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龙----旖望
  发于:2009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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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李妈妈,我阿骂(奶奶)叫我跟你说,以後我如果请祖耀去我家,你就不用费心准备他的饭了,我们会让他在我家吃饱饭,我再送他回来的。」
  「哎唷,这怎麽好意思呢?」
  「唉唷,李妈妈,不用这麽客气啦!只是一点家常便饭而已。」
  看著阿龙跟妈妈交谈的样子,祖耀真的觉得阿龙很厉害,竟然可以跟第一次见面的长辈聊得好像两人有多熟一样,真不愧是从小让阿骂(奶奶)带大的啊!

  纹龙-07

  「阿龙,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留下来吃饭啊!」李妈妈见阿龙站起身准备离开,马上开口留人。
  「不了,李妈妈,我刚刚有跟阿骂(奶奶)说我要回去吃,而且他们早就煮好了,我下次再来给李妈妈请啊!」
  「这样啊,那……祖耀啊,你送他出去,人家阿龙可是专程送你回来的。」李妈妈听到阿龙说的也不好留他,让祖耀送阿龙出去。
  「阿龙,以後要常来啊!」
  「这是当然啊!李妈妈这麽亲切,又是个大美女,我以後一定会常来的啦!」阿龙笑著拼命给李妈妈灌迷汤。
  「唉唷,阿龙你这孩子嘴巴怎麽那麽甜啊!」被称赞是大美女,李妈妈笑得是合不拢嘴:
  「你慢走啊!」
  「阿龙,你刚刚说的是实话还是纯粹场面话?」祖耀觉得阿龙刚刚给妈妈灌的迷汤铁定等一下他回家妈还没清醒过来吧!
  「呃……怎样?我说错了吗?」这样说错了吗?阿龙一脸疑惑。
  「没有,只是看得出来我妈很喜欢你。」
  「嘿嘿……因为我从小就是阿骂(奶奶)带大的,他们长辈们喜欢听哪些话我都很清楚嘛!」阿龙给了祖耀一个骄傲的表情後才继续说:
  「不过啊……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哦!因为李妈妈真的很美,不但长得美、心也美,才能生出这麽好的祖耀给我啊!」
  祖耀真是不知道该回什麽,整个人愣在当场。
  阿龙看著祖耀呆愣的表情,突然停顿了下:
  「耀,你好可爱……我现在可不可以吻你?」
  听到阿龙这句话,祖耀愣了很久,才又把思绪抓回来,对著他说:
  「阿龙,你在说什麽啊?这里是我家外面,而且这个时间会有很多邻居出来散步,你是要让他们看见?」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忘了我们刚刚才在你的房间里做爱吗?」祖耀表情严厉地拒绝。
  『可恶!那今天晚上就什麽都没了哦?以後我一定要把耀给拐到我家跟我一起住!这样我才可以想吃就吃!』
  阿龙委屈地皱紧了眉头,希望祖耀可以法外开恩:
  「……真的不行吗?」
  「唉……你为什麽有时候就会这麽孩子性呢?」祖耀拉著阿龙躲进旁边的小巷子里,攀上阿龙的脖子就开始对他舌吻起来。
  这个吻很漫长,一直吻到两人都快无法呼吸了才分开。
  好不容易和阿龙分开,祖耀偏过头去喘著大气:
  「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就知道耀最好了,我好爱你哦!」阿龙紧紧地抱住祖耀,像是要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感觉一样。
  「好了,你赶快回家吃饭,我也该进去了,要不然我妈还以为我送你是送到多远去了咧!」
  「嗯嗯,耀,明天早上你会来我家接我吧?」
  「嗯。」
  「我好期待哦!我以前从来没有这麽期待上学过的。」
  看著阿龙的表情,还真像是等著明天第一次要去校外教学的小朋友。
  「好了,你快回去,不要让你阿骂(奶奶)担心,掰啦!」
