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无罪----凌观
  发于:2009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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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祁大哥,上来一起吃饭吧!」欧阳神话坐在驾驶座的後面,笑的好像天使。
「话话!」唉!他可爱的妹妹竟然要带男人回家……他不能接受啊!!
「你闭嘴。」她白了他一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万祁大哥,怎麽样?今天是我煮饭唷!你就留下来吃嘛。」
万祁傀儡兴致盎然的看著她发光的眼睛,「真的?那万祁大哥是不是应该要报答你?」
「你要报答我什麽呢?」果然,更亮了。
「礼拜六,我们三个一起去野餐好不好?」
欧阳神话微微一笑,不著痕迹的在万祁傀儡耳畔悄声问道:
「找我只是藉口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万祁大哥喜欢她哥哥,只有被喜欢的那个笨蛋还没发现。
「不这麽做,他不会上勾。」万祁傀儡带著歉意,「我会补偿你,好吗?」
「好,反正我礼拜六也闷得发慌,不如就一起去野餐罗!万祁大哥会带三明治吗?我做饭团。」英国式和日式的综合野餐,有趣。
欧阳该隐此时像个怨灵般,哀怨的道,「话话……你真的要去哦?」
「当然要啊!我们都没有出去玩过,难怪我们只能在家閒閒没事做。」她一脸无辜。「难得有接触大自然的好机会,要好好把握喔!哥哥。」
接触大自然……嗟!他才不屑咧!他宁愿在家发霉。可是,话话都这麽说了……「会好玩吗?」
「会啦会啦!」她游说著。唔,待会儿铁定要多敲点竹杠,这次的任务比较困难。
「真的吗?」其实他很懒得动欸!所有运动中,他唯一喜欢的只有和女人一起「压床单」。
「真的啊!」
「非常确定吗?」他还在犹豫。
她变脸了,「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是,我去,打死我都去!」唔,他最怕话话生气了,还是赶快安抚比较好。
万祁傀儡偷笑著,看来果然只要神话妹妹愿意帮忙,他一定能让小太阳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别,打死你了你要怎麽去?」
「啊,对喔……」
摇了摇头,欧阳神话又笑道,「好啦!万祁大哥去把车停好,我和哥哥先上楼,等著看我大显身手吧!」
「是,公主殿下。」万祁傀儡目送他们下了车後,把车子开往了地下室。
打从在医院的那一天他看到神话时,就知道这个小女孩不简单——当他自我介绍完之後,她马上以打量的眼神扫了他全身一遍。
而且,明知道他就是撞伤她哥哥的人,但却难得的有礼貌,绝美的小脸上有著兴味。
『你……就是撞到我哥哥的人?』她微笑著。『你好,我是欧阳神话。』
『你好,我是万祁傀儡。』他低著头,看著这个不到他胸口的小女孩。
她吹了声口哨,『我哥的顶头最上司?』
『什麽?』最近的小孩讲话都怪怪的,跳跃式的思考速度他追不上。
唉,他老了。
『意思就是大老板,了解了吗?大哥哥。』她解释著。
他苦笑著,『我以为你会叫我叔叔。』
『管你是哥哥还是叔叔,我哥的损失你怎麽赔?』她依旧是笑著,但语气一转却令人害怕。
『全部负责。』他很乾脆。
欧阳神话很满意,拿出一本小册子道:
『我刚刚估算过了,我哥的小银才刚买一个多月,若不是你把它撞出了问题,它至少再骑个十几二十年都可以,所以你得按照原价的五分之四赔给我们;再者,我们买它的时候,老板还向我们保证,它可以被操三十年,但是你却使他的保证打了折扣,为了补偿我们幼小的心灵,你还得再赔我们精神补偿费五千元。
