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指西风----0蓝蓝0
  发于:2009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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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若师兄希望再与我夜谈,等修者大会过了,我们再聚聚。”
这时,在里头自个摆弄旧飞剑的轩辕忽然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驾御着飞剑冲了出来。
那是别人送他玩玩的飞剑啊,有别人的烙印,他初学功法不能完全转化消抹或转化烙印,这样急切地想飞特别容易受伤。
我火大地一把拦住了轩辕,轩辕停不下来,一头撞进了我怀中,撞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差点站立不稳。
还好,没在二师兄面前出丑。
二师兄见我们抱在一起,有点尴尬,终于道:“那,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连连点头,想起那个清晨的事情,现在见着二师兄还是有点不适应,巴不得他早点走。
说到底,我最近其实有些避着他。
我把二师兄,一直当做我最亲近的好兄长来看待,便连姓氏都是一入师们便跟了他的姓的,但是如果他对我不是那种小师弟或者兄弟之间的感情……
我不知该怎办才好。
虽然经历了三次感情的创伤,但是我在这方面,依然幼稚懵懂如孩童。
容易受伤,容易辨不清方向,迷途绝望的痛苦,我已经不想再要,欠别人的,也已经在还了,所以,不要想太多最好。
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手一抹,竟然又见血了。
望着轩辕突然凶恶起来的脸孔,突然开始不规矩起来的双手和双唇,我知道今天的劫难又开始了。
傍晚的时候,我去了后山那个寻常几乎无人去的温泉,洗完澡穿上衣衫后,我在湖边不远处那颗高高的大树杆上刻下几条划痕。
做了几回,我便划上几道痕迹,有时候轩辕一次多做了几回,我也算他几次。
这种东西,不好放水,每次疼的都是我自己啊,怎么着都要算清楚的。
我还记得轩辕在第二次的时候,进入我身体后感叹了一句:“伤恢复的这样快,通道还是这样紧,好象是初次,不愧是修炼有成的半仙身体啊!唔,要不我再拔出来多撞几次,反正破菊后你很快又会恢复如初的。”
于是,穴口再次恶意地被他一次次撕猎,我疼痛的几乎要痉挛。
虽然,快感在痛苦的几乎无法再忍受的时候,伴随着他的一次又一次冲刺鲜明升腾上来,但我的眼泪却再也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
隐约中,他的身体似乎停顿了一下,声音轻柔低沉了少许:“很少见你流泪啊,你,竟然也会哭的这么孩子气,哎……”
随即,他又凶猛地挺动起来,仿佛为了驱除自己脑海里一刹那间对我的心软,他厉声道:“我不会忘记,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与信任之后,又残忍地拿刀刺入我胸膛的事情。你是天使外貌魔鬼心灵,我不会再被你的表象所迷惑了!”
“哗啦!”有人迈入温泉中的声音传来。
我突然浑身一个战栗,从恐怖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定神一看,竟然是师傅。
吓!!
原来师傅喜欢这个时候到这里泡温泉啊,难怪每次傍晚的时候,总有半个时辰见不着他人。
我赶紧偷偷地转到树背去,一动不敢动,免得被师傅发觉还以为我偷窥呢。
身体不自在地转了一转,还未靠向大树,我便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后面还是有些疼啊……
他爷爷的,轩辕这家伙报复起人来,跟他当帝王时候一样的狠啊。
我转头又看看树杆,望着那上面新新旧旧的一些划痕,面上不禁露出苦笑。
这样也好,一次多弄几回,我也好一次性在树干上多划上几道痕迹,反正债都是要还的,痛苦也好夹杂着强烈的快感也罢,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希望,生活能够尽快恢复原样,心口,不要再那么一次次地被折腾的刺痛了。
白雨抑或轩辕,一个柔弱可爱,一个凶猛霸道,原就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既然走偏了道,那就努力纠正回来吧。
一次傻是意外,再次傻是愚笨,如果再有三次傻,那我就是一个真正不折不扣地大傻瓜了。
我想,我不能当那个大傻瓜。
正想着,师傅的声音忽然悠悠地传来。
“风儿,躲在树后想什么呢?”
