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开始满大街的找起知夏来,鞋带开了也没有时间系,干脆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再次狂奔。一条街道一条巷子的搜寻,夏天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知夏就在这附近,而且他现在很需要自己。
“夏……”知夏无力的呼喊终于传入夏天犀利的耳朵。
“老公?”夏天赶紧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终于在漆黑的小路边发现可怜的知夏,夏天心疼的把知夏搂入怀中,哭着追问:“老公!老公!老公你怎么了?……”颤抖的小手爬上知夏的脸庞,知夏吃痛的闪躲。
“我……我比完赛去妻山给你买巧克力,却在回家的路上被上次欺负我的那伙人打了一顿。哪,巧克力……”知夏微笑着,吃力地将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递到了夏天眼前。夏天的眼泪汹涌开来,把怀里的知夏箍的更紧了,被碰到伤口的知夏又忍不住地‘哎呦’起来,吃痛的咳了咳,接着望向夏天说:“我得了第一名,我画的是……你!”
“别说了!别说了!……”夏天哭着打断知夏的话语。知夏吃力地躬身,想要去吻夏天滑落在脸膛的眼泪。夏天赶紧弯下腰,吻住了知夏的唇。两条湿润的舌就这样在火热的口腔里缠绞。
站在不远处的杜子同兴奋地拍了拍手,羡慕的扯着身边的莫序说;“看他们俩多幸福!”
“是啊,他们不容易呀。”莫序叹着气回答。说着,伸出手掌拉来了一大片同夜一样黑的云层。知夏和夏天的头顶顿时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哇,这也太浪漫了,神仙,你真棒!”杜子同激动不已的赞叹莫序说。莫序擦了一把汗,谦虚的应和:“唉,知夏这孩子还真听话,我谎称夏天最喜欢吃妻山的巧克力,他还真去了。”
“什么意思啊?”
“其实是我想要吃啦。”
“什么?是你要吃妻山巧克力,你却谎称是夏天要吃,让身体如此软弱的知夏为你去买?你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样?”杜子同指着莫序的鼻尖开始没完没了的数落。
莫序委屈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回答说:“人家想吃又懒得跑腿嘛……”别看我是个神仙,可是在人间也是不能够多用乱用仙法的啊,莫序委屈的感慨。
杜子同一直指着莫序鼻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莫序的鼻子,再次责骂:“下次不许你这样!真是的!明明自己有老公不支配,偏要去支配人家的老公!我吃醋!”
莫序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啦。”杜子同不禁一阵窃喜:为娶得莫序老婆迈出了第一步。oh yeah!
夺魂记
13.()
“还是当神仙好!看莫莫这一下子老公就痊愈了。”夏天在知夏的床边欢快的叫唤。知夏和杜子同并没有吃惊,原来莫序早就跟两人透漏了身份了。
“什么?这么说老公也知道我是鬼了?莫大爷!你!”夏天指着莫序的脑袋气愤地嚷嚷起来。看着夏天着急生气的可爱模样,知夏三人会心地笑开了。
真不该帮他们两个的!
这是莫序今后两天总结出来的结论。唉!实在是受不了知夏和夏天的那股甜蜜劲儿了。饭桌上亲亲我我地相互喂着吃饭,牵着彼此的手去学校、去咖啡厅、去嬉戏玩乐,大晚上的还会听到那啥的声音。搞的清心寡欲的神仙也好想往别人怀里钻了。更可气的是每每在自己产生这种欲念的时候,杜子同总是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地蹿出来把自己紧紧地抱住。这不得不令莫序自己把杜子同列入神仙抗体综合症的行列。
“老公啊,好好上课哦!”
晕,又是夏天嗲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嘱咐。
“嗯哪。我的乖老婆要是无聊了就出去晒晒太阳。亲一个。”
“Mua——”
“啧啧,”莫序赶紧受不了地别过头去,“真看不惯这一对嗲死人不偿命的夫妻档!”
夏天朝莫序扮了个鬼脸后脚跟着知夏出去晒晒阳光。
阳光明媚的早晨,夏天走上宽广的绿荫道,张开双臂去拥抱夏天温柔的风。广场上慢慢地聚满了晨练的人群。
一只阳光可爱的小受和一只冷酷、帅气的小攻闯入了夏天的视线。
“他没我老公帅呢!”老毛病了,夏天指着人家小攻嘚啵嘚啵的嘟囔个没完。
“嘻嘻,老公你追不到我!”
