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飘然而过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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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坚重视这孩子的原因大家想必都晓得,毕竟是黄家香火独苗一个,他不急家里长辈那关定过不了。”
“是说换人麽?什么时候定条件的?”很久不说话姚筱曜突兀地问了一句。
眼中一瞬间闪过些什么,王警官翻着笔记本:“我记得……哦,是两三星期前了。好像刚收到的第二天就到局里找我了。”
“诶?我还真不知道黄坚没跟你提,毕竟也牵涉到你的权利。要不你好好考虑……”
“不用了。”转过头来的瞳孔似平静无波的死水,死寂无生气,姚筱曜也站起身来直面王警官,“我没什么意见,就用我去换黄文辉吧。”
两人就这么站着对视许久,忽而王警官爆发出爽朗大笑:“好胆色,好胆色……那么就当你同意了。时间定在……”
“不用拖延了,可以的话明日就请交易。”
狐疑地扫了一眼若无其事说出这话的姚筱曜,男人倒是有些退缩:“总之还要和黄坚讨论后再决定……好了,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光盘可是还回来了哦。”
“记住,我只是过来还黄坚放在我们警方这里的东西。至于姚筱曜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全都跟我没有关系哦。”
“我不会跟黄坚说的。”拉开书房大门,姚筱曜等着送王警官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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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玄关低头换鞋的男人,姚筱曜突然出声问道:“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这次警方会选择帮黄坚?再怎么说当年的那次围剿事件……”
直起身板接过包,王警官一脸暧昧地笑:“没听过一句话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黄坚已经洗白了,隼会是我们警方的眼中钉……黄氏集团这几年势头猛进……呵,上面人的决策我们这些执行的也不好多评论什么。”
点了点头姚筱曜没有吭声,王警官见状也不再多滞留,匆匆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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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坚走进屋子时脸板着很难看,当发现客厅电视机里放的影像内容时脸更黑了。
抱着抱枕聚精会神地看着,姚筱曜或是没注意黄坚的到来,又或是故意无视。
直接上前一键按开关,黄坚站在电视机旁的影碟器里取出光盘,冷冷无言地看着姚筱曜。
身后的小情人有些受惊吓,受上次的经历躲在一边不敢靠近。倒是沙发上的姚筱曜依旧维持着蜷身的姿态,一副与世无争模样。
没等黄坚问出口,姚筱曜就替他说出了答案:“没错,姓王的警官今天过来还这东西。我自己擅自打开来看了。”
两人眼珠纷纷转向一旁角落,见小情人嗫嚅地点头确认,黄坚脸色又暗上一层:“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聊聊罢了。哦,是了,大家都是老相识……”
“没提陈凡群的事麽!”粗鲁地截断姚筱曜的话,黄坚直奔主题。
慢条斯理地瞅了一眼黄坚,姚筱曜笑了:“说了又怎样,不说又怎样。你不是早决定用我去换黄文辉了麽?”
手背青筋暴起,拳头关节“咯咯”作响,黄坚在忍耐极力地忍耐。不为别的,只为这阴阳怪气语气中的淡漠。
“反正我跟王警官说了,可能的话,就明天交易吧。地点与方式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话说,既然陈凡群早知道我在这里却没有冲过来直接一枪毙了你……呵,你太过看重自己这条的命了,也太过看重我这条命了。”
踏了一步又缩回了腿,小情人被如此的姚筱曜给震撼到了,敢于挑战黄坚……他活得不耐烦了麽!
空气仿佛都僵硬了般凝固,这两人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谁也不曾移开视线。
从侧面来看黄坚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气血澎湃的后果即是血气上涌,大声吸气吐气也不能排解心中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同那晚一样,看着姚筱曜急切地抢过陈凡群快递来的邮包,浊气一直在胸腔冲撞着找不出出口。即便是与人做 爱,疯狂地发泄也无济于事。
妈的,又来了!脑内有个声音在嘶吼着愤怒,黄坚勉强凭借着最后的理性维持理智。
这样的情形小情人碰着过,也不想再碰着第二次。这是暴怒前的征兆。
与黄坚生活过的姚筱曜不可能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但是相较于黄坚,姚筱曜的嘴角一直挂着微微的笑意,只那双眼睛折射截然不同的零下冰冻温度:“黄坚,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策划些什么。十年前斗不过,十年后就能扳倒陈凡群麽?反正小妖已经不在了,洸哥也不会再有了,还是乖乖回去做孝顺的黄家大儿子吧……呃?”
