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冲啊(生子)----ichkatze
  发于:2009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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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子,这真是太好了!」
「我说,到底小主子还是离不开娘娘的人!」
「恩,应该就是这样,没错没错!」
「呵呵,行啦,你们两个也别给我拍马屁了!」开心地递过一小块寿司,「子谦,来!这是包黄瓜的,比较清淡爽口些。」
「母亲,子谦已经饱了,吃不下了!」
「什麽话?你才吃了几块啊?」
苦了张脸,子谦两眼汪汪地盯著我道,「母亲,子谦真的吃不下了,您要真再塞,子谦只怕又要吐出来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呃……前功尽弃……好吧!那我们就循序渐进地来。叫春婉他们收拾了饭桌,我拍了拍子谦的手背道,「告诉我,明天想吃什麽?我给你做!」
「母亲,您就别麻烦了,子谦现在能吃下东西便行了,否则也就是糟蹋的份,连这肚肠都没能过上一遭!」
「好吧,那明天继续米饭加醋,等你恢复了胃口,我再给你做别的。」
「母亲……」
「恩?」
「能陪子谦出去走走吗?」
「行啊!正好就当饭後散步,帮助消化。」
雨樱谷的天空没有宫里那麽宽广,但很高,高得似乎永远也触摸不到。衬著点点的繁星,就像一块镶钻的高级布绒,美丽得没有一丝瑕疵。再嗅上些混在这山气中的纷香,人都有些恍惚惚要飞起来的轻飘感。
转过头就见子谦一手搭在肚子上,两眼痴痴地望著天空。
「想什麽呢?」
「没什麽。」
「又骗我!你为什麽就不能跟我聊聊心事呢?怎麽,怕我嘴巴大,跟别人说漏嘴了不成?」
「母亲,子谦没有那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对了,文德叫我给你带句话。」
「文德?」
「他跟著锺将军去西北了。」
「做什麽?」
「明王反了,他们要端了明王的西北郡。」
「什麽?他去做什麽?他从未上过沙场,那种血雨腥风的地方怎是他应付得来?母亲您为何不阻止他?」
「我?我怎麽阻止他?我凭什麽立场阻止他?再说那是你父皇答应的事儿,我有权利插手吗?」
「……」
「你啊,平时对别人都是一副冰冷冷、谦虚谨慎的样子,怎麽一碰上文德,你就耐不住性子了?其实,文德会出征,是想有个由头叫你父皇许了你们两个的事,也算是他对你表个态吧。他叫我跟你说,」压低著嗓门,我尽力学著那天筱文德的口气说道,「『 文德此生非他不可!文德会取得明王首级,而後去接他与孩子回宫的!』」
说完,我借著远处不强的灯火光仔细地观察著子谦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半垂著,叫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只是那张嘴抿得死紧,似乎还有那麽点在抖动。突然,就见他眼角处淌过一道晶莹的水痕!
「子谦?怎麽了?怎麽哭了?」
「……没有……」
「子谦……」搂过他,我轻拍著他的背,慢慢地摇著,想让他平静下来。
子谦就那样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著我的手臂,蒙声道,「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什麽?

儿子,冲啊(生子小白文)91-95

「怎样?」
「回娘娘,无碍。微臣让贤王喝了副安神之药,现在已睡下了。」
「是吗?」舒了口气,我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敢问娘娘究竟是何事叫贤王这般伤心?」
「什麽事儿?我不过是帮人传了个话,结果这孩子就突然……」
「是吗?」
「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微臣想提醒娘娘一声,这初妊之时最忌孕者心绪大起大落,轻者会伤了孕者的心志,重者则是胎落血散,身心两伤啊!」
「这麽严重?」早知道这样,我多什麽嘴啊!真是的!