追逐嬉戏的小攻小受追打到了夏天的身边,小受躲在夏天的身后,夏天顿时感到一阵发寒。想要挣脱,却突然被那只小攻活生生的擒住。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夏天没好气地朝小攻大吼。
小攻凑近夏天,鼻子在夏天的身上嗅了嗅,冲着跟前的小受兴奋的说:“呵,抓到一只大白天不怕死的鬼。老婆,这下可有人陪你玩了!”
“什么?你要把我当作你老婆的玩具?不可以!快放开我!”听了小攻的话,夏天着急的哭喊起救命来。谁知小攻掏出了一张符贴在了夏天的哑门,无助的夏天顿时再也无法动弹了,只能乖乖的被眼前两个可恶的家伙家具一样的搬走。
数学老师的课堂上,知夏一直心不在焉的向窗外探望着。“右眼皮一直在跳,不会有什么事吧?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好老婆,老公现在出去一下,希希先跟这只小鬼玩会儿。老公马上就回来哦。记住,这只小鬼要是不听话你就把这道符给他贴上。要乖哦!”
希希‘嗯嗯’地送走了老公唐洛。走到被符咒定住的夏天身旁,好奇地揭去了贴在夏天身上的符。谁知刚一把符揭去夏天就大声地嚷嚷起来:“你们是大坏蛋!——”吵死了,希希赶紧把符咒贴回。
“好吵哦,你再吵我就让老公回来收拾你了哦!”希希不满地嘟囔。又揭去了夏天身上的符咒。同样,再次招来夏天难听的咒骂:“你们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警告你们最好放了我!要不然——”话没说完希希再次把符咒贴了回去。拿下符咒,贴上符咒,拿下,贴上,希希来来回回地玩个不停。突然一个使劲,好好的一张符就愣是被希希给按进了夏天的身体里去。刚才还能活蹦乱跳骂人的夏天此时真的如同死人一般了。任凭希希怎么叫喊怎么拨弄就是不再醒来。希希是又急又怕,缩进墙角伤心地抱头痛哭起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老公唐洛,希希赶紧拥了上去哭得梨花带雨:“老公!老公!他死了!是我杀了他!老公你救他!我杀了他……”希希在唐洛的怀里瑟瑟不停的发着抖。唐洛按住激动的希希轻轻抚慰,上前检查了一下夏天,唐洛的心里不禁暗叫:老婆把符印拍进了这小鬼的体内,符印把这小鬼的魂魄封住了。看来三魂七魄怕是只能保住一魂一魄了。哼,小鬼,对不住你了。
“老婆,咱不怕!他本来就是一只鬼嘛。鬼已经是死过的了,不会再死的啦。老婆别怕,这不怪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宝贝老婆。相信老公!”
“嗯!”希希这才吃了定心丸,冲老公点了点头。
唐洛搂紧希希,突然掐指叫出了声:“哎呀不好!我感觉到有人往我们这边赶来了,八成是来寻这小鬼的了。”
唐洛的话音刚落,莫序带着知夏和杜子同在唐洛和陆希的面前闪现了。知夏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夏天,顿时发疯地吼叫起来:“老婆!老婆你醒醒!醒醒!你们把我老婆怎么样了?!”知夏拼命地摇晃着夏天僵硬的身体,得不到夏天的半点回应。莫序越过其他三人走上知夏跟前,难过地劝说:“别摇了!再摇就散了。”知夏停手,又抓住身边的莫序晃个不停:“你是神仙,你是有办法的对吗?你救救他!快救他!”莫序无奈地摇头:“我虽然是神仙可也无能为力,看这情况,夏天的精元是要彻底消散了……”知夏气急地打断莫序的说话:“什么狗屁神仙?老婆!我的老婆!是谁把我老婆害成了这样?是谁?!是你们两个?我杀了你们!”知夏挥舞着拳头朝唐洛和陆希打去,陆希吓得赶紧躲到老公唐洛的背后,向知夏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知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陆希扑来,唐洛赶紧帮老婆挡住,不让知夏再度靠近陆希的身边。知夏只能抓着唐洛的肩膀绝望地哭诉:“你还我老婆!你还我……”
唐洛被知夏摇的不耐烦了,甩掉知夏的手就是一声呵斥:“闹够了没有?”这一声大吼下来,所有的人顿时谁也不吭声了。
“哼!是你们害了人,不,害了鬼还觉得自己挺委屈吗?”杜子同看不惯的说道。唐洛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五个人心不在焉地互相打量起来。莫序和唐洛各自看了对方半天,竟共同开口:“你是……”莫序挥手示意唐洛,唐洛会意地点了点头。
“知夏,要想和夏天在一起,还得靠你自己去努力才行。光顾着发脾气是很不明智的。”,莫序拍了拍知夏的后背说。知夏生气地甩掉莫序的手,厌恶地掸了掸莫序拍过肩膀上的地方,仿佛莫序的一拍,拍来了千丝万缕的灰尘。
“哼,努力?怎么努力?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努力?”