  「嗯,掰,耀,明天见。」
  看著阿龙离去的方向,祖耀总有一种他突然多了一个弟弟的感觉。
  虽然阿龙跟他同年,还长得比他高大,生日……似乎也比他大上一、二个月的样子,但他就是有种「阿龙是个可爱又爱捣蛋的弟弟」的感觉。
  走进家门,刚刚被阿龙称赞的李妈妈到现在还是心情很好的傻笑著,看得祖耀直摇头。
  不管是几岁的女人啊,即使是谎言也希望别人能够称赞自己漂亮。
  「妈,你笑够了没?蚊子都跑进嘴巴里了哦!」祖耀调侃著一直傻笑不停的母亲。
  「什麽?!」李妈妈一听到「蚊子跑进嘴巴里」就赶快闭上嘴巴检查了老半天,发现是儿子在开她玩笑才拼命拍打著祖耀的肩膀:
  「你这孩子!就这样整我啊!」
  祖耀对於母亲这样不痛不痒的拍打只是笑著,还顺便再揶揄母亲一次:
  「要不要以後我叫阿龙每天来称赞你一次啊?」
  「欸,你这孩子!就这麽不喜欢你的朋友称赞我好看啊?」
  「怎麽会?我只是在想,既然妈那麽喜欢阿龙,那我以後就常带他回来。」只要带那家伙回来,就能让你这麽开心,那我何乐而不为?
  「你哦!怎麽嘴巴就不能学著阿龙一点?你每天就只会跟我说一些正经事,无趣极了!」李妈妈不是很认真的抱怨著。
  呵……妈这麽快就被阿龙收买了啊?
  「是是是,小的遵命!」
  「好啦,不用在那边献殷勤,赶快来吃饭!」
  「嗯。」
  可能是因为刚才跟阿龙是那麽的甜蜜,不管是在他家里做爱还是在巷子里偷偷接吻,都让祖耀不自觉地笑容满面。
  「唉唷,祖耀啊!今天有发生什麽好事吗?你从刚刚送完阿龙回来就一直傻笑,怎麽,交到新朋友这麽高兴?」
  「嗯。」
  其实阿龙并不是他的新朋友,只是现在才带阿龙回家让母亲看到,不过即使母亲搞错了,祖耀还是四两拨千金地只说了一个字,因为他并不想让母亲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快速解决完晚餐,祖耀收拾好书包就跟母亲说:
  「妈,我先去楼上了。」
  「嗯。」
  到了房间里,祖耀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往浴室里走。
  「多娜多娜多娜多……娜,多娜多娜多娜多……」祖耀在洗澡的时候边唱著他突然间想到的歌谣,不过,他总共也就记得那麽一句,唱了几次後自己也觉得有点腻,索性唱起了几年前一个天王唱过的歌: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副歌唱没两句祖耀就不自觉地笑了,因为……这个难道不是在说他自己吗?只是……那个「谁」他很清楚是哪一个罢了!
  今天和阿龙之间有这麽大的进展,刚刚还已经答应阿龙明天要去他家接他上课。
  只要想到明天像是要「会情郎」一样的去他家接他就好害羞哦!脸不自觉就红透了。

  纹龙-08[限]

  「耀!」
  远远的,祖耀就看到阿龙拿著书包在门口等他,向他挥著手。
  「你这麽早就起来了?我以为……至少要等你一下的……」
  刚刚远远的就看见阿龙的身影,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因为他走到阿龙家已经比该上课的时间还要早很多了。
  「知道今天耀会来接我,我怎麽好意思让你等啊!而且,我今天早上五点多醒来就睡不著了。」
  呵,还真像是第一次参加校外教学的小朋友啊!
  「嗯,那我们走吧。」
  因为平常就习惯比较早去学校,今天又因为要来接阿龙所以把时间提前。
  一大早路上根本没什麽车,可是阿龙还是像个保护者一样,坚持要走外面。
  「阿龙,我又不是小朋友,你不用这样保护我,真的!」
  「我只是觉得耀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不管祖耀怎麽说,阿龙就是坚持他的信念。
  真是说什麽都没用……阿龙难道忘记,等一下送他到学校後,他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走去自己的学校吗?
