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吃掉你啊!”看透云破慌乱的原因,但任景没有解释,开着玩笑大步向隔壁的房间移动。
刺眼的光亮让云破瞬间闭上眼睛,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云破的表情,将怀里的人带到隔壁房间,轻声说:“睁开眼睛吧。”
缓缓睁开眼睛,云破看到的是一个正在冒热气的池子。抱着云破一同进入温泉,任景细心地帮云破擦洗着。
“你干什么?”感觉到探向自己身后的手,云破立刻紧张了起来。
“乖孩子,那东西留在身体里会生病的”,情事后特有的性 感声音从任景口中传出,手指顺利地伸入幽穴为云破清理身体。体贴温柔地为云破擦干身体,穿好衣服,任景又将云破抱回刚才的房间,挥挥手为夜明珠重新罩上黑布,任景难得温柔地说:“乖,再休息一下。”
“你陪我”,拉住任景的衣袖,云破也难得地任性了一次。
“……好”,搂住云破的腰,一遍遍轻抚着云破的背,伴其入睡。
噙着笑,云破带着满心幸福睡着了。
耀江,莱茵阁
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纪翔抱着任景留下的那只叫三三的黑猫,思绪飘飞。接触云家的生意已有近一个月,纪翔不得不佩服这个看似柔弱的男子在这个信息并不发达的时代有着如此敏锐的发现商机的眼睛,而且在处理一些事物特别是不怎么见得光的事物上果断决绝,没有一点手软。和纪翔这个继承庞大家业的现代人比起来真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对别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进屋看到桌上放着三日前纪翔拜托他调查的关于云破的报告,万俟道。
“我只是不关心与我无关之人的事情。”
“因为任景?”
“即使到了我们那个年代,云破都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可在小任面前他总是很单纯的样子。”
万俟没有说话,只是等着纪翔的下文,不过从身上释放出那么一丝杀意泄露了他的心理。
“只要是有关小任的事,你也不怎么平静呢”,打趣着说,敏锐如纪翔当然看出了万俟的变化,“也许只是太痴心了吧,完全没有考虑自己是否会受伤,将最没有防备的一面展现给了小任。如此执着,不带任何目的的爱情,真是该要佩服他呢,还是说小任运气好碰到他呢。”
“你在为他们担心?”
“不,我只是在为小任担心”,不等万俟开口,纪翔像辟谣似的接着说,“不过不是出于爱情,可能是出于羡慕吧。我喜欢小任那样肆意生活的样子,我不想任何人改变他这种生活方式。”
“你在责备我吗?”任景和云破去冷峰山的前一天万俟曾找云破私下谈过话,刚好被纪翔碰见了。
“怎么会,只是小任有他自己的选择。无论怎么,即使不甘愿,我也会阻止他的改变”,轻轻抚摸三三柔软的皮毛,纪翔的思绪回到自己和任景初遇的时刻。
“你不怕我干预吗?”
“不会”,有些埋怨似的看着打破自己思绪的万俟,“我决定只做一个带着自己想法的旁观者,而且我以为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没有爱情是不带着嫉妒的。纪翔,你是个勇者抑或只是个胆小的懦夫。”
“谁知道呢。”
雪依旧漫天飞舞着,雪白的颜色掩盖了所有人的想法和思绪,就像万俟觉得纪翔绝对不是到这个世界才认识任景的,不然当面对生死时没有人会为一个所谓的朋友老乡硬生生的挨刀子,全然忘记手中的枪,可问起纪翔时只会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像被大雪掩盖的真实。
冷峰山,冷教内
“谁不知道现在的红殿是教主的床伴,看他那样子,没准是靠长相才入主红阁的。”
“我看啊是床上功夫了得吧,什么美人咱教主没见过,紫殿不也有着倾城之姿吗?”
“哈哈”,一阵带着轻蔑的哄笑传入正在议事的云破和青的耳朵。
起身示意青留下,云破走了出去,道:“我以为冷教上下所有人都将教主安危视为重中之重,你们肩负重任不去巡逻在此高声喧哗成何体统!”
“哟,这不是咱们的云公子吗”,见到云破这些侍卫不仅没有怯意,还更加放肆起来,“您不好好伺候咱们教主,这里干什么?都给咱兄弟说说您是怎么让教主满意的?”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放肆的哄笑。
“巡逻时擅自离岗,不服从阁主安排,还不道刑堂领罚!”不为他们的话所动,云破厉声喝道。
“就凭……你”,为首的那个侍卫的声音从高八度立马降成了降八度。
原来是青出现了。“侮辱阁主,罪加一等”,青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侍卫顿时觉得掉进了冰窟。
“是……是,啊!”,所有侍卫在点头哈腰刚准备离开时就断了气。原来任景也听到了这番谈话,本就被一堆事物搞得心情不佳的他当然没有手下留情。
“任景,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到倒地气绝的侍卫,云破觉得任景这样有些过分。
“教主”,青恭敬的问安,对任景的行为没有任何异议。
“青,对叛教者出处罚如何?”
