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空依旧是以前的样子，成天就抱着他那条母狗在公园得瑟，我说我最近给它谋划了一男友，小空见过后不干，非说没以前那个可爱。
　　还可爱呢，大男人说这个也不嫌弃寒碜。
　　大清早的和他牵着Luck去散步，又遇到了那女的，她满脸堆笑，显然已经接受了我们之间的非正常关系。
　　Luck这条狗性不强的狗……而且连母性也不强的狗见着人家了忒高兴，直往人家身上窜……丫的，你俩谁骑谁啊，难道我家Luck偷看过我和女人那个，坚决认为骑乘 位才是最爽的？
　　“好久没见你们了呢。”那女的说。
　　天气冷，话一出来就冒着化成白气。
　　程小空得瑟的点头：“对啊。”
　　后来，我们成了亲家……再后来，狗宝宝有了。
　　当然，那个时候还是Luck独个儿高兴，我每天看着程王八就在纠结，想着也许加快的心跳会终有一天平静下来，也许。
　　有时候，人看见漂亮的人会想怎么干，但遇见的心爱的人，你会想怎么抱着他，温暖他。只上床，不做 爱。
　　他在身边，我就能忍受着不做，不犯禽兽。
　　星期天的时候程小空抓着我温习往日时光，上电影院看电影。
　　他对看电影逃票有种特殊的爱好。
　　“为什么要逃票？”我看着萤幕上腻歪的情侣说。
　　“因为电影院本来就是偷情的地方啊……逃票偷情不是更有感觉吗？”
　　“草，我陆云跟你偷情啦？”我拍了他一巴掌。
　　“没吗？”他嘿嘿笑：“至少我爸妈你爸妈就不允许吧。”
　　“除了你，谁不允许都没用。”我说。
　　程小空，我真想把你这王八揉进骨子里。
　　回家后洗澡，我洁癖……我快乐，顺便逼程小空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湿淋淋的，头发和身体都没擦，直接往床上的我蹭。
　　没穿衣服。
　　“怎么怎么？”他喊着：“你动动啊。”
　　我僵硬了会。
　　“喂！草！陆云！”
　　他一个劲儿的叫唤起来，我闭上眼睛说，程小空，我不想跟你做。
　　身上的人僵硬起来。
　　我睁开眼睛，笑着说：“等你哪天真走出了那件事阴影，我们再试试好吗？而且，我保证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绝对不在外边乱搞。”
　　他悻悻然的放开我，也没去穿衣服，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我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也盖在他身上：“我去隔壁。”
　　走了几步又想起来：“我名下所有酒吧，你的朋友已经回家了。”
　　草，真没种。到隔壁又洗了个澡，真他妈的蠢货。
　　这是骂自己。
　　程小空。程小空。程王八！
　　所以说，男人偶尔也要学习下自 慰技巧啊。

　　19

　　早上起来程小空还在睡，要说吧，昨晚也睡的挺早的，程小空你那睡觉的毛病能改改吗？成天就赖在家里那床上。
　　想了想，还是没把人叫起床，自己去上班了。
　　十二点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打手机，三次后终于有人应了。
　　“起床吃饭去。”我客串老妈子。
　　他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
　　没放心，反正自个儿是老板，翘班也没人敢说什么，开车回了公寓。
　　程小空果然还在睡，你说说，你说说，这丫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点？解决了缠上来的Luck，我决心好好教训他一顿。
　　“程小空。”我推了下他。
　　他唔了一声，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
　　“陆云？”
　　“嗯，是我呢。”我没好气的说。
　　他眯起眼睛看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近视眼不爱戴眼睛眯眼呢，您学我干嘛？
　　“监督你吃饭没。”我说：“程小空你要还这样，我要把你带去上班了啊。”
　　他切了一声，拿过自己手机看了一下，也不知道看什么，又问我：“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回来？”
　　“你自己拿手机不知道看啊？都快一点了，起来。”我说。
　　他哦了一声，抬起胳膊。
　　我一乐，顺势抱住他把他拉起床：“草，你丫还玩撒娇。”
　　他模糊的哼了声，站了起来后一把推开我：“我去浴室。”
　　我去客厅等外卖，刚开车回来的时候叫的。
　　他洗漱完了人模人样的出来了，一脸喜气，看来睡得很好啊？我发现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一事儿妈，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受谁气了怎么怎么的，简直做的比我老爸对我还负责。
　　“程小空，你每天这样睡觉怎么行啊？”我不满的开口，语重心长：“而且，一天比一天睡的高兴，这对身体不好。”
　　他哦了声，直入他的主题：“冰箱里还有吃的没？”
　　我皱眉：“还真没了，这钟点工怎么弄的……明儿个换人。”
　　他估计肚子饿了，不爽的走到我身边就往我怀里塞他自己。
　　我高兴的抱着他：“还没腻歪够啊？”
　　“草。”他简单的表达意见：“我饿了。”
　　“我叫了外卖，应该快了。”我说。