我一惊吓,登时就从树上跌了下来。
一股撕裂的钝痛从后方袭来。
我踉跄着爬起身,捂住屁股,欲哭无泪。
怕被师傅看出端倪,我又赶紧朝着师傅方向望过去,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迅速辩解几声:“师傅,我没偷看啊!我真的没有偷看哦!”
这一望,呃,既然是师傅叫我,应该也不算偷看吧,只不过,我却望得有点呆,有点再次惊艳了。
氤氲的水气蒸腾下,师傅穿着亵裤,半披洒着白色的绸衣,光着半个身子正背对着我在温泉里梳理他的黑发呢。
那洁白晶莹的肌肤,比例极好的背肩,柔韧结实曲线流畅的腰身,丝锻般柔软顺服的润湿黑发,在迷离的水雾中显得有些虚幻和飘渺,仿佛九天之外嫡临下来的飞仙,那般美丽,那般神秘,一动一静间无不散发着魅力与优雅。
正望得发呆感慨,师傅忽然一回头,清亮的眸中透出一股明媚的笑意,与我软语道:“既然到这了,不若过来帮我梳个头,你知道我向来不太会打理头发。”
我回过神来,连忙应答着,一步步朝师傅方向挪了过去。
“怎么了?唔,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帮我梳理头发了。”师傅似有所感地叹息一声。
我心里叫着苦,忍着后方的痛,赶紧加快了速度,笑答道:“徒儿只怕手艺生疏了,到时候弄坏师傅的头发。呵呵,小时候,我最喜欢把玩师傅的头发了。”
师傅呵呵一笑,眼波流转间,刹那万种风情飞扬。
我忽然想起几日前那个闯入师傅房间欲轻薄他的霸道男子。
不知道那家伙,是师傅的什么人?
情人?不象。
故友?太暧昧了。
敌人?不太可能。
陌生人?汗,更不可能了,那家伙都说以前帮师傅一起找过我那把烈焰剑的材料了……
那是旧情人,这个可能性要高一些……
心里忽然有点酸……
我赶紧咳嗽了一声,停止思索这个让我感觉变得有点怪异的问题,目光开始四处乱扫,希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最后视线还是集中到了水湖中师傅的背上。
热气的蒸腾下,师傅优美背脊上的皮肤微微泛起一层粉色桃花红,迤俪而明丽,再靠近一点,可以发现,师傅虽然看似纤瘦,其实肌肉结实紧致,当属于精瘦类型的。
以前与敌对战的时候,有个长相很孔武肌肉横结的家伙小看了师傅,想用力量来击飞师傅,师傅不躲不避地与之正面硬捍了一记,结果被击飞到百丈之外的反而是那个蛮汉。
由此可见,就算不用法宝法力,师傅也是很可怕的。
万万小看不得。
我乖巧地上前,乖巧地走至师傅的背后,一声不响的接过师傅反手递过来的琉璃梳子,从水气缭绕的温泉中捞起一把黑色的缎墨丝发,轻轻为他梳理起来。
入手,那软滑的触感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师傅身上兰草般的清雅香气,混合着氤氲水气,在湖面上暧昧弥漫,让我感觉幸福的有点恍惚。
有多久了?
有多久,未曾象今日这样安静地替师傅梳理发丝了?
百多年前的那一日,也是这样与师傅一起浸泡着温泉,手把手替他梳理着一头柔亮温顺的美丽黑发吧?
