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是祸水----狮骑
  发于:2009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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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黑色,看样子像是豹子。豹子身手极为灵活敏捷,比起老虎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麽那个白衣人要先让豹子伤了人自己再医他。这不是自讨苦吃麽?
  “你逃走的时候,那个白衣人有没有看到?”
  那人点点头,“那时那在和野兽一起睡觉……野兽发现我要逃走,低吼了一声,那个白衣人就含糊地说了句他要走便由他走,那些野兽就静了下来,只是远远地看著我奔跑。啊!还有一个人在那间木屋子里,他好像伤得较重,还没醒过来……”
  炎祺默不作声。既然那个人看著他逃走,为什麽不拦他?难道他就不怕那人找帮手上来吗……不对!那人会跟野兽说话,有豹子作为保护者,没有人能伤得到他半分。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蹙起了眉,真是个肆无忌惮的家伙啊……
  “你在这里好好养著伤,没事的,放心。”对仍未安心下来的男子淡淡笑了笑,自己喝了杯茶润润口便独身一人的出了去。
  幽本信现在虽然下了早朝,可是应该也一堆公务缠在身,还是不要找他。况且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每天都出宫似乎也不是太好……这天就乖乖在宫里等著他的好消息好了。
  黑色的豹子。
  即使他在幽月国住了只有一年,他还是早就熟悉了全国的地形的所有地方的特点。城外有座山名为黑豹山,大概他们就住在那座上山。
  听说早前黑豹山上的豹子都是一个叫做叶日丞的神秘神医所饲养的,没有人见过这个医仙的真面目,也没有人有幸上过这座黑豹山上,这山的一切都是一个谜。
  那个白衣人能跟豹子沟通,真不知道他跟医仙叶日丞有没有关系……
  所谓知己知後,百战百胜。
  先单人匹马上山探探情况,千万别打草惊蛇。得先看看那个白衣人是个什麽样的人物,要是阴险聪明的小人还得斗上一会儿,若只是个有异能没脑子的傻儿大可以用武力来解决他从而解决豹子的问题。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果然没错。
  那人在明,自己在暗,怎麽看现在的情况也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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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下章终於要见面了。
  炎祺大哥快点把祈水,不对,把叶大爷拐回家……

  06

  06
  躲身於绿林当中,炎祺烦厌地提起袖子拭去额上的点点汗珠。
  虽然说是已入秋,可是现在可是已时了,临近午时,太阳毒辣地挂在天上,这片偌大的绿林虽为他遮挡了灼热的阳光,但藏身於绿林中那种焗促的感觉仍旧让他汗如雨下。
  身上黏稠的触感让他讨厌至极,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了翅膀立即飞回宫里舒服地浸浴……一双锐利如鹰般的黑眸猛然一睁,他看见不远处的木屋子旁边出现了一群豹子。
  豹子的数量真多……暗自担心,却又突然看到连天空中的鸟兽也都在半空中拍翼盘旋,体型庞大的大鹰,就连小鸟儿也都一起飞过来凑热闹似的。
  屏息以待,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抹身影高挑瘦削,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随著微微的风飞扬。距离太远了,他看不清那人的模影,不过见他身穿白衣,可以肯定那个人便是今早男人所说的白衣妖魔。
  只见他弯身亲腻地抱抱那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黑豹,黑豹像是心情愉快的低吼一声,然後瞬间围在一旁的豹子们都一窝蜂的涌上前,不断的蹭了蹭了那人的裤管。
  那人的唇动了动,然後那些豹子又安静下来,他坐了下来,背靠著他刚刚抱了抱的豹子,像是边休息边跟豹子玩耍的样子。
  豹子不时伸出舌头轻舔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脚……他只是轻轻笑了出来,也不避开也不怕脏,任由它们对自己上下其手、毛手毛脚。