  「好好好,你说什麽是什麽。……你的学校到了。」
  「啊,已经到了?好快哦!怎麽这麽快就到了啊?」阿龙不是很认真地抱怨著。
  听到阿龙这麽孩子气的抱怨,祖耀只是微笑,学校并没有换位置,是阿龙的心态改变而已。
  「唉唷,龙哥,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就来啦?」不像他自己是因为要当值日生才提早来的说!
  「我以後要开始认真念书了不行?」
  「唉唷,龙哥要认真念书哦!鬼才信咧!」
  祖耀见阿龙已经在跟同学聊天,祖耀开口跟阿龙道别:
  「阿龙,你进去吧!我走了。」
  「耀,你要小心点!今天下课要来接我哦!」
  「嗯。」祖耀只是背对著他举手挥了挥,表示他有听到,然後继续往自己学校的方向走去。
  「唉唷,龙哥你还请了一个保镳哦!看他的制服,还是I中的耶!好学生能当什麽保镳啊?该不会是干架的时候要拿来当肉垫的吧!他这麽瘦弱,应该挡不了几拳吧?」
  「你够了没?祖耀不是我的保镳,我才舍不得让他当什麽肉垫咧!他只是送我来学校。」
  「唉唷,龙哥你骗鬼哦!你还会需要护花使者送你来学校?」
  「本来……是我要送他去学校的,结果他就坚持要送我过来。」阿龙无奈地笑了下。
  「为什麽啊?再怎麽说,我们平常就把打架当饭吃,应该是反过来才对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下课……他也会来接我啦!」
  对於这种事,粗神经的阿龙一点也不会钻牛角间去想为什麽,他的遵行法则只有一个,那就是「祖耀说的永远是对的!」
  「龙哥,你转性啦?平常你都是要来就来、要跷课就跷课的耶!现在还上演什麽『温馨接送情』哦!」
  「反正以後他说的话比我说的还重要!他要我认真念书,我就不能给他添麻烦。」
  「龙哥,为什麽他的话比你的话重要啊?他看起来那麽瘦弱……」
  只是说他们在交往应该没关系吧?
  「我们现在正在交往。」
  「龙哥,我没听错吧?你们在交往?」他听到这个答案後受到不小的惊吓:
  「龙哥,I中是男校吧?要说他像女孩子的话……他长得一点也不娘啊!」
  「我会跟他交往跟他娘不娘没有关系!」
  跟著阿龙走进校门的小弟很不怕死的继续问出他的疑惑:
  「那个龙哥,……你什麽时候变成死Gay了啊?」
  「怎样,不行吗?你有意见?」
  「不、不敢。」
  「是我先喜欢他的,而且……他好不容易才答应跟我交往,不准你们在他面前说什麽『死Gay』!」要是让耀生气了,那就真的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龙哥,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叫他『龙嫂』啊?」
  「不行!他是男的,要是你们叫他『龙嫂』他会生气。他叫祖耀,你们就叫他……耀哥吧!」嗯,这样是最好的了。
  「龙哥,你快一点啦,耀哥来了!」一看到祖耀接近,他马上像宪兵一样立正站好:
  「耀哥好!」
  刚刚远远的就看到阿龙的校门口站了一排的人,祖耀刚刚正在想说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没想到……
  刚刚才稍微走近一点而已他们就很大声的像在喊口号一样,那句「耀哥」……是在说他吧?
  这个阿龙……没必要把他的事情说给其他人知道吧?
  「你们好,阿龙呢?」
  「啊哈哈……龙哥他太紧张,净哦啊(种芋头,意即拉屎)净不出来啦!耀哥你再稍微等一下啊!」
  「净哦啊」是「上大号」的意思吧?真有趣!只是要来接他而已,这有什麽好紧张的啊?
