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棋不定----月灵·煌龙
  发于:2009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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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高高在上、自尊心高的十二皇子,现在天景帝王,竟在自己面前落泪?薛遥诧异,但随即明白。一个不懂情的可悲之人……既使手握天下大权有什麽用?连挽回所爱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自己也没资格说他。逃避……自己不也是?知道棋爱磷,无法接受的自己不去争取,选择逃避。异曲同工之妙呀!……自己与磷之後的人生将为此付出代价,心甘情愿被无绵情锁缠身,爱著棋,注定一辈子如此。
  直到能修得下世之缘,再遇伊人……
  ……分隔线……
  「这……这是怎麽回事?」抚著镜中美的不可名状的人儿,夏延司现再的心情不是光用”震惊”二字即能形容。
  镜中人是自己没错,但为何是……「十二、三岁的我?」如雪般的白皙肌肤透出淡淡的红,柳眉衬的大眼更是勾人心魂,乌黑秀发长散於地,这美……无法用言语描写,因为凡俗言语根本形容不出他的分毫,反倒是一种亵渎。
  正当夏延司沉於疑惑中,房门被推开,一头白发的冤走进来。送走了惊讶的卓大夫,他有些事得问夏延司。
  当时,他一进们见到的辨识美的超拔红尘的少年卧於床榻……没想到,那竟是他的司儿,但司儿不是才五岁?
  渊抽起夏延司手中的铜镜并放到桌上,然後轻轻的抱人儿到床上,「小心著凉。」帮夏延司啦好棉被,仔细地预防冷风渗入。他才刚退烧,可不能受一点风吹。「哪里不舒服?」
  「没有……」全身都没任何不是。咦?对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重生”过,所以才会突地长大?必竟,自己的真实年龄是十八岁……
  目前夏延司思考出最有可能的答案仅此,但看著身旁担忧的师父,自己实在不知如何对他开口说明。而且,开口後,师父……又作何感想?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妖物?
  死而复生……终究是被人们归於妖谭里头。
  「司儿。」
  「嗯?」望向渊。
  渊的大掌抚上司与五岁相比,没大多少,却美了无数的脸蛋,「我是司儿的师父吧?」
  「这是当然。」点头,不解。「师父为何有此一问?」
  「是师父……」他轻柔的来回抚著司美丽的脸庞。「然,违失却仅仅知你明夏延司,其他一无所知,就连区区年龄……也不知实。」男人眼中浓厚的忧郁压的夏延司心口一口气闷的难受。「司儿,师傅不会伤害你……同样,也绝不会让人伤你半分。」握住司的手,与之相扣。「之前……是不愿逼你,但现在……」
  「司儿……相信师父吗?」语气带著渴求,既使神情依旧,眼睛仍映出他的心境。
  「师父……」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这人……总是能轻易地探知他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方才帮自己诊治的大夫有道……与自己相处时的师父,是认识师父十多年的他从未见识过的。和别人说话,师父总简短的表明语意,字数能省则省,眼睛也不喜欢与对方相望。这些跟自己相处时的师父可说是相差十万八千哩,但想想,在刚相遇时,师父对自己,恰如卓大夫形容,冷漠、不易近人。
  甚至……为了自己,不喜下山的师父将自己暂托代夫,自己回山上拿二人衣物,欲住下,待己病愈。
  但是,师父真能接自己的事吗?不只重生……更有身为薛棋时,那背负著”罪孽”而活的过去。
  见夏延司仍是面露犹疑,「司儿……师父有一事同你说。」大掌紧紧扣住比己小多的手,不留隙缝。
  「但是,答应……听完,绝不离开师父。」
  ……
  嘿嘿,老套剧情~
  棋果真『咻~蹦!』的长大了~
  小小预告,要见到苍(第四只攻)要二十几回~
  但,一见到他,代表整个固世主人翁都要聚集起来了~
  PS1.介绍一下苍~在主人面前会瞬化为傻子的狗狗……
  PS2.上一回当薛遥提到『兰摧玉折』时,秦磷会那麽惊讶的原由是因为这个成语是用在男生身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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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棋不定》〈NP〉14.誓言(完)

  14.誓言(完)
  「绝不离开?」
  「嗯……司儿,你之於我……重要,非常。」咽了口唾沫,等会所诉可能会是他今生说过最多。「所以,师父要你发誓……留下。」想他身怀盖世武功,仍旧胆怯著……怕眼前这名他烙上心、渗入骨的人儿,会为此恐惧的打自己怀里消失。
  因此,他需要一个承诺,能让人儿永不离开的承诺。
  「师父……」另一只小手扣上渊的另一只大掌。他看到了,师父眼中令他心揪的不安……究竟师父欲说什麽?又是什麽能让泰山崩於前,也不变色的男人有这种心思?
