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镖的?”我一愣,沉声道,“为何跑镖的会来当流氓?”
老鸨瞬间从怀中掏出四张纸,一面给自己扇风一面得意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小子,你刚踹烂我楼中大门,若是没银子赔不如就卖入我楼里做我的台柱如何?”
随着我一声哼笑,一阵风过,纸花又再纷飞。
无视又呆住了的老鸨,我转身对那几个大汉道:“是人就该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是个男人就该知道‘滴水之怨当涌拳以报’。”
几人一凛,纷纷对我抱拳:“多谢公子教诲!”
等我对着老鸨又道了一次“拜拜”后,我扛起韩千一跃而起,身后是老鸨被揍得惊天动地的哀嚎。
第十八题:缘何被绑?
等我把韩千弄回去时,他依然醉得一塌糊涂。
“为何,为何……”
“我也想知道为何!”我一边把他往床上甩一边郁卒地伸手拖被子。
韩千一把抓住我的手,微微撑起身子。他酒喝得多,双颊一片殷红,眼中更是浮动着一丝不甚清晰的媚色,看得我忍不住一愣。
“……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顿了顿,明知他可能听不到却还是低声道,“喜欢了就喜欢了呗,至少咱坦诚。再说喜欢男的也不犯法吧。”
韩千一顿,继续重复着他的喃喃。
我见他难受便伸手帮他将领口拉开,然后转身走向一旁的水盆。
“为何……”
老子不就是喜欢男人了么?!你有必要那么不耻我?!
我有些粗暴地把韩千拖起来替他擦了擦脸,等我又要再起身时韩千却又再次拖住了我。
我登时不耐:“你有完没……唔……”
韩千吻得比较生涩,或者说是咬得比较生涩。没什么技术,就是单纯的咬。我愣得忘了挣扎,韩千却因此而更加得寸进尺。我心里有惊、有怒,却也同时有着欲望。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13:真的么? 染:……(秋风扫落叶的架势ing) 13:我滚,我滚!),最近几次混迹于青楼妓院,白天又见识了一场活色生香,如今韩千痴痴地却也笨拙地吻我,他本就是个美人,此时又已然情动,我一顿,本能地就吻了回去。
我卷住他的舌头伸手圈住他,另一只手甩掉帕子撑着床榻慢慢压着他往下。醉中的人就是特别坦诚,韩千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我心中得意,却也更加急切。韩千的衣领本就被我拉开了,是以我很自然地就吻咬着慢慢往下,两手很快就将他拨了个精光。韩千呻吟着拱了拱身子,我一顿,低头就含住了他胸口的茱萸。
“哈啊啊!……染……”
他叫的好听,自然就严重地刺激到了我。我咬着他左边的红豆,伸出一只手揉着他胸口的另一颗,而另一只手则探到他身下一把握住了他硬挺的欲望。
“恩……染……染……”韩千两手插入我发中,一边动情的躬身起伏迎合,一边一遍遍地唤着我的名字。
“大声些。”
我沙哑地命令一声,韩千立马听话地提高了音量。
“不要……好可耻……”
我轻笑一声,将揉着他红豆的手抬到他嘴前,伸出两指就插入了他嘴中。
“唔……唔……”
满意地听到他那湿漉漉的呻吟,我加快双手的动作,一面在他口中激烈搅动,一面在他身下急速套 弄。
感觉手中的火热愈发肿胀,我移手到他玉 茎下对着那两颗小球屈指一弹。
“唔!……哈啊啊啊啊啊啊!”
韩千叫得脆响,声音更是魅惑,我顿感自己身下肿胀得难以忍受,将缠了他淫 液的手伸向他身后,我直接将两指贯了进去。
感觉手指一痛,正是韩千疼得闭嘴咬住了我的手。
“乖,松开让我动。”
韩千松口大力喘息,伸手挽住我的脖子,将上身用力靠向了我。
“染……”
这一唤带着重重的满足的叹息,我眼神一暗,迅速一手揽住他一手在他后 庭扩展起来。
等我将三根手指都探入他后 穴,韩千重重一震,痛得惊呼出来。
“不要了!痛!”
疼痛素来能使人清醒,韩千的眼登时回复了三分清明,他深深地看着我,猛地迎上便将我吻住。我也紧搂住他用力舔吻啃咬,直到他喘不过气终于软了手躺倒下去。
分开他的双腿,我扶着他的腰将自己的分 身抵了过去。
“……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何……明知有违伦常……我还会……喜欢你……”
韩千看着我,眼角兀地滑落下一滴泪来。流着泪的他极美,让人心乱、心痛、心动……而我却因着他的泪,因着他的话,猛地停住了。
他的酒,醒了。而我呢,我又在干些什么?!
我瞬间抓过一件衣服披上,狼狈地头也不敢回地逃了出去。冲到客栈后院我抓过木桶丢进井里,打起一桶冰凉的井水,我完全不在乎这已泛了三分凉意的秋夜,当头就将冰水淋了下来。
好爽!真他妈的爽!
