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瓶影重重
  发于:2009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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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听错了,梁宇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对,我们不脱衣服。”从来不把话说第二遍的人竟然重复了一次。
不脱衣服□?
寒冷瞬间遍布全身,羞耻感跟着上扬,心慢慢凉透。
在他愣住的时候,梁毅的手已灵活的除去他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褪至膝盖。
下身的凉意让梁宇翔不得不回过神来,其实早就有的觉悟,他,只是个泄欲工具而已。被迫分开两腿,羞耻之处在上身衣物的遮挡下不能完全暴露出来,遮而不掩,却更显诱惑。
就像有人说的,穿着暴露的衣服往往比□更能引起人的欲望。
依旧没有前戏,梁宇翔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他从身后无情的贯穿。
痛得令人皱眉,他却笑了。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有一陈不变的原始律动。反复的□让干涩的甬道渐渐湿润起来,梁毅的技巧很好,即使这样也没令梁宇翔受伤,只是不能一下子就适应。
没有爱,从何做起?
泄欲而已。
当然,此时的梁宇翔还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眼前竟浮现出玉弘的身影,□时心里想着的人才是自己的真爱,他想,他的心里好象真的是驻进了那个叫玉弘的孩子了。在他眼里,玉弘就是个孩子,让人不忍去伤害,明天之后,他想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清楚这个男人不会久待,没必要为一个工具浪费自己的时间,呵呵,要是被玉弘撞见了又能如何?他会怎么想?
没有多余的空闲让他去想事情,身后的人隔着衣服环住他的腰,狠狠的动作着。
敏感点不断地被刺激,那处也开始麻木,渐渐感觉不到痛了,随之而来的快感袭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前的肿胀不断摩擦着上身的衣物,带出一股股电流,将他的思维冲散。
站着的体位让他险些软倒,却被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微微地往后靠去,想减轻自己的重量,只听身后一声闷哼,竟让他进入的更深。
忍住用手去刺激自己□的渴望,梁宇翔咬牙忍耐着。果然,早已习惯在男人身下承欢的身体几乎让他无法控制。
突然想起那天抱许枫时,少年的青涩与隐忍,很像多年前的自己,笑,现在却已沦落至此。连刚才的羞耻感仿佛也只是瞬间的错觉,转眼间只剩下浓重的喘息。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除了结合的那处,都有衣服相隔,布料摩擦的声音比之身体的,更加隐晦□,很奇异的感觉,像是相恋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偷欢,这样的想法带来更强的刺激。
而事实,只是一种占有和欲望的发泄,何来爱。
在爆发前,梁毅张口咬上翔的后颈,很用力,牙齿嵌进皮肤,渐渐地渗出血来。
梁宇翔拧起眉,表情似痛苦似享受,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让他的欲望更为胀大。
一阵痉挛后,两人同时达到□,梁毅依旧环着他的腰,直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似乎是隔了很久的时间,梁毅终于松开牙齿,埋在翔脖颈处的头抬起,洁白的齿上竟带着的隐隐的血迹,有点铁锈的味道,他伸舌舔了舔,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梁宇翔没动,靠在身后的人胸前,腿还有些发软,虽不至于站不住,但他却懒得自己用力。
七年间,也不记得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爱,但唯有这一次是站着的,也唯有这一次两人都没脱衣服。
或许男人也开始喜欢寻求刺激了,也或许他只是想找个欲望的发泄处,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好的选择,只要裤子往下一褪,就能任他为所欲为,什么也不要担心。梁宇翔这么想着,心里苦笑。
梁毅的□还停留在他体内,没有了先前的饱胀感,但依然紧实。
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是不是感觉很不一样?”梁毅再度贴上他的耳,动了动腰,将自己抽离那处温暖的狭窄。
猛然的空虚让梁宇翔有些不适应,由于是站着的原因,浊白的□从穴口流出,顺着白皙的大腿滑下,沾染在纠结在膝间的裤子上,散发出秽乱的气息。
笑着回首,梁宇翔丝毫没在意自己此刻下身的狼狈,汗湿的发贴着脸颊,□后的红晕未退,迷蒙的眼,浅薄的唇,一切都显得那么漂亮性感。
“很不错的玩法。”开合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玩?