“终生受刑罚之苦或者死”,青一板一眼地背诵着教规,“这几名侍卫乃上任叛变红殿的手下,有叛教行为,所以教主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
听了青的解释,云破才了然。不过任景似乎对这个所谓的解释不怎么满意,缓缓说:“我做事只凭高兴,所以不要拿这些框框条条的东西说事,你没有异议吧,青。”
“是”,低头不再说话,青知道任景的肆意妄为性格也不是一两天了,而且出于对强者的畏惧,青不敢有别的想法。
“这个人不说,其他人可都是一心为你,他们那样保护你,你不觉得你太肆意妄为了吗?”云破这个新上任的红殿似乎没有青的畏惧,指责任景的不是。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笑得如花灿烂,任景一如既往的任性肆意。
番外
睁开眼,感受着任景强而有力的手霸道地搂着自己,云破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刹那有些晃神,想到昨夜自己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脸不禁有些微红。云破一直觉得任景的身材实在和强壮二字无缘,肌肉的线条只能用紧致来形容,这样的任景却有着让一身本事的各位阁主心甘情愿为他打点教内的一切,即使那日在龙国边境看到任景利落地解决对手,云破也没有将他和力量挂上钩,直到……云破没有想到那谈不上健壮的线条下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让每一次的冲撞都直达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在这力量下完全沉浸在快感中不能自拔。终于有种切身拥有这个男人的感觉,虽然还不是全部……“任景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吧”,云破心想,因为一次无意中听到纪翔咕哝说任景的容貌与以前见的不一样。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任景的眉角、鼻梁、嘴唇,云破隐隐觉得任景刻意隐藏着的一定是一张丝毫不输给那双有神眼睛的绝色,云破也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可以看到。
毫无预兆地睁开眼,流光溢彩霎时涌出双眼,噙着笑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任景道:“早啊”,在云破嘴边落下一个吻。
“……早”,想到刚才自己一脸痴迷看着任景的傻样,云破顿时窘的满脸通红,像转身,不愿又被任景笑话,可腰被任景紧紧搂着,却是怎么也转不了身的。
翻身压在云破身上,任两人的下身紧密地贴在一起,“云,你真可爱”,说着吻上了那红润的唇。清晨的深吻轻易地唤醒了□,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下的变化。“任景,现在是早唔……”,云破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任景毫无预警插入□的手指打断。
昨夜的云雨让今早的开拓十分顺利,当任景将□插入幽穴时,听到了云破满足的呻吟。“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坏心眼地问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云破的脸,不想漏过任何他的表情。
“你!混蛋!”早已被挑起□,当然不可能让任景这样退出去,听到任景故意询问,云破又气又恼,张嘴咬上了任景的手臂。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对云破的行为毫不在意,突然开始快速的□,满意地听到云破惊喘连连。
一番云雨的直接后果是今早的议事两人都迟到了,同时受到六个人探究的目光,云破鸵鸟的低下头,心里埋怨任景的“胡作非为”。
“怎么,还在生气?”议事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云破气恼地瞪着任景。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怎样?男人嘛,早上刚起来不都有些冲动。”
“以后教务优先,早上有议事要按时到,不可以迟到!”当然不能直接拒绝任景床上的要求,不然后果就是被他做到同意为止。
“这个要求?确定?”任景挑挑眉。
“嗯”,云破点点头,说起要求就要从他们俩之间的生意说起了,任景曾许诺过完成一件让他满意的事就刻意要求他一件事。
“我答应你”,任景许诺了便会遵守,就在云破以为自己赚了一把时,任景唤来了Joshua,“Joshua,传令下去,以后议事的开始时间改成我到的那一刻。”
“是!”
“任景!”云破气得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想不到最后还是被任景算计了一把。
“怎么,我说过会说话算话的”,那偷腥的猫般的笑容再次展露,云破无奈,只能怪自己没有这只狡猾的狐狸精明。
……
“以后不可以再滥杀无辜了!”对于任景总是时不时接几单所谓的杀人买卖,云破其实没太多感觉,因为自己做生意时也有见不得光的一些手段,可这次看见任景手臂受了伤时,云破不愿再见任景因为那些买卖陷入危险,又不能直接开口让他不要再做杀手,只好说了个牵强的理由希望可以限制他。
“你还欠我一件事”,任景说。
“什么事?”
“晚上再告诉你”,暧昧地笑笑,让云破立刻警觉起来。一看任景这种笑脸云破就知道准没好事,于是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希望能再这次的生意中获利。
可是直到吹灭了蜡烛准备休息时也不见任景,就在云破脱下鞋袜准备睡下时,有人突然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嘘,是我”,熟悉的声音让云破放弃了挣扎。
“待会儿抱紧我,不要出声”,低声对云破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云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闭上眼,将头放在任景的肩窝上,感受自己被任景抱离开红阁,在夜色中行进着。被任景放下来,在踩到柔软皮毛的瞬间,云破知道自己被带到了暖阁。
“怎么了?”
