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好吗? (生子)----寂花时
  发于:2009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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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听到啊,凶什麽凶,没礼貌。」回以同样的咆哮後,这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没礼貌,我可是天底下最讲礼貌的人了。」孔兆安边说边将车驶出了校门。
「你是天底下最喜欢说『礼貌』两个字的人。」不客气的吐槽一句。
「是这样吗?」说完,就朝走到马路中央的学生按了长长两声:叭──叭──。「现在小孩都把马路当什麽了,是不怕被车撞?」
「路那麽小,很容易就走到马路上来的,你喇叭按那麽急,是想吓谁啊。」申裕群摆明站到了孔兆安的对立面,不肯和他同声同气。
「靠!」重重搥了下方向盘,「一条小巷子罢了,设那麽多红绿灯干吗?真浪费人民纳税钱。」将车停下来等红绿灯时,顺便爆骂了几句。
「那是因为这有学校啊,这都不明白,怎麽当人老师。」说完,顺奉送了一个大白眼。
「是是是,你有理、你有理。」绿灯一亮,即刻发车。
「你知不知道我们那附近有什麽好吃一点的东西?」对这方面全然白痴的申裕群认真的求教於孔兆安。
「那麽快就开始给情人带早餐了,我看下个月你就该怀上了,再下月就……」感觉不到杀气,因而望向了坐在一旁的申裕群,「喂,你别玩了,那是你们班上的作业。」发现申裕群正拿著红笔在作业簿上画著长串的叉,以为他拿簿子出气,急忙出声唤住他。
「这真的很恐怖耶,」申裕群继续在作业簿上画叉叉,「太不可思议了……」语气愈来愈委屈,孔兆安这才发现他没拿他的作业簿开玩笑。
「那本是你的?」瞄了那一长串的叉,忍不住想笑,但见他都快哭了,只好忍住,「题目可能有点难。」孔兆安这话说的心虚极了。要知道,他从来也不屑出困难的作业与考题,他才不想在改考卷时画出整串的零蛋,事後还得费神的在班上重覆的讲解。不就当个老师嘛,犯的著干的这麽累吗?反正现在的小孩,一半高中没念完就生孩子去了,一半高中念完也生孩子去了,谁还记得高中学了什麽数学!
「是这样吗?」申裕群抬头看向孔兆安。
「是啊是啊。」是才怪!那都是最基本的题目。不想打击了他,只得带开话题:「我知道我们社区附近有一间卖豆浆的还不错,你可以买那个给王晨威。」
「王威晨,你是我们班导耶,别喊错人名字比较好吧。」再次不客气的指正了孔兆安。
「是是是。看,就是那间,」为了指给申裕群看,孔兆安急急把车由快车道插向了右边车道,跟著转弯。
叭叭──一挂机车同时对他的车按起了响响的抗议声。
「你这样开车,对别人来说是很危险的。」
被申裕群这样念了一声,孔兆安当下有种「好心被雷打」的扫兴,便不再开口和他多说什麽了。
当车在住家大楼的停车场停下後,申裕群立刻拉开车门下车,手里抱著未改完的作业簿,他和孔兆安说了声:「这些我拿回家改,明天早上拿给你。」
「谁让你回家了?先上我家。」下了车,按下了防盗,跟著坐进了地下室的电梯,「呆那干吗?还不进来?」催了两声,申裕群这才拖著步子进到了电梯里。
「为什麽要去你家?」
「上来你就知道了。」露出个不安好心眼的笑,再按下十一楼的按纽。
申裕群真的很不喜欢进到孔兆安家里面,每来必有事,害他温书的时间愈来愈少。
「今天又要干吗?」抱著作业坐到了沙发上。
「不是我要念你,但你的拍摄技术真是很差。」边说边将DV装上了电视,按开了画面逐一指教著。
「有人这麽拍的吗?该近不近,该拉远你又拉的比谁都近,」快转了下片子,接著抱怨:「特写,这里该特写好不好,你这样拍显得我那很小似的。」
「是没多大啊……」竟敢拿这事念他,真是想到就气,忍不住呸了两口。
「怎麽怀念了,是不是想再来一口?」孔兆安哈哈大笑道。
「你个烂人!」
「烂人,是吗?!那个重点来了,这一段要不给你看看,还真是可惜,」突然按下了慢速播放键,「瞧,就该这麽拍,从下往上拍,我那根看起来真是有够巨大的,当然更精彩的还在後面。」