是的,在他眼里,除了玩,这还能算是什么。
梁毅心头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凑近那两片唇,狠狠地咬下去。
很痛,梁宇翔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么喜欢咬人,应该又出血了,真是难办,伤在这里很容易被看出来的,总不能说是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吧。
想抱怨,当然只能在心里。
感觉到血腥的甘甜,梁毅才满意地放开,带血的薄唇愈发显得的妖异,舌尖轻刷过那处正沁出血来的微小伤口,将那一抹鲜红纳入口中,细细品味。
“你的血,你的命,你的身体,都是我的。”梁毅微眯起眼,神态慵懒,却出口狠绝。
梁宇翔的眼神一闪,垂下眼,再度睁开时又恢复了适才的浅笑,竟让人看不透那丝笑意是真心还是假装,“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收回环在他腰上的手,梁毅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方帕,仔细地将自己擦干净,随即又将帕子扔到地上,整理好一切后,他毫无留恋地离去。
在关门之前,他回看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姿势就一直未变的人,“明天,我要见到你!”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他的话,却是重的,锤在心上,快要麻木。末了,像是突然想起,又加了一句:“我们的小朋友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哭呢。”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被丢在地上。
那是一支手机。
他的。
门合上,安静的房间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声。
一切如常,除了他凌乱的下身和地上那一滩白浊。
梁宇翔弯下腰,微微颤抖着将裤子穿好。
我们的小朋友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哭呢
我们的小朋友……
……
男人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响,不祥的感觉袭上全身。
抬眼四顾。
箱子。
静静地靠在墙角。
梁宇翔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原本不属于这里的箱子,这么明显的东西,他竟到现在才注意到。脚步很沉重,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并非因为羞耻。
他会怎么想?
厌恶?鄙夷?他不在乎,自己究竟怕的是什么?他也弄不明白,只是心跳得异常快,异常沉。
很轻巧的箱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但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研究这些,他看到了箱子侧面嵌着一块镜子似的玻璃。
他看不见里面,但他知道从里面能看见外面。
慢慢地打开盖子,虽然早已猜到箱子里面的是什么,但亲眼看到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瘦弱少年时,梁宇翔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往下沉去。
秦玉弘侧卧着,因为箱子大小的关系,双腿曲起缩在胸前,手臂无力地垂着。脸正对着那块玻璃,眼睛睁着,却动也不动,像静止在那里。
察觉他的异状,梁宇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身体,竟是软软的。这样的状况他又怎么会不明白,玉弘定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后才装进箱子的。
那个男人,刚才的表演全是因为有这个观众在吗?
他突然很想笑,这算什么?
本不必要。
他原本就没打算继续下去。
犹豫片刻,轻轻地将少年抱起。
秦玉弘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梁宇翔看着他的脸,这是一张与哭笑皆无关系的面容,神色只是沉寂,如同窗外渐渐四合的暮色,而那曾经单纯明亮的眸子亦像此时灰暗的天空,漂亮依然只是神采不复。
抱着这样的玉弘,梁宇翔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爱上他便是个错误,毁人毁己。
将他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上。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会过,梁宇翔确定玉弘还不能随意活动后,拿了些衣物走进浴室。
褪下沾染了□的衣裤,梁宇翔□着跨进浴缸,身上粘腻异常,有汗水也有□,他迫不及待地拧开水阀,想将一切冲散。
过热的水冲在身上,很烫,他却不想去调节水温,皮肤很快晕染出一层绯红,浴室里热气蒸腾,白雾弥散开来,显得朦朦胧胧的不那么真切。
什么也看不见,才好。
藏在被子下的手动了一下,秦玉弘的眼里渐渐恢复了焦距,望着单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很乱很乱。其实在梁宇翔抱着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慢慢开始有了力气,但他不想动,也真的没动。
想起刚才在箱子里透过玻璃看到的情景,复杂的感情就汹涌而来。
是爱?是恨?是怜?是怒?