睁开眼,不期然看到已熟悉的室内布置,云破不懂任景回自己的住处怎么还如此大费周章。
“黄回来了,知道我手臂受伤了,嚷着要看看。”
“那样很好啊,她是大夫。”
“她总是小题大做”,任景白了云破一眼,“而且中药是在太苦了。”说着向角落的矮柜走去,从里面找出几个瓶瓶罐罐和一些纱布。
直到任景捋起袖子,云破才发现任景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殷红的血从绷带中渗出。以眼神示意云破不要大惊小怪,任景熟练地解开绷带,上好药后在云破的帮助下换上新的绷带。
“任景,你……”,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伤势,云破的嘴就被任景的唇堵上。轻车熟路地挑起云破的□,任其躺在自己身上,突然,任景停下了动作。
“鸢?”习惯在这时唤他为鸢,云破不解地看向任景。
“我受伤了,你自己来”,看着云破似笑非笑。
听到这话的云破顿时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动动腰,摩擦着云破腿根内侧,“早上的要求不是说好晚上谈嘛。”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云破通红着脸跨坐在任景身上,撑起腰,将任景的□对准自己的□,一点点地坐下去。这个过程对云破来说缓慢又疼痛,紧闭着双眼都可以感受到任景正用戏谑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就在分 身将要全部进入云破的后 穴时,任景一个挺身,将分 身全部送入其中,不偏不倚的顶到敏感点上,呻吟声脱口而出。
“自己动”,轻拍云破光滑有弹性的臀部以示催促。
在任景的“鼓励”下,云破开始缓缓的律动,可惜这远达不到任景的要求,所以就在云破又要坐下时,任景一挺腰,将分 身插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啊”,云破激动的叫出了声,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满足。
双手将云破的腰牢牢固定住,对准敏感点,任景开始了猛烈地抽 插。
“嗯……鸢……鸢……”,前所未有的刺激令云破意乱情迷,忘记了语言,只能喊着任景的名字。
“大声点。”
“鸢……鸢”,没有一丝压抑的呻吟从云破口中传出,像催情剂使任景更加卖力。
“啊!”,一声尖叫,云破将精 液喷在了任景的胸膛上。不给他反应时间,一个翻身,任景将云破压在身下,双手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开始新一轮的抽 插。
冷峰山上的风夹着雪呼啸不止,暖阁里却是春色荡漾。
结果三日后,任景又下山了,为了所谓的买卖。
“我没滥杀无辜啊”,任景一脸无辜的样子面对怒火冲天的云破,“我去看了看,觉得不顺眼才杀的。”
“任景!”云破咬牙切齿道。
“怎么啦?”满脸笑意的应和。
“你这个混蛋!”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看着深爱的男人脸上那熟悉的诡计得逞的表情,云破却再也气不起来。“算了,他爱怎样便怎他吧。在我和他的生意中,注定我将输得一塌糊涂”,云破心想。让精明的云破心甘情愿,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吧。
Chapter18
见识过任景的招式,虽然不知道面对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情况,但作为一个杀手进行暗杀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加上身边那个形影不离的Joshua,万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所以当得知任景受伤时,万俟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只是担心。也许是太过信任任景的实力或是Joshua的忠心,虽然这些自己都不曾真正弄清过,大概只是因为心理不愿任景受伤,所以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吧。
“据消息,鸢这次受伤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圈套,谎称要他杀一个人,却事先做好了埋伏,待鸢出现将注意力放在对象身上时对其进行了围攻”,如苏将昨日得到的消息如实上报。
“他伤势如何?”
“属下不知,但依属下推测应该是轻伤”,如苏不敢抬头,因为万俟身上释放出的怒意令如苏恐惧,他不明白自从服下绝情后便鲜有情绪起伏的阁主为何为一个杀手的事动怒。
“何人所为?”
“回阁主,是麟国境内一个不出名的小门派,天程派。”
“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行动失败后他们立即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全部灭口”,如苏顿了顿,“据调查,那群人似乎与太子殿下有关。”
“知道了,你下去吧。”挥退如苏,万俟陷入了思考,这件事很明显是太子穆涵煽动天程派干的,他的目的可能是针对鸢上次在麟国国祭时的所作所为。以目前的身份,万俟没有干涉的理由,当初答应穆修接下碧落阁时就万俟就明白自己的责任,眼下暂时没有任何威胁到麟国皇室的情况。是的,只是暂时,凭万俟对任景的一丁点了解,他觉得任景不是个粗线条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其中的猫腻,一旦任景找到幕后人,那么两边必然会有冲突,到时候……万俟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一向将承诺看得最重的万俟不知该如何抉择,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看着任景有危险的,但对方是麟国太子,无论帮哪边都不行。突然有点羡慕纪翔,只用旁观,可注定了万俟不可能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考虑了许久,万俟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