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向 番外 山岚欲来云出岫 8 我努力 我更新 我囧
尉迟一时僵了僵,到底没有挣开。
岚觞紧紧扣住他道:“只要不违天律。世上有的,但凡你要,我便给你。”
他听岚觞说得急切,忽然沈下脸来,转头看他:
“听越生说,大零与西凉一战注定败局,进关以後还要屠城三日。
都是真的麽?”
山鬼轻轻松了手:“确实如此,──不过与我何干?”
年轻将军思索片刻,咬牙道:
“我在僚城驻军十载,军中将士都如兄弟一般,况且百姓更是无辜。你若能挽回战局,反败为胜,要我做什麽都心甘情愿!”
岚觞慢慢将酒注入酒盏,往他手里一递,轻叹一句:“易如反掌。”
越生时常来,这回没遇上岚觞,不由面带疑惑。
红鬼探头探脑,被他一指,身上烧了起来,咿咿呀呀的跳进水潭里。
这般作弄完了,於是哈哈的笑个不停。
尉迟觉得他古怪,一个散仙,老跑到妖怪的地盘来,也不知心里怎麽想的。
“岚觞下山去了?”
他知道也不走,反倒和尉迟攀谈。
“昨日夜观星象,战局有变。”
尉迟惊了惊,听他细说。
“是你和岚觞说了什麽?”
他故作神秘,引得尉迟心里发急。
“我要他反败为胜,这样不行吗?”
越生呆了呆,把头一拍,“原来错在我,都是我糊涂,忘了你是那大零国的将军。”
他这样自责,忽的恼道:“他为你到这地步,你必不能负他!不然连我也饶你不得。”
尉迟偏了偏头,沈了声道:“什麽负不负的,我既已许诺,断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那越生见他跟岚觞之间似有什麽允诺,便不再叨扰,转身走了。
黑豹悄悄的走过来,靠著他的脚伏下。
尉迟弯腰拍了拍它的头,听它发出模糊不清的喉音。
水潭里的水依旧静静蜿蜒,只是少了潭边寂寞的身影。
一时间他有种臆想,大概那空寂寥落已经融进了他的皮肉,不然为何总有种愁怨盘踞在他心口久久不去?
岚觞回来的时候,尉迟正睡著,黑豹守在他的身边,闻到山鬼的气息亲昵地迎了上去。
难得的,尉迟没有醒来。
他向来浅眠,时时刻刻都能从睡梦中惊醒。
有时听见爹娘临死时的凄厉惨叫,有时看见一同杀敌的将士们狰狞的死相。
岚觞在他身边坐下,迟疑的伸出了手,抚摸他凌乱的发。
终於得到了。
他疲惫的扯开一丝笑意。
驾云俯览僚城是第一次。
百姓的脸上带著笑,尽管异常的沧桑。
街市乱七八糟的,正在收拾整理。
军队也休整待令,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胜利後特有的神气,疲劳而又欣慰,当然还有不可隐藏的伤感。
战死沙场的同伴被安葬,朝廷会发放抚恤金。然而人命是什麽也替代不了的,连同和死者相处的记忆也是一样的。
兰章和宁王在一起,他们两个都有些狼狈相,尤其是宁王,尉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窘态。看来也能让他放心了,原来他二人真的是相濡以沫。
岚觞环著他的腰,让他有些心烦,但是自己说的话又不能食言,他心里七上八下,竟不知自己到底做何感想。
bl向 番外 山岚欲来云出岫 9 白镜出场
此章献给infection童鞋 乃关注的白镜如愿的H了 并且 你可以脑内小剧场 Y一下 白镜 虚山 越生的3P 不喜欢多P的童鞋 请自动无视我这段话 不要强迫自己~
----------------------------美丽的又荡漾的分割线……-------------------------------
云岫山的山岚带来了馥郁的香,从不知名的地方聚集起了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些妖物懵懵懂懂地从各地被岚觞的邀约吸引过来,纷纷踏上藏在树林阴影里的黑暗的小路。
“已经第二次了。上次岚觞大人的喜宴,新娘是鹿桥野渡的胡十七娘。”
“可惜了!狐狸家的美人。”
“这回是哪家的姑娘?”
众妖相互询问著,全都一无所知。
尉迟皱著眉,偷偷看了眼换了跟自己相同红衣的岚觞。
男人的嘴角噙著丝玩味的笑,在注意到他的目光後投来的视线让尉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如果视线可以用粘腻来形容的话,也许很贴切。
红鬼的衣服拖曳在地上,喜字被邋遢的描在背部,不知出自於谁的手笔。
他依旧拿著纸笔来来回回询问宾客的姓名跟来历。
同上次一样。
然而自己的位置天差地别的变化了。
从混迹於群妖中的人类宾客,到端坐上席身著喜服的“新娘”。
那种来自於妖物们的眼光让他如坐针毡──既惊讶又探究,然後低下头窃窃私语。
他忍住了拂袖的冲动,因为答应了岚觞。
於是继续在这古怪而喧闹的闹剧中维持石像一般的肃穆。
越生带来了贺礼。
这是他在这里唯一熟稔的人物,带著一贯的亲切微笑把锦盒送到他手里。
“恭喜!”