『还有,平常我上下学都是我哥载我的,而你却把我哥给撞伤了,也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出院,姑且算三个月吧!这段期间我得自己坐公车,所以你还得再赔我三个月的车钱,现在是九月,代表总共有九十一天,来回的话总共是两千七百三十元;再加上,公车上有很多怪叔叔,像我这样的祸水红颜肯定会惹来许多麻烦,要是我被人轻薄的话当然得算在你头上,所以你还得付我遮羞费,两千两百七十元。
『最後,我哥的医药费、手术费和复健所需的费用和你自己要让他住到单人病房去的住院费总共是二十三万,所以零零总总加起来……』她停顿了一下,『总共五十万元,大哥哥你愿意全数赔偿,对吧?』
万祁傀儡呆住了没有说话,欧阳神话眨了眨眼问道:『大哥哥,你怎麽了?』拜托!这些钱不过分好不好?他身上那套亚曼尼西装就要六十几万,她才不信暗集团的总裁拿不出这一点点钱。
像电视新闻上的那种,什麽家属向肇事的人求偿一两百万,明明就断了一两根脚指而已又没死,这才叫敲诈。
很突然的,万祁傀儡开始鼓掌,她不解的望著他,发现他不但面带笑容,而且眼睛还闪烁著光芒。
『小妹妹,你算得好精,有没有兴趣来「暗」工作?我们财务部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不了,我不想抢我哥的机会,而且我才十六岁,课业为重。』她拒绝了。天晓得她虽然这样说,私底下的打工已经排到两年後去了。
『你哥哥……好像太阳。』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我从以前就很希望能够被温暖。』
『大哥哥,如果你需要太阳,我可以把我哥分你一半。』她露齿一笑。
『分我一半?』
『嗯,只要你把我哥加薪调职排到你身边,你就可以看到我哥啦!』她拨拨银色长发,『我会帮忙你,游说他。』
『代价?』他大概已经摸到她七八分个性了。
『不多啦!这样就好。』她比了三根手指。
『三万?』如果说三万块能够换得一半的太阳,那真是物超所值。
欧阳神话差点没跌倒,『拜托大哥,你想害我被抢啊?是三千块请付现,那其他的五十万麻烦请汇到我的户头。』她是爱钱,但价格一定公道。
横竖都是她得利,他认了。『成交。』
就这样,万祁傀儡以三千块买到了一半的欧阳该隐。
不晓得,当该隐知道自己竟然这麽廉价的被心爱的妹妹卖掉时,会是什麽反应?
想著,万祁傀儡下了车,搭著电梯上了楼。

自由无罪:七、爱的三明治

「万祁大哥、哥哥,今天天气真好,对吧?」欧阳神话跑到小山丘上,回头对著万祁傀儡和欧阳该隐叫道。
「话,你不要跑太快,小心跌倒啊——」追不上妹妹,欧阳该隐只好在後面叮咛著,万祁傀儡不著痕迹的搂住他,温和的说:
「好了,该隐,你不要太紧张,神话妹妹已经十六岁了,她会照顾自己的。」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万祁傀儡一手拉著欧阳该隐,一手提著篮子,找了一块乾净的草地,铺上垫子。
「老板,你有多喜欢话?」欧阳该隐盯著他,语气中有著不安与防备。
唷!他的小太阳有恋妹情结哪!「现在不是在上班,不要叫我老板。」
「那我要叫你什麽?」他皱眉。
「我的名字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万祁……傀儡?」好难念,和他的「欧阳该隐」一样拗口。「我还是叫你老板好了。」
万祁傀儡不满的扯扯他的头发,「叫我傀儡。」
「傀……儡?」直接叫他的名字哦?可是他们有这麽熟吗?
「多叫几次你就习惯啦。」他金色的眸子含笑著凝望著欧阳该隐。
後者有点防备的看著他,心中充满了怀疑。
莫非……万祁傀儡是想让他卸掉心防,然後再趁他龙心大悦的时候,用计骗他答应他和话话交往!?
不行,他绝对绝对要小心,他不会上当的!没错!
