什麽呢?」
「……想著如何能快些平了明王这番作乱。」
「文德,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锺天翔走上前,看著那张舆图道,「其实我并不看好明日的突袭。」
「为何?」
指著图上的标记,锺天翔说道,「这玉霞镇本是个商贾积聚的小镇,虽是交通要道,却无壁垒防御。明王将兵力挪至此镇本就叫人生疑了,如今又叫来那麽多的援兵,更是让人想不通他的盘算。此刻贸然出兵,只怕会中了他的套!」
「天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是我们将其主军一网打尽的唯一机会!明王在这西北多年,正是兵精粮足。在这玉霞镇部下如此多的兵马,明王是想让拦著我们,让我们深进不了郡城,端不了他的老窝。但他却忘了这玉霞镇屯不了太多的粮草。我们突袭便是要将他们困在镇内,再断其後给来源,如此一来便可速速灭了他几近所有的精兵。」
「可是……」
「天翔,你别说了,这突袭我是干定了!若是锺将军在此,我想他也会同意的!何况,你的人不是还掌握著子谦的火炮吗?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那火炮的威力吧!」
拧著眉,锺天翔紧抿著唇,心中总觉著一切太过蹊跷。
这半个多月来,双方实力本是齐虎相当。但因自己手里有著钱子谦那威力无比的火炮,所以战场之上,形势可谓一边倒。讨伐的军队一路朝著明王所在的郡城堰英进发。眼看著就要抵达堰英了,明王却突然将所有兵力集结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商贸小镇,很是匪夷所思!
偏偏这节骨眼上自己的父亲锺羽又领著另一半的人马,去应付进犯的黄瓜国军。於是弄地眼下连个压得住筱文德的人都没有,独独弄著自己不安焦躁。
「文德,我还是觉著不该这般急於求成,先观望一下再……」
「行了!本宫说了,明日的突袭干定了!本宫说过,本宫的时间不多!」厉声喝止著,筱文德将手中的玉珠捏得死紧。
是的,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观望!子谦在等他,他们的孩子在等他!
锺天翔看了眼那串玉珠,记得那还是筱文德十岁生辰时,钱子谦拿著平日里从皇上那里得赏集来的玉珠,一粒粒穿上系好後赠予筱文德的。那会儿叫自己好生嫉妒了些时日,也是那时,他明白钱子谦的心里除了筱文德,再无他人!
无奈地轻叹一声,锺天翔只得暗暗叫苦。
子谦啊,你还是快些回来管管这位太子爷吧~~天翔我快被他同那二殿下给折磨得只剩一半阳寿了~~
这时,就听营帐外突得响起一阵喧闹打斗声。
「闪开!闪开!我是贤王身边的人!我要见太子殿下!」
筱文德与锺天翔互看一眼,有些茫然不解。

儿子,冲啊(生子小白文)101-105

揭了帐帘,筱文德一眼便见钱宝正同几名侍卫大打出手。
「干什麽呢你们?」
一侍卫见惊动了太子,赶忙抽身跑过来抱拳道,「太子殿下,那人突然闯进营地,喊著说要见殿下!属下见他行迹可疑遂想将其逮住,然後就……」
咳了一声,筱文德大声道,「都给本宫住手!钱宝,你要是想打著玩就即刻给本宫滚回去!」
一听太子发话了,所有人都急急收了拳脚。而钱宝则笑呵呵地跳上前,行了个礼道,「嘿嘿,太子殿下,您还真是叫钱宝好找啊!」
对钱宝这般嬉笑的语气,筱文德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会儿钱宝来了这里,那说明钱子谦定是知道了自己随军来这西北的事。想来那钱贵妃已经出宫,并找著了钱子谦。这般思索著,筱文德顿时觉著心头一个多月来的愁云散去了大半。
「天翔,你先去休息吧!你们几个,也回各自的岗上去吧!」筱文德吩咐著,而後对著钱宝道,「钱宝,你随本宫进来!」
「是!」
进了营帐,筱文德立即抓过钱宝的衣领问道,「快告诉本宫,子谦怎样?可有受伤?可有什麽不妥?」
「哇~~咳……太子殿下,您……快……快放开钱宝……咳!快透不过气啦~~」
见钱宝憋得如猪肝一般绛红的脸,筱文德发觉自己一激动竟失了仪态。急急松开手,略显尴尬地理了理衣袍,筱文德将手背到身後道,「好了,你且同本宫说说吧!」
「咳!哦~~」钱宝顺了口气道,「贤王如今还好啦。虽然之前有动了胎气,但因为娘娘找来的时候连同黄御医一并带上了,所以後来没出什麽岔子!」
「动了胎气?怎麽会这样?」
「钱宝不知!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而且黄御医说了,王爷肚子里的是位小世子哈!」用手指擦了擦鼻头,钱宝咯咯傻笑著。
「小世子?」筱文德看著钱宝,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了那话的含义。一时间,心底油然而出的那份喜悦,夹杂著些陌生、奇异、兴奋,弄得筱文德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在帐篷内兜著圈,口中不停念叨著「小世子」三个字,那眉眼间更是掩盖不去的笑意。
「小世子……是个儿子!是个儿子!儿子!呵呵~~呵呵~~」
迟钝如钱宝,歪著头看著筱文德,钱宝纳闷道,「殿下,太子妃也怀上了男胎麽?」
「啊?哦,没什麽!」筱文德忙收了一脸痴笑,正了正面色。
想来如今他与钱子谦的事还不宜叫太多人知道,这钱宝虽是钱子谦身边的人,他还是谨慎些得好。「对了,钱宝,是子谦叫你来找本宫的吗?」
「不是!是娘娘!」
「贵妃姨?」皱了下眉,筱文德问道,「她叫你来干什麽?」
「娘娘叫钱宝给殿下带个口信儿!娘娘说了,要是太子殿下不想让您的儿子跟别人姓,就请殿下最好活著回去!」
「……她真的这麽说?」
「恩!」猛地点点头,钱宝很是笃定地应道,「娘娘确实是这麽说的!」
「是吗?」筱文德紧了紧手中的珠串,紧锁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
钱贵妃这般说,莫不是已经有意认可自己同子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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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本宫问你,子谦如今身在何处?」
「诶?」苦下一张脸,钱宝有些为难道,「娘娘不让钱宝说耶~~」
不让说?筱文德拧眉暗啄,看了眼手中的那串珠玉……那钱贵妃还真是个叫人摸不著头绪的人。不!应该说她的想法一贯的希奇古怪,让人追不上、瞧不明。
她叫钱宝给自己传话,让自己有了丝希望,却又捏守著最重要的人,不让自己知晓那人的踪影。如此看来,不到最後的最後,她是绝不会让自己见上子谦一面的。
呵!如此也好!子谦如今身子不同往日,避开京里的闲言耳目、这里的烽火战事,未尝不是最安全的!而他筱文德亦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那钱贵妃想看自己对子谦究竟有几分情深,那他就索性让人家好好瞧上一瞧!