  「师父,司儿为您所救,命本就属您,再冠以师徒之名……司儿怎可能离去?」对著渊,夏延司用如磐石般坚定的眼神对著男人。「况且,离开……司儿又可去哪?」
  「除非师父不要司儿,否则,此生……不离不弃。」他说。待到以後忆起,夏延司依旧为此次的坚决讶异。
  夏延司的回答使渊内心却越无比,一扫方才阴霾,就连心底隐著多年的伤疤,也好开口多。这事他本就知道瞒不了多久,卓大夫不说,村内流言蜚语,因病待於客栈的夏延司不可能不知情。所以与其司儿听闻谣言後误会,倒不如由自己开口坦白一切,反正……说不定能激出司儿埋於心底的话。
  吸气,做足二十多年份的话的准备:「在二十四年前,一个威名响彻江湖的山庄中,庄主夫人於一日产下一名男婴……」
  一听,夏延司了然渊正已第三人的角色来娓娓道出自己的过去。为了自己,不惜扒开自己已结痂的伤……为了自己的信任……
  伤,不是不痛,而是事过境迁,早已习惯了,这是自己最了解的,不是吗?
  「那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风雨交加、雷霆万钧,连早在庄内备著的产婆,也拖了段时间才到产房。生产已过子夜,庄主在门外忧心著房内的夫人与孩子……终於,婴儿呱呱坠地,众人提著的心正欲放下,房内的夫人却发出惊叫。庄主不顾众人制止,破门而入。」渊复叹一息。「入眼,甫产完的娇妻,瑟缩於角,惊恐瞪视产婆怀中的娃儿。产婆也好不到哪,瑟瑟发抖著手,又不敢松手扔下山庄的大少爷。」
  「男娃一出生眼即张,但更令人恐惧的是……他一头与常人相异的白发。这在人们眼中不是妖怪是什麽?长子竟是妖怪……这事,庄主哪允许传出去败他声誉。他断然命令一名心腹将男婴弃置山林,任由自生自灭,对外则放出长子不幸夭折的消息。」感觉相扣的小手变紧而非挣开,加上司儿眼中的忧伤,让自己有勇气能继续讲下去。
  「但男娃很幸运,被一名武功高强的老者捡回,因为老者察觉男娃天赋奇骨,乃习武之绝佳。自此,男娃便被老者带至深山中练武。但随著日子久了,终年只见师父一人的男孩,个性越来越冷默,话也越来越少,直到……」哀伤未褪的眼望向夏延司。「直到他遇上能将他心中冰雪融化之人。」
  这些事都是他师父跟他说的,他老人家不知自哪打听的,且打听到竟与一名尚五岁的孩子明说,也不怕在小孩的心上烙下多大的伤。但现在……他可明白师父地用心了。若非如此,修练那术的自己,恐怕……真会应了古言,成了断心绝情的『鬼』。
  有痛,方感觉『情』,有『情』,便不会沦为鬼道……
  语罢,床上少年半晌不语,忽然撑起身子,投入男人怀中。
  太相似了……这就是师父为何要求自己绝不离开的原因?
