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没有停,我使劲的扭动挣扎,他松开手去扳我的腿,我趁机起身要逃,他像饿虎一般扑住我,按着我的小腹把我压回地上。他的身体趁机在缠斗的刹那插进我的腿间,用力一撑,顿时双腿再也合不起来。
“慕容羽!”
刚才的扭打缠斗,□出来的地方压挤厮磨,双方沉重的喘息,都让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兴奋,我喘息着,感觉他的手一点一点褪下下身的衣服,在大腿内侧来回的抚摸。禁欲已久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
“我说你……放开……”
“你以为我不敢撕?我可是为你着想,撕烂了裤子,你怎么回去?我可不借你穿。”
我立时一僵,盯着他的脸,他阴险的笑,得意不已。
这种人,我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侧身在我耳垂上啃噬,薄削嘴唇掠过颈项,一路而下,低声说:“不要?那你告诉我,你做了皇帝,纳了多少嫔妃,睡了多少美人?”
他的手来回的轻抚,我艰难的说,“睡……你个头,一天到晚……有正事就够忙……那些……老家伙让我睡觉……休息……就不错了……”
慕容羽唇角紧绷,可眼底分明已有了掩不住的温暖笑意,“是吗?皇帝三宫六院……你能是柳下惠,我不信……”
我简直想破口大骂,又怕门外有人听到。他吻着我的脸颊,底下抚弄的手也变快了些,我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身下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不知不觉他已经剥下了所有的衣服,大腿的肌肤骤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他的手跟着抚上来,掌心的火热刺激着□的肌肤,酸软的感觉像蛇一样缠绕住我的下肢。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胸膛紧紧相贴,在我耳边低声道,“想不想要?”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死攥住身下毯子,恨不得再一巴掌摔过去,咬牙切齿,“你个禽兽!”
他愣住,而后挑眉笑,“我记得,你和这只禽兽上床上了两次啊,那时干嘛不骂我禽兽?”
我气得哽住,无赖,简直是无赖!从前我怎么没发觉他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还没等我骂出口,他紧紧扣住我的腰,紧接着一股凶悍的力道挟着剧烈的疼痛,贯穿了我,几乎要把我从下面撕裂。我痛呼出声,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疼?”他盯着我的脸,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腰,我就疼的满头大汗。
“废话……多长时间没做了……”我简直恨不得再咬一口。
身体几乎要被撑破,那种感觉是痛是麻,我一时也分辨不出。他低头覆上我的唇,双手在全身抚摸,慢慢啃咬着我的颈间和肩膀,手移我的小腹上,上下左右地抚摩起来。
我大口的喘息,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的放松,挣扎着摆动着腰部,他倒吸了一口气,又挺了挺腰,又是一阵剧痛,我想要摆脱前后的控制,却感觉体他的欲望膨胀得越发厉害。
他的脸上满是隐忍的表情,比我轻松不到哪里去。
慕容羽仍然耐心的亲吻着我全身,手抚摸着我的□,摩擦得更快。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试探性的动,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腿间传来,蔓延到整个小腹,几乎要把全身都燃烧起来,反复不断的冲击,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不由自主支起身体,想要和他贴的更近,我很想呻吟,但只能咬着自己的手,死死的忍耐。朦胧中看到他皱了眉,腰身狠狠一动,下身立即传来麻麻的感觉,带着几分火热的灼痛,我身子顿时弓起,呻吟声脱口而出。
“啊啊……嗯嗯……唔——”
迷离中想起外边还有人,我连忙闭了嘴,又咬住自己的手。他的动作停了,拨开我的手,“为什么要这样?”
“外边……有人……”
慕容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满,动作幅度陡然加大,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冲击,我浑身一颤,难以忍受的仰起头,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像是风雨中的枯叶,只有紧紧靠着他,才不至于迷失自己。
“混账……你就……不能慢点吗?”
