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爱之锁恋----如·果
  发于:2009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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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不过怎麽他的话里似乎有别种含义,叶秋的观察度绝对是百分之百,下一秒便听到元兆昜说:「所以我们应该先结婚,然後蜜月,环游世界,要是喜欢的话,我的小岛也不错,虽然生活可能会原始一点,不过我们可以每天快乐消遥的……」
  他的复仇计画跑哪去了,他的当家位置不要了吗,可惜叶秋不是阿二,根本不懂反覆无常是元某人的个性特色之一,不过瞧他越说越起劲,叶秋不禁醉在他编织的蓝图里。
  「你还没回答我。」
  「好,我们先结婚,但是我不想环游世界,也不想去你的未开发小岛喂蚊子。」
  「你说怎样就怎样。」元兆昜开心的搂搂他便拟定起结婚计画:「首先,你要先搬来跟我住,诊所等结婚後再开张,至於宾客跟帖子……」
  「不要张扬!」两个男人结婚就够荒唐了,居然还想到宾客跟帖子。
  「那烟火?」
  「放什麽烟火,算了,我来……」叶秋抢走他的纸笔,一面想一面说:「既然要结婚,有些家俱该换了,我想家里的床……」
  「对,床一定要换,用订做的,还要加大。」
  「加大……」叶秋先是记下他的要求,托著下巴壳盯著一脸情色的人:「房间不用太多,要是可以我想腾出一间房,里面放张床,放张椅子,放个小电视,放张X型摇床。」
  元兆昜脑中的空房间随著叶秋的言语添设一件件的家俱进去。
  「还要放个小木马,墙上不要有太多的摆饰,因为我要放东西,最好呢,还要有一间浴室,这样才方便调教後的清理。」
  哐礑,温馨可爱的小房间摇身一变成了SM调教房,元兆昜脸上的情色也瞬间成了惊吓,叶秋眯起双眼一笑:「浴室里也要有张椅子,有个蹲式马桶……」
  「死猫!」

  70

  为了避免家里多出奇怪的房间,元兆昜又赖在家里,并且当起监工,这回,叶秋不再为他的閒来无事大作文章,反而把握机会温存欢好。
  是夜,元兆昜的胸膛随著喘息节奏上下起伏,身上布满欢爱的汗水,嘴上噙著一抹恶心笑容,口中不时发出奇怪声音,埋在枕头里的叶秋再忍不住的探头看他:「你到底在说什麽?」
  「我没说话。」奇怪的单音不过是得嚐所愿的满足欢吟罢了,元兆昜满心欢喜的抱住他,两条腿和释放不久的男根刻意在叶秋身上来来回回蹭著磨著:「我很舒服,你呢。」
  「不予置评。」
  「我把你弄痛了?」
  即使是最喜欢的人,叶秋心里仍有疙瘩,见他一脸担心,叶秋勾住他的颈子,一将人拉近便在他脸上吻了一口:「没有,你很棒。」
  元兆昜脸上有些腼腆,吻著叶秋的肩:「你是第一个对我这麽说的人。」
  「也是最後一个。」汗湿的发稍令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情色,叶秋,拨开他额头上的头发:「要是你乖乖躺好就更棒了。」
  「是,你说怎样都行。」只要对象是叶秋,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元兆昜都欢喜甘愿,况且已经一偿宿愿,虽然跟理想中的狂暴行径差距甚大,更没让底下的人哭泣求饶,但他心里舒服了,满足了,结了二十几年的果终於嚐到了,这份甘美足以令他永生难忘。
  在叶秋心里,他绝对是个百分百完美情人,此时的乾脆,方才的温柔都叫人无可挑剔,就连坏脾气也成了增添魅力的元素,看著记忆苏醒脸部表情生动许多的人,叶秋掐掐他的鼻子:「不准再去喝酒了。」
  他们的感情可是兜了大段人生才走到今天,绝对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动摇他们的爱,不过某人的酒性听多了,叶秋难免担心,与其有亲眼见识的一天,不如及早预防更为妥当。 「不喝了,要喝也是在家里喝。」
  「没问题,想喝酒我陪你喝。」对付凶残猛兽,叶秋自认有一套,倒要看看他醉後是什麽德行,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会把人抓上床,瞧他笑的如沐春风,笑的牲畜无害,甚至毫无防备,叶秋起了坏念头,冲著他灿烂一笑,隔天正午便找他小喝二杯,几杯薄酒下肚,元兆昜要求他把眼睛闭上:「不能偷看。」