一桶接一桶井水“哗哗”地淋下来,我冷得发抖,却冷得松了口气。直到欲火彻底平息,我这才呆呆地坐在井边发起呆来。
等我回到楼上,韩千已经披了衣服和我一般地呆然坐在床上。我心中一紧,捏了拳头迈步走了进去。
倒了杯茶水,我将它递到了韩千面前:“酒醒了?”
韩千接过杯子没有看我,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笑什么?”韩千终于转头看我。
“你终于又和我说话了。”我笑着坐到床边,拖过被子把自己捂了起来,“你究竟喝了多少?竟然要把自己都赔上。”
韩千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一瓶。”
一瓶也能把你醉成这样?!我哑然。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含蓄,张口便开门见山。
“……我知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痴心妄想。”
我看了看韩千,沉默须臾,开口轻声道:“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韩千重重一震转头看向一边,等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我,认真道:“喜欢了就喜欢了呗,至少咱坦诚,再说喜欢男的也不犯法吧。”
我一愣,登时捧腹爆笑。
对于韩千,我是真拿他当朋友的。他其实是个意外的不按规律出牌的人,每每你觉得他绝不会这么做,他下一秒就敢当着你的面做给你看。他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好,懂得多,还讲义气,有时候别扭起来也真的是很可爱的。
比起让人郁卒的某人和性格恶劣的某人,韩千实在是个优良品种。
然而,人有时候真的就是种犯贱的动物,即便给了你完美和及格,更多人最终也会去选那带着瑕疵的及格货,而将完美亲手推到遥不可及的对面,留给自己向往,或者缅怀。
“都是月亮惹的祸,这事儿我们就忘了吧。”
我出声提议,韩千附和点头。
“好,明天起来还是朋友。”
“行。”我笑着点了点头,道,“以后喝酒叫上我。”
韩千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我一想也是,了然地笑着点了点头。
等回了房躺下刚闭眼,我猛然一个翻身坐起,“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大腿上:“靠!我不是要夜探公主的么?!”
第二日一切如常,又或者一切都不如常,因为……
“你欲何时寻你那未婚妻?”
“就今夜吧。”
“恩,你定要小心些,泓泽帝特别宠爱他这个妹妹,甚至赐她入住祁英宫。这祁英宫是泓川太祖皇帝夺位时宫变所在之处,听说机关重重,当年可困死了不少人。”
“真的假的?!那我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倒看过几本野史,里头提过祁英宫几处机关,只是不定真假,你可要听听?”
“要的要的!”
“好,我记得是说……”
韩千,你能再和我说话真是太好了啊……5555。
只可惜韩千虽助我逃过了祁英宫几道高级机关,可我却马失前蹄,栽到了最基础不过的陷阱——一个无比硕大的巨坑里(染:来人!给大爷解释清楚为什么公主寝宫里会有这么大一个坑!!! 13:为了阴你,不坑也得坑啊!)。
而等我醒来,我立马知道自己这下只怕要惨了——首先浑身无力,这是中了软筋散的征兆,大爷之前有经验所以立马就知道自己着了道。而转头四顾,这偌大的宫室里昏暗暧昧,燃着味道稍稍有些刺鼻的熏香,而床上铺着一条锦被,锦被明黄,绣着龙纹。如果有人觉得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好,我明明是栽在红荔公主的祁英宫中,可眼前这对着我华丽微笑的却分明是个身着龙袍的男人!
“苏公子,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朕啊?”
看着那熟悉的小白脸,我心中痛骂——你个该死的龙阳皇帝!没事扮个屁的泓川使臣微服私访!早知道就让秦老爷子砍死你得了!
第十九题:色•戒?
试着抬了抬手,我转头四下搜寻。
“不用看了,你的兔子在这儿呢。”
我一顿,抬头往那泓泽手中看去——纯金的笼子啊!那团红毛在里面吃得要多happy有多happy,我暗暗鄙视之,但嘴上还是继续沉默。
“看来苏公子不满意啊。”
靠,被喂了软筋散还能满意?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那泓泽笑着走过来,就着床边坐下,道:“本来朕就算看在承德的面子上也不想动你,可惜朕给了你三次机会,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朕面前。”
泓泽抓住了我的脚,可我却为他的话而愣住了。
泓泽半趴在床上一手玩儿着我□的脚一手撑着脸看着我,深情款款道:“芳州一见朕便对你生了兴趣,只可惜朕见你和承殷暗皇暧昧,是以打算放你一次。”顿了顿,他继续道,“而风夜城西州梦那一笑……可真真是要了朕的命啊。”
……笑笑而已嘛……大家何必太认真呢……我郁卒。
“不过你既然已有了韩千,朕便再放你一次。”泓泽像想到什么似的哼笑一声,又转头凝视我,道,“那日你潜入皇宫……”
我一愣,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会功夫吗?!”
泓泽笑道:“既然宝贝肯开口问,朕一定告诉你。”
泓泽说着拍了拍手,只见两个黑影瞬间出现在床边,齐齐跪下低头不言。
“朕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也不知道,你刚一上去朕的侍卫便告诉朕了。”
“你当时不是在……”我一愣,登时哑然拜服——皇帝就是皇帝,上床都是真人秀。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实践了“做自己的爱,让别人看去吧”!