  「不是!不是妖怪!」对,他们只不过是某些地方异於常人罢了,才不是人们口中的妖怪。「司儿不也知道师父有一头美丽如雪的白发以及身怀盖世武功,但司儿从不曾如此想过!」
  「司儿……」对夏延司一反常态的激动语气讶然,但旋即猜著,应是自己的过去刺到司儿心中相仿的部分。
  相仿的过去、相仿的伤 ……
  靠著男人得胸膛,细听他平稳的吐息声,夏延司激起的愤恨也逐渐抚平。
  他,落了决定。
  「师父……你可曾听过『死而复生』?」
  ……事实分隔线……
  道出自己曾经死过一次的事实,夏延司心怀忧虑的等待渊的反应。
  师父可会相信?师父可会怕自己?
  一思起这些,夏延司又开始後悔方才情绪冲动下的决定。但後悔归後悔,若时间倒转可否悔改又是另一回事……
  「司儿……」双手猛然揪住他的肩。「莫非,骤然长大因为此?」恢复的简短字句,吐露的却式渊对夏延司得忧心。
  愣了会,夏延司将自己埋入渊温暖的怀中。师父 ……
  「司儿?」男人心里有些慌了,深怕人儿是身体不适。
  抬头望著男人的眼。他信了,真的相信了……
  「司儿也不确定原因为此,但我想,如此异常的情形也仅有这可能。」搂住渊,感受他对自己的担心。
  多久了……站在迎风的位置,为自己保护的人挡下一切可能的危险,总得将自己伪装成坚不可摧的形象,让家人信任自己绝对做得到,省去不必要的担忧。
  所以,就让自己暂时卸下肩上重担,贪恋此刻吧……
  「师父,其实我本名姓薛,单名棋,今年十八。」
  夏延司说出的话令渊惊察一事,「十八……司儿,你十八即……」
  「是。」望著渊。「我於十八岁时,服下能瞬间公立暴増,却会在之後丧命的药。」果然,师父的眼中浮现不解。
  「我……原为当今第一富家的当家,全心全意辅佐十三王爷,助他夺天下,也就是所谓的反叛军。」 虽是云淡风清的口气,心仍是在刻意的伪装下一抽。「後来,为娶得玉玺,达成王爷丕业、终结人民苦难,我便代表大家踏出那会让人粉身碎骨的最後一步。服下那药,行刺霸著王为不放的昏君。」
  「死後,我未因自缢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反倒因救了千万世人脱离苦海,而得已获的重生的机会。」少年语闭後突地绽开抹笑,眩了男人半晌。「但如今,我只是夏延司,是师父的好徒儿,而非那担了过多责任的薛棋。」
  再度埋入男人胸膛,「师父,司儿回了你,所以你同样得答应司儿,别离开……」
  渊紧搂著人儿,顺著他的发耙过。心知司儿没将自己为何牺牲的原由悉数道出,因为他眉间哀愁未散……但没关系,他的心,早已被人儿的话填的满满。所以他不会逼问,他要司儿肯开口告诉自己,尽管可能要等一年、二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人儿会永远永远──
  「不离开。」
  相仿的过去、相仿的伤 ; 相仿的无依、相仿的痛。自此,天地悠悠中,二抹伶仃之魂,相吸、相依……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时间分隔线……
  「你们要回山上啦!」
  「是呀!卓大夫,这些日子多亏您的照顾。」夏延司礼貌的鞠躬道谢。
  语少年几日相处下来,感受少年温雅有礼好性子,卓大夫也不禁激起消失已久的怜悯心:「小司,你真的要跟那大冰块一同待在山上?考虑清楚呀!不只终日面对的都是同一张脸,而且那张脸一年四季都是同款表情,变一下也不。」他趁某位不在,狂灌输少年,盼他回心转意。「大夫很舍不得呢!」夏延司处事伶俐,身体好些便帮他做事当谢礼,让他近日肩头压力缓了些。