“你……以为我好过……我禁欲都这么久了……”
他狠狠吻着我的唇,身体不断的律动,仿佛要将我没入他的身体里,亦仿佛是要揉碎我,将我贴在他的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肉体的摩擦声、喘息声、呻吟声,我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发出的,哪些是慕容羽的。
本能的感受着那种身体贴合的灼热,承受着每一次有力的挺动,身体从里到外都是那种奇异的充实感觉。身体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快,承受的地方敏感到了极致,不适的疼痛已经消失,余下的,只有铺天盖地的酥麻快感流窜全身。
几近虚脱的眩晕包围了全身,意识即将溃散。
第三十七章 长夜
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身体被火热的欲望充满,似乎被无休止的蹂躏着,脊背在毯子上不住摩擦,我像溺水的人一样,攀上慕容羽的手臂,紧紧抓著。
他仍旧不停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快,我想求他慢一点,可是一张口,却只是发出哭泣一般低哑的呻吟,他稍稍停了停,火热的吻落在我的脸上。
身体滚烫,除了下身传来的酥麻感,其他的什么都感觉到不到。他的身体也是烫的吓人,俯身抱住我,唇舌再度纠缠,身体之间紧紧相贴,仿佛都要融化在一起。
他闷哼一声,我骤然感觉下身一阵滚烫,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一颤,整个身体陷入一种轻缓的状态中,那是……肆意发泄,骤然疏解的放纵感,快意顿时涌来。
他倒在我的身上,我轻喘一下,调整呼吸,好让自己能够承受他的体重。
慕容羽轻轻的笑着,我搂住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嘴角,
困意泛上了上来,在他怀里,我扭了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刚快睡了过去,谁料他猛地直起身体,紧箍住我的腰身,顺势一掀,将我压在地上。
睡意顿时全消,我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弓着身体,腰被抬高,腿也被分开趴跪在他的身下。
顿时又羞又恼,我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他低声笑,俯身下来,趴在我的背上,忽然扳住我的下巴,狠命吻了上来。
“唔……”
他的手一点点在我后臀滑过,抚摸按压,坚硬涨大的欲望猛地进入,我猝不及防,难受的呻吟被他尽数吞入口中。
“放松点,”他在耳畔低语,带着放荡的轻笑,“这么紧,虽然让我很舒服,可你让我怎么动。”
话音未落,他已经开始动了起来,灼热的痛感再度充满身体,我难耐的低吟,随着他的身体一起一伏。
纵然羞恼,可是火热的感觉在全身翻涌,像是身在巅峰,我只恨不得就这样和他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
我睡的很浅,躺在那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隐约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还有有力的臂膀,满足的哼了一声,又往里凑了凑,耳边似乎有一声短促的笑声,随即身体被紧紧的搂抱住。
缓缓睁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慕容羽正凝视我,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他的眼眸中隐约有血丝,似乎片刻未睡,此刻我们都是不着片缕,被他这样搂在怀中,非但没有羞耻,那种甜蜜的感觉却反而渐渐的涨大。
他下巴轻抵在我额头,手缓缓向上,从腰际到脊背,轻轻抚弄着,我懒懒一笑,悄无声息的同样搂住他。我们就这样紧紧贴着,仿佛在依偎,又是在拥抱。相视一笑,谁也不愿说话,只怕惊扰了此刻靖好。
他不知这样静静注视我有多久,昏暗的火光投射在他漆黑的眸子中,只有瞳仁有着灼热的光亮。我全身像被潮水冲刷过一般,倦怠疲惫,不愿多动,也不愿起身。
见我醒来,他隐隐微笑,伸手拽了拽盖在身上的大氅,将两人裹的更紧,另一只手臂仍旧拥着我没有放开。
我静静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味道,在无数个惊醒的夜晚,无数个浸透血色的瞬间,这个,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么?