  从那人嘴里发出的笑声经了这麽远传进炎祺的耳里竟像是银铃般悦耳好听的声音,听得他不由得一阵失神。回过神来,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人身上,岂知自己身上竟突然有种痕痒感,像是有小虫子钻进他衣服里似的……
  难以忍耐地动了动,但只是这麽稍稍一动,远处的极度灵敏的豹子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豹子们起了身,换下那副对白衣人撒娇的模样,步步为营地朝炎祺藏身的绿林走近。
  炎祺嗅得在案发现场的那种奇怪味道,那是豹子身上独有的味道。他轻轻向後挪动,一双黑眸仍紧紧锁著前方的野兽。
  “吼--!”豹子们蓄势待发地怒吼,单人匹马的炎祺再三想了想,不由得站起了身,脸上维系著一丝从容的笑意,掏出腰间的纸扇扇啊扇。
  “你是谁?”在豹子们的拥护下来到炎祺面前的白衣人疑惑地问著,脸上写满了不明白。
  这时,炎祺才真真正正的看到那个白衣人的脸。
  一头及腰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黑亮柔顺,巴掌般的脸庞白晢剔透,泛著健康的血色,两道别於一般男子的幼长眉毛让他看起来更是清秀。柳眉下的细长眼眸不住的眨动,眼底里的却是警剔与倔强……
  不宽的肩膀让他看起来有点单薄,可是一身的白衣映出他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懒慵与他特别的气质,轻风吹起还勉强可以闻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
  “你是谁?”那如银铃般轻柔的声音第二次从耳边响起,炎祺轻咳了两声来掩饰他的尴尬,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人而第二度失神!
  赶紧重拾他平日的从容和优雅,他微微拱手,“在下姓炎,炎某冒名闯进此山,还望公子见谅。炎某此行,乃是想向公子要一个人。”他丢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给那个白色素衣的男子。
  “人?”白衣人一脸不明白,把好看的柳眉往上挑。
  这人还不自我介绍?真是极无教养。炎祺脸上仍维持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公子不明白麽?前天约三更时份,云幽城有两人失踪。今辰一人逃命回来,至今一人仍下落不明……”他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难道这人还装作不知?
  白衣人懒慵地笑了起来,“他在屋子里,小小,去把那个人给丢出来。”在他身边似是保护他的黑豹低吼了一声,立即转身跑进那间木屋子里。那只黑豹走後,另一只白豹又是竖起了浑身的毛紧紧保护著他。
  就这样?这人没有别的话想说麽?炎祺轻哼了一声,“为什麽要命令豹子下山伤害这些无辜的人?嗯?”迈开长腿走出了一步。
  见炎祺靠前一步,白衣人不自觉地退後了一步。“关你什麽事。”眼中的不屑任谁也看得出来,炎祺看著他这样轻视的眼神,一向平稳不易发怒的心竟兴起些波灡。
  “公子你也许有所不知,在下便正正是五行宫的宫主炎祺。”他原本为人就不喜欢以自己的名号来吼人,可是看到这白衣人满脸的轻视就忍不住的报上姓名。
  “五行宫?没听说过。”白衣人的眉头拧紧,疑惑的模样看起来有别样的风情。
  而在他们说话的期间,那只刚离去的黑豹口里就已经咬著一个人来到炎祺面前。它的口一松,那人眼看便要“咕咚”的掉在地上,还好他眼明手快地把人稳稳抱住。
  白衣人弯下腰摸了摸黑豹的头,赞道:“真乖啊,小小。”那只叫小小的黑豹低吼了声,然後就无端的冲到炎祺面前,朝他张牙舞爪,似是想一口把他吃掉。
  被人跟豹子搁在一旁,那人又说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炎祺的心里不是味儿。侧身闪过那豹子的攻击,退後了几步,另一只体型较小的斑豹又扑了上来。
  身被豹子围在中间,鼻子间的痕痒感让他几度想发作。炎祺把人轻轻放在地上,掩住鼻子,“喂,有事好好说,我刚刚来的时候也没有动手……”
  “有本事的话就靠自己逃走,那个什麽宫的宫主缺不会那麽的无用吧……”炎祺可没错过白衣人眼底的一抹邪性!只见他摸摸那只白豹,“绿叶,小小看起来好久没练习呢,就让他跟小豹儿好好跟这人玩玩吧。”
  那白豹又是吼了一声,似是在替那只黑豹打气似的。
  白衣人领著他的豹子们多退後了几步,倚著名叫绿叶的白豹,然後一双细长的眼眸带著兴味的眼神直直地看著炎祺的所在地,那副模样,一看便知道他才等著看好戏。
  “小小,咱们得先说好,不许受伤,玩够就停手,要是因为玩得太过火而受伤的话,我以後可不理你了……”如果炎祺没看错的话,那人眼里竟是带著担心……?