可是,那时候的静谧温馨场面,却被我自己的色心给破坏掉了。
那一日,我忽然冲动地立了起来,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那个时候,也是夕阳下山淡淡的火烧云点缀天边的傍晚,师傅也是这样安静地立在湖中,只不过是正面对着我,而且脸上表情非常复杂。
他的眼睛盯着我的那个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最后被我双双紧紧捂住的事物,长叹一声道:“一百年了,你终于长大了。”
我当时,窘迫的恨不得钻到湖底再挖个地洞将自己活埋了。
那次之后,我不但开始躲着师傅,而且,后来还真如师傅所说,长大了。
我的情思开始开窍,开始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了。
我不敢喜欢师傅,我一直陷入烦躁之中,直到出现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修炼界有名的占卜大师管之乐的得意弟子,慕容若兰。
“风儿,怎么不梳了?”师傅温和好听的语声忽然在耳畔响起。
我一惊,赶紧用力梳了几下。
师傅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带着点水雾般的鼻音,有些无奈有些纵容,并没有刻意的煽情,但是我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
我紧张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道歉道:“对不起,师傅,我……”
师傅长叹一声,转过身来接过我手中的琉璃梳子,斜瞪了我一眼:“百年没差使你干这活儿,都不若以前灵活了,还是我自己来算了。”
于是我窘着脸惭愧地退下。
师傅梳好头发,开始脱衣衫,我赶紧别过眼,刚刚静下的心又有些紧张起来。
“你怎地不洗?”师傅随口问。
“徒儿方才洗过了。”
话一出口始觉不对,果然,师傅紧跟着又问了一句:“洗完澡蹲在树上做什么,别是真的想偷窥谁人洗澡吧?”
我吓得赶紧摇头摆手,呐呐道:“不是啊,我蹲在树上看风景,呵,呵呵,还有看鸟儿……”
师傅望望天,我也一脸傻笑地跟着望天。
今天的晚霞不甚明朗,树上也没几只鸟雀,但是师傅却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朝我笑笑道:“你呀,都两百多岁的人了,还象个小孩子一样……”
我惭愧,再惭愧,虽然不是真的跑到树上望风景看小鸟,但是我自己知道,在师傅面前,又或在师傅心底,我或许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
“既洗好了,就赶紧回去弄干衣服吧,别着凉了。”师傅温和地望向我。
我得了赦免,赶紧出得湖来,直到驾剑飞出老远,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刚松了一口气,猛然想到那颗树干上的秘密,心里又不禁紧张起来。
师傅,他应该不会去树上看我的涂鸦吧?
不过,就算被师傅看到了刻痕,我想也不打紧的。
因为刻痕的意思,只有我自己明白。
这样想着,几起几落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
晚上进自己房间之前,我有点踌躇,有点担忧。
我身后的伤还未好,若是轩辕今晚还想要……
算了,我还是先到后窗那里偷偷窥视一下吧。
这样想着,脚下的飞剑就在空中转了个方位,悄无声息地在后窗位置降落。
由于不想我们的事情被其他人知晓,我以前经常敞开的门窗最近都是紧闭着的,我在窗口弄了个缝隙偷偷往里瞧,轩辕果然又在房中,盘坐在床上修炼。
不过,他的声色看起来有点古怪,脸色有点涨红,额头上还有汗珠。
我心里有了隐隐不妙的感觉,仿佛为了印证我的感觉无误,轩辕忽然整个人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我脑中闪电般划过四个字:走火入魔!
当下再顾不得偷看与身处的位置,我猛地推开窗户跃进了房内,一指朝着轩辕气穴会聚处点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轩辕气色明显好了起来,再过得半晌,他睁开了眼睛,深深地望向我。
我收了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有点后怕地道:“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这条小命就危险了。”
完了又开始教训起他来:“修炼是个长久的事情,没有一蹴而就的便宜事,你日后当一步步来,切记戒急戒躁……”
话未说完,他劈头就打断我:“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很高兴?很高兴不用被我追赶,不用还债了呢?”
