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冲啊(生子)----ichkatze
  发于:2009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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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娘娘,何以见得?这上面可一个字都没提『樱琛』啊!」
「记得那小王爷说过什麽?」
春婉摇摇头。
「他说过樱琛人乃蓬莱樱神之後。」
「啊!」
「明白了?」
「明白了!那娘娘,你打算接著如何?」
「如何?当然是想法子出宫咯?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人要见!
「皇上,如今再迟疑下去恐怕不妥了!」张国辅焦急地催促著。
「皇上!」一向寡言的秦栋也有些按捺不住,「事不宜迟啊!」
「皇上!」
筱强拽著手中的加急来报,嘴角紧咬,一双眼神情复杂地看著那来报上的字句。良久後,将那来报摔上案面,腾然起身道,「大将军锺羽听旨!」
闻言,锺羽急忙走上前屈身叩拜道,「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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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姨,您今日找本宫有何事?」
喝了口茶,看著眼前这个仍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眉宇间虽然有些他那深居冷宫中生母的影子,但他与小强皇帝还是有个八分像的。不过比起小强来,他没有那麽多的温情感,更多的是一个未来帝王的威严。好吧,我对他很有偏见,但是为了我的儿子,我就暂且认同了他吧。
「文德,你今年多大了?」
「贵妃姨怎的忽然问起这来了?」
「你只要回答我问题就可以了。」
「……过了下月初八,文德便一十有七了!」
「哦~~十七了啊~~」在这里,男孩子过了十六岁,女孩子过了十四岁便是成年了。「那也算是个大人了,该懂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是吧?」
就看筱文德皱了皱眉,似乎对我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很是不悦,「是!但不知贵妃姨这般问有何意?」
放下茶杯,我对一旁的春婉点头示意道,「春婉,将门带上!」
「是!」春婉伏了下身,走出去将房门关上,留下我和筱文德两个人。
「文德,我一直想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理你和子谦之间的事?」
听到我这问话,筱文德的脸上明显一僵,难以置信地看著我。
「不用这麽看著我,你们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想当初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但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你对子谦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
「当然是真心的!」就看筱文德激动地倾过身大喊著,眼里闪著光,混著叫我看不尽的情感──爱恋、疼惜、不舍、无奈或更多。可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呵,还真tmd是父子!
咬著唇,筱文德握紧著拳,沮丧道,「可真心又有何用?我那麽爱他又有何用?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瞧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睁睁地瞧著他去嫁与他人!而我……而我却什麽也做不了……我……」
「可你有想过去改变一切吗?恐怕你压根儿没想过吧!」站起身,我居高临下地瞥著他,「没错,在这菊花,你们的关系最叫人不齿,可你有为之努力,想法子去改变这些吗?改变人们的看法,叫世人都认同你们吗?只怕你把你太子的名分和名誉看得比什麽都重吧!若没有恭亲王这一脚掺合,你恐怕觉得子谦会一辈子毫无怨言地陪著你!说到底,你就是自私!自私地爱著子谦,又自私地利用他对你的感情!」
「我……」
「辩解什麽的我不想听,我也没空听。这会儿我只把话说一遍,至於後面的,就看你自己打算如何了。」
看著他,我作了几个深呼吸,「子谦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什麽──?可是子谦他……」
「我说了,我只把话说一遍!子谦是樱琛一族的後裔,而他现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算算日子,恐怕是你大婚那天怀上的。」
「大婚……大婚……」筱文德睁大著眼睛,低下头喃喃自语著。
「子谦恐怕会生下那孩子。而他在同那恭亲王结婚那天就被樱琛的人带走了!只是这消息被那恭亲王封锁著没叫人知道。接下来,就看你的打算了。」