  叶秋点了点头,下一秒感觉到手被他捞起,接著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套上手指。
  「可以把眼睛张开了。」
  一瞧,叶秋看到两人的手指上有著款式相同的银白戒指,仔细一看,指环上头有著Yuan love Yeh的字样。
  「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我的是Yeh love Yuan。」元兆昜亲吻他的手指,深情款款的凝视他:「要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把它给我,我就知道了。」
  「不会,不会有还你的那一天。」叶秋眼框热了,心更痛了,几秒前的惊喜瞬间成了心疼:「我爱你,我爱你,不是因为你为夏恩做了多少,而是真的喜欢你,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
  元兆昜在他唇上轻吻一下,轻柔地将他搂进怀里:「我很高兴,也很幸福。」
  「兆昜……」他的满足令叶秋心疼死了,一捧住他的脸便狠狠吻上,满腔的宣誓全化成浓浓一吻。
  元兆昜就搂著他的姿势热情回应他,更将人引导回房,忙著唇枪舌战的两人跌入那张加大的软床,唇瓣一分离,叶秋急忙再贴上,伸出诱人的舌片舔拭他的唇,窜进他的口腔,手还不得閒的脱起他的衣服。
  元兆昜除了配合叶秋的动作脱自己的衣服,更不忘脱他衣服,两人的喘息逐渐粗重急促,叶秋的双眼染著情欲色彩,赤裸的胸膛急促上下起伏,在如此迫切渴望对方的关键时刻有人喊停了。
  「去哪?」叶秋拉住一脚踩下床的人。
  「等我一下,很快……」
  「我更快。」叶秋将他扯回床上继续纠缠翻滚,百忙之中不但把自己跟他脱了精光,还翻出欢爱小工具,游刃有馀的做著事前准备,元兆昜已经被吻的头昏脑胀,欲火焚身,叶秋一坐到他身上便将他的抬昂吞进体内。
  两人口中溢出一声舒坦的欢吟,叶秋舒口长气,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别动,我来。」
  叶秋一扭起自己的身体,元兆昜也随著既定节奏摆动,日正当中,天雷已经勾动地火,整各房间形成一片情靡欲海,两人脑中只剩下吞蚀彼此的欲念,叶秋心里的阴影此时全成了欢喜甘愿,肉体结合的不适全让心灵的欢愉所取代。
  肉欲交合,欢爱纠缠,转到上位的元兆昜腰杆一挺,毫不客气的释放在叶秋体内,看看底下的人,嘴上呵笑一声便沉沉趴在他身上。
  叶秋的两条腿仍夹住他的身体,手掌来来回回的抚摸他的背:「兆昜,我爱你。」
  对叶秋来说,每一句“我爱你”不仅仅是情话,还是对他的宣誓。
  晚餐时间,叶秋的俊逸脸上写著不满二字,就气某人在激情过後竟然倒头大睡,跟昨日的体贴表现孑然不同。
  对坐的元兆昜已经道歉到嘴乾,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亲爱的小猫,原谅我这一次。」
  叶秋赏他一记白眼便将头别开,元兆昜仗著一皮无难事的精神紧黏上去,扳回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下回,下回让你报仇。」
  「怎麽报仇?」叶秋没好气的问,气的可是他倒头大睡这件事,难不成下回也要睡给他看。
  「下次你也可以弄在我里面,让我拉肚子。」
  「不,让我鞭各过瘾就原谅你。」
  一听到鞭这各字,元兆昜的皮肉就疼了,不过为了亲爱的小猫,再痛也认了。
  「好……吧。」
  叶秋噗一声笑了出来,捏捏他的鼻子:「我哪舍得打你,不过下次再给我睡著,就别指望我原谅你了。」
  「什麽?你不是气我射在里面阿。」元兆昜惊讶之馀更替自己解释:「我喝醉了,绝对不是故意忽视你……」
  「喝醉!?」叶秋扯高音量反问,才喝多少,一杯、二杯、三杯,是能醉到哪去,阿二说,某人喝醉的时候喜欢砸店闹事,叶子佳说,某人喝醉的时候会变成强奸魔,就连某人自己也说,喝醉之後会做出疯狂之举,还会忘的一乾二净,哪有半点喝醉的迹象。