「神话,回来罗——」万祁傀儡招著手。
「好——」欧阳神话悠哉的由山坡上滑下来。但欧阳该隐可吓死了,「话话,危险!」他冲上前去想接住她,但她在他面前两公尺便停下来了。
「哥哥,你太紧张了。」她抬头,无奈的望著自己的老哥。「放心,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可以照顾自己。」
欧阳该隐顿时觉得失去了什麽似的,「话,你是说……你不需要我了吗?」
「不是啦!只是,哥哥你也得为自己著想一下嘛!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如果再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小心以後没人要喔!」她晓得自己是他生活的重心,如果她说她不再需要他,他肯定不想活。
欧阳该隐松了一口气,消除了心中的不安。「话,你觉得哥哥我会没人要吗?」男人可是要到三十岁才会散发出魅力,现在他才二十四岁,一切尚早。
不过,平平都是二十四岁,颍儿他们倒是身边都备好老来伴了,说起来好像给他有点羡慕……
「是不会没人要啦,哥哥你在我心目中是第七名的帅哥。」她微笑著安抚他。眼儿一瞥,那黑发金眼的高大男子正用著疑惑著眼神看著他们,她笑笑的在心里加上一句:就算没有女人要你,也会有男人要你的。
「第七!?」呜!他竟然不是第一名,他好难过。「谁是第一?」
「万祁大哥啊!」她指指他後方的万祁傀儡。「万祁大哥是第一,颍哥哥第二,南驹哥第三,雪叶哥哥第四,聿哥哥第五,无痕哥哥第六,你自然是第七。」其实她的排名才不是这样,第七名不是她哥哥而另有他人,所以该隐根本是第八名。
「嗯?」他挑眉,「为什麽颍儿、聿儿和雪叶会上榜?他们是漂亮才对吧?」
「可是也很帅啊!现在小女生最爱的是蓄长发的美男子,你不知道吗?」听她两个死党说,长头发的男人有魅力的地方,就在像白马王子般的浪漫。
「真的吗……」他考虑也来留长发,一定也是个迷人的浪漫男。「那他咧?他是第一名耶。」不平衡的比比身後,他口气甚差。
欧阳神话换了表情,一脸陶醉的道,「这又不一样罗!万祁大哥的帅是不掺杂任何柔弱因素的,纯然的英俊在我心中当然第一。」帅到她想把他的照片拿去卖,一定能赚到不少钱。
「话……你喜欢傀儡吗?」不知怎麽搞的,他在她面前竟然能顺口的叫出万祁傀儡的名字。
精明如欧阳神话自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酸味,但那并不是觉得「心爱的妹妹被抢走」,而是「自己喜欢的人和妹妹太要好」的醋意。
她勾起一丝笑容,「喜欢啊!万祁大哥那麽照顾我们,长得又英俊,又是钻石单身汉,是女人都会爱上他。」可惜她是女「孩」,所以她不会爱上他。
再说,万祁大哥可是她为了「某人」特地保留下来的呢!而那个某人还傻傻的没发现有人一直在以行动证明他喜欢他。
「那麽说来,你也喜欢他吗?」唔,他们是两情相悦耶!可是他不希望……不希望万祁傀儡和别人走在一起?
吓!太可怕了,错觉错觉,是不希望看到可爱的话话被上司糟蹋才对啦!
他没发现自己使用了「也」这个字,但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後的万祁傀儡可听到了,他冷不防环住他的肩,将头压在他的肩上,神情甚是愉悦:「你们在说谁也喜欢谁啊?」
「没什麽。」欧阳该隐住了口。不知怎地,他不想告诉他,神话喜欢他,而他们两个两情相悦。「傀儡你不要这样压著我啦,我还想长高。」
万祁傀儡看著欧阳神话,以眼神询问她:『他怎麽一下改口的这麽快?』
她似笑非笑,扬扬眉。『我告诉他我喜欢你。』
「我说我最爱的哥哥,一八三你还嫌矮啊?」皱皱鼻子,欧阳神话抬起头望著哥哥,想从他眼中找寻蛛丝马迹。嘿嘿!哥哥果然有在吃醋,而且是为了万祁大哥,瞧他那「复杂」的眼神,想必他一定对她「又爱又恨」。
欧阳该隐蓦地抱住妹妹,为自己竟然嫉妒妹妹而感到惭愧。「话话,我也最最爱你了啦!」
啊咧?哪A安捏?
她的脸色黑了一半,嘴角微扯。「哥哥,放手啦……」
「该隐,话妹妹快被你勒死了。」万祁傀儡好声好气的说,他趁著藉口要把他们分开的时候,大方的抱住了他。「走吧,都十二点了,我们去吃午餐。」
然後,两名大男人中间牵著一名少女,和乐融融——
* * *
「哇!三明治看起来好漂亮喔!」欧阳神话看到万祁傀儡篮子里满满的三明治,眼睛整个发亮了。好想把它们拿去卖啊!!