他身边的侠客却失了踪影,换了个一袭白衣的青年。
尉迟注意到男子的手抚著越生的腰,他有些诧异的转开视线,模糊的答谢了一声。
心里起了一丝疑惑。
一切都变得暧昧而晦涩。
宴会在众妖的狂欢中结束,遗下一地狼藉。
岚觞拉住他手腕的手,在片刻的犹豫之後被他轻轻地挥开了。
山鬼站在了原地,默默地注视他的离去。
仅仅只是困惑的垂下了眼眸。
树後有人。
厮摩而缠绵的声音,仿佛毒药一般。
轻轻地、勾魂地低回著。
有意压低的呻吟在不经意间吸引了尉迟的注意。
“多少年了,你还这般下作……”
男子的声音带著轻喘,仿佛埋怨一般轻声道。
尉迟看到一件缃色的外褂凌乱的置在地上,衣摆甚至还卷在青年白皙的小腿上,他散著头发被一个金冠男子强按在石台上,一件中衣半退下来裹在身上──衣不蔽体。
他的手臂上缠著古怪的银色锁链紧紧的束住了双手的行动,尉迟终於看到了他的脸,不确定的想到青年的名字──“越琳琅”?
“你原本是我的,我哪里下作,你最清楚。”
那男子低低一笑,噙住他唇啃咬一般吻得越生脸竟泛出绯色,双手更在他身上四处游走。
尉迟僵在原地。
一双眼被二人定住一般,只觉口干舌燥。
“白镜!”
越生哀叫一声,那叫声似嗔似怒,又似撒娇。
只见後庭被男人的肉刃贯穿,他全身一抖被白镜抱在怀里便是一阵抽插。
初时还骂,渐渐扭腰耸臀,倒似如鱼得水。
尉迟著了心魔,只觉心口直跳。
眼里满是男子交合之态,耳边尽是云雨的淫声。
原来这便是龙阳之好……
他如是想。
“非礼勿视。”
一双手轻轻遮住他的视线。
尉迟的背上爬上了一层冷汗。
果然迎上一双幽深的眸,而山鬼的笑意里忽然多了一丝异样。
“速行……”
起雾了,混合了岚觞特有的草叶香味。
山鬼长长的发丝轻轻地蹭在青年的胸口,酥痒的感觉未及消失,耳朵被润湿了。
男人的嗓音带著山岚的湿气盘旋在尉迟的耳际。
“速行……”他叹息道,在他的脸侧也留下温润的痕迹。
在不知不觉中,尉迟环上了岚觞的背。
他忍不住描摹男人的肩胛骨,感觉仿佛浸淫在水中一般,轻松而愉快。
男人近乎执著的唤著他的名字,他忍不住微微开了口。
“岚觞……”
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掠住了青年的心,或者是被山鬼感染的。
尉迟羞涩的给了山鬼一个生疏的吻。
不断的接吻,丝毫不会厌倦似的。
被岚觞身上特有的味道蛊惑的同时。
山鬼反复地爱抚著尉迟的阳具,甚至於他连後穴的异样也未能察觉。
一瞬间,两人交媾的疼痛,让他绷紧了身体,低吟了一声,复又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我爱你。”
身体结合到了一起,深深地。
尉迟忽然看清了岚觞的眼眸,深邃的,冷谈而又寂寞的蓝。
心里的某处忽然得到了填补。
尉迟闭上眼睛,攀住岚觞随著他的律动不住的起伏。
bl向 番外 山岚欲来云出岫 撒花 完结 10
虫鸣,流水,还有彼此交握的手,手心贴在一起,轻微的发烫。
尉迟故意偏过头。
他知道岚觞始终注视著,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了。
水潭里泛起一丝涟漪,声音平缓的流过他的心头。
岚觞依旧饮酒,清冽的琼浆滑过喉头,回味也仿佛带著甘甜。
他望著尉迟,紧紧地握著他的手,然而却有种怅惘。
越生来过,青著脸质问山鬼。
原来那银链是捆仙索,也不知怎麽到了白镜手里。
岚觞沈默而饱含意味的眺望著他身後的两个男人,一个金冠白袍,一个佩剑玄衣,都沈著脸森然而立,
都是越生的入幕之宾。
“礼尚往来,你情我愿。”
他丢下话便不再理会,余下三人径自走开了。
听说越生和他二人的羁绊已逾百年,至今犹纠缠不清。
人和妖究竟能够走多远?
尉迟遥望他们暗想。
难得有樵子上山来,尉迟忍不住答话。
那人战战兢兢的分辨半天,才安下心来。
“敢问大哥,僚城如今可好?”
“逃难的都回来了,王爷也回京了。”
“那些西凉人呢?”
“哎,西边闹瘟疫,死了好多西凉人,真是老天开眼!报应呀。”
惊讶过後,脑中忽然闪过一些话。
“只要不违天律。世上有的,但凡你要,我便给你。”
左右战局,妄降瘟疫。
这算是违了天律,还是不算?