  他为那些豹子担心?而不是在担心这个以一敌二豹的人?
  敢情在这个人的心中,豹子比人命更加的重要麽?
  他把人命看成什麽?草菅人命!
  哼,这年头人不如豹啊!一条人命在他眼里竟比不上一只豹,也难怪这人会无端的便命令两只豹下山作乱……
  炎祺锐利的黑眸迸射出盛怒,心下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他发誓,即使他炎祺今天丧命於此,也得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告诉他到底什麽才是比较重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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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07
  那名叫小小的大黑豹像是兽性大发的再度扑上,炎祺著此行原是只刺探敌情,没料想到会突然的大打出手,因此身上除了一把小刀及纸扇外再无别的武器。
  边躲避边抽出怀中的小刀,炎祺拧紧了眉头,一双黑眸死死地锁紧了黑豹。一直都没有反攻,只是不断的後退或闪避。
  炎祺能在武林中称霸,除了因为他有精湛的武功外,另一样助他的是他双眼及脑子。每次与敌人对决,他准能在对方的所出的招式之中看到他的弱点或破绽,然後边防守边想出一个特意针对破绽的方法来得胜。
  这个方法用於人身上一向万试万灵,因为与他对决的人总是会有所准备,同一时间会小心翼翼。可是豹子可不是这样了,豹子没有思想,它不会想什麽特别的方法,也没有任何准备,只是纯粹为战而战。
  他绝无可能在豹子中看出什麽特别的招式。没有招式便没有破绽,没有破绽就只能以一股蛮力来取胜。任凭炎祺有著再聪明的脑袋,但在此时此地此刻,并无用武之地。
  自从成了一宫之主,有一段时间没有试过真正的决战,这时突然重拾起这种想取胜的热切,感觉就像一个刚踏入武林里的小伙子,想打出一个名堂来……好久没有如此投入了,炎祺扬起一个有深意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心疼豹子也不心疼贵重的人命,既然如此,就把他心爱的豹子打伤好了。
  这豹子不会任何招式,只会为战而战;那好,他也不用任何战术,同样地以战为战。
  炎祺先是淡淡地展开一笑,随即便换上一脸认真的神情。
  突然的朝豹子出了一掌,豹子没料到他有此招,反应不过来,被他一掌的打倒在地上,那个时候,整个耳里回盪著的都是黑豹那愤怒的低吼声……还有其他豹子的吼声以及那名白衣人担心的叫唤声。
  心疼了?炎祺见豹子仍倒在地上,悠閒地转过身去,看著白衣人那张脸蛋的反应。白衣人大概真的担心得很,瞧他的样子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呃?哭出来?
  也不知是阳光照射出来的作用还是什麽,他细长的黑润的眼眸里眨出些许的水光,白晢的脸庞好像因为担心而变得苍白,额边开始渗出点点汗珠……他居然因为一只豹子担心得快要哭出来……?