尚未反应过来的姚筱曜被重重一扯,人跌跌撞撞被带进客房。门“砰”地被甩上上了锁,天昏地转一念间,姚筱曜就被抛在床上,腿肚子上感觉有重量压了上来。
黄坚的面部神经夸张地牵动着肌肉,露出一个不寒而栗的笑容。从上而下俯视被摔得有些失神的姚筱曜,黄坚捏住那个尖细的下巴:“你就这么想回到陈凡群身边麽,真让我伤心。”
“我这人向来有仇必报,更何况这个仇恨几乎毁了我一生。我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难道他以为我会将完完整整的姚筱曜送回去麽?”
“太单纯了。”
冷哼出声,黄坚粗暴地掀开姚筱曜的上衣衣襟。
第三十四章
“太单纯了。”
冷哼出声,黄坚粗暴地掀开姚筱曜的上衣衣襟。
一下子裸 露在外的肌肤因突至的冷空气起了一层颤栗,像是蒙上了一层烟雾,白皙中透出了些青灰色。
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恶心。
姚筱曜明白了黄坚接下来的企图。
猛地向后一缩转动下巴脱出了黄坚手掌的钳制,姚筱曜暗中聚力,以目不暇接的速度迅速提膝给了黄坚一击,再顺势往床下一滚,顺利逃出了黄坚的控制范围。
被推倒在床时掉了一只拖鞋,冰冰凉凉的刺麻感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后脑中枢,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不过现在也管不上这些。光着的脚掌刚重新贴上地面就足跟不点地冲向那扇被关上的房门,姚筱曜一心想逃出这里连回头确认黄坚的时间都没。
眼看胜利在望,手指尖快碰上门把手,姚筱曜手臂一痛被人抓住。耳边穿过一只手“啪”得撑在门上,姚筱曜被迫转过身对上黄坚暗无深色的瞳孔:“都说太单纯了。”话音刚落姚筱曜就被一扯惯倒在地,随即腹上挨上一脚:“这是还你前面的。”
正好被踩上的胃部火辣辣地一阵一阵抽,像有团火烧着身子变得疲软无力。姚筱曜手捂着腹部大声咳嗽,灌进肺部的空气刺激着痛觉更加起不了身。
面带冷笑黄坚抱胸看地上的人,眼中折射出的只有残酷:“姚筱曜,你以为我还会惯着你肆无忌惮麽?现在,你在的这里,是我的地盘。”
“想走就走你以为会这么容易麽?看来要好好教育你了,呵。”
又是一脚踹上看他痛得一抽筋,没给姚筱曜恢复的时间黄坚拉起他拖到屋内落地穿衣镜前。一手托住下巴把姚筱曜的脸凑近玻璃,看着镜中那张脸放大,黄坚抱住人不让其乱动:“好好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什么资本来跟我提要求,恩?”
镜中的男人因腹部及下巴的疼痛眉毛揪成一团,眯着的双眼由此显得更细长。虽然平日有保养,但是该有的岁月痕迹还是掩盖不了。细看之下,眼角的几条小细纹加上现在抿嘴而出现的嘴纹,都不可避免地略微削减了原先的艳丽风采程度。皮肤依旧平滑洁白却渐渐失去十年前的那种弹性,特别是苍白的两颊看不出有活气,站在镜子前的姚筱曜的确不是以前那个能艳光四射全场的小妖了。如此的姚筱曜走在路上还是能吸引住大部分人的目光,也会引来狂热的追随,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经人放大地指出,这种差距便更加无从遁形。
看着镜中人越发悲戚的面容,站在姚筱曜身后的黄坚恶意地“呵呵”笑出声。手离开男人的下巴,从额头抚着顺沿而下,在那小巧的鼻尖上狠狠捏了一下:“看看自己,记住不可以再任性哦……”
怀里的人微不可闻地呜咽了一声,别过脸不愿再看。方才被踹的胃正如火如荼地抽搐,一阵阵绞痛直往上犯胃酸。正想着挣脱开黄坚,耳边哈进一口热气,姚筱曜惊愕地发现黄坚正贴着自己。这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来不及掩饰,诚实的耳朵还是转红。
似乎觉得这样捉弄很好玩,黄坚的舌尖得寸进尺沿着耳蜗舔着,一边注意着姚筱曜的反应。想要躲过这样的亲密动作,姚筱曜的脸还是渐渐泛上了一层红色,即便是一脸嫌恶的神态。这次转而用牙齿咬,轻轻的啮咬比起刚才的动作带来的冲击更大。姚筱曜被苏苏麻麻的触感折磨得发慌,一分心胸腔里的东西一股脑涌了上来。
“呜!”真到呕吐时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姚筱曜弯着身子一个劲地干呕着。
发觉不对松开跳在一旁闪开,黄坚的表情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忠于内心的狂怒。
还没平复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恶心感,姚筱曜又被拉到镜子前。印在镜中的黄坚看起来浑身都被怒气包围,特别是眼睛里闪烁的光除了暴虐没有其他。
“被我碰就这么难受麽?竟然到了要呕吐的程度额麽?姚筱曜,这是你逼我的!”