「我……我……」
「今天我找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而今天,作为子谦的母亲,我也把我的想法明明确确地告诉你──只要你能叫你父皇还有太後答应了你们的事,我便认同你是子谦的男人;否则,我会另找一个配得上子谦、能给他幸福的男人!」
「什麽?!」
「好了,文德,你回去吧!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後你给我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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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子谦怀孕的一刻起,筱文德便傻了。脑中昏沈沈地就叫人推出了房门,而後便两眼发直、怔怔地朝前走著。
子谦怀孕了……子谦有了他的骨肉……子谦……
心头渐渐浮上那丝即为人父的甜蜜与喜悦,不自觉地,发出一阵咯咯声,配上那痴傻的表情,似哭似笑,叫过往的宫人女侍们一个个张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好奇地伸头偷睇上几眼。
『文德,抱我!让我今夜成为你的人!作你的爱人!作你的妻!』
那夜子谦的话旋於耳畔。时常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去回想那夜的种种──子谦满溢浓情却透著落寂的眼眸,曲线柔媚的腰眼大腿,还有那声声轻唤爱语。
子谦倾慕自己,无那海誓山盟,亦不会朗声面提。似兰如梅,幽香自傲;可骨子里却宛如那火山炎势,强烈奔腾。用一举一动,乃至身体,话诉著他对自己的那份情爱。而如今,更是为自己孕育著一脉血肉。
可自己呢……
『说到底,你就是自私!自私地爱著子谦,又自私地利用他对你的感情!』
长久而来以为钱贵妃不过是个无甚头脑的单纯之人,不想她却一语中的,道出自己心底那份丑恶之态。
「哟,太子殿下,您这是发什麽怔呢?」
抬眼循声望去,筱文德见著那张熟悉的面孔。
「天翔。」
「啊!」似是想到什麽,锺天翔一个跪拜,嬉皮笑脸地说道,「军器少监锺天翔拜见太子千岁!」
「行了,你这样子哪瞧得出你是在拜本宫。人家只道你在作戏玩乐呢!」
「呵呵,此处哪来所谓的『人家』,只要太子殿下知道小臣行了礼便够了!」
「今日你怎的有心进宫来了?平日里本宫叫你来小聚一下,你可总是寻著各式由头推拒的。」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您招小臣进宫只怕最後小臣是落得一身皮肉伤,那小臣又何必自投罗网呢?而今麽──」
「怎麽?」
锺天翔正了正脸色道,走到筱文德的身旁,低声道,「是陛下的旨意。那明王反了,所以,我家那老头子恐怕要出征了!」
「明王?」瞪大著眼,筱文德死死地瞧著锺天翔。
「干吗这麽瞧著我?你以为我在说笑不成?」捶了筱文德胸口一拳,锺天翔不悦道,「是,我平日里是没个正经,可是我也不会拿这种话来开玩笑!」
「……那锺大将军何时动身?」
「就这几日了。」
「你也要跟去?」
「恩!」锺天翔点点头,咧嘴一笑,「我可是很想瞧瞧子谦那火炮的威力呢!」
「子谦的火炮?他怎会把那东西给你?」
「喝,你问我?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子谦麽?」锺天翔白了筱文德一眼,双手抱胸道,「唉~~有时候真羡慕你啊,有这麽个好兄弟,什麽都替你著想,什麽都替你打点好。哪像我家那位,没事就损我几句,要不就是出阴招叫我出丑!我说你啊……诶?文德?!太子殿下──!」
锺天翔高喊著,却不见那快步离去的身影有停下的意思。
嘴角微扬,锺天翔一脸深意地笑望著。
筱文德啊筱文德,你还真是叫人好生妒嫉,有那样一个玲珑之人为你倾心爱慕!如今也该是你为他做些什麽的时候了!否则你真对不起他对你的那番心思,也枉费老子这些年来的谦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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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步,推开门外上前阻拦的三德子,筱文德便冲进了御书房。
「文德?」见有不速之人擅自闯入,筱强本有些不悦,但细瞧了番後,不觉了然。看著房内几位重臣,筱强低声道,「你们暂且退下吧!」
「是──!」
待众人离去,筱强叫三德子关上门,而後走到筱文德的身边,「这般急冲冲的,还真叫人稀奇。说说,找朕究竟有何事?」
筱文德看著筱强,容颜犹在,却已华发早生,而今……
咚地一声跪下,筱文德道,「父皇,请恕儿臣不孝!」
这突来的变故叫筱强满腹不解,「你这是怎的了?有什麽话先起来再说!」
「不!父皇,请听儿臣将话说完!」
「……好吧。」
「因是悖德畸恋,所以儿臣本想一辈子瞒著您,瞒著天下人,可如今……」
「你究竟想说什麽?」
盯著紧锁眉头的筱强,筱文德深深吸了口气,沈声道,「父皇,儿臣喜欢子谦,就像父皇喜欢贵妃姨那样。而且……而且,儿臣早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子谦出嫁之时便已怀著了儿臣的骨肉了!」
什麽──?
