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筹码(第一部)----湖水幽蓝
  发于:2009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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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政胡乱脱掉了碍事的浴衣,一边在至诚的颈项间啃咬,一边把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在至诚小腹处摩擦。明明还是初春的微寒凌晨,而室内的温度已经几近沸腾。每一次摩擦和啃咬都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火花四溅。周政的吻从颈项间一路向下,肩膀,锁骨,前胸,最後来到了两点间。在这样密集攻势下,至诚的乳首早已挺立,本来的淡色也在充血下豔红起来,周政在周围不停地划圈,却恶意地不去接触中心,至诚再也不能忍耐地呻吟出声──没有哪个年轻成熟的男子可以经受这样的挑逗而无动於衷。
  听著至诚压抑低沈的声音,周政附到他耳边蛊惑地说道:“你真性感,大声叫,我喜欢听。”一面说著,一面用双手揉捏著至诚的乳首,至诚在他突然袭击下不能抑制地抽泣,身体也开始难耐地扭动起来。
  周政看著身下显然已经情动的至诚,觉得异常兴奋,本来担心性格冷淡的他会在床上不够激情,没想到至诚却让他又一次惊豔。至诚紧闭双眼,纤长的睫毛在床头灯光下不住颤抖,分明带著些许禁欲的味道,而他的身体却对快感相当敏感和贪求。
  周政感觉到了抵在自己小腹处的灼热──至诚已经难耐地勃起了。周政伸手抓住,有技巧地上下套弄起来。他感觉身下的身体越来越热,呻吟越来越淫靡,知道至诚快要达到高潮,就越发大力地抚弄,终於,至诚身体僵直著,喘息著解放在周政的手上。
  周政趁著至诚高潮後的失神,把手伸向了更加难以启齿的地方,就著手上液体的润滑,手指顺利地进入了。至诚猛地一颤,他当然知道男人间要怎麽做,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忍耐,但是一时间还是震惊地无法接受,他开始挣扎起来,周政却毫不理会,利用体位於体重的优势压制住他,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至诚却突然积攒发力一把把周政推下床去。
  周政大怒,还从来没有那个情人敢这样对待过他。他已经被情欲烧得血红的双眼,怒视著床上的至诚,欲火中烧中的男人像野兽一样散发著强烈的攻击性。
  “你就是这麽侍奉我吗?自己爽快了就把我推下床!”
  至诚看著男人胯下已经怒发到极限的巨大,无法抑制恐惧,虽然一切是自己的选择,可是这样的事情实在──。
  看著至诚畏怯望著自己分身的神色,周政心下不自觉软了下来,他说道:“算了,你用嘴帮我解决。”
  至诚脸上怯意更加浓了,不情愿地转过脸去,周政虽然满腔怒气,还是堪堪忍住,只是牵住了至诚的右手,拉到自己胯下。
  至诚知道这已经是周政的底线,就勉力地帮周政手淫,生涩地抚弄起来,他白皙纤长的手指握著周政深色的粗大,显得格外情色,周政看著,虽然仅仅是用手,但视觉的刺激还是让他兴奋异常,他也很快达到了高潮,并且恶意地欺上前去,把白色的液体射在至诚脸上。
  满足後的男人,很快沈沈睡去。至诚清理好脸上的狼藉,穿上周政胡乱仍在地上的浴衣,抱著一条毛毯下楼睡在了楼下的沙发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周政看著身边空空的位置,仿佛昨天至诚在自己身下的辗转呻吟只是一场春梦。他抓起一件衣服穿上,走到楼下客厅。客厅的沙发上,还放著属於自己房间的毯子。
  客厅的窗子开著,金色的夕阳在白色窗棂上镀上一层淡金。窗外至诚负手立在一架蔷薇藤下。
  周政的花园到处种满了蔷薇,并没有一般花园那种刻意而为的匠气。只是在几处随便搭了架子,其他就草草地修剪成一米左右的样子。还园里里的植物也只有蔷薇和草坪两种,三月蔷薇未开,满园只有深绿的蔷薇藤和浅绿的草坪交相辉映。
  至诚满园的绿色不知在思考著什麽,连周政走到身後都没有发觉。周政伸手从後面搂住他,问道:“怎麽了?这麽出神,要作诗吗?”