　　他想了想：“吃完了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吧，买点东西。”
　　“买什么？”我疑惑的说，我很少逛超市呢。
　　“随便，当休闲了。”他说。
　　愁死我了，这丫还真闲啊，也不想想我每天忙成什么样儿了，还得陪您逛超市闲情下。
　　吃完饭后他在家里四处找了下，终于在许久不用的厨房里找到了购物袋，丫还挺环保的。我想。
　　我记得不远的地方就有超市，程小空说停车麻烦，于是我们干脆步行了。
　　出门的时候我吩咐他把自己裹紧了，程小空最近审美观明显变了，穿着正常了很多，人也低龄化了，被我宠的。正儿八经的戴着帽子时不时朝外边吹几口气，看雾气慢慢飘散。
　　然后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往我身上蹭，一边蹭一边说，陆云，怎么这么冷啊？
　　我真想抱紧他，搂着他亲，妈的，早知道怎么都不该听他的步行。
　　一路上的人看着我俩相亲相爱都赞赏，我听见一大妈说，哎，你看看人家兄弟……我说你啊，也对自己哥哥好点，成天就知道欺负你哥……看你哥烦你就乐意是吧？
　　“小空，人家说我俩兄弟呢。”我得意的说。
　　“就你那年纪，怎么着也是一大叔吧？”他鄙视的说。
　　“大叔？我才27！”
　　“明明28了吧？”他哼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呢，我找你分手那天你生日！”
　　我愣了下，下意识的捏住双手。
　　他知道说错了话，咳了咳说：“大我九岁了都……大叔，大叔！”
　　我郁闷。
　　“以后都叫我哥哥！”
　　一路到了超市，果然是星期一而且下午，人比较少。
　　程小空四处乱逛游，看着那个了拿起来瞅瞅，看着这个了拿起来瞧瞧，看那热乎劲儿，就差点拿卫生巾了！
　　超市里都会卖点熟食，程小空看着就更喜欢了，一个劲儿的盯着研究。
　　我在一边跟着丢脸：“小空，我们去看别的吧？”
　　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东西能好吃。
　　“哥，我想试试。”他眨巴着眼睛说：“你不会不许吧？”
　　“这东西不卫生！”我说。
　　“哥。”他在那装柔弱，软软的喊我。
　　周围一大妈立刻扛不住了：“你弟想吃就买给他吃不，瞧他馋的。”
　　我无语。
　　买了第一样东西，程小空的购物欲就暴了，一路走走停停，看见零食了就笑，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跟小孩似的。
　　事实那个购物袋根本不够瞧的，完全是不能履行职责，程小空把整个购物车都塞满了往上冒才停歇。
　　结账，付钱，购物车还能撑一段，我望着这一堆真想晕，这怎么回去啊？
　　程小空也知道回不去了，慢慢说：“打车吧。”
　　“外来车辆禁入小区。”我说。
　　他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开车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真一祖宗。
　　“那你到里面等，别冻着了。”
　　开车到了超市外边，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我有点不安，谁碰上被抛弃会而现在这种关系都会不安，于是把车停好后直接进去找了，我想，就算找不到程小空，我也许还能找到那一堆他买的东西。
　　在四处找了会，终于找到了那堆东西。
　　我望望四周，没有程小空。
　　没有程小空，草。
　　我第一次这么厌恶起自己的聪明起来，上次程小空就是陪着我在影院疯狂了一把离开了，其实，我一直怕再去影院，连公司明星的首映也不看了。
　　这次却是超市，我平时本来就来的少。
　　我告诉自己没事的，离开一次和两次有区别吗？草！
　　“你来了啊？”
　　我猛的转过身，看见程小空亮晶晶的眼睛。
　　“你……”
　　然后，后面是通往男厕的指示牌。
　　我猛的抱紧他，把头埋进他的肩窝。
　　不能再软弱，不能更软弱。
　　“你脸怎么这么冰？”我问。
　　“你身体还冰呢。”他笑嘻嘻的说。
　　我抱紧他，感觉到血液终于流通：“我以为你走了。”
　　他没回话了。
　　“那你呢？”我继续问。
　　“我？我刚去上厕所，顺便洗了手和脸……草，这超市冬天怎么不弄点热水啊。”
　　“洗脸干嘛？”我抱怨说，拉着他就要回去。
　　“等等……东西。”
　　我哦了声：“小空，你丢掉以前了吗？”
　　他愣了下：“你想做了？”
　　想死了，回家就把人按在床上，死死的抱住，然后觉得不成，开始脱他衣服。
　　他哭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叫我名字，陆云！陆王八，草……痛……
　　“我爱你。”
　　做完后死躺在床上，我难受的窝在一边。
　　他不满：“你瞧你这样儿，比我还痛还是怎么？”
　　我无语了会，又说：“我就是胃疼。”
　　他愣了下，笑了起来：“陆少还病了啊？要不要我照顾你啊？”
　　早病过了，我看着他一会才说：“你怎么照顾我啊？”
　　“唔……今儿个不是买了速冻饺子吗？我煮给你吃！”
　　说着也不等我反应就跳下床了，我一个激灵：“小心点。”
　　他皱眉，草了一声：“看你病太高兴了，草，居然忘记刚被你做！”
　　愁啊愁，这丫。
　　他高兴的去厨房弄饺子了，我不指望好吃，但好歹是速冻的东西也不能怎么样，就是更加苦了这胃了。
　　爬起床去给Luck弄了点狗粮，它欢快的直摇尾巴。最近它可得意了啊，明儿个就住夫家去。
　　喂完了Luck我到厨房看了下程小空，饺子已经被他弄出一点了，皮肉分离，然后又有些皮皮黏腻……