  轻笑几声,「这点,卓大夫不是了然?」虽卓大夫总一副糊涂样,但在夏延司眼里……不然。与散发摆明不简单气质的渊相反,卓大夫的气质是经历世事磨练过後的内敛,况且自己习医,近日辅佐他治人时,由自己的经验来看,察觉这卓大夫的医术……不如自己预想般高,仅比普通人懂得再多一些。或许在这偏远城镇里勉强称的上是一名『大夫』,但凭自己的感觉,能散发出此种气质,绝非依虚名之人!再加上……他是师父的师父所托之人。
  卓大夫愣了会,终於憋不住,不再严肃的破功叹息,「是呀……」笑著啜一口茶。「我打见到你们第一面,就知道……你们两是互补的。」一碰著,就再也离不开对方,如同本就为一体。
  方才会那样问,也是让自己能确定,不仅仅是那个自己看了多年的大冰块有这番心思。毕竟这麽多年了,尽管是当年那死老头留下的『麻烦』,但在确认他没丧志成『鬼』时,便真正宽心照顾起他 。 经过一问,厘清一切,他也对这两人放心了。
  少年……既使皆以虚示人,但对他师父,报以真实。
  男人……既使以冷血对人,仅对上爱徒,持以真心。
  「好啦!我也该回去了。」放下杯子起身,「假如有东西没买齐,再托客栈老板跟我说,你们俩没一个可出门见人的。」 一个太美,出去会让整条街的人失魂,须七天,三魂六魄方重聚;另一个出去,整条街的人用不著失魂,直接吓死。
  想起夏延司身体好来帮忙的情形……幸好自己最後让他做不用出来见人的工作,不然不被村人烦死,也会被渊盯死。
  「明天……要我来送行吗?」
  含笑的眼望著卓大夫,一个打从心底关心他们师徒两的人,「不用麻烦了,卓大夫,你医馆里的事务够你操劳的了。」
  「是呀!想到就头疼……那,我走啦!」
  「保重,再见。」真的是再见…… 因为此一别,可不知何时可再相见。
  现在的自己是平凡的夏延司,烦躁紧绷的生活已不属於自己。如今的自己只想与师父隐居深山,过著枕石漱流得清幽生活。
  忽然,夏延司被人从後方一抱,是他。「师父,怎麽去那麽久?错过道别了。」丝毫不惊讶的融入男人怀中,毕竟要惊讶,那他一天可能要惊讶个十次以上。
  「又非不见。」司一愣,说的也是,亏自己还感伤了会。
  渊坐下,拉著人儿依著自己坐在腿上,「司儿……司儿想习武吗?」
  「师父?」
  「想吗?」
  抬首望了眼男人,然後把头轻靠在他胸膛,「……想。」在渊要回话时,夏延司先一步说:「司儿不想事事麻烦师父……既使不在是以往的独立过头的薛棋,夏延司也不能是个麻烦人的累缀。」
  「司儿,」挑起人儿下颔。「会很辛苦。」自己虽放心,肯教司儿习武,但此非一日之事,得由基础慢慢累积,他怕司儿受不住。毕竟人儿现在在他眼里,尽管已不是五岁样貌时那样一折即断,但也好不到哪去。反正若司儿真的承受不住也没关系,他会一直一直保护他。
  「师父,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抿嘴一笑。「重生前我也是练过武的呀!」
  「司儿……其实是想像师父求教内功心法,因为司儿之前学武时有某些因素,所以内力是直接由教我武功的师父渡的……」渊抚著夏延司的颊,司接著说:「我曾经受过伤,所以练武无法精通,否则身子会受不住。」
  「伤……重?」竟连强身用的武功都无法根学。
  夏延司遥望著开著的窗外,忆著以往,「当年我才五岁,母亲因貌美被南游的昏君看上,昏君打算强娶,但我父母抵死不从,那昏君一气之下便下令诛杀两家。」
  「父母被杀,我携妹妹逃至山中,却难躲追兵。於是,我藏起妹妹,在诱兵远离藏匿地时,不慎失足跌落山崖,受了重伤……」感抱著自己的臂膀紧了下,夏延司原本严肃的表情嘴角勾起。「没事的,虽然我真的受了颇重的伤,但所幸被一个留有长胡子的奇异老人救起。他喂了我一颗灵药,使我奇迹般活回来。」补了一句想安渊的心。不过,那药还真神奇,若不是当时是昏迷时吃下的,否则应该能吃出是用什麽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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