岚觞盯著他的脸。
“违了天律,会有天罚。”
他没有表情,声音也不带起伏。
“你答应过只要我做到了,就听从我。”
尉迟的话噎在喉头,苦涩的咽了下去。
那你有没有违反天律?
“我不会走的。”
青年抑郁的说。
离开了边城,被隐藏在浓雾的背後,与妖物的旖旎情事。
他垂下眼睛,看地上晦暗的影,摸不清自己的心情。
山鬼的“我爱你”令他困扰。
也许那是激荡瞬间的幻听。
他有时渴望岚觞的气息,又被罪恶感侵蚀。
身体的交融,洪涌般的快感淹没不了尉迟的迷惑。
岚觞,
不经意间成了让他心口莫名疼痛的名字。
惊雷乍现。
镇静如岚觞也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是天罚。”
他带著笑容,淡然解释道。
晴天霹雳,正中红鲤水潭。水花高高的溅起,四散落下。
红鲤挣扎地拍打地面,被石屑击地稀烂。
尉迟张了张嘴,被山鬼堵个正著。
抵死缠绵。
“你走吧。我若无恙必来寻你。”
落雷不间断的打在四周,狠绝地蹂躏山林。
岚觞站起身决绝的走出山洞。
闪电袭来。
尉迟苦笑的望著山鬼。
视线有些模糊。
“我才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山鬼的脸扭曲了,颤抖地将青年扶起身。
他说不出话,尤其是看到恋人血肉模糊的背部之後。
只是紧紧地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怀里。
群妖尽散,红衣鬼不及躲闪落得个烟消云散。
碎石废墟,一片惨象。
尉迟虚弱的问:“会好起来的吧。”
仿佛自问自答。
岚觞环著他的肩默然的点头。
他们坐在一截断垣上伤感的眺望著。
天罚被青年用身体化解了,代价是狰狞的伤痕。
然而山鬼彷徨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吹笛吧。好久没听了。”青年温和的说。
笛声轻轻的响起,带著岚觞的气息在晨风里飘扬。
尉迟侧著头看他,满足的笑了。
完结……
乃们是想看番外是吗?
是吗?
是吗?
是吗?
……
是吗?
山岚欲来云出岫 番番外 = = 化丹
气韵蒸腾,烟波缭绕。
青年坐在石板上,赤足划著温泉的水。
他披了一头乌发,短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肉色的肌理。
云岫山的温泉远近有名,然而鲜有人至。
村人传说山中多有妖魅精怪,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还有亲见的至今还心有余悸。
鬼神之说也不是空穴来风。
前日山上响雷大作吓得山民焚香祷告,只盼别是凶兆。
有见识的长者说,大凡如此打雷必是天降刑罚惩治妖孽,因而更加不敢轻易上山。
男子褪了衣裳半身浸在泉里,一派悠闲自在。
唯独後背触目惊心
──红黑的伤痕宛若蜘蛛一般盘踞在整个背部,让人为之悚然。
他听到声响偏过头去,忽而露出一笑。
视线那端也是个男子,只是样貌惊骇,高挑身材,蓝发,碧青眼珠。
究竟不是人该有的相貌。
“泡得久了,上来吧。”
虽是深沈内敛的样子,语气倒是关切的。
未等青年说话伸手扶他起身,替他披上里衣。
视线忽然交缠到一起。
腻人的一吻,复又分开,俨然情人爱侣一般。
青年敞著衣衫多少有些尴尬,却听男子道:“白镜来了。”
他急忙束上衣带,由著男人为自己著上外衫,随他前去见客。
昆仑白镜乃是虎精,大抵是男人结交的旧友,同为修行,道亦有成。
云岫岚觞,自然也不容小觑。
虽不同类却也相似,身为妖,心向道,到底二者交好,谈不上知己,相互来往也不算少。
“尉将军。”
他这样称呼青年。
金冠锦服,谈笑自如。
尉迟淡然的应答,脑中却想起另一个人。
一个和他类似的,算是前辈,算是恩人,也许也算友人。
散仙越生。
白镜的情人,和自己一样选择了妖作为自己的伴侣,更甚者,不止一个。
他有些诧异於越生的绮色情事,更多的是一种疑问。
“人和妖究竟能走多远?真的有永远吗?”
他把疑问藏在心里,不敢发问。
怕越生用严苛的目光责备他,也怕听到不如意的回答。
“越先生呢?”
他不由得问。
白镜呆了呆,勉强一笑。
“虚山游历,他跟著去了。”
“你们……”
尉迟没有说下去。
然而虎怪却坦然道:“百年的恩怨,我也累了。虽是这样总比得不到强些。”
“他心里有我。”
最後悄声的像在对自己说。
他们三个人的纠葛,旁人如何看得清?
连他们自己未必都清楚。
白镜走後,岚觞如此感慨。
山风拂面,带来了清爽,尉迟仰著头看他侧脸,有些痴了。
“我给你上药。”山鬼喃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