　　惨不忍睹。
　　“这是试验，我还没认真来呢。”
　　试验就这么厉害，来真的岂不是要毒死我。
　　“干脆我俩一直研究好了。”我说，好歹我一个人在国外待过，基本的我还是懂。
　　“切！不用。”
　　半个小时后他也没把饺子给煮出来，不过反正时间还早，他反正图的根本不是喂我……我也没指望他，没差。
　　“哎。”最后他从厨房里出来了：“没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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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方便面不？我给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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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算了，我喝点粥。”
　　“妈的，刚应该买点米的。”他感叹失策，窜到我怀里来。
　　“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像猴子了啊？”我一乐，抱紧他。
　　“嗯……”他慢慢闭上眼睛：“是吗？”
　　“累了？”
　　刚做过，又去厨房折腾了那么久……
　　“……嗯。”
　　他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亲了他嘴巴一下。
　　第二天早上醒来，程小空居然还在睡，不得不说这丫睡醒坚强，昨叫他起来吃了晚饭他抱着他看电影，他没看一把就见周公去了。
　　有这么累吗？我就做了一次……他泄了几次？
　　中午的时候给打了电话，这次连手机都不接了。
　　我郁闷了一下，想明天一定要带着人上班！
　　结果，还是狗腿的跑了回去。
　　“程小空。”我喊了声，没人应。
　　愣了下，拨通他电话声音却在卧室响了起来。
　　我皱眉进去，看见电话在那摆着，人却不见。
　　Luck……对，今天怎么没见着Luck？
　　难道程小空送Luck去见老公了？我皱眉拨通那个女人电话。
　　“程先生，他是来过，不过已经离开了啊。”
　　“哦，什么时候走的？”
　　“两小时前吧。”她不肯定的说。
　　“哦……那可能四处逛去了，麻烦你照顾Luck了啊。”
　　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等了起来，不知道这丫又去哪了。
　　一个小时后，不爽起来。
　　二个小时后，不安起来。
　　看着夜色越来越重，我基本也知道了。
　　原来，这次的疯狂是做 爱，不是去某个地方玩一下。
　　他的补偿原来就是做一次爱。
　　真可笑。
　　我要做这么一次有什么意思呢？程小空，你还真把我当禽兽了啊？
　　不爽的冲出门外，开车到了他家。上次走还给我打击几句，这次压根不声不响了啊？
　　草！程小空，你还真以为离开一次两次没区别了？
　　程小空，我告你，第二次……我放不开了。
　　使劲踹他的门，这次却很快就有人打开门了。
　　“你谁啊？”我瞪着眼前的人说。
　　“我……我。”他吓着了。
　　“草，我什么呢我？”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啊……不对，我租的这里。”
　　“草！谁准你租的！说，谁准你租的！”
　　“我有签合同的！我绝对是良好市民！我……”
　　“草！程小空！你他妈的有种！爷被你玩了一次不够是吧？”
　　我推开那个笨蛋，冲到屋子里面四处乱踹：“程小空！”
　　“你出来！程小空！”
　　我恨你！我陆云没这么恨一个王八蛋过！草！

　　20

　　我开始发了疯的找他，只要有可能他出现的地方，早产儿那，假纯洁那，他爸那，甚至是欧阳圣以前住过的地方，我每一个想到可能有关他的事，所有酒吧，所有他喜欢口味的饭馆，甚至是电影院，超市。
　　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他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草，老天爷，我说的希望他消失完全是说说而已！
　　时间每过去一秒，我就知道我希望越小，我一直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还是一直把我当作消遣的对象。
　　我想哭，抱着酒猛灌，然后对着空屋子矫情。
　　我爱他。
　　程小空，你他妈的有点而人性就不该消失，还是我做了这么多你都么一点感动？难道你的心真是铁或者钢精做的？一点都不会痛。
　　或者，你他妈的只为欧阳圣痛？
　　我把自己弄的憔悴，出席各种活动，连电视里都能看见我，程小空，你这个王八蛋要是看见我，就可怜可怜我。
　　可是，他依旧玩他的人间蒸发。
　　而这次，我真的成了一个禁欲者，不是我不想做，而是酒精麻痹了感官而已。
　　“老板，外边有一位小姐想见你。”
　　“嗯？”我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谁啊？”
　　“她说她叫钱淳婕。”
　　我愣了下：“叫她进来。”
　　假纯洁我不是没找过，她那时候什么都不肯说，今天又找上门干嘛？
　　“陆少。”她站在门口，也懒得进来了，脸色灰暗：“你还想见小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