「钱宝,你回去告诉贵妃姨,就说本宫定会凯旋回朝、全家团圆的!」
「哦~~」钱宝挠了挠後脑勺,直点头。这主子们之间的话还真不是他这样的下人能搞懂的,一个个比那庙会集市挂的灯谜还来得难猜,就不嫌累麽?摇晃著头,钱宝转身就朝帐门外走。
「钱宝,你这是去哪里?」
「诶?哦,回殿下,钱宝这就回去了!王爷还等著钱宝呢!」
「今夜你就先留宿这里吧!若是本宫没招待好你,回头叫子谦知道了,恐怕又要怪责本宫了!」
「嘿嘿,不会不会!」钱宝笑笑,想来这太子爷是忆起自己刚做钱子谦贴身小厮那会儿的事了。
那时年少,虽从小习武,但并不如现在这般精壮。结果被瞧著自己不顺眼的太子爷差遣责打过了头,愣是染了风寒,卧床歇养了半月之久才见好转。其实做奴才的,这受打受罚是家常便饭,在那深宫大内更是如此,钱宝倒也并不在意。可偏碰著钱子谦这个待人和善的主子,为著自己,愣是将太子爷训了一通。这事後来叫钱宝得知後,那个感动啊~那个感激涕零啊~於是那时起,钱宝发誓这辈子就认定贤王这个主子了,哪怕为著他豁了性命断了脑袋也在所不惜!
「好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筱文德不去理会钱宝的装痴卖傻,挥手催促道。
「哦,那钱宝就先告退了!」
待钱宝退出了营帐後,筱文德转身看著那张悬挂的舆图,一双疲倦的眼骤然清明有神起来。映著跳动的烛火,眼里尽是势在必得的决绝。
子谦,等我!
战场之上,风云变幻,瞬息莫测。筱文德虽自小在太後的督促下,精读文史兵法,但终究只是个纸上谈兵、历练不深的稚儿。加上他一心急功求利,想著能早日回到钱子谦的身边,这心理之争便早早输於了明王。
明王何许人也?那可是十五出戎,二十便统领三万京城禁军之人,可谓踩著刀口踏著剑刃一路走来的!既然有胆谋反,便是一路惨败,他也绝不会乱了阵脚!他只是在等,等著能扭转乾坤的最佳时机!
如锺天翔所担忧的,翌日寅时的突袭让他们险些成了明王的甕中鳖网中鱼!死伤自是惨重非常!
依著筱文德的法子,锺天翔先领著他的火炮阵首轮攻城,期翼破了对方唯一的城墙壁垒。然待到锺天翔破了城墙之时,却发现镇中除了那些守墙兵士并无多少兵力,当下心知大事不好!
「回去!快退回去!」
□□□自□□由□□自□□在□□□
大喊著,锺天翔勒转著马首示意众人撤返。
果不其然,这时就见东西两侧突得杀出千以百计的明王叛军,叫嚣著冲来,将自己的火炮兵阵同筱文德所率的主力兵马拦腰切断。
顷刻间,苍穹之下辽原之上,刀光剑影血肉飞溅,阵阵轰天震耳的喊杀鸣鼓搅得人心神大乱。菊花大军一下子失了阵脚,混作一团!
锺天翔率领的本非冲锋陷阵的精兵,碰上这混战厮杀,很快便死伤了大半。
循著本能挥舞著手中的长剑,锺天翔顾不得那些满眼飞撒的红热,也顾不上那些受伤踉跄撞上自己的兵士,直直冲向那些火炮!
钱子谦离开德京之前再三叮嘱过自己,沙场之上,宁可同归於尽,也绝不可将火炮留於敌人,否则菊花再无王牌可持!
眼下这种情况,锺天翔明白火炮是发挥不了其功效了。提气使力,锺天翔一面御敌砍杀,一面将那些火炮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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