  一直到很後来,叶秋才知道他的酒量真的很差,才知道他讨厌酒是自小养成的,起因是喜欢酿酒的元一展在某年开了罈葡萄酒,香气闻不到,霉味瞬间弥漫整各空间,元一展不信那罈酒是失败品,硬抓身体健康的儿子来做白老鼠,一口下肚,元兆昜反胃狂呕,从此闻不到酒香,嗅到的全是那股恶心的霉味。
  後来再碰酒,是认识夏恩之後,那股霉味依然存在,不过跟夏恩一起品嚐的那点薄酒让他觉得舒服,从此便爱上微醺的感觉,哪怕已经头昏脑胀,他也不敢睡,就怕一觉醒来夏恩就不在了,就得再等上一年才见得到夏恩。
  忘记夏恩的十年间,他追求的是那种微醺感,他的酒後闹事全是对诸事不满的宣泄,明白越多,叶秋心里越不舒服,他爱的这个人,自小就在伪装成熟,长大又得背扛元氏家业。
  「要是没有夏恩,你就能跟元将生一样快活。」叶秋感慨说著。

  71

  「要是没有夏恩,我就不会赢元将生这麽多。」元兆昜意指争产内斗之事,吁口气再道:「我不打算放弃当家位置,包括现在。」
  元氏这个光环那麽沉,为什麽还要守著,叶秋没勇气再探,想必理由不外乎也是夏恩这各名字。
  失去,才懂得珍惜,被爱,才懂得爱人,能被他爱著是件幸福的事,现在,叶秋只想用满满的爱回敬他,珍惜他。
  往後的一个星期,他们閒在家里过著小蜜月的生活,偶尔来几个不速之客串串门子。
  无论是为了帐户里的钱跑来坏好事的阿二,还是这阵子手持补汤跑的特勤的元墘,甚至故意前来嘲笑的元将生,全都比不上今天的访客糟糕。
  上门的是安德鲁,他态度强硬且用武力逼迫的要他们立刻去见哈德斯。
  豪华房间内,宽敞大床旁有好几张陌生脸孔跟医疗仪器,他们正忙著替床上的人急救,立在门边的叶秋震惊到说不出话,半小时前还溺在甜蜜世界,半小时後看到的竟是这种场面。
  虽然厌恶哈德斯,但还不至於憎恨,此情此景叫叶秋看的心里一阵疼,挪开视线才发现一起进来的元兆昜早不在身边。
  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元兆昜静静地看著某处,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倚靠著墙的安德鲁说:「等哈德斯先生离开就能杀你了。」
  安德鲁等的就是这一天,却说的毫无杀伤力,悲痛的情绪全被二只手掐紧著,深邃的眼窝噙著银波泪光。
  叶秋担心的也是这一天,哈德斯是个强力盾牌,只要有哈德斯,安德鲁再怨也得放下私人仇恨,如果一定得用麦金尔这各姓氏才能牵制安德鲁,叶秋愿意回到麦金尔家,只不过麦金尔终究不是他的根,他也不是哈德斯心目中的人选。
  「普狄森先生。」瞧见从房内走出的中年男人,安德鲁飞快上前。
  「麦金尔先生想见元先生。」
  这讯息令叶秋和安德鲁感到难堪,一个做了他十八年的儿子,一个陪伴他二十几各年头,为他出生入死,想不到最终路上要见的竟然是跟麦金尔家毫不相干的外人。
  元兆昜不想进去,宁可维持上回见面的感觉,宁愿被哈德斯瞧扁,虽然有很多不愿意,虽然明白叶秋此刻的心情,但他还是飞奔进房。
  房门一关,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麽,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房门开了,元兆昜平静宣布:「他走了。」
  放声呐喊的是安德鲁,悲伤的氛围令叶秋的心口感到窒闷,元兆昜轻吐一气来到叶秋身旁:「我在这等你。」
  他轻推一把,叶秋才像个机械似的朝房内走去,看著与世长辞的人,历历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长年压抑的怨恨在这刻爆发了,他恨哈德斯真把他当成玩偶,更怨哈德斯毁了他对他的敬爱,连到最後要见的人也不是他。
  叶秋再无法欺骗自己,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渴望悖德前的那份亲情,直到再见,听他提及麦金尔家,期待一声道歉,一句孩子原谅我,没有,最想听的全都没有,他关心的,在乎的,就只有他自己。
  叶秋狂了,怒了,再看一眼安祥而去的人便转了出去,脸上挂满溃堤的泪水。
  「回去吧。」元兆昜上前搂著他的肩,叶秋眼一抬,手一挥,高举的手重重落在元兆昜脸上,同时又紧紧抱住他:「我在意,我真的很在意,他的爱全给了你,留给我的只有不堪……我在他心里连个玩偶都不是……」
