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快感被困在每个细胞里叫嚣,敏感得受不起轻碰的地方被男人精准地顶冲著,菲尔斯不自由主地哭著收紧身体,想要压抑胸口下因激动而快要蹦跳出来的心跳,更想要取悦出柩银的解放。
『……啊……菲……好紧……』被绞得失神了半秒,柩银惊叹地感受到了分身窜来的强烈快感,『天阿——!太紧了……』
『快点……啊啊……小银快一点……』催促著男人的情潮,菲尔斯沙哑地哭著哀求,『嗯啊……求求你……快一点……』
柩银的动情点总是很低,大概只需要一个吻就能激起他的欲火,而且一旦他情动起来就很容易失控;可是奇怪地,柩银的解放点却很高,每次缠绵他都要腾折他最少两回才会得到一次满意的释放。
於是久而久之,菲尔斯也习惯了在混乱的高潮起伏中让柩银得到满足,而他也从不需要忍耐些什麽,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柩银的怀里坚持太久。
『快了—呼嗄——不要停……再紧一点……』深入深出的律动变成了深入浅出,他感受著身下的紧窒也愈来愈接近颠峰。
他懂,他知道的,得不到解放是一件非常难受痛苦的事。
可是他今天感到自己有点异常的亢奋,这种前所未有的怪异兴奋感不知道要怎样去形容,只知道自己没办法在爱人第二次高潮後才投降放松自己,於是他就只好心痛地委屈菲尔斯等候他的高峰。
『……小银……放开我……啊啊啊……』被快感逼压得混乱不已的少年呜著,想要宣泄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嗯嗄……不要这样……』
男人听著身下苦苦的诱惑哀求,距离抱著爱人得到满足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满脑子想著菲尔斯、眼里看著包纳著他的无暇身子,还有因为情欲而泪流满面的泛红小脸,他渐渐从美妙的柔嫩内壁中感受到高潮的来临。
『菲……嗄……对不起——唔!』深深地挺进里深处,柩银低喃了一句道歉後将浓烈的稠液满满的灌进爱人的身体里。
『嗄啊啊啊啊啊———!』同时放开被捏得发疼的小巧,菲尔斯得到松缓後马上尖叫了出来,洒喷出来的白浊高得溅上了胸口。
一场抽光气力的缠绵结束,还没从云端上回神的两人在宁静的夜里粗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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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帅哥才没有虐待小菲!
他宠爱他宠到不行咧!!
黑契 46 罪与责任
46,
柩银在痉挛绞纠的紧甬里失神了好久,直到听见了身下的低泣声才回神过来,慌忙地放下肩上一双无力的幼腿,俯身吻住正在抽泣的爱人。
『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你难受的……』内疚亦无限怜惜地啄吻著软唇,他心疼地嚐到了苦涩的味道。
菲尔斯没有回话,没有责骂也没有大吼,甚至连拒绝柩银的吻也没有,他就只是这样咬紧牙尽量压止著哭声在低声饮泣,默默地容忍了被赋予在身上的苦委、无声地宽恕了男人的过份行为。
於是更怜惜的轻吻著这个无论任何事都包容自己的爱人,柩银心疼,更心动。
啜泣渐渐地被平伏下来,抽搐亦缓缓地变得顺畅,高热的潮韵也褪了下去,可是男人还埋在少年身体里的热楔却舍不得离开。
『小银……』沙哑地呢喃出爱人的名字,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唔……』
被纳在身後的火热随著挪移的动作跟著滑液退了一半出来,然而舍不得那份温热的柩银却用力地挺了一下腰,将渐渐变软的硕大再次挤进少年紧致的身体里,继续贪恋著爱人紧致细腻的质感。
『恩,我在。』反覆地印吻著软软的红唇,柩银依恋著菲尔斯的一切。
『小银,你好重,快起来!』撒娇地撅著嘴侧了侧头,菲尔斯笑著用手抵住了男人的额头,『臭小银,你快要压扁我了!』
『可是我不想放开你……』拉开挡在额上冰凉凉的小手,他低头继续品嚐爱人的软唇,『……让我再抱一下下……』
『阿,你真是的。』没好气地轻笑,最後他还是纵容了男人的任性。
最後在柩银终於都吻够磨够了後,他才满足地放开被吮吻得殷红得诱人的唇瓣,然後恋恋不舍地从暖暖的甬道里退出来,再抱著香软的身子双双躺在床上。
菲尔斯软若无骨地赖在宽广安心的胸膛上,小手被大手深情而温柔地牢牢抓住,五指被另外五只粗指缠住,柩银拉著他的手又在手背上印下浅吻。
