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露晞
  发于:2009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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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苏阳高估了自己。这一次苏鸾不再对准一个地方猛抽,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将臀峰至腿跟狠狠的过了几个来回。每次戒尺打回臀腿交界,都像是又加了几分力度,疼的苏阳扬起身子,不住的扭动,蹬腿,却不敢从床上爬起来。
  泪水早就不知不觉涌出眼眶,孩子嗯嗯啊啊的低声呻吟,求饶的话在心里嘶喊了无数次,却始终说不出口。
  门外,萧逸的手贴在门上,几起几落,终究没有敲门。苏阳的心里带着伤,能帮助他的,却不是自己。

  责打.2

  “苏阳,”苏鸾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不忍,“为什么挨打。”
  孩子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其他的答案,腰下至大腿全部肿了起来。苏阳只是依然不明白,平时一个指头都不会动自己的姐姐,今天竟会打的这么狠。想起第一次挨姐姐的打,也是因为逃课。撑衣杆打在背上,仿佛随时都会将骨头打断的痛,与现在撕裂皮肉般的感觉那么相似。
  姐姐又在气自己自暴自弃吗?还是发觉了打工的事……逼着自己说出来……可是,要为姐姐分忧,不能让姐姐担心。
  “姐……我错了……”
  “我知道你错了。”看着泪流满面的弟弟,即便没在挨打,十指依旧紧张的扣在枕头里。苏鸾终还是狠不下心,放下戒尺,轻轻揉着肿的透亮的臀。“阳阳,我会为了打架打你吗?在你心里,和姐姐就那么疏远吗?”
  “姐姐……”苏阳慌忙扭过头看着苏鸾,一下子牵动了身后的伤。一咧嘴,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鸾哄了一会,苏阳却只是把头埋在手臂里哭。孩子挨了重打,并没有觉得自己受了太大委屈,只是希望姐姐不要再生气。可是,被最后一句话问出的泪水,却怎么也收不回去。
  “阳阳,你再哭,姐姐可要接着打了。”苏鸾终于失去耐心,这一招果真管用,孩子马上变成了低声抽泣。
  “疼……别打……”苏阳伸手盖住两片红肿的臀瓣,挡在苏鸾又放回来的戒尺下面。
  “那你告诉我,没补习,是去了哪里?还敢说慌的话……”苏鸾笑着晃晃戒尺,“刚刚打过的都重来一遍……”
  “姐姐……我……没说谎……”
  房间突然静下来,连门外焦急的萧逸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苏鸾攥在手心的里床单凝成一团,目不转睛的看着弟弟,眼里既有责备,又充满心疼和担忧。苏阳已经不敢再看姐姐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咬住枕边,等待接下来的责打。
  戒尺始终没有再落回臀上,萧逸已经等不及敲了门。可当他试着旋转把手的时候,却发现门原来并没有锁。把自己挡在外面的,或许不是一扇门,而是同样痛苦的回忆,无奈,和绝望。看着姐姐坐在床边默默流泪,而苏阳的屁股上,一道道平行的尺痕,规则的毫不重叠。
  萧逸走到床前,摇了摇已经失神的苏鸾,轻轻的叫了一声:“姐……”
  “姐,阳阳知道错了,原谅他好不好?”
  苏鸾苦笑,即便整个世界都原谅他,这孩子也不愿原谅自己。
  “阳阳,和姐姐说对不起。”萧逸小心的拍拍孩子的臀,滚烫的屁股接触到自己冰凉的手指便颤抖不已。
  “姐姐,对不起……”
  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苏鸾忍不住去抚摸斑驳的小脸,苏阳看到姐姐脸上未干的泪滴,也想伸手去擦,无奈动一动身后就针扎似的疼痛。
  “乖,别动。”苏鸾握住弟弟伸过来的手,“也别说对不起。姐姐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太难过。苏阳,姐姐最怕的,就是你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是你的姐姐,却不能分担你的痛苦,让我很难过。”
  姐姐……很难过。今天那个女人,姐姐的妈妈对自己说:“你的存在只会让我的女儿更难过。她要负担失去父亲的痛苦,现在,又要背负你这一份。”
  当时自己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反驳:“姐姐和我生活在一起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吗?姐姐,你为了我,改变了多少?我贪婪的享受你付出的一切,又给过你多少?而今,只是让你“很难过”。
  “姐姐,你还是回家吧。”
  没等苏鸾反应过来,萧逸的巴掌已经甩在苏阳的屁股上:“你又乱说什么!姐,别听他的!”
