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无疑问的又很巧的碰上了林沉,而意五又很巧的被几个行迹可疑的人引开,挑挑眉眼怀疑林沉跟他四哥哥到底是不是对干,怎么就这么默契,一个放一个逮。
白合欢冷静的睁巴着眼无声的瞅瞅,被一个长相很猥琐很掐媚的女人带到林沉面前,依然是在红楼,连包厢都未变,走至门口,平静的小脸蛋表情迅速一换,扬起大大的笑容,跨着亲娘步,
“林姨姨,您又来看欢儿了,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一下,欢儿都没好好准备,失礼了。”多么娇美可爱又懂礼貌的少年,完美极了,自我感觉九分九。
“哎,欢儿说的我惭愧,是林姨失礼,都没有给你准备些礼物。”起身迎过白合欢,长辈见小辈的慈祥可亲又热情的态度,逼真极了,自我感觉九十九。
其实吧,她真的很欣慰这孩子长的三分似她,性格有些像青儿,不过该是比青儿多些城府,不然他何以能顺利的逃婚出来,还与白曲宁走这般近,她本也没想打这孩子的主意,只是白曲宁手握兵权,光这一点就占了优势, 再来,以往女帝还会同她一起商量防着些白曲宁,这阵子不但极力维护,还隐隐有排斥她的苗头,哼,到底是一家人,所以她就赌一把,赌白合欢知道自己是她的儿子,会念着亲情来帮她。
“礼物,什么礼物,不用太麻烦的,不过下次林姨没忘记的话就带给欢儿好了。”不要白不要,要了多实惠。
“一定的,一定的。”关心随和的目光紧盯着,“欢儿现在是同你四哥住在一起?”
也,这么快就又进入正题了,他难道就这么让人不需要加强防备力?小脸一垮,表情哀怨,“恩,林姨姨,你该是也知道欢儿逃婚了,不敢乱跑,又只认识四哥,只能让他帮忙安排个住处让我暂住。”
知道,她知道,还正中了她下怀,“欢儿不愿意嫁那皇太女为夫?”
双眼含泪点点头,甚感委屈,“欢儿没见过那皇太女,叫欢儿如何能接受,就试着逃了,这试着试着就一不小心让我给逃出来了,林姨姨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这,四皇子是我的同僚,这些事自然知道。”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假,多么底气不足,多么拿他当白痴,“那希望林姨姨不要怪欢儿,欢儿不会连累到父君的,真的。”还是尽情拿他当白痴吧。
“苦了我儿了,以后林姨定给你找个中意的妻主。”
再使劲点点头,就怕你没这机会帮他找,现在点头纯属感动你有这份心,“不知今天林姨姨找我来有何事啊?”
林沉闻言不动声色,静静的沉默,左手端茶杯,右手抚茶盖,许久开口,
“不瞒欢儿说,怕是欢儿也听到些传闻,皇上生病,你四哥和我分作两派,我就直说了,当今皇太女还小,不以服众,朝中大臣大多数都是我的幕僚,白曲宁虽有势力,可毕竟是男儿身,所以,我想要那皇位。”
气场强大,气势磅礴,声音不高,却透着威慑力,举手投足之间从容不迫,总结,几十年的大官不是白当的,可还是不能这么高调啊,搞不好他四哥哥正躲在旁边的屋听了发笑呢。
“林姨……姨,这……话可不能……乱讲,这是杀头的……罪……”哆哆嗦嗦又结巴够害怕。
眼神一柔,“诶,欢儿不用害怕,当年皇上是杀姐夺的位,并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如今她不行,就必定要遵循强者生存的原则。”
还有这遭事?恩,不奇怪,不是有句那啥话叫做不想当女帝的皇女不是好皇女,看来当今皇上当年是个好皇女。
虽诧异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心里倒也暗服她是个真人物,敢想敢做敢承认。眼睛睁大再睁大,表情疑惑再疑惑,“那林姨告诉欢儿的意思是……?”