“知夏,别担心。我相信有情人一定会成为眷属的。”杜子同抱住了知夏的肩膀安慰。知夏不再说话,枕在杜子同的胸口哭得像个小孩。
莫序咳了咳清着嗓子说:“这是命中注定,人鬼恋注定是……如果非要和夏天在一起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不禁急躁起来。知夏更是抓着莫序问个不停。莫序招呼大家坐好,好像故意考验大家的耐心似的,悠闲地喝着凉茶就是不张口,直到一杯子的茶都喝完了才拉着长长的音调说开了:“施法救回夏天的魂魄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知夏回到过去,杀了夏天把夏天的魂魄带回来就完工咯。”知夏、杜子同,陆希不明白地直问:“什么意思?”只有唐洛点头称是。
三个人的智商真是让莫序难以高估,又啰里吧嗦的讲解了半天,一行人终于明白。为了即使救回夏天的魂魄,唐洛和莫序赶紧摆起了香烛和案台。一切准备工作皆已就绪,正要施法,知夏突然不安分地问了起来:“哎等等,我就这样去吗?要是碰见坏人怎么办?要是回不来怎么办?”莫序再一次向知夏耐心地讲解起来:“你放心,我们会把你送到夏天的魂魄力量最大的时期。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施法,你也要随机应变。记住,夏天的今世是被溺死的,你一定要让夏天溺死。”
“溺死?他可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忍心?”
“不行,必须是溺死。而且要和今世的死法吻合。是自己跳河。知夏你可想好了,此去你必须要胜利,如若失败你将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夏天或者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你想好了吗?去还是不去?”
“去!我一定要去!一定要把救我老婆的东西带回来!”知夏坚定地点了点头。
莫序和唐洛开始施法,知夏闭上了眼睛,脑子变得空白了,只感觉四周一片天昏地暗的旋转。
“亲爱的我来了,你一定要等着我!”知夏轻轻地说。
添天向下
14.()
“回禀娘娘,沈贵妃确已怀有龙种。奴婢问过了众位太医,是个凤胎。”
过了好久,高高的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听声音可以断定此女人约摸四十岁的样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屏风外的宫女得令,乖乖的走出殿外带上了门。
“走了。我们继续……哀家可恋你这口儿了!”
薛皇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扒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撒起娇来。男人和薛皇后皆是赤身裸体,从床锦和薛皇后身上的液渍可以看出,在来报告的宫女进来之前,高贵的凤床上刚刚进行过一场激烈的覆雨翻云。
男人转了转身就没了动静。薛皇后不满的扯着男人的‘利器’嚷嚷:“来嘛来嘛……整天的睡在那个糟老头子的跟前,烦都烦死了。现在那狗皇帝去陪怀了身孕的沈妃去了,这也倒给了咱俩亲热的机会了。”薛皇后说着‘呜呜’地含住了男人的‘利器’,舒服的舔唆起来。男人拒绝,别扭的把‘利器’抽回,拉过身侧的锦被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薛皇后气急的谩骂:“李梁!哀家给你面子,你可别得寸进尺!”李梁王无语,一夜无眠的和薛后对眼到了天明。
求子心切的皇上没日没夜的陪在将要生子的沈妃宫中,薛皇后的门庭顿显冷落。想着一直跟自己争风吃醋的沈妃,薛皇后发恨的发下狠誓:哀家要你们母子双亡!