……
已分不清了,以前看到他和阿枫亲密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如此混乱,或许他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人的心都很小,装不下太多情绪,不如沉寂。
当梁宇翔走出浴室时,床上少年的神态依旧木然呆滞。想上前,却最终收回脚步,略略收拾了一下沙发便关灯躺了下去。或许他此刻离开会更好,但却不太放心将他一个人留下。
静静的,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都没能睡着,各怀心事。
一个床,一个沙发,短短三四米,却又仿佛隔了几光年的距离,遥不可及。
待在暗色里,人的感觉格外敏锐,细碎的声响一下子引起了梁宇翔的警觉。很快就分辨出来,那是床的方向。他感觉到玉弘下了床,慢慢地向他走来,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屏息等待。
脚步在他边上停下,再没有动静,很近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及到对方的距离。你在想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正当梁宇翔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时,一只手摸上他的身体,然后是另一只。轻轻地顺着身体往上滑去,胸膛,脖颈,脸颊,在那里停住,什么东西压下来,印上他的唇,湿湿的感觉。
耳边的声音不似平常般清朗,竟带着哭腔,只听他轻轻地道:“翔,抱我。就一次,然后我就离开。”
温热的液体滴到脸上,梁宇翔知道,那是泪。还记得他以前的阳光,以及适才的沉寂,而此刻的眼泪是梁宇翔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那样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抱我,好不好?”再一次道,少年的吻依旧青涩,像一个饥饿已久的婴孩那样,拼命到吮吸轻咬,完全没有技巧可言,却真挚的让人心疼。
秦玉弘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此刻他什么都不愿去想,就今晚,让他放纵一次,明天,他们再没有关系。
就此之后,莫念过去,莫问将来。
秦玉弘略显笨拙地爬上沙发压到梁宇翔身上,双手依然捧着他的脸颊,肘部撑在他的胸口,他的泪落在梁宇翔的脸上,也落进他的心里。
虽然秦玉弘很瘦,但也并不太轻,这样压着还是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推开他,拒绝他,梁宇翔的心里这么喊着,手上的动作却完全相反,抬手环上对方的身体,翻身反将他压在下面。
本以为自己的心已死,不会再起任何波澜,原来他错了,错得离谱。或许在第一眼相见那一刻,就已埋下危险的种子,而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倾身吻住,反客为主。
灼热的吻,急促的喘息,交叠的躯体。
肢体纠缠,衣物尽褪,紧贴的肌肤由温暖渐渐转为炙热,一路散开,引燃全身的火苗。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弥漫着浓浓的欲望。
梁宇翔放开少年早已红肿的唇,低头含住他左胸的樱红。
秦玉弘猛地一僵,毫无预警的电流窜遍全身,除却喝醉那次不算,在清醒状况下初尝□的少年又怎经得起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瞬间绷直了身体,却将那小小的突起更深的送入梁宇翔口中。
他轻轻地吸吮,既而松开,伸出舌在其周围舔舐画圈,不停重复着这一系列吸和舔的动作,能明显感受到身下少年微微的颤抖。
梁宇翔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尽量减轻自己的重量,空出另一只手顺着少年的躯体往下探,经突出的肋骨下缘,平坦甚至有些下凹的腹部,刻意饶过最灼热的部位,分开他的双腿,手指碰上那处隐秘,轻按了一下。
秦玉弘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本能地想要将腿合拢,却被制住。他睁大眼,黑暗遮掩了他的惊恐,只留下一道极低的抽气声,瞬间隐去。
唇离开早已坚硬的蓓蕾,梁宇翔轻轻一笑,收回手,直起身体,下了沙发。
身上一轻,察觉他的意图,秦玉弘拉住他,“不要走!”