你好意思播给我看,真是见鬼!电视萤幕上清楚记录了那天遭受到的屈辱,这让申裕群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没品大烂人!」
「小朋友,别忘记礼貌哦。接下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教学带,这才是今天的重点,麻烦你努力学习一下怎麽当个好摄影师。」孔兆安关了DV,跟著放了片光碟,「看完这片,包你有朝一日成为伟大的摄影师。」边说边坐到了沙发上,拿过作业改了起来。
「你鬼打墙啊,谁要当个伟大的摄影师?」申裕群生气的站了起来,刚想走出孔兆安家门口,就又被他给唤了回来。
「你数学糟成这样,是不打算救了吗?」
被这样一念,申裕群立刻乖乖的坐回到沙发上,不情愿的看著那所谓的教学影片。

近来好吗? 09(生子)

《近来好吗?》
09
「杨品昱,你怎麽还在睡啊,马上到xx路三段9号来戴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是欠你什麽了,现在还不到七点耶……杨品昱从床上滚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完成了盥洗,匆匆忙忙的出门。
xx路三段?为什麽和昨天的地址不一样?他究竟有几个家?边骑车边思考这个问题,在来到目的地後,马上恍然大悟。
他应该不是想买遍整个市区的知名早餐店吧?杨品昱愈想愈毛,怕有一天会在凌晨五点就被他叫醒,再叫他骑车到山区接他。这可不行,今天一定要和他说清楚才行。
「来了。」刚走出豆浆店的王威晨和杨品昱打了个招呼。
「这家油条好吃吗?」
「应该不错吧,电视有介绍。」
「那我也买一份好了,你等我一下。」话一说完就奔进了店里,外带了一套烧饼油条加米浆。
「你很慢耶,要吃不会早讲。」王威晨一脸不耐烦的坐上了机车後座。
怪我哦?!你有给过我讲话的机会吗?心里不大服气的杨品昱,突然勇气爆发的和王威晨说道:「我……我想我把车借你好了,这样你会方便点。」知道这样有点孬,可谁叫他没胆拒绝他,不想累死自己,只好出卖爱车。
「我有车啊!要你的车干吗?」
「那你……」是整我好玩罗?!报复心有够重的……
「你是没脑子还是没耳朵?不跟你说过驾照吊了,怎麽转不过来、听不明白?!」伸手拿过他手上的提袋,再对他吼了句:「还不上车,真是有够爱发呆。」
天啊,晴天霹雳,真把我当无线电计程车了,要不把手机砸了?!杨品昱戴好安全帽,发动了车,一路上都在认真思考把手机砸了符不符合成本效益的事。
两人在校门前十公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杨品昱在王威晨把安全帽丢给他时,出声喊住了他,非常认真的对他说道:「其实我眼、耳、口、鼻一样不缺,脑袋也发育正常……嗯,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王威晨没想过停下脚步就听了这麽一堆废话,高举了手想k他,但发现他还没脱掉安全帽,不爽的放下手,「臭小子,你真的很爱贫嘴,不是我在说。」骂骂咧咧几句後,就冲向了校门,不再理他。
「有吗?!」杨品昱拿下安全帽,沉思著这个问题,「哼,那有你出口成『脏』的毛病来的严重。」摇了摇脑袋,想散去积在脑里不断回放的赣……江魔音。
可怜的赣江,就这麽成了衰人替代用词的牺牲品。「咦!我的早餐呢?」感叹完了,这才发现两手空空,啥都没有,急的奔进了校门,冲向了教室。
呼──好险,没暗杠我的早餐。杨品昱在教室门口看见早餐完好的放在了座位上,这才放心的慢慢走进了教室。
他开心的坐在座位上吃了起来,在看见前方的王威晨挂著一脸的焦急,突然觉得很想笑。集超帅型男外貌流氓气质於一身的他,现在活像煎盘上的培根,滋滋的焦了。原来帅哥不是时时都邪魅一笑的勾人,也有这种坐立难安的慌张,真是看的想笑,要不是现在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早就放声大笑了,那还用憋的那麽辛苦。
「班长!」王威晨热情的喊向刚踏进教室大门的申裕群,快速站起迎向了他。
「小……」孔兆安一手提著早餐袋子,一手拉住了申裕群,在看见王威晨後急忙改口喊道:「班长,你的早餐别忘了。」把提袋递给了他後,就离开了教室。