  看至诚不理自己,周政突然说:“昨天最後,对不起了。你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至诚知道周政指的是最後射了自己满脸的事情,还是没有说话,脸上却不自觉红了。
  周政看著至诚的脸色,突然打趣到:“喂,你不会还是在室吧。跟女人做过没有?”
  这种话对23岁的至诚当然不是恭维,但至诚知道这时周政一贯的调情手段,就谈谈地回答:“就算是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周政本来只是玩笑,这时却突然酸意徒生:“你跟男人做过?那你昨天做给谁看?”说著,攥紧了至诚的手腕。
  至诚甩开他,冷冷地说:“我不介意上男人,可不喜欢被别人上。”
  周政道:“上男人?是路欧阳那小子吧。他像匹野马一样,上起来有劲吧。”他伸手抓住至诚的下颚,仔细地盯著至诚的眼睛,探寻著答案。
  至诚扭头道:“我们的协议只是三个月。我完全没有必要交代以前的生活。”

  第十一章

  周政知道至诚说得没有错,心下却一阵烦躁,他一向都是强势地去索取,性就是他索取的终极。而按照他一贯的标准,他已经得到了至诚,眼前的人会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任他在床上予取予求。但是他却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在无法排解的空虚中,他狠狠地堵住了至诚冷淡的嘴唇,像要封住那种让他忍不住火大的话。
  这时,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至诚想要推开周政,但这种反抗的动作,让周政的吻更加粗鲁起来。直到不耐烦的几声车喇叭打断了他们。
  来的是金发的路欧阳,他站在打开车门边上,右手伸到车内按著喇叭,满脸警惕地盯著周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他的脸就是个准确且没有丝毫延时的心境晴雨表。
  “混蛋,放开至诚哥!”路欧阳终於咆哮了出来,他在中午接到至诚的电话,请他帮一些衣服物品打包送到眉湖别墅,当时他就蒙了,眉湖别墅,不是周政的地方吗?不是昨天帮他解决了很大一个难题吗?他不解地开车到了至诚家,他有至诚的钥匙,以方便在跟老爸口角之後的离家出走。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几乎惊掉了下巴。他立刻本能地认为是周政这个败类在强迫至诚,他走上前去,拉过至诚就向自己的车走去。
  “至诚。”周政好整以暇地叫著,并没有说其他的话。而至诚却服从地甩开了路欧阳。
  路欧阳惊道:“至诚哥,到底他用什麽威胁你?!我能解决, 不用怕他。”
  “你能解决?”周政讽刺地说道“昨天晚上是谁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放了至诚。就算解决,也不是你,是你老爸。更何况你父亲都会给我几分面子。你这种小鬼,还是回家把奶臭洗干净了才出来见人吧。”
  越是年轻就越怕别人说自己“嘴上没毛”,路欧阳果然气哼哼地无话可说了。他转身一把拉开了後备箱,取出个推杆箱放在地上,还是心有不甘地对至诚说:“至诚哥,你真的不用怕这种败类,现在就跟我回去。”
  至诚摇摇头说:“欧阳,你不要说了,这里面有点原因。事情解决了我就去找你。”
  路欧阳看事情无可挽回了,就只好拉起箱子准备帮至诚送到屋子里。周政却拦住他,喊来工人陈伯接下了箱子,意思当然是不让路欧阳进门,路欧阳再也不能忍受地冲进车子,飞一样离开了。
  “你跟个孩子计较什麽?”至诚奇怪周政这种几近赌气的行为方式。
  周政一言不发,只是揉捏著至诚紧绷的臀部,看著至诚强忍著不敢发出声音的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至诚那句:“事情解决了我就去找你”,越发烦躁起来。
  “路欧阳这小子,每次他爸爸见了我都要发牢骚,说孩子不听话爱赌博,我以为只是为人父母的苛责罢了。谁知道真是够麻烦的孩子,你看看他那辆车,上面漆得乱七八糟,连是什麽车型都看不出来了。”周政忍不住数落起来。
  至诚笑了笑,说道:“他心地很不错的,就是年轻人心性罢了。”
  周政作势卡住至诚的脖子,逼问道:“你见了那小子就眉开眼笑的。说!你是不是跟他上过床了。”
  至诚嗤笑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吗?我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
  周政听到“变态”两个字,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至诚接著说道:“我们十几岁就认识了,在赌场。从那时候就一起那个,工作。”说到这里至诚自己也笑了,“我们两个简直是所向披靡,几乎赢遍了本市大大小小的赌场。真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
  周政奇道:“那你岂不是有很多钱?还去当什麽荷官?”