幸福地牵起最美丽的笑靥,菲尔斯知道这个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深情的,他也知道这个男人给予的亲吻必定是真诚依恋的,他亦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是属於自己的。
所以他非常满足,满足於这些他已经得到的、这些本来不属於他的。
『呐,小银,』抬起头,他对上了一道熟悉的炽热视线,『有两件东西我要给你,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恩,什麽东西?什麽事?』执著少年的手,他无限温柔地问。
得到了柩银的同意,菲尔斯从温暖的胸膛撑起上身,一只手被爱人牢牢的扣住不放,於是他只好无奈地笑著腾出另一只手去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银色书匣子,还有被压在书匣子下的一个文件夹。
『这个书匣子,是八年前我遇见你时你抱著不放的,我现在还你,』把银匣子递给柩银,他又拿起另一个文件夹,『这是这家店的契约书,上面也有你的名字,你收好它,以备日後不时之需。』
一手仍旧缠著爱人的小手不放,柩银另一手接过那银色的书匣子。
皱著眉一脸困恼地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菲尔斯,柩银心里非常地讶异於现在握在手里这个属於八年前自己的东西,也惊愕於这八年来菲尔斯竟然从来都只字未提。
好奇地翻了翻手里的银书匣子,整个书匣子似乎不同於普通的书匣,上面刻著的咒文虽然他看不懂,但是他知道是非常复杂的东西。
再细心一点观察这个书匣子,就会轻易地发现用来锁著书匣的地方是一个漂亮的银环,没有缺口也不像是一把锁,光洁平滑的银环完美得连一丝刮损也没有,无论怎麽看柩银都看不出到底可以怎样打开它。
那八年前的他,又为什麽会带著这东西的呢?
这个问题不经意地在他的脑海里蹦出来,但是失去记忆的他不要说对这银书匣子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就连八年前发生的事也不知道。
放弃似地将银书匣子抛回床头柜上,柩银又接过递到面前的文件夹。
这回他对於这份早就知道的契约书没半点兴趣,这家店到底是属於菲尔斯还是属於他的根本一点也不重要,反正他们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会永远在一起,这种带不进棺材的东西连就握在手里的小手也比不上。
於是随手又将文件夹摆到床头柜上的银色书匣子上,然後大手一搂,将对他来说才是世上最珍贵的爱人抱进怀里。
『然後呢?还有什麽事情?』低头吻一记在少年的额上,他珍爱地顺著在指间流水般软滑的金发,温柔地问。
『还有……』轻咬一下唇,少年顿了半晌才继续说,『以後替我好好照顾著兹比,让它留在你身边,好吗?』
菲尔斯诚恳地看著柩银,湛蓝的眼眸里尽是希冀的盼求,他只想让柩银跟兹比以後都可以过得有保障、过得安稳一点。
不明所以的男人同样瞬也不瞬地凝视著怀里最宝贝的爱人,歪一歪头,他向他投以一个复杂又不解的眼神。
『小银,生命是很珍贵的,所以伤害生命的罪是很重的……』勾著内疚凄楚的笑,他伸手轻抚男人的脸,『……重得必须要花一生来偿还。』
点点头,柩银明白,也同意。
『那时候庸医说魔犬袭击村落杀死了村民,所以兹比的母亲承受了该有的罪,』游走在俊脸的小手划过遂黑的眼角,来到了完美高挺的鼻梁上,『而那小家伙呢,什麽都没做过,不该受罪的。』
『菲,消灭魔物不是你的罪,魔物杀害村民就该死。』抓住抚在自己嘴角的小手,他的吻落在他的手心。
『生命就是无价的、是珍贵的,这世界上没有一条生命是该死的,』摇摇头,美丽的蓝眸里充满了自责,『那时候我可以把它们赶走、我可以将它们送到边境……但最後的结果是我亲手杀了兹比的母亲。』
对於菲尔斯所说的,柩银心里明明知道是有某些地方是不正确的,这不可以全都归咎於菲尔斯,但是一时之间他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好,让兹比留在我们的身边,你想让它留多久就留多久。』拉过握在手里的小手,他低头在少年的唇上印下诺言。
『永远?』忽略过某个被误解了的字眼,他笑著问。
『恩,永远。』他吻著用最真诚的心承诺。
比一辈子还要长的永远都要在一起,不管是他跟它,还是他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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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家银帅哥真的很傻很天真……
谁来掴他一巴掴醒他阿?