一个漆黑的夜晚,漂泊的大雨滂沱了整个长安城和鸾德殿。
“沈妃生了吗?是龙是风?”
这是当今圣上焦躁的声音。紧跟在皇帝身后伺候的刘公公正要答话,薛皇后却忽然狠狠的瞪了刘公公一眼,刘公公顿时低下头不敢再做声了。
皇帝背着手在雨帘前的屋檐下不安地走走停停,一会儿趴在窗上探视着屋里的动静,一会儿扒着殿前的柱雕咯手叹息。
“想朕后宫佳丽三千,竟生不得一个龙子。生了那么多胎全是女儿,这次沈妃一定得给朕生一个龙子啊!朕可不知道还能等多少年了。”
薛后见皇上急的龙额满头是汗,赶紧上前劝慰:“哎呀皇上,您别着急嘛!当心龙体啊,太医不都说了吗,沈贵妃怀的是龙种。”薛后说着,帮皇帝掷了掷汗。
“是啊是啊!”刘公公尖声细气的附和。薛后又看了其一眼,刘公公顿时退离皇帝身边,闭紧了嘴巴缄默不言。
鸾德殿内的凤华帐中,浑身是汗的沈妃正死死的抓着姐姐沈三娘的手,嗓子早已叫破。一旁的沈三娘,手被沈妃抓的发青,却还是忍着疼痛冲沈妃‘使劲!使劲!’的叫喊着。沈妃身下的稳婆也早已满头是汗,一个劲的嚷嚷着:“娘娘再加把劲儿!……”
一时间,烛光映熠的鸾德殿,内外哭喊声、加劲声、伺候临盆的宫女进进出出的声音、劝慰声和漂泊的雨声、隆隆的雷声混成一片。凤床前的高脚烛灯、殿外的彤色灯火和闪电应作一团。
午夜的一声惊雷突然响彻整个长安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也在雷声滚落的一刻传出。
殿外的皇帝兴奋地蹦了起来,抓着刚出来的宫女摇晃地问个不停:“生了?生了?是太子吗?”
宫女被摇的上气不接下气,端在怀里的箕斗差点摔了下来,惊恐的回答说:“启禀皇上,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薛后赶紧拉住皇帝:“皇上,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求子心切的皇帝这才丢下宫女急匆匆地迈入鸾德殿。
“是龙子吗?”皇帝扯住稳婆问。
“回禀皇上,沈贵妃为皇上诞下一个小阿……”,稳婆正要说是儿子,见沈贵妃悄悄的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不由得改口说:“是是是……个公主。”
“什么?”皇帝听闻,龙足一软倒了下去。
薛后悄悄地舒了口气,又赶紧恢复到往常的趾高气昂:“你们这群死奴才还不快去宣太医!”
“玉莲,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沈三娘说着送走了把沈妃之子偷抱出宫的宫女玉莲,关紧了房间的门。
“老爷,你快过来看看!这孩子跟咱的天儿长得多像!”沈三娘拉了拉夏钱通的衣袖,指着床榻上两个正在熟睡的孩童说。夏钱通皱着眉头躬下了身:“嗯,是挺像。”
“老爷,给咱们的新儿子取个名字吧。”沈三娘爱怜的抚了抚男孩的脸蛋说。
夏钱通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儿子叫夏天,小儿子就叫夏添吧。这真是黄梅雨夜恐添丁哪!”
“是啊,希望添儿能和咱们的天儿平平安安……阿弥陀佛……”沈三娘如是的叹气。
两人聊着,窗外的夜雨下得更大了。
长安落
15.()
转眼十年光阴已逝,夏天和夏添亦渐渐的长成翩翩少年。看着满院子追逐的儿子,沈三娘心里宽慰了许多。
“不要跑!”夏添追着哥哥生气地叫喊。哥哥夏天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了,‘噌’的一下蹿进了房间。可是最后还是被弟弟夏添捉住了。
虽然年长弟弟一岁,可是弟弟的力气却要比哥哥大上很多。夏添生气地把哥哥的手臂扭到身后呵斥说:“让你帮我舔鸡鸡,你还跑?”
夏天不满地挣扎:“我才不要呢!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去告诉爹娘了!”
夏添却毫不害怕夏天的威胁,坏坏的笑着回答:“你去啊!爹爹是最疼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