我立马不爽:“那你当时不抓我,今天还抓个屁啊!”
“那天放你是因为你是红荔的驸马,但你既然三番四次与朕姻缘难了……”泓泽笑着凑上前来,在我耳边呵气道,“事不过三,这次没有放你的理由。”
“王八蛋,你就不怕白龙让他哥收拾你!?”
泓泽笑着咬住我的脖子,俯身上来道:“你的白龙正和秦家美人拂纱相亲相爱谈婚论嫁,只怕不会有空顾你了……染儿,叫朕卫禾。”
我已经不知道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在干些什么了,因为,我彻底地愣住了。
白龙和……秦拂纱?
泓泽在我脖子上一阵狂咬,双手死命地揪着我胸口的红豆,腿上更是对着我下身猛烈的磨蹭。不知何时我的双手已经被他用一根红绳绑了起来,其实他本不必这样,因为我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连呻吟都没有。
白龙说过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女人,因为他只喜欢过我,所以他无从比较。可我却从来认为男人和女人才是最正常的搭配。曾听说过一句话,内容是说一切生命存在的目的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繁衍,对此我深以为然。而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违反了这条铁律,所以本来就已经是逆天而为。如果可以,谁会愿意去做一个逆伦之人?
我是喜欢女人,可我爱的却是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才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而白龙倒好,他把我拐上这条歧途却在我弄清自己的感情之后和老子的前妻(13:还没成吧?哎哟!(脸上一掌印) 白龙(安慰泪中的13):咱家苏染正生气,你这是自讨没趣。哎哟!(脸上一掌印))搞到了一起!可该死的我竟然不怪他!
毕竟就像我自己说的那样,我很明白男人和女人的爱情才是正常的。而我在经历了凌真的事情之后,也许已经注定正常不了了……
白龙!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我怒极,下意识就是一个佛山无影脚飞起,只听“哎哟”一声痛嚎,我这才想起自己正在被□!(13:你还真是后知后觉……)
泓泽捂着下身瞬间就滚到了一边,而刚才的两个黑衣侍卫则立马飞出一左一右地将我重重压倒在地。
“哎哟轻点轻点!大爷的胳膊!”
泓泽那死色胚至少嚎了两分钟才终于缓过劲儿来狠狠地瞪我,无奈我也是气极,立马一个抬头狠狠地斜四十五度角仰瞪过去,泓泽一愣,眼中立马再度酝酿□。
只可惜他再酝酿也没用,下头兄弟被我踹得站不起来,他如果只是视奸我倒还真不怕。
泓泽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立马放开我闪走。
虽然被塞了软筋散,可我只是没了内力又不是被挑了手筋脚筋,即便有点不适应突然变得笨拙沉重的身子,可我上辈子本就不懂什么功夫,自然习惯得要快上许多。
我爬起来盯着泓泽,微微挑了挑眉:“大爷困了,睡哪儿?”
泓泽盯了我半晌,轻拍了拍手:“送苏公子到水离阁歇着。明日侍寝。”
不知打哪儿冒出个老太监恭顺地跪在地上,领了前半截儿口谕,又怯怯开口道:“皇上,这个……按制明日该皇后娘娘侍寝……”
见泓泽皱眉我登时幸灾乐祸,可惜没压好声音让笑声不小心漏了出来。
泓泽顿了顿,看着我微微勾唇道:“知道了,明日还是按制,到下次皇后侍寝前都由离妃侍寝。”
我松了口气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双性恋”,然后跟着那老太监就开溜了。
水离阁离泓泽的寝宫可不是一般的近,若说去红荔寝宫还得叫出租的话,那到这个水离阁可说是骑自行车都嫌多余。虽然这阁子确实漂亮,可于我逃跑大计就大大的不利了啊!
老太监送我到门口,对着我恭敬地俯了俯身:“公子早些歇着吧,”说着指了指迎出来的一个小男孩儿,道,“这是水离阁的涟儿,公子有事就着他去办。”
大爷要跑路,能着他去办吗?!
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进阁子去摸地形,老太监忽然开口道:“涟儿,千万伺候好离妃殿下,否则小心皇上让你脑袋搬家。”
我顿住,石化了……
我一直以为后宫只有男宠,却没想到居然还有男妃!你个杀千刀的泓泽,大爷定要你步上兰扎的后尘!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奉旨前来封妃的太监吆喝醒了,等圣旨念完我也算是终于醒神了。洋洋洒洒上千字下来,我一大好阳刚(……)青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沦入了后宫三千佳丽之中,我明白自己此次面临的挑战绝对不同于以往,要知道虽然没有搞什么封妃大典,可我的名字那是实实在在地写到了泓川后宫的玉牒上啊!
昨天皇后那高端女人救了我一命,如今当务之急不是逃跑而是要先躲过今晚的侍寝啊。
想我前世一好好的直男,怎么到了这儿就这么曲折坎坷呢?!
招来涟儿,我考虑了一下装出一脸病态道:“我不舒服,去给我弄点儿药来,多弄点儿。”情势紧急,我是逼不得已只能吞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