  “啊!哥……我……姐姐回家,不是比现在更好吗?”
  “你还说!”萧逸气急,索性跪在床上,一手按着苏阳的腰,一手噼噼啪啪的挥向已经熟透的屁股。孩子疼的呼喊出来,感觉两瓣臀肉在掌下无助的颤抖,身体却被手掌压的动弹不得。
  “收回你刚才的话!”
  “不……啊!……哥……姐姐……啊!……姐姐……”苏阳疼的大汗淋漓,不敢求饶,只能哭泣着叫着哥哥,叫着姐姐,只希望巴掌能快点停下来。萧逸的手掌不比戒尺轻,反倒因为夹杂着怒气透着狠劲。一巴掌打下去,红肿的臀上便浮现出清晰泛白的指印,马上又被血色充满,肿的更高。
  “哥,疼……啊!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快救我,阳阳好疼……
  “小逸!”苏鸾一把抓住萧逸的手臂,恳求的摇了摇头。孩子知道终于打完了,全身瘫在床上,大口的吸着冷气。
  “姐,不要走。”萧逸神色凄楚,即便不是为了苏阳,也不想再失去有家的感觉。
  “我不会离开的。”苏鸾微笑着,努力不哭出来,“苏阳,我不再问你这些天做了什么,也不管你为什么突然要赶我走。从我知道你是我弟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下定决心,永远不离开你。”
  “谢谢……”除了感激,还能为姐姐做什么。
  苏鸾却突然笑起来,宠溺的摸着弟弟凌乱的头发,“说什么谢谢,真的被打傻了吗?以前的事我不问,但从明天开始,你们必须去补习,听到没有?”接着转向萧逸,不满的皱着眉:“小逸,你要是再和苏阳一起逃课,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
  姐姐,不会走。萧逸红着脸点头,幸福,也不会轻易溜走。

  牺牲

  萧逸知道苏阳疼的厉害,便先让他趴在姐姐床上,轻轻的为他冷敷。孩子忍着不哭喊,汗却又湿了一身。苏鸾心疼,忙不迭的帮萧逸换水,上药。没多久就因为害的孩子不住嚎叫而被赶了出去。
  作为姐姐,在弟弟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怎么能不在身边呢。苏鸾拿着毛巾可怜兮兮的把在门边,萧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挥手:“姐,进来吧。只许看着,不许再碰阳阳的屁股。”
  “恩,知道啦,我给阳阳擦汗……”
  可怜的孩子在萧逸无微不至的保护和照顾下,终于安稳的睡去。苏鸾做好了晚饭,匆匆忙忙的赶去蛋糕店。萧逸送走了姐姐,又回到苏鸾的房间,靠着苏阳躺了下来。
  轻抚着孩子清晰的轮廓,小心的捏捏白嫩的脸颊。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人心疼。与这个年龄不相匹配的隐忍,挨打的时候不会撒娇,受委屈的时候不会解释,伤心的时候不会哭诉。受了再多的苦,也要埋在心里。
  明明只是个孩子,却不习惯安心的做个孩子。
  掀开被子看臀上的伤,仅仅轻微的摩擦,就让小孩儿疼的皱眉。萧逸将头贴近苏阳的脸,听了一会,笑着刮了刮孩子的小鼻子。
  “好啦,别装睡了~”
  苏阳嘟着嘴睁开眼睛,小声抱怨:“谁装睡了,都是被你吵醒的。”
  “还说没有?从我躺下就没听见你喘气,谁家睡觉还练闭气功啊。小傻瓜,我要是不走,你要憋到什么时候?”说着又将唇贴到苏阳的耳边,微微呼着气,“阳阳,我打都打了,你还和我害羞吗?”