头撞上玻璃表面发出“砰”的一声,姚筱曜的脸被紧压在平面上。寒气从侧脸慢慢渗透进来,冻僵了肌肉,冻僵了反抗。
“你不是讨厌麽?我倒想看看你对着镜子被强 奸时的表情!”
不由分说,身后的人一手圈住姚筱曜的两只手手腕,另一只手则擅自伸进其衬衣里侧。在突起处用力一扭,身子立即大幅度地晃动了一下。姚筱曜企图从黄坚手中逃脱却被人看在眼里,一口咬在脖子上溢出一声包含痛楚的闷哼。
黄坚一手玩弄着,脸抬起冲着毫无抵抗力的姚筱曜鼻子哼了一声:“这样的你除了拿去换黄文辉以外没有任何用处,你以为我想碰你麽?哼哼……不要自作多情了,只是不想让陈凡群简单地如愿罢了。”
“自从得知是陈凡群囚禁了黄文辉,而你又傻傻地跑到我这里时,我就已经决定用这一招了……很简单不是麽?否则你以为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奋力一挣,姚筱曜转身踢开黄坚,看其不设防抱住右腿倒吸冷气。目的还是一鼓作气冲向房门,跑向房外的自由。
手刚转动把手,整个人就被从后而来的冲力给压在门板上,鼻梁被咯得生疼。即使不回头也能知道那人是真的被惹恼了,姚筱曜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耳边回响着粗重的呼吸声,暂时的寂静似乎预示着之后暴风雨的来临。
“姚筱曜,你真的很不识时务。呵,既然你喜欢站着做那就随你愿。”这句话刚说完,牛仔裤被一下子剥下,一个热硬的物事搁上姚筱曜的臀部双丘缝隙间。
还来不得惊呼抵抗,黄坚已经进入了。
“人比起从前已经不怎样了,后面倒还是不错。”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滑与开拓,被进入的地方被强迫撑大撕裂,渗出不少血。看着痛得脸上全是冷汗,没有丝毫怜惜感,黄坚自顾自继续将剩下没有进入的部分挤了进去。
全部进入时,一直咬着下唇隐忍着的姚筱曜终于受不住“啊!”渗出一声惨叫。隔着门板那处被遗忘很久的小情人迟疑地叫着黄坚名字,想要知道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
无视门外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叫,黄坚调整了一下自己在姚筱曜内部的位置,在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后就开始猛力抽动起来:“怪不得陈凡群急得找回你,这身子味道……恩,真紧。”
痛得话说不出来,姚筱曜闭上眼睛咬牙承受着一次次的重击。脑子昏昏沉沉,还有来自胃的剧痛,渐渐地背上的汗浸透了衬衣,勾画出瘦削突出的脊髓轮廓。
被人扯住头发姚筱曜头皮一紧,下一时间被猛撞上门板只听脑中“嗡”地震开。隔着门板那边有人哭叫着扔东西,看来小情人猜到房内发生的事,只是误会这行为是你情我愿了。
“黄坚,你给我出来!”
“砰”——额头又是一下撞在门上。
“姚筱曜,你不要脸!”