我认真望向他,他的眼神同样很认真。
半晌,我才缓缓开口道:“轩辕,我想你明白几件事。”
轩辕定定望着我,没有发问,露出凝神静听的样子。
我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牢牢对上他的眼眸。
“第一,如果你死了我很高兴,当年我直接一刀扎入你心脏,不用特意偏一下。”
轩辕的眼神动摇了一下。
我望着他,平静道:“第二,你追赶的勤,证明你很努力,作为你的师兄我不会嫉妒,反而会很高兴。”
轩辕的唇角不屑地扯了扯,显然比上一句更不相信我的话。
我顿了顿,最后郑重说道:“第三,我所谓的还债,是为了破除你我日后的心魔,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觉得以前有欠你的债。”
“什么?!”轩辕的双瞳忽然瞪得瞳铃般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抬手制止他的插话:“先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续道:“在轩辕国内,你是权利无上的帝王,杀伐果断而无情,在对待违逆了你意思的李尚书事情上,你更是无情,只因他一句话不顺耳触犯了你的逆磷,你便可以杀了他满门甚至罪及满族,我不懂为帝之道,也不管你当时是不是想趁机给朝堂里安插新血液,但是你杀害了百多口无辜的生命却是不争的事实。”
轩辕冷哼一声,道:“那是他们该死。”不屑做出更多解释的样子。
我静静望着轩辕,缓声道:“所以我当时为恩人报仇,好好惩罚一下你这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暴君,又有何错?你既然可以随意杀人,我为何不能惩罚你?”
轩辕暴起,怒道:“那不一样,我是轩辕帝王,别说手下一个臣子,整个轩辕国都是我的。他们的命,自然也属于我。”
我闻言冷笑起来:“是么?可我觉得天下万物的生命都是属于自己的,只不过弱肉强食是一个无法改变的生存法则罢了。当你善待天下时,你可以责备他人的过错,当你手染鲜血时,你凭什么说,只许你杀弱者,不许强者过来杀你呢?”
帝王于臣子来说,如果是天的话,那么修者于帝王来说,同样是不可触犯的禁忌。
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如果轩辕没有修仙,一切债都早已了。
轩辕狠狠盯着我,眼神似乎想把我吃了般的凶恶。
“怒清风,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抑心头的怒气,“你替人报仇拿刀刺我,我并不怪你,但是你偷走了我的心之后再拿刀狠狠刺我的心,就是欠我的债了。你欠我的,一辈子都别想赖!”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我心内大震。
随后,微微苦涩地吐出一口气来。
是啊,这就是我当时想出来的恶毒的报仇还债方式,当年白雨让我的心受了伤,我看到轩辕的无情之后,便想着也用那方子治一治他的无情煞气。
结果,却把自己也陷了进去,伤人也伤了己。
所以,虽然在整个事情构局里,我心底依然认为自己当时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替恩人报了仇,我并不欠轩辕的,但是当轩辕追过来的时候,当我不能再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睨脾他的时候,那心底微微苦涩的感情,便成了我无法逃避的债。
所以,我既不认为自己欠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还债。
我在矛盾中煎熬着,望着往日里对我宠溺关怀呵护备至的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每日都用仇恨和冷漠的眸光撕裂我的心,灼痛我身体的每一部分,我尽量大声而开心地笑着,伪装着自己,哪怕笑得掉泪,笑得痛苦纠结不堪,依然死不认错。
与其被一个不懂感情的暴君追杀痛恨,我始终认为,有了感情哪怕是对我深恶痛绝的轩辕,都比以前冷漠无情的那个他可爱得多了。
我现在,只想让我们都解脱。
这个晚上,风平浪静,我忐忑担忧的事幸好没有发生。
我与轩辕同躺一塌,各执被褥一角,无风无雨无话到天明。
鸟雀叫早的时候,我已经起程踏上通往迷踪山谷的路途了,
这日依旧于厨房给轩辕和十一师弟做了早粥,然后把接下来几日的煮夫工作交给十一,我打算继续深入迷踪山谷寻找最后一种制剑用的上品晶石,最好是可以激发防御罩的那种,这样在不久之后的修者大会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轩辕也好有一点防护能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伤。
想到迷踪山谷,心里不由又想到那只可爱的血色狮子。
这件事情我有告诉过师傅,师傅猜测保护血色狮子的那只金色小鸟,有可能是世上罕见的灵鸟金叮鸟,至于金叮鸟用生命保护的灵兽,决然不是血色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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