「那个,谢谢你昨天请我吃面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豆浆、油条?」申裕群边问边瞄到桌上摆著一袋东西,「那是……」
「那是……」王威晨急急回头喊了杨品昱一声,「杨品昱,你的东西放这干嘛,还不拿走。」
「我?」才刚把吃完的早餐丢进了垃圾筒,就又从天而降了两份早餐,真是太……想哭了。根本不喜欢喝豆浆的杨品昱,苦著一张脸的走到了前方,心不甘情不愿的领走了那袋多出来的早餐。
结果,教室前方,王威晨乐滋滋的吃著申裕群帮他准备的豆浆油条;教室後方,杨品昱正在苦哈哈的吞著今早的第三份早餐。
全是男生的班上在经过了体育课後满屋子挥之不散的汗臭味,这种你熏我、我熏你,谁也不吃亏的平常事,却被申裕群以不想影响下午上课品质为由,强制规定了班上一律要在体育课後换穿制服。
这事制定时,也有人以太过麻烦为由表达了抗议,但在王威晨出声应和後,全班一致无异议通过,而成了班规。
王威晨打在班上见到申裕群後,目光无时无刻不在他身上打转,今天第一次得见他裸露了上半身,因而兴奋的奔出了教室,上厕所……
「班长,我可能不能午休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杨品昱扶著咕咕叫著的肚子,和申裕群报备了一声後,跟著奔出了教室,上厕所……
学校有的厕所不下数十间,这两人就那麽刚好的选了同一间,全溜进了标示教职员专用的那一间。
「恶──」拉开厕所仅有的两小间中的一间,一团黄金留在了池中,看的人想吐。
再拉开另一间,感觉门似乎卡住了,因为很急,於是使了蛮力去拉,终於成功把门拉开。
「哈哈──」没想过隔间里坐著个人,只能尴尬的朝他笑笑。
「你是白痴啊!」竟然笑的出来。
「哈哈──」不然要如何,哭吗?杨品昱继续对著那人傻笑。
「那个……」教职员厕所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王威晨赶紧伸手将杨品昱拉进了隔间里。「就是说呀,那制度真是太不合理了,间接影响了就要退休的人的退休金……」隔间外站著两职员,边洗东西边聊天。
「拉好那门,门锁坏了。」王威晨贴在杨品昱耳朵边上细声说完,又坐回了马桶上。
杨品昱在看到王威晨继续著之前的事,吓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不是吧?!」张大了嘴无声说道。
「怎麽,有意见啊,不然想怎样,让我这样走出去?」狠狠瞪了杨品昱一眼,手上继续忙著。过了一会,发现杨品昱还在傻傻看著,也不晓得转过身去,马上不客气的呛他一嘴型:「你看的很爽耶,是想帮我来一下吗?」
有没有搞错?!听过考试找枪手,没听过打枪找枪手的,慌张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恕难奉陪!」话才说完,就傻里傻气的转身推门,要走出去,王威晨见状,急急将他拉了回来,关好门。
「你个白痴,想害谁啊?」他从後面抱住了杨品昱,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紧拉住门把,另有一硬物顶在了杨品昱的屁股上。
「谁?」谈话中的人,转过身问向小间里的人。
「我……小孔啊……」王威晨急中生智的抓了孔兆安出来一用。
「怎麽了吗?」门外的人关心的询问,不待王威晨接腔,杨品昱适时的排了长长的一串……气。
「嗯……肚子不太舒服,你们可能要尽快避避,不好意思。」边说边放开捂著杨品昱的手,改而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样啊,那你忙,我们洗好筷子就出去了。」对方客气的哈拉了两句後,跟著出现急急的冲水声,慌张的开门声,在门合上前,不小心留下了两声偷笑。
小间里的人,在对方走了出去後,这才松了口气,这要被逮到了,可不是乱用教职员厕所那麽简单了,估计会传出恐怖的变调绯闻……
「那个……」杨品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可又不知该如何启口,踌躇了半天,这才勇敢的说出:「你射了……」