  “小小!”那轻柔的嗓音……
  想眨眼看清楚自己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幻觉,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麽做。身後被豹子突然的紧紧抓住,他赶忙以蛮力希望甩掉它。可是豹子好像因为刚刚被他打了一掌而真正的兽性大发,只是用力地扯咬著他的衣服,不让他逃走……
  手臂一用力,手中的刀子插进身後的某样东西之中,炎祺能感觉到背後的东西蓦然放软了,他身子一闪,逃出了豹子的怀中。站定身子,发现自己的刀子原来插在豹子的前足里。
  血滴嗒滴嗒的落下,黑豹受伤流血後,更是像不顾一切似的要把伤自己的人一口咬掉吃入腹。黑豹大吼一声的扑上想咬上炎祺的腿。炎祺大惊之下提脚一跳,虽然逃开,可是想不到豹子却聪明的一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住他的右脚踝。
  炎祺吃痛,见豹子仍依旧死死咬住自己的脚踝,想也没想的一手提起小刀,想要插进豹子的身体里。可是倏地一抹影子在眼里掠过,待他看清时,才发现原本应该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白衣人竟在自己的刀下、豹子的身上……
  “小小!你把我吓死了……早就叫你别玩得那麽凶……”像是臂中的伤口一点也不疼似的,白衣人只是紧抱著黑豹庞大的身体,一双漂亮的眼睛盛满担心的看著黑豹前足的刀伤。
  兽性大发的小小放松了口,从白衣人的怀中钻了出来,拖著受伤的前足转身走到他的背後,伸出舌头舔著他臂中的伤口。
  “还乱动!是不是想我真的不理你……?”
  小小乖顺地趴在地上,讨好地叫了几声,只见白衣人不顾臂上的正在流血的伤口,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木屋子里,从木屋里拿出不同的瓶子、一堆草药以及白布条。在阳光的照耀以及大片土地的衬托下,他的身影竟像柳枝般纤弱,好像风一吹便会倒下……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的冲出来……”见他臂上的伤深得血几乎止不住,炎祺罕有的吞吐起来,平日的从容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藉著随便伤一伤他心爱的豹子来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拥有亲人的人命是多麽的重要,就像他所爱的豹子一样的重要,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到他……
  “是你不听我的话才让自己受伤的,我这药本就是这麽狠,怎麽著?还敢在耍性子?”白衣人像是没听见炎祺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跟豹子说著话,好像只有豹子能听得懂他似的。
  小小不再不住的低吼,只是乖乖地伏在地上,任由白衣人在它的伤口上敷上各种的草药物,然後连同白布条一起绑好。
  见小小的伤止住流血,白衣人才稍稍放松,又是抱了抱它。
  此时他身上的白衣背後已被染成一片血红,炎祺皱著眉迈步上前,一手扣住他没受伤的肩头,用蛮力抵住他的挣扎,在他身上几道要穴点了几下,“替你止血。”
  白衣人瞪大那双漂亮的眼看著炎祺,看了看他落在自己肩上温热的手掌,“放手。”
  他就只是想替他止痛而已,得用这样嫌恶的语气不可麽?对豹子的时候就像对妻子一样的温柔,对他的时候就一脸警剔……敢情这人脑子有问题的啊?
  炎祺因伤著他而一时内疚,依言地放开了手,可是随即却又提起刀把他伤口附近的衣布都给削掉,露出一条雪白无暇的手臂。
  “你……绿叶!”白衣人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抱住自己光裸的手臂,邪性的眼里流露出愤怒,说出白豹的名字,白豹立即扑上前站在炎祺身前,张牙舞爪的。
  “伤口好深,快替自己上药。”炎祺看著纤瘦雪臂上如蚯蚓般长的血红伤口,不知怎的这麽的一句话就出口了。
  怎料那白衣人冷笑出声,“你伤了我的小小,难道还妄想能走出这山?”真是的,刚刚见小小情势危急竟没想到大叫一声让全部豹子上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反而自个儿傻傻的冲上去挡了这刀……可真疼啊……
  现在他理性全都回来了,难道这个男人凭他一己之力就想打倒所有豹子逃走吗?没可能!
  炎祺看著眼前这个变脸速度奇快的人,不禁莞尔一笑,又指指自己脚踝上血肉模糊、深得见骨的伤口,“我现在都得一拐一拐了,怎能逃出你这山?”他从容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纸扇,“我逃不了的,在这之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麽?”
  那白衣人不明所以地看著那个明明身陷险境还笑得如此从容的男人……看著他温和有礼的模样,他竟不自觉地缓缓道出,“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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