“上次林姨的意思欢儿该是多少猜到一些,如今你与白曲宁走的近,只需帮我多观察些就好。”
“就这么简单?”看来是挺轻松的活,偷偷懒应该没问题。
“咳咳……你帮我多注意你四哥身上的一样东西。”
别啊,别靠这么近,都靠耳朵跟边了,气呵着他痒,女男有差啊,管你是不是老母,白合欢身子往后仰仰,“不会吧,林姨,四哥身上哪样器官需要注意?”他都瞧过,瞧得可仔细了,除了那啥玩意稍微比他大那么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其余都和他没差!
林沉端杯的手轻轻一抖,脸上挂不住笑还得硬撑,“我说的是他身上的一块玉。”
声音陡然增大,激动的站起身,捂住嘴神神秘秘不敢置信,“你是说四哥身上长玉?那他不发财了,的确要好好注意。”啧啧,脸发黑了,心里微微发笑,他就是一个小白痴,哟哟哟……
“欢儿,坐下,听我好好说!”这孩子缺少人管教,缺心眼。
语气有些凶,白合欢乖乖闭嘴重新坐下,有些不委屈闹别扭,不开口说话。
“林姨说的是一块单独的玉,能分作两半,它可能会被你四哥挂在身上,也可能被他好好的藏着,你只需长个心眼多留意些,若是可能……你可把玉拿给我。”
“林姨姨,那玉长啥样啊?”问清楚才好行事不是。
犯难了,她也没见过几次,“该是……通体青绿,最特别的是它能一分为二,很好认。”
白合欢低着头不语,不让他偷四哥哥秘密来往的朝中官员密册,不让偷听四哥哥与他人商议的大事,就偷块据说很特别,很好认的玉,莫非……难道……这玉是红楼领头人的信物?
此时包厢门被低敲了三声,林沉起身皱眉,“欢儿,林姨不为难你,尽你的力做便可,切莫冒险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若能成功,以后我们一家人便可在一起,今天林姨就先回了。”道完不等白合欢反应便拉门走了出去。
白合欢拿斜眼看看呶呶嘴,看着林沉快步离开,谁跟你是一家人了,不过这句话说的倒像真心实意,看起来还真关心儿子,只是……他该怎么联系你……啦啦啦……是老母你疏忽的……
还是不会起
白合欢前脚回小院,屁股还没把椅子捂热,就见白曲宁后脚跟着回了,还满脸含笑,神采奕奕,白合欢不开心了,平时不都是忙的不见人影,这会儿怎么知道一些小消息,就屁颠屁颠的跟着,随即皮笑肉不笑,
“四哥哥,嘿,你今天可真精神呐。”
挖苦语气很明显,白曲宁蹙起眉满眼狭促,“这话如何说?”边说边走到白合欢身边将他捞起自己坐稳,再将他置稳在自己腿上。
白合欢眯起眼看着俊美的脸孔逆着光走过,啐了一口,在他眼里就一油光满面的大尾巴狼,不安分的扭扭身子,这厮就是会明哲事理装大爷,“你导演一场独角戏,把林沉老母搁里边,自个在外边看,还给人以双主角的错觉,缺德不你。”
继续挖苦讽刺,明明什么事都自己安排好,让林沉按着套子往下跳,林沉卖力的演,他在一边不屑的笑,做什么要这么侮辱人,直接揭发不就成了。
白曲宁闷笑两声,只当白合欢闹闹小脾气,别扭的可爱,“为兄怎的缺德了,可比不上某人的缺心眼,欢儿说说我身上哪长玉了?”
拿这事咽他,也不看看他都是为了谁在牺牲自己的高大光辉形象,他做的这种工作搁好听些讲就是间谍,那是007做的工作,老伟大了,
“果然都听到了,四哥哥,真不是我要说你,你要认识到偷听这习惯不好,不好,有损你的英明神武,你想知道,完全可以通过我,是不?何必做那等小人物做的动作。”
一副教育的腔调,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的白曲宁心里直乐呵,“欢儿又是那只眼看到我偷听了?为兄自问是光明正大的听取的。”
“哼,不爱跟你争辩,红楼是你家,横行……”他本来想说横行靠大家,一想,完全不符合逻辑,红楼是他家,横着竖着都由着他。
白曲宁挑眉示意他说下去,沉默片刻见他还是瞪着眼盯着自己,失笑,有些莫明其妙,不知今天自己怎么得罪了怀中少年,只得讨好道,“四哥哥答应你,过不了多久,欢儿也能在红楼里自由的横行,怎样?”