  叶秋每说一句,元兆昜便在叶秋耳边说上一次我爱你,除此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
  不知是吼出长年隐忍的心声还是那些我爱你起了功效,叶秋的情绪逐渐平静,这才看到被掴红的脸颊:「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说我爱你。」
  叶秋看著一脸平静的人,又回头望望内侧的房间,忽然觉得哈德斯是个可怜的人,他这辈子什麽都有,就是得不到最想要的爱。
  「元先生,麦金尔先生交代在他去世之後将这些东西交给你。」那人递上一个四成四方不算小的箱子。
  哈德斯的离逝让他们的心情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嚷著要杀人的安德鲁缩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回到家的叶秋不断找事忙碌,关在房里的元兆昜则盯著那口箱子发愣,过了好久,他缓缓打开箱子,里头全是曾经属於自己的东西。
  模型,拳套,贴纸,他一样一样拿出,每样东西都保管的很好,跟当初给哈德斯的时候一模一样,最底下有一叠信,信的上头有各红色袋子,元兆昜一眼就认出这是麦金尔家人人都有的平安符,拆开第一封信,是哈德斯的字迹。
  “怎麽办,见你已经是一种习惯。”
  纸张上就只有简短二句,根本谈不上是一封信,连拆十来封,全都是哈德斯的心情手扎跟情感传递。
  “你说,权力跟财富是用来保护最心爱的东西,我认同,因为现在的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元兆昜很平静的看著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即使哈德斯从未说过一句喜欢,元兆昜也很清楚他的心意。
  已经找不到事可做的叶秋坐到一旁,看著被洒落整床的小玩意儿,顺手拿起搁在床上的模型:「这是什麽?」
  「钢弹D,我最喜欢的玩具,原本还有一只银白色的钢弹,可惜被元将生弄坏了。」
  「那这个呢?」
  「贴纸。」元兆昜拿过叶秋手上的贴纸本,一页一页的翻著:「全都是我最喜欢的钢弹,这张,是最初始的原型,这张,有了加农炮,这张,是後期的无敌型态,这里是雷射管,这里是发射导弹的横管……」
  叶秋只想藉著一点声音来杜绝悲恸心情,元兆昜也不岔开话题的介绍自己的收藏品。
  「他最後说了什麽?」叶秋终究忍不住问出最想知道的事。
  「什麽都没说。」元兆昜阖上贴纸本往後一躺。
  「哈德斯很爱你。」
  元兆昜撑起身子凝视他:「我只爱你。」
  是该高兴的,叶秋却笑不出来:「为什麽你能这麽平静,他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有。」元兆昜抓著叶秋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我很难过,他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他很可怜。」
  「如果你不爱我,我也会很可怜。」
  叶秋语塞,换个角度来看,夏恩要是没让他爱著,或许早死在十三岁那年。
  「别这样看我,难道你希望我爱他。」元兆昜别过头,叶秋又将他的脸扳回来:「不,我不希望,只是害怕,要是你不爱我,我也会很可怜。」
  “当你看到这封信就表示我已经不在人世,我得向你说句抱歉,没办法让你报仇了,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对我而言却是莫大的遗憾,我很想用情人身分跟你谈话,想像以前那样把你抱到腿上,梳理你的头发,谈的不是夏恩,不是交易,而是以後跟将来,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深爱而且想守护的人,我爱你,我爱你,就因为爱你,我才能了解你有多爱夏恩,整理你的宝物,我犹豫该不该将这些信放进去,我想,即使没有笔墨传达,你早就懂了,所以让我在最後坦白自己,让我告诉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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