黑契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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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年来今天是第一次,菲尔斯不用柩银在早上千哄万唤才叫得床起,晨曦时份他就已经比柩银早一步醒了过来。
又也许,菲尔斯根本是整晚没有睡过。
『呐,小银,今天是日蚀之日,我们也去凑热闹去看看?』吃过早餐後,他抚著兹比的毛故作轻松地问正在收拾的柩银。
在决定结束书店准备搬家去洛劳华度居住之後,他们不用再在早上忙著开店,也不用赶在人潮来临之前整理好所有事情,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好好地享受跟爱人悠閒共进早餐的美好时光。
『好阿,带兹比一起去看看吧。』拿起小一号的冬袍盖在爱人身上,他细细地为菲尔斯系好袍子准备出门。
看到了两位主人在穿冬袍,一副正准备要出门口的样子,最喜欢跟著主人们出去游玩的兹比兴奋得猛摇尾巴,高兴地朝他们轻吠几声催促主人们动作快一点。
溺宠地笑著揉了揉家里这只被驯养得任性的魔犬的头顶,少年穿好自己的冬袍後,也转身为爱人整理好他的紫色大袍。
领著魔犬从书店出发,沿途已经有不少人走在街头上抬头等待著天文奇景的出现,他们两人一犬慢慢朝向中央广场的水池方向走过去。
两人轻松地肩并肩放慢脚步缓缓地前进,而这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次,菲尔斯主动地在外面牵上了柩银的手。
得到爱人这个亲密的动作,让男人的心感到一阵甜,也感到一阵狐疑,还有某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感。
牵紧了少年的手,柩银心疼地将那单薄得娇小的身子收进紫袍里。
最终,由於菲尔斯前阵子的头晕跟身体不适的关系,也因为他们临时决定要搬离王都,再加上许许多多的杂事,以至他还没有时间为菲尔斯买一件新冬袍。
时值将近中午,是神殿公布预测日蚀之时,在人潮拥拥的中央广场中他们好不易才挤到中间,跟在场所有热热闹闹地交头接耳的人们一起抬头,带著对八年前的恐惧以及另一份期待在等待著。
当原本耀眼的阳光慢慢开始暗淡下来时,中央广场内的人都停止了交谈,众人都一致地抬起头凝望著渐渐被侵蚀的太阳,一瞬间全场静默无声。
但在场只有一个人,一个金发的少年,他那透露苦痛的视线目光却不在头上那颗正在变黑的太阳上,而是在唯一占满他生命的男人身上。
『呐,小银,再答应我最後一件事好吗?』掩藏著悲伤地凝望爱人,他轻声地说。
虽然菲尔斯说得非常小声,但在中央广场一片鸦雀无声的气氛里,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明亮地传进柩银的耳朵里。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麽我都答应。』低头怜爱地回望著心爱的少年,他一如以往地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菲尔斯眨一眨眼歛下眼帘,嘴里无声地低喃了几句似乎是在道歉的说话後,彷佛定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般抿了抿唇,当他再次抬起蓝眸时已经没了原来的悲伤和哀痛,最後只留有豁出去似的坚定和决心。
『银,以後无论发生任何事……』紧张得顿一顿,再深深吸一口气他才可以继续说下去,『……不管任何事,都不要原谅我。』
『什麽?』感到怪异地扯起嘴角,柩银皱起俊眉向爱人投以不解的眼神。
菲……他在说什麽?