「是啊,怎样?」放开杨品昱,抓了几张纸擦了擦,再拉上裤拉链、扣上扣子。
怎麽可以这麽理直气壮?!杨品昱本想吼向王威晨,但一想到自己错在先,不觉气虚,最後只能委屈的说:「我……的裤子……」
「真麻烦,你待这,我去帮你拿运动裤。」说完,就走了出去。
王威晨前脚刚离开,杨品昱这才想起肚子痛这档子事,慌张的在马桶上面放了几张纸再坐了下去,哗啦哗啦一阵痛快,但在拉完了肚子之後,还有点麻烦要面对……
为什麽?这是为什麽啊?!杨品昱百思不得其解,烦恼的想了好一会。
「喂,你的运动裤。」王威晨边说边用力的拉开了小间那扇锁不紧的门,再对著杨品昱啊哈──了一声。
「竟然硬了?」

进来好嘛! 10(生子)

《进来好嘛!》
10
「再考虑一下?」
「不,」男孩用力的摇摇头,「我已经决定了。」
「真的不再考虑看看?」孔兆安激动的拉起男孩的手。
「嗯,我真的想把他生下来……」男孩边说边哭了起来。
「那结婚吗?」孔兆安帮男孩抹去了眼泪,跟著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这近乎劣根性的毛病,本人似乎不以为意,又或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男孩又一次的摇了摇头,大哭出声:「他不让我生,他要我去堕胎。」
「嗯……老师没有恶意,不过你真的还小,要是对方不愿负责,你可能会很辛苦,尊重生命是好的,但你也要仔细想想自己的处境,真的不考虑堕胎吗?」孔兆安抬起男孩的下巴,温柔的望著他。
「当然不行!」申裕群冲进了教职员办公室,一手拍掉了孔兆安捏在人家下巴上的手,一手拉过男孩藏在身後。
「看吧!果真发生了这种事,你……你……」生气的指著孔兆安,「你可是为人师表的人,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申裕群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孔兆安慢条斯理的拿起了摆在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後,递到了申裕群面前:「你要不要先喝口茶?」
「你竟然还有心情喝茶?!」推开了那杯茶,拉过身後的男孩,「你千万不要听他的话随便的去堕胎,那既伤身又危险,」男孩点头表示认同,「我会让他对你负责的,你别害怕!」气愤的瞪著孔兆安。
「为什麽老师要为我负责?」男孩一脸疑惑的问。
「当然了,他不是你孩子的爸?」申裕群大声问道。
「当然不是了!」男孩连忙否认。
「这位同学,你还是喝口茶,理理思绪比较好。」又一次递过了手上的茶杯,这次申裕群没再推开,而是识相的接下,大口喝著杯里的乌龙茶,不敢再插嘴。
「我们说到哪了?」孔兆安瞥了申裕群一眼後跟著问向男孩。
「老师,我真的已经决定了,谢谢您的关心,我先走了。」男孩向孔兆安鞠了个躬後,走出了办公室。
「你哦,」孔兆安抢过申裕群手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茶,顺了顺气,跟著念道:「弄不明白就别多嘴好吗?因应人口短缺问题,有人肯生孩子是好事没错,可他才多大啊?更何况对方还不肯负责,这样他以後该有多辛苦,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大声的斥责了他。
「我那知啊,由外面听到的话来看,你就像个吃乾抹净又不想负责的大烂……这能怪我吗?」申裕群小小声的碎碎念道。
「不怪你难道怪我自己?我是处处留情没错,但我可没有处处播种,我一直很小心的好不好?」伸出拳头,轻轻K向申裕群的脑袋。
「对不起。」申裕群老老实实的道了歉。
「这还差不多。」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头,「要回去了?温好书了?今天怎麽这麽早,你吃错药了?」把手放在了他额头上,测了测温,「也没发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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