  萧逸,你混蛋!趁火打劫,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心狠手辣,恃强凌弱,凶神恶煞,笑里藏刀,阴险恶毒,十恶不赦……(作为一个半文盲,我只能想到这些成语了……)苏阳别过头,搜肠刮肚的控诉着。
  “大声点,嘀嘀咕咕什么那?”萧逸偏要贴着苏阳的耳朵说话,痒的的孩子忍不住想躲。无奈自己现在动一动就疼,只好缩紧脖子,顺着萧逸的话往下说。
  “我说你对我好,手下留情,打的我一点都不疼,可以了吧。”
  “呵呵,真的不疼吗?”萧逸坏笑着咬住苏阳的耳垂,一只手又伸进被子轻揉着还有些微烫的臀。
  也不知是太痒了,还是碰疼了伤处,孩子彻底投降,苦着脸求饶:“疼,疼,我好痒……”
  萧逸倒一点也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手劲反倒大了起来:“到底是疼,还是痒?”
  “都是……都是……萧逸哥……”孩子躲没处躲,又无力反抗,吓得快要哭了出来。萧逸从未这样对待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却不怒自威。
  “那你告诉我,今天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她说的话,你才要姐姐走的?”
  “我……萧逸哥,你别问了好不好?”苏阳把头埋在枕头里,感受到萧逸覆在自己臀上的手正渐渐按下去,刚有些好转的皮肉像是又要被撑破。泪水,无法控制的与疼痛一起渗出身体,愈演愈烈。
  “好了,我也不问了……”看着苏阳默默的颤抖着肩膀,萧逸终于收回手,无力的躺在床上。
  “哥哥……”孩子用小手抹了下泪,“我不想伤害姐姐的……”
  “我知道,可是你总是伤害自己。”
  萧逸盯着天花板,无论怎样生苏阳的气,对他的倔强已经无可奈何。这个孩子,就算软弱一次又有何妨啊!
  “萧逸哥,你说,姐姐知道我们去打工的事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不知道的话,我的打也算没白挨~嘿嘿~”
  “死孩子!”萧逸腾的坐起来,真想马上掀开被子再暴揍一顿。可看到孩子痴笑的样子,眼睛却还因哭了一场,红红的,如何也无法下手。
  “我警告你,老老实实跟我去上课,不许再打工!”赚不赚钱是其次,要是再碰到那个刘丽萍怎么办?
  “可是,姐姐好辛苦,我想帮她。补习班不去上,我也能学会的,何必浪费钱呢……”
  多好的一个孩子,关键时刻小脑袋就是转不过弯。
  “苏阳,你以为还能瞒得过去?姐姐给李老师打个电话不就知道我们没去上课了?”
  “天啊!”我的小傻瓜,你才想起来呀,“就是啊!萧逸哥,那怎么办?”
  “我怎么会知道,听姐姐的话,乖乖上课呗。”
  “绝对不行!补习班一天的钱,相当于姐姐一天的工资呢!”小孩儿脑筋一转,恍然大悟,“萧逸哥,我有好主意了!”
  “是吗?说来听听。”
  “恩……虽说是个好办法,不过……不过……萧逸哥,你愿意为了姐姐做些牺牲吗?”
  “什么牺牲不牺牲的,快点说有什么办法!”
  “额……就是姐姐说,咳咳!”苏阳清了清嗓子,学着苏鸾的声调:“‘小逸,你要是再和苏阳一起逃课,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萧逸哥,我们是为了姐姐,不就是挨顿打嘛!”
  孩子眨眨眼睛,等着萧逸回答。可是对方只是沉默,沉默的让小孩觉得背后发寒。
  “萧逸哥?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吗?那个……你要是觉得不好就当我没说……”
  “呵呵,怎么能无视你的‘好’建议呢。” 怪不得小家伙一脸欠打的样子,原来给自己下套呢。“不过,要我同意,你要先答应我的条件。反正,都是为了姐姐嘛。”
  “什么条件?”虽知来者不善,可孩子为了拖萧逸下水,不惜置之死地而后生,“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啊,我的条件就是……”轻轻掀开被子,将手盖在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就是再狠狠打你一顿!”