所谓平地一声雷,惊得天旋地转,怕是莫过於此吧……
瞠大著眼睛,筱强难以置信地瞪著跪於地上的筱文德,一张嘴半开著,却吐不出一言一字来。站直身,喘著粗气,背手踱步了几个来回後,筱强走到筱文德身前,厉声道,「你再说一遍,你同子谦怎麽了?」
「儿臣爱慕子谦多年,这近半年来更是同他有了鱼水之欢……」
「啪──!」一声清响,筱文德的左颊上立即浮上红红的掌印。
「混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啊?你怎麽能……怎麽能……」指著筱文德的鼻子,筱强气得全身打颤。
「儿臣深知这男风禁恋实乃不孝不伦之事,可儿臣无法抑制这份情谊啊!父皇,您也有喜欢一人的不是吗?您应该明白儿臣是怎样的一番心思的,父皇~~」
「够了!你怎可拿你那些不齿之事形同朕与晓嘉之间?」
「可爱人之心不都是一样的吗?」大喊著,筱文德正视著筱强一双怒红充血的眼,「儿臣爱子谦!此生就爱他一人!不是因他身为男儿,不是因他惊为天人的样貌,儿臣只因他是子谦,心中独一无二的子谦,遂儿臣念他、思他、慕他,亦痴恋於他。而子谦他,也为著儿臣,不去争名分,默默相持,更为著儿臣,他屈嫁双阳,儿臣欠他著实太多……」
「你说什麽?子谦答应嫁去双阳是因为你?」
抿了抿唇,筱文德点头道,「是!他说他要用自己的一生守著这筱氏疆土无外扰之忧,要看著儿臣平稳地从父皇手中接过这江山社稷!」
闻言,筱强只觉全身失了气力。两个儿子,一个亲生,一个亲养,於自己,他们同是心头的一块肉,割舍不掉。二者亦出类拔萃,一个刚阳大气,一个内敛成稳,可谓相辅相成,且二人之间默契异常。在子谦出嫁前,自己时常想著,将这天下交於这二人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怎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究竟。
「那你且说说,又是怎的子谦怀了你的骨肉?朕养他多年,他是男是女可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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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谦是樱琛之人,具体为何,儿臣也不清楚,但他确是怀了儿臣的骨肉啊!」忆起那最後一次相好之时,子谦便说有些腹痛。如今想来,定是自己作动太重,伤他动了胎气。
「男子妊娠……这……这……」
「父皇,儿臣来此,是求您应承一事!」
看著筱文德,筱强极力忍著满腹盛怒,「何事?」
「求父皇让儿臣随锺大将军出征明王。若儿臣能立得一功一绩,便望父皇能以功抵过,成全儿臣与子谦;若儿臣无才无能、尸横荒野,便求父皇将儿臣的尸身送去子谦那里,让儿臣在阴界护得子谦鬼怪避身。」
「你!」
「求父皇成全!」说著,筱文德叩拜行礼,一声声咚响听得筱强心痛不舍,却又怒其不争。
「够了!」
「父皇?!」
「给朕滚出去!」
「父皇,您若不答应,儿臣便长跪不起!」
「你……你……你竟然威胁起朕来了?」
「儿臣不孝,但求成全!」
「你!」几个大步走去将头叩於青砖之上的筱文德的身旁,筱强嗤鼻重喘,火气节节攀高,想也不想,抬脚便将筱文德踹了出去,「畜生!孽子!」
怒吼著,筱强甩袖朝门外走去,独留筱文德一人挺身跪地。
「皇上……」门外守著的三德子一见这厢情形,不禁惶恐无措。服侍筱强多年,何曾见过他动过这般大的肝火,更别说对太子使踢的了,以前可是连打一巴掌都是下不得手的啊!