不过为什麽子谦那孩子会说回不去了呢?虽然他是我跟小强皇帝的养子,名义上和文德是兄弟。可他跟文德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啊。
唉~~本来还想等过些日子跟他谈回德京的事,现在看来,我只能等他情绪稳定些、孩子胎基牢固之後再说了。
「娘娘也不必太担心,妊者多会因内息不调而变得敏锐善感。贤王偏又是内敛隐忍之人,微臣倒觉著偶尔让他这般哭一下、泄了心中的郁结,未尝不是件好事。」
「恩,希望吧!别因为怀了个孩子,反让子谦得了什麽抑郁症的,那我就要抑郁了!」
转过身,我便打算回自己的屋子。谁料,一抬眼就看到那个英澜一脸担忧地跑来。
「少主出事了?」
「没什麽事!只是突然哭了。黄御医已经让他睡下了,英总管就别进去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钱贵妃请留步!」
恩?干吗?不解地转过头,就看英澜一本正经地看著我。虽然他那张脸长得不错,不过那不善的气息实在叫我看著很不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活像见到仇家一样!
「有什麽事吗?」
「英澜觉得有些话还是先同贵妃您挑明了好些,免得以後纠缠不清!」
「哦~~」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你退个什麽劲儿啊?」拉住黄云生的袖子,我瞥他一眼,「一块儿听著,正好也算作个证人!」
「……好吧!」
「那敢问英总管究竟有什麽话要跟我说的?」
「英澜先代已逝的主人谢过钱贵妃,多谢您这些年来对少主的关照养育。」说著,这英澜就跪了下来对我磕了个响头。
「哦,这没什麽好谢的。带子谦入宫是我自愿的,而且子谦本来就很讨我喜欢。」
「如此便好。」英澜站了起来,盯著我,继续道,「如您所见,少主是我樱琛之族人,更是主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如今少主已回了这雨樱谷,日後便不会再离开。」

冲到英澜的面前,我问道,「这话什麽意思?」
「自是这字面上的意思。少主不会跟您回德京的,所以还请钱贵妃不要在我雨樱谷逗留太久,尽早回德京去。」
什麽──?竟然轰人?你算哪根葱啊?
「让我走?哼,你既然这麽说了,那我现在也明确地告诉你──子谦是我儿子,过去这十多年是,将来是,就是他死了,他也还是我儿子!只要我活著,我就无论如何都会把他带回德京,带回他自己的家!这雨樱谷怎麽了?他是樱琛的人又怎麽了?他可没在这里长大!也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让少主留在雨樱谷是主人的遗愿!」
「遗愿?呵!他早八百年的时候在哪里了?子谦在马路上乞讨挨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了?」
谁知道那英澜一听我的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悲伤很悲伤。那眼神……对!跟他劫走子谦那会儿一样,似乎掺杂著太多不愿提及的回忆。
「主人……当年可是一直盼著少主的临世的……
若没有筱氏那狗皇帝,若没有那层层的深宫大院,若没有那满街的缉拿追捕,少主便不会一出生便失了双亲,主人亦不会含憾而逝。那少主即是集三千宠爱於一身的乾亲王世子!主人也仍是有爱人相伴的乾亲王王妃!」
什、什什什麽──?乾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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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这英澜的话我得好好理一下!他的主人是樱琛人,而且──还是那乾亲王王妃?那个曾经迷得先皇七荤八素、乾亲王造反的男人?!而子谦是这个王妃生的,还是乾亲王的儿子──?记得那个乾亲王是先皇的同胞兄弟吧!那……那子谦不就该跟小强称兄道弟了?那子谦和文德……
天呀──这……我、我我我我竟然无意之下弄出这麽个集叔侄、年下、美型及男男生子大成的CP?耶稣啊、佛祖啊、玉皇大帝啊~~你们、你们对我真是太仁慈了、太慈悲了、太显灵了!赶明个儿回了德京,我一定烧三天的香答谢你们!
「所以,为了少主,英澜是绝不会让你们带少主回德京的!」
「哦~~不过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也绝不会让你妨碍我带子谦走的!」开玩笑,这麽极品的事儿让我碰上了怎麽可能就这麽放手?何况子谦还是我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极品小受!