  孩子一边假哭一边嚎叫,总算留了半条命下来。从此内心谨记,就算敢在老虎身上拔毛,也千万不能问老虎同不同意啊!

  番外.罢工

  “我不干了!”苏阳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夺过苏鸾手里的戒尺摔在地上,提起裤子站在原地气鼓鼓的不说话。
  “你……你怎么啦……”苏鸾不知所措的看看苏阳,又回头看看导演。
  导演叹了口气,给助理递了个眼色,后者马上送上一瓶农夫山泉。
  “来来来,苏阳,累了吧,喝口水。”
  “不喝!”
  “那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
  “不吃!”
  “那……我们继续?”
  “不要!”
  “那你想怎样嘛……”导演的汗早就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我要一个替身!”苏阳愤怒的瞪着导演,又指着站在一旁的苏鸾说:“她打的太疼了!”
  “这……这是为了效果……你看哪哪哪场戏不是真打?演……演员要有职业精……精神阿。”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人早就心虚的舌头打结。
  “精神个头!!!叶云寒为什么就有替身?为什么我就要白白挨打?爱找谁演谁演,反正我是不演了!”
  “别别别,您可是主角,您要是走了我们就真的拍不下去了……”
  “是啊,苏阳,要不我再轻一点儿?”
  “苏阳啊,忍一忍,到现在不也才打了你两下嘛。叶云寒那几场戏要是不用替身还不得被打死啊。”
  “不要说了!”苏阳冲围过来的人群大吼。你一句我一句,真是烦死了!“刚刚那叫打两下吗?再说了,撑衣杆打的现在还没好完全呢。”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哎!你别跑啊!”导演望着苏阳远去的背影,烦躁的挠挠头,“这个小祖宗,又要跑哪儿去啊!快去把莫黎找来!”
  “呜呜……他们都是大坏蛋!大坏蛋!”
  “阳阳,怎么又躲在这儿哭哇,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莫黎顺着墙根儿坐在苏阳右边,递过去一个手帕。
  苏阳马上左移三尺,哆嗦着接过手帕,“没……没谁……”
  “哦?是吗?那我们的小阳阳怎么又罢工啦,整个剧组可都在等你呐。”
  “我我……我……我现在就去!”苏阳说着起身往回跑,不料刚跑到墙角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萧逸!!!哇……萧逸……呜呜……”苏阳终于见着亲人了,粘在萧逸身上死也不松手。
  “宝贝,怎么啦,怎么又哭了?”萧逸把苏阳整个抱起来,一边拍一边哄。
  “我……呜呜……”苏阳刚要控诉,突然发现莫黎走了过来,赶紧把头埋在萧逸怀里。
  “乖~别怕……”萧逸心疼的吻了吻苏阳的额头,气势汹汹的走到莫黎面前,先是眨了下眼睛,又用手捂住苏阳的耳朵,接着用比平时高十六度的声音吼道:“莫黎!你能不能别老吓唬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莫黎的声音显然在发抖,“苏阳,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就当我没说。那个……小的先行一步,不打扰您二位了……Buy……”
  “嘿嘿,嘿嘿嘿嘿,”小家伙眯着眼睛,一脸得意,“萧逸,你最好啦!”
  “那是自然,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你说是不是?”
  “恩恩!可是……萧逸……有件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没关系,说吧,我保证不生气,就算生气了也绝不打你……”
  “哦……”苏阳拿到了护身符,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我不想再拍戏了,一点也不好玩,而且……每次PP都被打的好疼……”孩子抓紧萧逸的衬衫,撅着嘴,楚楚可怜样子让任何人都不忍再责备。
  “又被打疼了?快给我看看!”萧逸将苏阳放下来,翻身褪下裤子,轻轻的揉着粉嫩的小PP。虽说出家人不吃素,可现成的人肉豆腐,不吃白不吃啊!
  “很疼吗?”
  “现在好多了……可是我看了剧本,这次是要狠打,肯定会被打肿的。苏鸾刚打了两下我就疼的受不了了。和导演说要给我替身,他就是不同意,这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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