「就让他那麽跪著!没朕的话,谁都别想让他起来!」筱强一边说著,一边回头又瞥了眼筱文德,「哼!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不得些教训你恐怕是不记得的!」
言罢,筱强怒气冲冲地抬步离开,直奔著那黄昏余晖中的飞檐宫阙。
「今日是怎的了?难得皇上来哀家这里,却是这麽副怒火冲天的模样,怎麽?哀家做了什麽叫皇上不开心的事了不成?」太後一面低声询问著,一面细细地瞧著筱强的面上。
「母後……这……唉~~」
「怎麽?是什麽难言之隐不成?若是朝堂之事,哀家恐怕爱莫能助;若是这後宫里头的,呵,哀家怎麽也算是个过来人,倒还可以给皇上出些主意,想那钱贵妃也不是什麽记恨挂心之人。」
「不是晓嘉!」
「不是她?那是?」
「是文德!」五指握拳,筱强狠狠地敲了下茶几道,「他竟然……竟然同子谦有同娈之好,甚至还有了乘鸾跨凤之事!今日竟还大胆妄为地同朕谈条件,要朕成全他二人,母後您说……」
「哦?有这事?」柳眉飘扬,太後保养得宜的面上却未见太多的惊慌之色,「那皇上倒同哀家说说究竟是为甚。」
咬咬牙,筱强将原委一通讲,说完了,却发觉好容易稍稍平复的怒气又冒了上来。无法,只得端过几台上一盏幽香清茶一口猛灌下肚。
而一旁的太後此刻却锁眉深思,间或喃喃自语著,「樱琛……樱琛……木婴煜……」
「母後?」
「哦!哀家只是有些分了神,不过大致是明白了。哀家倒是觉著,皇上您未尝不可去应了文德那孩子的求。」
「什麽──?!」

儿子,冲啊(生子小白文)81-85

「呵呵,皇上,您莫急!听哀家慢慢同您说。」太後微微带笑,起身走了几步,抬眼远望,幽幽而道,「这男男之事虽如今是我朝一大禁忌,却是先皇当年的蛮断之举,也因此斩杀了不计无辜,若非哀家身份所碍,哀家当年只怕也会谏言先皇。哀家同您,终是母子,皇上的心思哀家怎会不知。皇上您虽谨遵先皇的遗训,心底只怕并不苟同,哀家说的可是?」
「……」垂目抿嘴,筱强没有吱声。见状,太後轻轻一笑,自是知晓筱强乃默认了,「皇上您坚持先皇的律法,究根至底不过是您的一片仁孝之心罢了。您气文德,气他同子谦间的苟且之事,是皇上您太过在乎那两个孩子了,不想他们因先皇那律令而受他人菲薄中伤,哪怕是丁点的不屑与嘲弄。」
「母後……」
「文德这些年虽是哀家一手教导培养的,可他骨子里,却有著同他母亲一样的执拗,只要是认定了的事,便是给他身上拴上一群牛,也是别想拉回的。皇上您这般同他耗著,事情只会闹大,弄得人尽皆知。到时纵是皇上您有心偏袒,恐怕也难叫人心服噤口。所以,皇上且应了文德那孩子的愿,一来麽,让文德那孩子去沙场上好好磨练见识一番;二来麽也稳了他的心;这三麽,就当是给子谦腹中孩子一条生路。待文德胜利凯旋、领著子谦返京,之後的事嘛──皇上就交给哀家全权处理好了。」
「母後,这……」
「怎麽?不放心哀家?」
「不是!您真觉著子谦能怀孕?」
「呵呵,这六旬妇人都可老蚌生珠呢!天底下里希奇古怪的事情多著了,既明摆於眼前,为何不信?」
听太後这番说,筱强沈吟片刻,点头道,「朕明白了,就依母後的意思好了。」
母子二人又浅谈一番後,筱强总算是平了心气,於是便拜别了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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