「来,吃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三明治呢。」万祁傀儡以眼神示意她拿右边的食物。「该隐,你也吃啊。」他将左边的篮子放到他眼前。
「喔。」欧阳该隐听从的拿了个三明治,眼尖的看见上面写著「我喜欢你」四个字,他瞬间僵住。
难道……傀儡的这个三明治是做给话话的?!
他不动声色的解决它後,又拿了一个。欸?这个上面也有!?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他一个人解决了所有写著「我喜欢你」字样的三明治。
欧阳神话有些目瞪口呆,「哥哥,你不会噎到吗?」
「不会啊!很好入口,而且总汇口味我吃的很高兴……」咦?总……汇?「话,你那一个是什麽的?」
「鲔鱼啊!万祁大哥真是太体贴了,还特地做了我喜欢的鲔鱼三明治。」她冲著万祁傀儡一笑。你在我哥的三明治上动了手脚厚?
吃著饭团的他只是微笑著,没有回话。
鲔鱼?总汇?可是……
欧阳该隐有些困惑,万祁傀儡喜欢的人是话话,没错吧?
太久没找女人了,他的思绪出现短路,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
尽管他的死党们都是同性恋,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对不正常的感情出现期盼,没错!
努力的说服自己,欧阳该隐浑然不觉,一种异样的情愫已经滋长……

自由无罪:八、咱们喝酒去

「欧阳,晚上要不要一起去PUB找乐子?」乐少痕唤住欧阳该隐,一脸嘻皮笑脸。
「总经理,麻烦你再说一次?」习惯性的,他还是叫他总经理。
「唉呀,像以前一样叫我学长就好了,不用叫我什麽总经理啦!」乐少痕拍拍他的肩。
「好,学长。」欧阳该隐白了他一眼。「你刚刚说了什麽,能否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要不要一起去PUB找乐子?」
「学长,」他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酒量是一等一的烂,三杯醉五杯倒的人竟然找我去喝酒?」
「欸,同样去PUB,我又不见得要喝酒,我去把妹,你去喝酒,你获益,我不吃亏,这不是相得益彰吗?」乐少痕露齿一笑。
「……」欧阳该隐转了转眼珠子,「你请客?」
「我请客,你出钱。」
「……你去死好了。」认识乐少痕真的是挺莫名其妙的经过,天晓得他只不过是把最後一个面包让给了他,结果他就罩他罩到进了『暗』工作。
「开玩笑的啦!当然是我出钱,也算是让你解解闷,如何?」其实钱也不见得要他出,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事情叫做报.公.帐。
如果是花在欧阳身上,他保证傀儡会二话不说的批准。
欧阳该隐心一惊。「你知道我闷?」
「当然知道咯!你一定没发现这两天以来你说的话少的和缺有的拼。」乐少痕拍拍他的头。「乖乖小学弟,是不是在感情上有什麽烦恼呀?」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往常看来很有朝气的小太阳突然失了光彩。「我只觉得最近心情好烦,一看到那个人就很想揍他、K他、踹他,可是……」又很想抱他。
啊……!烦死了啦!都是万祁傀儡害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那天就不和他去野什麽鬼餐了,害他现在都不太敢看他的脸,总觉得心脏跳很快。
那个三明治到底是给谁的啦?
乐少痕听了不禁为好友捏了把冷汗。「这……我说欧阳啊……也没有这麽大的怨恨吧?」『K』加『揍』加『踹』?看来傀儡以後的日子不太好过罗……
「学长你不懂的啦,像你这样不愁女人的人怎麽可能会有这方面的烦恼。」他面上一哂,吐了吐舌。
「这也不见得呢……」乐少痕小声的说著,欧阳该隐疑惑的问:
「学长,难不成你也会有感情的烦恼?」
本以为他会说「当然不可能会有」,没想到他却回答:「这是一定的啊!我是人又不是神。」
「耶?难不成是你看上了哪个女人,可是她却爱上别人吗?」他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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