  “我们两个小鬼,别人哪放在眼里。黑街上的场子都是老大们开的,我们赢了钱很多时候也带不走的。他们抓不到证据,就随便编个理由也够了,有的连个理由也不需要,直接把我打一顿赶出去,扣住路欧阳等他老爸赎人。每次都是一起作弊,自己挨打,我有时也怪不平的。”至诚自嘲地笑起来。
  周政却想到,自己的场子上的那次,当然也是至诚口中“每次”中的一次,心里有点不是意思起来。
  歉意抚弄著至诚脸上的伤痕,周政看著至诚自嘲的笑容,突然发现至诚是个很喜欢笑的人,他的笑容有时戏谑,有时冷淡,有时讽刺,有时自嘲,但是印象中却没有一次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真正的喜悦。至诚几句话轻轻带过,显得云淡风轻,但是试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失去了父母,独自一人,在那种污浊的环境中挣扎求生,会是怎样的不堪经历,这样的不堪却没有让至诚变得粗俗暴戾,优雅与清淡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性,即使生长在逆境之中,也丝毫不损。
  周政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至诚,有怜爱也有钦佩,在满是蔷薇的花园里,相拥的两人像一座静默的雕像。
  周政本来打算要陪至诚一起吃晚饭,没想到乔菲却打来电话,坚持一起去西川餐厅吃日本菜。周政对女人,向来不能应付,几番纠缠之下,只好履约。
  痛苦地蜷著腿,吃完量少而无味的日本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锺了,至诚趴在客厅沙发里睡著了,身上盖著昨天拿下来的毯子。周政看到茶几上放著几幅扑克,笑了笑,自己家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这些显然是今天打包送来的。旁边有一个铁罐子,看形状像小孩子喝的奶粉盒子。周政奇怪,不会把奶粉带来了吧?他拿起来看,是一个很普通的圆形铁盒子,上面画著花花绿绿的草场和一头奶牛,上面有些奇怪的单词,显然不是英文,但看来这是奶粉的包装无疑。盒子上的画面已经不鲜亮了,应该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周政正奇怪为什麽至诚会保存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铁盒子。这时至诚醒来了,看到周政拿著的东西,伸手要了过来。也不解释什麽。只是满心怜爱地抚摸著上面的奶牛图案。
  周政当然不好像女人一样喋喋不休地追问,只是一言不发地打横抱起至诚,往楼上走去。他今天喝了点清酒,虽然没有醉,但是身体里明显十分燥热。在吃他认为是鸟食一般的日本菜时,心不在焉地听著乔菲的叽叽喳喳,心绪却早飞回了眉湖别墅。
  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打横抱起,至诚羞恼异常,拼命挣扎起来,他身高与周政相差不多,这样奋力挣扎让周政也很难制得住他,更何况酒後的周政脚下虚浮,一个不稳,两人倒在了客厅里厚厚的深红色地毯上。
  周政也不忙著起身,顺势把至诚压在身下,左手死死扣住至诚的双手,右手开始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至诚著急地喊道:“不能在这里,陈妈听到声音过来看怎麽办?!”
  “我本来是要抱你到卧室的,你自己急不可耐地就滚倒在这里,怨得著谁?”说著,给了至诚一个包含著淡淡的酒气的吻。
  至诚挣脱他的吻,说道:“上楼去。”
  周政又含住了至诚耳垂不住吸允,轻轻地问道:“到楼上做什麽?”