整个世界退缩到了身外,那些狰狞的刀光,那些刺鼻的血腥,统统被隔绝开来,这狭小的空间,这个温暖静谧的怀抱,我竟然获得了许久以来一直奢望的宁静。
他在我耳畔缓缓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上,痒痒的。我抬头凝视他,静静的,肆无忌惮的看着这张长久以来只能在梦中出现的脸。他似乎消瘦了几分,面庞更加刚峻凌厉,凛冽英气扑面而来,剑眉舒展,嘴唇抿紧,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我们之间不应该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么?最不济,也应该如刚才一般,扭打咆哮,恨不得撕碎彼此。
思绪如潮,纷至沓来,他的脸擦着我的脸,彼此微微发烫。我又心酸又甜蜜,想要说什么,可马上又放弃。这样的宁静,太难得了。
良久良久,他低低开口,“昕,你说,如果天不亮,该有多好。”
我喃喃道:“是啊……那该有多好……”
然而……
打也打了,做也做了……是该谈正事了……我没有时间可以耗,他也一样没有。
踌躇许久,我还是开口,“你,打不打算退兵?”
直白,突兀,不是盟约和谈的语气,可是对他,我用不着隐晦,我此番前来,他已经可以明白其中含义。
果然,慕容羽弯起嘴角,显出几丝嘲讽,“你什么都为我考虑谋划好了,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我心下默然,只得移开目光,注视着远处烛火。
他的手松了些,语音淡淡,“问你句话,你老实回答。”
“你说。”
“你此番身入敌营,前来赴约,是否还有其他打算。还是说,你当真不怕?真就这么笃定,我定不能扣下你,以你为质,然后重兵全线压上强攻?”
“是……”我叹息,“你想得不错,接到你回信,我的确是踌躇过,但是也是无法再想,只能如此冒险。况且……”我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许久不见……我只是……”
罢了摇头不愿再说,他也没有逼我说完,只是又搂紧了我。
“你这人,总是喜欢肆意妄为。你想想,现在你不在城中,有谁主持大局,有谁还能与我对峙顽抗?”
我摇摇头,“我既然敢赴约,也是有备而来。”
他微微一怔,旋即浮上一个不屑的笑容,“得了吧,不是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整合了人心,加强军防,现在还不知怎么兵败如山倒。”
说着慕容羽微微叹气,不辨喜怒,“就算你有备而来,但只要我让你在双方面前,万军之中露一露面,那时候你大瑞军心何在,民心何存,怕不顷刻兵败如崩?我甚至不用重兵压城。”
我注视着帐顶,“你不会的。”
他顿时愣住,许久之后“哦”了一声,微微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眼神玩味,“为何这么确定?说来听听。”
“我信你。当日还在岭南关之北的时候,你既肯为我大瑞亲王厚葬,并许降卒扶灵,又怎肯使这种卑鄙手段。”
他嗤笑一声,“你还是太嫩了。”
慕容羽伸手拨开我眼前的碎发,一路抚摸,挑起一缕放在鼻下,“现在大瑞京城里,水恐怕是头等大事,我既然连水源下毒这种法子都能使出来,还有什么不敢?”说着摇了摇头,“那人既已身死,再无利害关系,更何况贵为亲王,我予他尊荣体面,举手之劳,又博名声,何乐不为。”
他说着俯身,手抚上我的脖颈,细细摩挲,带着不尽的寒意,“你若死了,死在我刀下——我亦会予你体面。”
他的指尖冰凉的怕人,刚才滚烫的温度都不知去了哪里。
我猛地打了个寒战,他指尖顿时顿住了,像是感受到了我寸缕的恐惧。
几缕头发垂下,拂上我的脸颊,我看着他双欲望似乎还未退却的眸子,缓缓说:“可是——我岂会任你宰割,任你驱使,你要那么做,除非我葬身于此。”
他指尖继续下滑,按上我的喉结,“你错了,错的离谱。”
慕容羽缓缓俯身,眼神深邃,“我要的是皇帝,即使他是死的,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况且,京城里的人,看得又不是你;他们看重的,只不过是你的身份。你是死是活,他们不会关心,只要让他们知道,大瑞连皇帝也已被我攥入掌中,还有谁敢逆我。”
他的语音平静异常,如死水般波澜不惊。我心里微微泛上苦涩,无言以对。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清晰,仿佛一刀刀扎进心里。
我是皇帝,我已经不再是我。
他再一次挑开我已经结疤的伤口,话语如利刃般,让我鲜血淋漓。
见我扭头,他抚上我的脸颊,扳回,让我与他对视。
“你做了皇帝,更加孤单了吧……以前一直就一个人,这下,连个掏心置腹的人都没了。我刚一下子见你,都不敢相信,一团衣服搁在那里,就像是没人穿。”
另一只手沿着腰线缓缓滑下,温柔的轻抚,“这里……也瘦得厉害。”
只是这么一句话,我的眼睛瞬间模糊了。
“傻瓜,憋着谁也不告诉,就一个人扛着。”
“……你还不是一样?”