不要原谅他?
这是什麽奇怪的请求?从来只会有人恳求别人的体谅、哀求别人的宽恕,他却没有听过谁会求别人不要原谅自己。
『银,你可以恨我,你可以怪罪我,』少年用铿锵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彷佛正在为自己判刑一样,『但是,就绝对不可以原谅我。』
强装坚强的说话才刚落,刺痛的心酸感顿然又袭得他呼吸一窒,尖锐的痛楚似是被人用利刃硬生生的在胸口上割上一刀,鲜血淋漓的伤口痛到一个极限是麻木,而这种麻木令他差点无法继续再说下去。
黑暗随著太阳被侵蚀而渐渐笼罩著大地,柩银心里莫名的不安感也跟著一点一点的在扩大,他的心就像头顶上的太阳一样,正在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侵蚀。
『为、为什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柩银低呼一声。
『没有为什麽,你只要记住答应过我就可以了。』轻轻的摇摇头,他扯出一抹连自己也猜想得出有多难看的笑容。
『不!我怎麽会不原谅你?』猛然抓住少年正在颤抖的双肩,他将他拉到面前,『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们著想,我怎麽可能会恨你?』
『你会的。』强忍著双肩被抓得发疼,菲尔斯凄楚一笑。
『菲,别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就这个没可能!』坚决地否定,他不懂内心那股失控地膨胀的不安感……
以及某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体内骚动著。
照在爱人脸上的光愈渐稀淡,他的视线也愈来愈看不清,这一刻假若不是牢牢地抓紧了菲尔斯,他大概会以为自己早已迷失在这个愈来愈失去光明的世界。
『如果……是别的事情就可以了吗?』在逐渐变暗的人群中,少年凄幽的声线听起来让人感到莫名的心酸。
『没错!』只要他做得到的事,他都会为了菲尔斯拚命去做。
但是,要他对他存有爱恋以外的感情,他怎样都做不到。
『那麽……』在快要连伸手可及的范围也看不清的幽暗中,少年伸出了禁不住颤抖的手抚上那早被刻在心里的俊脸,『假若有一天,我没办法再留在你身边的时候,可以让我走吗?』
『不可以———!!!』近乎失控叫吼叫出来,整个静默的中央广场回响著他的声音,『菲,我不懂,为什麽要这样!?』
他生气、他失措,更是狂燥,体内那股在骚动的感觉愈来愈嚣狂,彷佛是被困在牢子里的猛兽一样,正在等待著某个逃脱的重要时刻。
然而,幽暗中少年摇了摇头,一如以往地坚拒回答这个秘密。
『菲!』柩银气急败坏地抱住他,他蓦然有一种假若不牢牢地抱紧菲尔斯,他的爱人就会消失在眼前的不安。
『你知道的,就算你逼我也是没用的。』靠在柩银的耳边,他几近悲伤地低语。
最後的光渐渐被黑暗完全侵蚀,太阳被另一个黑色的圆给掩蔽,他们的世界这一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以及熟悉的温暖。
『好!没关系,我不用懂,』用尽全力去抱紧怀里的人,柩银用最坚定的语气说,『反正我只需要懂得爱你、留在你身边,这样就够了!其馀的我什麽都不用懂!』
然後,
世界陷入了一片无边的漆黑,
而秘密,
开始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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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契 48 被封印记忆的开始
48,
在最後的光也淹没在无尽的黑暗时,被契约刻绑的时刻也终於来临。
在无光无声的世界里,被柩银抱紧的菲尔斯蓦然透出一缕缕华丽绚烂的银光,包围著少年,也裹住了男人。
顿时间,围缠在他们身边的银光照亮了四周,彷佛成为了另一个耀眼的太阳。
『菲……?』从少年身上发出的诡异银光重重地包围著他们,柩银第一个反应无论如何也首先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爱人。
被护在怀里的菲尔斯前所未有地满足一笑,然後轻轻地拉著柩银的手按到自己的左胸口上,一阵更强烈的银光就在男人碰上少年的心口时爆发开来,瞬间令周遭所有的人都眼前一白,什麽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