  “当然是履行我们那个为期三个月的合约。”至诚不解风情地冷冷回答。
  “说你不浪漫还真是不浪漫,不过,你想这样败我的兴致就大错特错了。你越是正经,我就越是想要撕破你这张假面具。就像昨天,你在床上就叫得相当撩人。说?到底上楼做什麽?说的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在这里要了你。”说著,手已经伸进至诚的衣服里,抚摸著至诚的小腹并不断下移。
  至诚已经在他连番的抚摸和亲吻下有点气喘吁吁,不得不承认,周政在这方面是个很有技巧的高手。这样近距离的耳鬓厮磨,两人都已经处在了蓄势待发的半勃起状态了。
  周政开始失控地撕扯至诚的衣服,落下的吻也越来越情色。至诚怕男人真的会在这里,他实在不想在陈伯夫妇面前上演一场真人秀,只好说道:“好了,我们,上楼──做爱。”声音断续,越来越低,到最後几乎低不可闻,但是周政还是得意地笑了起来,满意地再次抱起已经衣冠不整的至诚,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第十二章

  转眼已经进入五月,眉湖别墅前的蔷薇好像在一夜间开了花,蔷薇无论是叶片还是花朵,都远远比月季玫瑰为小,但是漫园开花时候却是最为野性震撼,每一株都能开上几十上百朵之多,颜色从浅粉,粉红,中红,一直到玫红,紫红,深红,热烈地开放在花园的每个角落。
  至诚坐在沙发上,坐下时後面一阵刺痛,他不禁骂道,畜生,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在这里的两个月里,周政不是每天都回来,但只要回来,就一定会狠狠地要至诚。
  第一次被进入的时候,至诚痛的几乎昏死过去,然而却咬牙坚持住。周政则是从一进入就开始失控,他虽然知道第一次接受的至诚无法承受,但理智早已纷飞天外,只剩下雄性的本能疯狂抽动,他每一次都达到更深的地方,紧致灼热的地方紧紧地含著他,让他疯狂不能自已。而至诚隐忍的呻吟更是让他的欲望达到了极致。
  周政并不是一个粗暴的情人,而至诚总是能让他失控。第一次之後,至诚的後面受伤了,周政非常後悔心疼,专门抽出两天时间陪著至诚,并且一直隐忍著直到完全康复。
  至诚的态度却依然是淡淡的应付,虽然在床上他也会迎合,呻吟,但是每次从性爱的狂热中恢复之後,他就还是是理智冷淡的至诚。
  周政却发现自己的沈溺越来越深,每多一天的相处,每多一次的Sex,他就更多地迷恋,同时也更多的失望,他本来以为,只要得到了至诚的身体,就会是这种关注与迷恋的终结──就像他以前经历过的一样。但是,两个月过去了,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他却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如果他不做些什麽的话,他清楚地知道,用这种卑鄙手段逼迫了至诚的自己,会永远失去得到至诚的机会。
  至诚又拿出了那个铁盒子抚弄了起来。嘴角带著淡淡的笑意。刚刚起床的周政穿著睡衣从楼上走下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虽然至诚总是在微笑,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微笑的至诚。
  周政突然明白,他要的就是这样吧,要至诚就这样对著自己微笑。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情感,爱?这个字眼从来让他想笑,他不知道什麽是爱,但这不影响他也会在某种时候爱上什麽人。他希望了解眼前的人,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这个小铁盒子的魔力,能让至诚这样地微笑。
  他慢慢走下楼梯,故意加重了脚步,让至诚意识到他走来。果然至诚脸上的表情马上带了一层面纱似的,虽然还是笑著,却突然冰冷了下来。
  周政苦笑一下,问道:“这个盒子到底是什麽?能让你一次次地看到发呆。”
  至诚没有看周政一眼,仿佛自言自语地回答说:“这是我保留的唯一的弟弟的东西了。”说著他打开盒盖,里面竟然满是五颜六色的筹码,他抓起一把筹码,又一粒粒地扔回去,“这些都是他的玩具。呵呵,我们的家庭够奇怪的吧,我也是这样长大的。我们都是从扑克麻将和筹码上认识数字的,这些东西对於我们,就相当於男孩子的电动汽车女孩子的芭比娃娃。虽然小孩子不能进赌场,但无论我们一家四口住在哪里,五星饭店也好,村野小店也罢,只要住下来就会拿出扑克赌上几把。扑克这个游戏,应该没几个人可以玩过我的。就是不知道弟弟如今怎麽样了,父母去世时我们分开了,那时候他才7岁,可能连我的样子都记不得了吧。我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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