在他的怀里,我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晚上,有生以来,我不曾在外人面前,不,就是所谓的亲人朋友面前,我从未哭得那样狼狈。然而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他的气息却让我能够安静。
“好了,又开始流眼泪,忍忍,别招来了人。”他的手几把抹去我眼眶的泪珠,自己的声音也开始微微发颤。
我点点头,吸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我都承认。但是,即便你能迅速攻取京城,受降以后接收安抚驯服诸般事宜,千头万绪,所费时日精力人力,俱非少数,你又怎能,怎敢耗得起?”
他的眉毛挑起,瞬间换上凌厉的神色,“你既然登上了大位,就知道位高权重者的非常手段。你做的事情,我也隐隐听说了,血溅宫廷,屠杀流民,这对我也是一样,只有应不应该,需不需要,没有什么敢不敢,能不能。从小父皇就教导我,要掌握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就得不计鲜血牺牲,不能心慈手软。八岁时,无辜者的鲜血就已为我祭了刀。今时今刻的我,你以为还会惧怕流血杀伐?”
他顿了顿,昂头厉声道:“你问我如何驯服大瑞,我来告诉你,大瑞城破缴械之日,我必诛杀城中所有十五以上有反抗能力的壮年男子,一个不留,屠尽万户,看你还能怎么跟我折腾!”
我冷冷瞪视他,心知他说的都是事实,却没法反驳。
“……你那三个条件,前两条我接受了。最后一条,免了吧。一个公主……”他摇了摇头,若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怎样呢……岂能绊住我的脚步……”
“说一千道一万,你我还是要对立。”他的下巴触到我脸颊,些微的胡茬轻轻扎着我,隐隐刺痛。
我看着那张脸庞,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的面容,他一愣,随即泛起一丝笑。指尖触到他的肌肤,凉意彻骨,刚想要缩回,就被他一把攥住,不肯放松。
嘴唇轻轻触碰,却又随即弹开。
“时间不早,我得走了。”心里盘桓许久,纵然贪恋这份温暖,我还是记得我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他静默良久,抓着我的手一颤,最终放开。
什么也没说,慕容羽翻身坐起,大氅从身上滑落,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我顿时一颤,撑着地面坐起。
他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回去吧,已经寅时了。”
一片凌乱的地毯上,像被洗劫过一样,四处都是随意丢着的衣物,外衣、中衣、亵裤……有些被撕坏了,揉成一团……
我捡起自己的里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瞪他,抖搂起另一件衣服,一块白色的东西掉了出来,我一惊,连忙要去拿回来,他突然走近一步,弯腰捡起,放在眼前细细端详,末了转头冲我笑,几步走近,戴在了我颈上。
我笑,什么也没说。
我想起自己那块玉佩,如果带在身上,正好可以送给他,但是却……
慕容羽坐在椅上,倒了杯茶,气定神闲的看我,眼中有着狡黠的光,口里还在催促,“要穿就快点穿,不要磨蹭。”
我气的咬牙,嘎嘣嘎嘣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套在身上,纵然侧了身,还能感觉他眼睛不住的在我身上打。我烦躁的系上衣带,冲他嚷嚷,“你不会慢点?我看我这衣服,都撑不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