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爱你。陈大毛，我爱你。陈大毛，我爱你！陈大毛，和你男朋友分手，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陈大毛，我保证我不会乱丢东西了。陈大毛，可不可以要回你从前对我的爱？陈大毛，陈大毛……」笑得可爱，笑得迷人，王仁归总是喜欢这样一直吵、一直吵，吵到他答应才肯罢休……
「……够了，够了。」阻止对方再说下去，「我从很久以前就说过了……」
王仁归收起笑脸，等著对方给自己的回应。说真的，王仁归觉得很紧张。他不敢期待对方会给自己肯定的答覆，他只祈求不要让他太受伤就好。
「我一直都是千真万确的爱你啊……」
陈卯看著王仁归的表情，顿了一下下、然後瞪大眼睛、最後是展开笑容，陈卯也笑了出来。
他一直是千真万确地爱著王仁归啊，但是因为他很龟毛，觉得这是一份不够完美的爱，於是跌跌撞撞、绕来绕去、几度想放弃、几度与别人在一起。然而，他突然明白爱好像本来就不是完美的，或者说，天生就是完美的。那不是可以挑剔、可以要求改变的。
「再说一次好不好？」王仁归还是有些怀疑地犹豫著，想朝陈卯走过去的脚步迟迟不敢移动。
「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来让他如释重负，陈卯从没有这麽认真地感觉到一句话可以这麽具感情、这麽感动人。这可能是别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他却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他走进田里，那人张开双手一把将自己拥住。
两人拥抱著，陈卯微笑，他听到王仁归在自己耳边不断问著是真的吗？好像在作梦、简直在作梦……
等等再告诉他，他浑身上下都是汗臭味，抱得他很难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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