其实白合欢自己也搞不清自个今天是怎么了,心情十分以及非常的不爽,讨厌自己被人算计的感觉,还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本来么,白曲宁你要他给你套情报直说了就行,他也不见得拒绝,就是不容许这般的算计他,说什么天气晴朗,又逢集市,欢儿该出去逛逛,既然都说了逛集市,为何范围还是只能在红楼的四周围。
鼓着脸大眼上挑,脸部表情扭曲的有些滑稽,“这么好的事?四哥哥没诓我,不会也给了个套子我下下吧。”说的有点尖酸刻薄,可白合欢心里着实烦闷,就不由自主的吐出了这话。
搂着的双臂一紧,扳过半斜着的头,凤眸眯起隐含怒意,“欢儿这话是何意,为兄不甚了解,怎的,为兄做了什么事让欢儿不满,要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
他还没暴走呢,说了这么句话就受不了,果然是自我感觉良好,今天他不爽就是不爽,吵架,来呀!
嗤了声,“我什么样的性格脾气四哥哥你不说了解却也应该有些明了,最烦就是打官腔和想闹心的事,凭空冒出个老母,如今连你也来算计我。”
白曲宁一愣,不解道,“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
“装,还装,再装,上次就不计较了,今天呢,难道不是你早就知道林沉要去红楼,才好心的让我出去,算计的挺准啊。”鄙视的神情像是在说,我早了然,想忽悠我,也不嫌自个嫩了点。
白曲宁闻言忡怔片刻不说话,眼里一丝受伤和一丝失望,看得白合欢心里发毛,有些虚,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过,跟他吵对骂都没关系,就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让他觉着自己像个大坏蛋,转念又心想,自己反正没做错,虽然有些任性,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只要四哥哥开口解释他就相信。
当下两人都不开口说话,僵硬的保持坐和被坐的动作,忽然‘嗖’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衣袂飘飘煞是好看,白合欢揉揉眼还以为遇着了神兵,定睛一看竟是早被被几个女人勾走的意五。
意五先向白曲宁行了个礼,接着朝窝在怀里的白合欢略显不平道,
“公子,主子没有算计你,你不知道,出了我们这小院拐两个弯,前边那买煎饼的老婆婆,炸臭豆腐的老大娘,都是林丞相放在这里的眼线,只要你一出门,她们就都会知道,主子怕你知道林丞相派人盯着你,你会害怕,才特意不告诉你。”
意五纯属出于好心,自己主子与公子的事他早就知道,也羡慕他们之间的爱情(咳咳,意五小朋友你可别走弯路)刚刚见公子误会了主子,十分不忍心,冒着会被按骂的风险飘了下来为俩有情人结误会,只叹公子老说他强悍,可有谁怜他内心其实也是个儿女情怀的小男儿。
气结,气结,这两主仆一个德性,都爱偷听人讲话,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指着意五,“说,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转头又向白曲宁,“你也说说,你这都什么奴才,胆子可真不小。”
其实白合欢这么说只是想转移话题,掩盖一下自己的尴尬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气量,老婆婆老大娘他挺有印象的,有次他闻见臭豆腐香他还跑去买了一些尝尝,还买了油饼,味都挺不错,两老女人看着也亲切能唠,看到他还夸他来着,没想到连这么普通的人都不是善茬。
显然有人不吃这一套,白曲宁凑近,坏笑的含着他的耳朵,很满意的看着粉嫩的小脸又加深了颜色,下边一紧有些情难自禁,“欢儿可还怪我算计你,嗯?”