虽然淡淡的月光不足以让人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声音透露出的倔强不容忽视。
秦玉弘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从身后抱住他,脸贴上光滑结实的背,贪婪地汲取那一屡温暖。
片刻的迟疑,梁宇翔搭上环在自己胸前的手,“好,我不走。”声音低沉而朦胧,像一层散不开的雾。
听到满意的答案,秦玉弘安下心来,这一晚,他只给喜欢的人。
此时再说什么已是多余,所有的感情化为火热的肢体语言,欲望的燃烧让两具躯体不断升温。
吻已满足不了心中的空虚与渴求。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梁宇翔的手握住少年青涩的稚嫩,不住的□,直至它滚烫挺立。
秦玉弘已开始晕眩,第一次清晰地体会到这样的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任凭电流袭遍全身,酥麻的快感。无法压抑的呻吟破喉而出,在夜色里异常分明。
梁宇翔松手,打开双腿,暴露自己的隐秘,对准少年的火热坐下去,毫无犹疑。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秦玉弘难以置信地弓起身体,欲望被紧紧的包裹住,微微发疼,让他忘了呼吸,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动作。
梁宇翔降低臀部,让他进入的更深,在之前和那个男人的□中,秘处已得到了充分扩张,所以此时的进入并不困难,湿热的甬道再度被撑开,谈不上痛,只是有些酸胀。
“你……”秦玉弘身上的汗沁出来,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没了下文。
“怎么?不舒服吗?”梁宇翔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轻道,说完微一偏头,又是一阵唇舌交缠。
手上一用力,就着结合的姿势将少年翻转到上方,不可避免的带来摩擦,让秦玉弘打了个激灵。
“你不会还想让我自己动吧?”戏谑的话语唤回秦玉弘的思绪,翔在他的身下,这样的认知让少年头脑一热,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是跟同性,生涩害羞难免。
心里一阵发酸,不敢开口,怕自己一说话又会哭出来。但不服输的个性让他急于想证明自己并非无知,秦玉弘轻轻动了动腰,虽然□,却没有太大阻碍。
正犹豫间,再次听到对方的轻笑,秦玉弘的怒气莫名的上扬,只想把他的笑容碾碎。他也顾不上什么了,狠狠地动作起来,将梁宇翔的双腿折起,以方便自己的进出,猛烈的摇摆□,□的味道愈来愈浓。
梁宇翔微一错愕,果然是孩子,经不起激。
秦玉弘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不停地插入与抽出,被反复贯穿的地方痛感和快感重合,梁宇翔皱起眉,露出一丝苦笑,可惜在黑暗中,对方看不到。
原来这就是□时的感觉,空虚着,满足着,痛苦着,快乐着……让人心甘情愿的跟着堕落。
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承受着一波波的侵袭,摇摆不定,时沉时浮。
他在翔体内,他们现在是一体的,应该快乐的,可为什么眼角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滑下?只想说,真的真的很不想放开。
爱情就像毒药,一旦染上了,便难以戒掉。
天微亮,暗色的窗帘并不能遮挡住全部的阳光,数屡光线钻过缝隙照射进来,柔柔地洒在靠在角落的床上。
梁宇翔小心翼翼地放开怀里的人,轻手轻脚地下床,接连着两场□,浑身上下都有点酸痛,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动作,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已习惯。以前还遇到过更加变态的男人,甚至还有差点下不了床的时候,那样的经历才算是可怕。
穿好衣服,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少年的眼紧紧闭着,由密而长的睫毛遮盖住,似是睡得很熟。
环顾了一圈,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衣服之类的也是为了扮演老师这个角色而配备的,现在也都不需要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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