  「耀,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刚刚有点……排便不顺,我想到你要来接我,不可以让你等,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放不出来……」阿龙有些腼腆地急急解释著。
  「以後不要这样了,我没说不等你。」祖耀非常宽宏大量地要阿龙以後不要再因为他要来而赶著把事情做完。
  阿龙记著祖耀说在外面不能和他太亲密,所以他很克制地牵起祖耀的手,偷偷在他手心上画了个心就赶快放开。
  一看到祖耀的脸微微涨红,他就知道祖耀真的有看到他刚刚画的。
  「耀,我们回去吧!」
  「嗯。」
  两个人就只是走在一起,并没有在一堆人面前展现两人间的亲密。
  「阿龙,你家到了。」
  「耀,可不可以在我家吃完饭再走?」
  「不行,我今天没跟我妈说要在外面吃。」
  阿龙一听到祖耀说「不行」,整张脸就好像吃到很苦的苦瓜一样皱在一起。
  「好了,别这样,」祖耀心疼地给了一张苦瓜脸的阿龙一个拥抱。
  「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来,笑一个给我看一下。」
  祖耀这麽要求,阿龙只好做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
  「好了,我先回家了,掰掰。」祖耀向阿龙挥了挥手。
  和阿龙道别後,回家的路上,祖耀满脑子想的,是自己跟阿龙之间的关系,似乎应该做个跟以前不同的区别……
  唔……老实说,他一直无法断定自己到底对阿龙有什麽感觉。
  从国中被附近的小混混盯上,被他救了之後开始,自己就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以前还可以说是为了想帮他的课业至少不要落後太多,可是现在……
  在那天,阿龙鲁莽地强迫了自己之後,对他的感觉……应该是要演变成「痛恨」或是「怨恨」才对啊!
  可是……自己似乎是怎麽也做不到那麽冷硬的态度,除了开始跟他交往之外,刚才看他因为假日不会见面,表情整个呈现「苦瓜状态」的时候,真是觉得可爱极了!
  虽然祖耀今天的步伐比往常来得慢,却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目的地,母亲未归的家里是一片幽暗,不过他在开了灯之後,决定在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之前先打理好该做的事。
  * * *
  祖耀觉得他自己真是有毛病,明天放假,他刚刚才送阿龙回家,怎麽可能会在家里听到阿龙的声音?
  怀疑自己是幻听,祖耀探头去窗外看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阿龙在跟邻居打招呼……
  看到阿龙在外面跟邻居打招呼的样子,他终於知道为什麽最近阿龙来他家都不会怎样了,原来是阿龙对隔壁的阿桑下了不少工夫。
  似乎……也对他妈妈灌了不少迷汤……
  「阿龙,你来啦!」李妈妈开心地招呼著阿龙:
  「你等一下啊,祖耀他在房间,我叫他下来。祖耀啊,阿龙来了,你快下来。」
  「谢谢李妈妈。这个……」阿龙递过一个酱瓜罐。
  「是我阿骂(奶奶)腌的酱瓜,配枚(稀饭)很好吃哦!这个是要给你们的。」
  「唉唷,人来就好怎麽还这麽客气带礼物啦!」嘴上虽然是这麽说,可是李妈妈的手却已经接过酱瓜罐。
  「这个我阿骂(奶奶)每次都会腌很多,我只是拿一点来分你们吃而已,不算什麽礼物啦!」
  刚从楼上下来,祖耀就听到阿龙好像跟妈妈多熟一样地閒话家常。
  「阿龙,我不是刚刚才送你回家?」
  「明天放假看不到你,我刚刚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就开始想念你,想到要跟你分开那麽多天我就觉得很难捱,所以我想来你家住一晚。」阿龙马上转过头去徵求祖耀妈妈的同意:
  「李妈妈,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家只有祖耀一个孩子,也没有其他房间……」
  这才正合他意呢!
  「没关系的,李妈妈,我跟祖耀一起睡就可以了。」
  「唉唷,阿龙你这孩子还真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连我想说什麽都猜得到!我正要跟你说叫你委屈点跟祖耀睡一间呢!」
  「跟祖耀一起睡怎麽会委屈呢?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对於事情发展正合他意,阿龙咧嘴笑著。
  什麽啊?!真正委屈的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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