「那钱贵妃到时就莫怪英澜到时翻脸不认人了!」
「你……」
「呵呵,英总管何必对我们这些文弱之人刀剑相向呢?有话好好说嘛!」姓黄的突然挡在我面前,笑得十分彬彬有礼,「黄某觉著英总管同我们说也是徒劳。这去留之事恐怕还得贤王自己说了算!」
「少主是不会回去的!」
「哦?英总管怎得如此肯定?」
「少主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他无意回去也不能回去!」
「英总管此言诧异!这乾亲王之事已过去多年,筱氏天下也易主近二十载。而当今圣上对贤王有养育之恩,贤王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亦是个懂得忠孝节义之人,不会没有一丝作为回馈就安分地留在这谷中。英总管若强行留下贤王,依贤王那倔强的性子,只怕会不惜一切手段吧。这伤了筋骨还是事小,这要是出了人命,不知英总管又打算如何向已过世的主人交代呢?」
「……」就见这英澜给姓黄的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都快赛上那红绿灯了。再瞄一眼姓黄的,喝~~竟然笑得这麽邪恶!这家夥……绝对是个腹黑型!之前我真是小看他了。黄兄,佩服佩服!
「时候也不早了,黄某累了,想歇息了。娘娘,您也歇著去吧!」
「哦,好!」
於是,也不管那英澜答不答应,我们两个相互打了个招呼就走人了。
靠著床头,捧著一卷诗集,钱子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眼,更别说入脑了。至於这原因,自然是身旁这个一直摸著自己肚子,还笑得一脸痴呆甚至有些可怕的钱晓嘉。
轻叹一口,钱子谦放下卷册,「母亲,您手不酸吗?」
「酸?不酸──!」钱晓嘉呵呵笑著,「摸我的孙子我怎麽会酸呢?」
「您已经摸了三个时辰了,您手不酸,子谦的肚子却开始痛了。」
「痛了?那我去喊姓黄的!」
「母亲!是您快搓去子谦一层皮了!」
「啊?」钱晓嘉急忙掀开钱子谦的衣裳瞧了瞧,果真见那平坦的腹部泛著亮光的红印,像是叫人火烤过般。
「哎呀,哈哈哈哈~~我有些摸过头了!」
「……」摇摇头,钱子谦只得苦笑,「如今才三个多月,哪摸得出。真亏得您这些天能一直有如此的兴致!」
「呵呵,包子啊!粉嫩嫩的,还有奶香味的耶!」
「……」对钱晓嘉这「包子」的称呼,钱子谦又是一番无奈。这几日耳边给念叨著,让钱子谦真觉著自己就是一大蒸笼,用肚子蒸著钱晓嘉口中的「奶黄包」。
这时就见钱宝从外面直直地冲了进来,嘴里大喊著,「王爷,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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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王爷,刚刚钱宝被英总管叫去他的书房帮著理些账目。结果钱宝无意间见著这份书信,有些好奇就看了眼,谁知道……」
「书信?拿来让本王瞧瞧。」伸出手,钱子谦从钱宝手里接过那份已经拆封过的信件。
「写些什麽呢?」钱晓嘉伸著头垂眼偷瞄,只可惜那龙飞凤舞的字叫人实在不好认。
速速地扫过几眼,钱子谦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骤然的怒气把一旁的钱晓嘉弄得迷茫不解。她何曾见过钱子谦这番要砍人的架势啊!