“咔”——印堂处的骨头似乎响了一声。
“黄坚,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一手抓着姚筱曜后脑凌乱的发丝,一手扣着他的双手手腕,黄坚像骑马一样上着姚筱曜:“现在我倒有些舍不得还给陈凡群了……真他妈的爽。”
再度被重重抵上门板正巧迎上从另一侧砸来的东西,同时的撞击合成高频度的震感绵绵不断回响于姚筱曜身体内部,带动全身骨骼都感受到了这种震动,直入脊髓。
相较之下,无论是身后的肆虐还是腹部神经抽痛的胃都已经无所谓了。
干涸的嘴唇上有温热湿润的液体滴落,咸咸的,究竟是额头的血还是眼眶的泪都已经无从分辨了。
笑话,我怎么会哭呢。姚筱曜很想大笑却又没力气笑。
我姚筱曜在你黄坚面前还没哭过呢!从前没有,今日也不会了。
我只会对着你笑,先前的是真心的,以后也会是真心的。
笑我贱,笑我傻,笑我贪心,笑我痴心妄想,笑我不懂得珍惜身边人,笑我沉溺往事不可自拔,笑我掂不清自己份量,笑我自寻苦恼。
也笑你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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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无论是在镜子前摆成怎样羞耻的姿势、被怎样的言语羞辱,姚筱曜都不再有过大的反应,像牵线的木偶随人摆布。
放松神经,临空自己那具躯体从高空俯视这一切只让人觉得好笑。这么精彩的默片怎么没有观众鼓掌欢呼,浪费了那人这么卖力真实的表演。
或许是身下人很久不再有的反抗以及镜子反射中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激怒了黄坚。他扔下人站直身看着身体狼藉一片的姚筱曜,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情,只有怒气这一点是肯定的。
的确,奸尸没什么意思。
眼神落到一旁桌上的烟灰缸突然来了主意,黄坚拿来一支烟点上看那殷红的一片,深深吸上一口再走向依旧躺倒在地无力的姚筱曜。
“给点刺激玩得才能开心,是不是啊?”还没等姚筱曜明白过来举动的含义,燃烧着的烟头就对准肚脐上头一手掌远处的肌肤按了下去。
“啊——”姚筱曜惨叫一声扭身想要逃过这滚烫的暴行。
挑着眉享受着这动态状态下的男人,黄坚制住姚筱曜又烙下烟头,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叫。
被连续烫伤同一处,鲜嫩的皮肤下迅速凝血成块又迅速破开,皮肉绽开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腿一抬重新跨上男人,黄坚享受着不停扭动反应强烈的姚筱曜,适时按下的烟头仿佛是开关般给身体通上电流,□的内部剧烈地收缩也给施暴的人更愉悦的体验。
姚筱曜终于忍不住痛晕过去了。
第三十五章
今天这天可真阴沉啊。单腿跨坐在窗台陈凡群停下手中活计往天空望了一眼。
奇形怪状的云到处可见,尽是些灰暗到黑色的厚重云层在移动。隐隐从云片缝隙透出的光线又很快被后面追赶上的乌云截断,仿佛是被突然掐住喉咙般令人无所适从又惶恐无解。
天气预报说是将要下阵雨,这样暴风雨来临前的状态最是让人觉得气短不爽。
“大哥!”一回头差点将刷子摔地上,陈凡群有些恼被人打断了发呆,见身着工装的小张双手提着油漆桶跌跌撞撞地向自己冲了过来,忙翻身下地替其接过:“当心点,都差点被你翻出来了……恩?怎么是这颜色?”
“这颜色不好吗?”揉揉头皮于是变得更加凌乱起来的头发乱糟糟纠在一起,小张一脸诧异探头瞧了瞧在陈凡群手中拿得四平八稳的油漆桶,“想着趁重新整修的机会给全店增加些明亮色调才选了这颜色呀……呐,你看,刷上去多好看!”
伸手就将刷子头浸没又抽出在墙上刷上一笔,手撑腰的小张看起来得意得很:“要我说,老板肯定会喜欢。”
陈凡群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说话的人率先回过神噤了声不安地偷瞄身旁人神色,踌躇着说些什么。
也是,依筱曜的个性肯定也会喜欢鲜艳些的店堂,参照厨房隔壁的老板间就能了解。用老主顾顾小平的话,“色彩斑斓到让人以为刷油漆的打翻了桶”是最好最贴切的描述。陈凡群思绪接着飘着回忆起平日里姚筱曜那夸张的穿衣风格,红橙黄绿青每天换一身彩色在店里晃来晃去的身影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无时不在炫耀着自己的美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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