白合欢鸡皮疙瘩全体被电麻的竖立,不安的扭动身子,看着意五站在一边满脸通红,还偷眼瞟他们,更大幅度扭着身子嘴里直哼哼着别别,白曲宁无所谓,从耳朵添到脖子,大有再往下的趋势,估计意五也受不了这场面不等自个的主子吩咐,嗖的一下又没了人影,其实吧,白曲宁此时压根就忘了还有意五这么一个帮他解释误会的人了。
等不及的抱着怀中已娇喘嘘嘘的小人儿一个凌波微步的闪进房内,不等靠近床,两人就开始互相扒着对方的衣服,白合欢被扒到最后一层,挣扎的不干了,嚷嚷着最后一件衣服得自个脱。
内衣是他自己前些天刚做好的,是他这阵子集了的一些金银叶子,还有几块白曲宁给的小玉,他按个按个的缝到了内衣上去,就终于又能穿上硌人却又无比舒适的内衣了,所以心理作怪,他没法让别人帮他脱这件衣服。
“欢儿,你要干什么,你这衣服为何这般硌人?”白曲宁欲求不满,皱起眉,有些抱怨。
白合欢老神在在的脱掉内衣,“没什么,这衣服是我最最最的宝贝,所以我比较喜欢自己脱。”对,脱了还得好好放,被搁地上让四哥哥一不小心踩扁了他的金叶子,虽然不影响质量,但影响美观,是不。
白曲宁一听什么最最最的宝贝不高兴了,欢儿的宝贝不应该是自己么,怎的变成了一件衣服,当即快速抢过衣服,手里一拎,乖乖,还挺重,想也不想的往一边扔去。
衣服被抢,白合欢脑中有几秒死机,但仍不影响他的动作,那叫个漂亮,一手脱开白曲宁的右抓,一个反身,力量聚集左脚踩上他的右脚,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白曲宁失了力,放开了他,说是慢那时快,乘着那一个空隙白合欢赤身扑向宝贝衣服,鼓掌,抓住了,可还是有一小半掉在了地上,磕磕的声音敲进他心坎上,疼,真疼……
白曲宁黑着脸看着还趴在地上自怨自怜的白合欢,“说说,老实的说,这衣服里都有些什么,让你这么宝贝,比重视我还要重视它。”
说实话?他是好孩子,老师也教过不能撒谎,他也挺想说的,可没那个胆,跟白曲宁说这衣服里边装的都是金子,所以他宁可疼了你也不愿摔了这衣服?脑中三路十八弯,突然闪过一个雷行针,立马蹦起身,委屈的攀上白曲宁,
“四哥哥,你冤枉我了,前些天你不是送来我几块玉么,我喜欢的不得了,恨不能镶进肉里面。”顿了顿,见白曲宁的黑脸有些松动,
“你也知道我一直怀疑中白的治安问题,如今的小偷又猖獗的很,我要把玉挂身上吧,肯定会被摸了,所以我就动动我聪明灵活的小脑袋想了个办法,诺,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把它们缝道内衣上,又安全又是贴身带,我要想你时我就跟自己说,瞧,四哥哥正贴我身上呢,多好多浪漫多温馨。”
半真半假,他也不算说谎咯。
看着樱红小嘴喋喋不休的解释,白曲宁心里哪还来的了气,“欢儿是说你把上次我送你的几块玉缝进了这内衣里?”
温和的语气,要表扬他? 眨眨大眼点点头,十分肯定的,“是滴,是滴,四蝈蝈不用怀疑。”
“三块都缝进去了?”
“对滴,对滴!”
“咳咳,欢儿还记得林沉让你做的事。”
“当我脑瘫啊,这才几个时辰,我当然不会忘,不就是要我偷你的……”眼睛一亮,大放光芒的看着他四蝈蝈,“玉是长我身上的?”
白曲宁笑着不说话,是没定力再说下去,低头吻上还在惊喜中的白合欢,抱起他快步往床边走去……
脚?死开,老早不疼了……
接着不会起
白合欢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他哪来的福气,竟让白曲宁能那样对他,三块玉佩,一块是兵符,一块是红楼的信物,还有一块据说是小普国女帝给的,这一下就都送给了他。
他就差点跪着大抱白曲宁的大腿向他诉说自己的感动之情,所以在随后几天里,在房事上尽量主动,将自己的一点反攻心思暂时收了收。
由于他四哥哥非常满意他的这些服务,非常好心情将他的疑惑一一接答.
例如他不是戏弄林沉看她演独角戏,而是想揪出更大的阴谋,恩,据说林沉还有合伙人,别国的,所以现在只能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