下了床站起身,钱子谦理了理衣裳便快步朝外走。
「钱宝,把英总管给本王叫去书房!」
「是!」
「子谦……」
「母亲,您先歇会儿吧,子谦有些事情要办。」
瞧著钱子谦的模样,钱晓嘉识趣地噤了声,但仍不太放心地看著那隽永却略显淡薄的身影离去。
不大的书房内悬散著淡淡的书墨味,黯雅幽静,只可惜堂内一站一跪的两人之前此刻却绷著一根瞧不见的弦,将一室的祥和顷刻给冻结了个透彻。
将那书信往英澜面前的地上一掷,钱子谦厉声道,「英总管能给子谦好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英澜拾起那信,刚瞥了眼便神色大变,「少主!这……」
「是,私看你的信件本王有错!但还请英总管给子谦说个清楚,为何要行刺筱氏天子?你明知道……」
说到最後,钱子谦几近是用吼的。
这些日子相处,英澜明白钱子谦是个清俗淡雅之人,谦逊有礼,说话亦不会大声。可眼下这模样,分明是触上了他的怒头。
拽紧著那信纸,英澜知道再瞒也是徒劳了,何况钱子谦作为他的主人,有权利知晓一切,「是!英澜是曾接下这桩买卖!」
「买卖?」
「在这雨樱谷,我族人虽过著与世隔绝B>B与人无争的日子,但必要的银两还是要的,也需有人能护得这块生养之地。遂从上两代的族长开始,便会从樱卫中挑些拔尖之人,组了神影阁!」
「神影阁?!」听闻此名,钱子谦不觉心中一沈。神影阁可是世间传闻的数一数二的暗杀门派,专门行些拿人钱财、替人杀生夺命的买卖。只是这神影阁隐匿甚重,无人知道他们究竟集结在何处,又都是些怎样的人。故而钱子谦万万未料到这樱琛会是……
「那你告诉子谦,究竟是何人要你们取了筱氏天子的性命?」
「……恕难从命。少主,阁内之事,便是一族之长也无权干涉的。这在神影阁初建之时便定下的规矩!」
「你……」
「英澜只能说,当日欲动手之时我等正巧见著了少主。所以当下便决定违了那单子,之前收下的定金也退了。」
「亦是说,若那主家还要你们去取筱氏天子的性命,只要价格合理,你们仍会去动手,是吗?」
「……是!」
双眉深锁,钱子谦盯著英澜无甚表情的脸,良久道,「那人是子谦的义父!是养育子谦多年的人!」
「英澜知道。但买卖无关人情!」
「那子谦现在以族长身份命令你,不许动他一分一毫!」
「英澜说过,便是族长,亦无权干涉阁内事务!」
「你!」伸手拽上英澜的衣襟,逼著那双上挑狐媚的眼与自己对视,钱子谦恨不得将这不通人情、不识变通之人鞭笞千次、刀刃万遍!
突地,一个轻晃,钱子谦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瞬便无力地倒向了冰冷的石砖地。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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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快来人啊──!」抱著昏厥的钱子谦,英澜心急如焚地冲进了钱晓嘉一干人所住的小院。
原本钱晓嘉闲著无事,便拉著春婉、小翠还有孩子气的钱宝聊天聊地说山海经,不想竟瞧见钱子谦就那样不省人事地叫英澜抱了过来。
「子谦!」冲上前,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钱晓嘉硬是从英澜的手中抢回钱子谦。摇晃著坐到地上,钱晓嘉拼命地轻拍著钱子谦的脸,「子谦!子谦!快醒醒!」
「娘娘,让黄御医瞧瞧吧!」春婉在一旁低声提醒著。
「哦,对对!小翠,快去叫姓黄的!」
「是!」
「钱宝,快过来,帮我把子谦一块儿抱进房!」
「是!娘娘!」
众人一通忙活,将钱子谦小心翼翼地放上了床榻,而这时也见著小翠拉著黄云生跑了进来。
「黄御医,快给小主子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别拽著这麽紧!黄某的手腕都快叫你捏碎了!」
挣开小翠的手,黄云生几步上前,便开始切脉面诊起来。
「怎麽样?子谦他怎麽了?」
蹙了蹙眉,黄云生伸手掀去钱子谦的裳摆,褪下其底裤,便见那隐蔽之处渗出丝丝血痕。当下暗叫不妙,急急从随身的布兜内取了粒药丸塞进钱子谦的口中。
「小翠姑娘,你对昨日帮著黄某整理的药材可还有印象否?」
「诶?」小翠一惊,拧眉想了想,「应是都有印象的!」
「如此便好!」言毕,黄云生冲到一旁的案桌,取过笔墨写下方子交给小翠,「照著这上面的将各味药抓好,煎熬好後速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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