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是你师父要我交给你的信」,少年从身上找出一张宣纸淡淡地交到炎炤祺手上。
看著上头用毛笔书写的信,他的眉头锁得更紧。「师父是什麽意思,我一早就不想参加『药轩』搞的挑选赛,而且我现在更加没空参加。」
「蚀心蛊要红玉这味药引才可以医治,而红玉只得『药轩』有在培植,只有你胜出挑选赛才可以向『药轩』提出要求,得到红玉。」少年向小舟简短地解释。
炎炤祺根本无从选择,只好出席位於中国山东境内某处山区的神秘氏族『药轩』的挑选赛,其实他所知不多,只知道会从众多参加者中选出对医术和医药有深厚认识的人成为优胜者,并可以向『药轩』提出一个要求。
「小师叔,在我参赛期间,妮娜便拜访你了。」炎炤祺慎重地拜托向小舟。
「你放心,这个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你放心比赛吧。」向小舟表面平静地答话,其实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次的挑选赛是要选出『药轩』下任的当家主母,那个要求便是聘礼。
若果小师侄不参加,他便要顶上,幸好他因为蚀心蛊一事而关心则乱,否则又怎会改变初衷。
至於实情他当然不会如实道出,俗语说:「死道友好过死贫道。」
小师侄你好好保重了。
哈哈。小炎炎就是这样被骗踏出不归路,下章小攻出场。
天作地设(六#生子)
天作地设(六&生子)
炎炤祺来到山东时已经是两日後的事,据说『药轩』位於陈镇梅县的栖凤山,他还以为是一小处的药庐,到达梅县之後才发现一连数个山头都是隶属於『药轩』所有,而一路上亦陆续有人来到栖凤山,听说平日由於栖凤山一带是私人物业,故即使是梅县的居民亦鲜少有机会入内一探究竟,不过藉这次的竞赛,『药轩』会开放栖凤山的一部分给参加者和公众入内比赛和参观,所以一时之间栖凤山山脚热闹非常。
当乘坐上为参赛者而设的专车後,炎炤祺发现了一项有趣的现象,那便是几乎所有的参加者都是年青俊美的,而且以女性居多。
这便奇怪了,一般而言医术是讲求经验的累积,所以各个门派应该是派些上了年纪的老医师来才合理,难道这次比赛是要挑选出有潜质的年少医者?
一小时後大部分的参赛者都在一处露天的木制台前集合,现场约有二、三千人,大家都等待主持人宣布第一场考试。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满头白发,但面色红润的老人家,矫健地从後台踏出来,「老人家我首先代表『药轩』欢迎大家来到栖凤山,我将会是以後各场比试的主持人,大家叫我一声刘伯便可以了。」
他中气十足,即使不用扩音器,声音亦可以使到在场所有人听到。接著他又说:「在第一场考试开始前,容我先介绍『药轩』现任当家。」
宣布一完,在场所有的参赛者都十分鼓动,大家争先恐後想找个能见度较佳的位置,以一睹『药轩』现任当家的庐山真面貌。
在台上只见一位少女推著轮椅来到台的中央,轮椅上的是一位男子,他样貌如何炎炤祺所在的位置看得不很真切,只是隐约可以知道是成年人,年岁应该不会很大,而且身材应该十分高大,不过很可惜是不良於行。
刘伯接著又说:「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比试的目的,如果大家想退出,『药轩』是不会阻止的,二十分钟後有专车接大家落山。」
在场不少女参赛者都萌生去意,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残废的男人相处一生,即使这个男人有万贯家财亦然。
所以一席之间,原先挤满人的空地,现在只剩下数百人。
炎炤祺心想恐怕这名男子的脚患便是这次考试的题目,要令一位不良於行的病人恢复正常,的确不是一件易事,难怪有这麽多人退出这次的比试。(拜托啦,小炎炎你别乱猜了。通通都猜错!)
刘伯接著宣布在场留下的所有人都合资格接受正式的比试,还说会先安排地方让大家休息,比赛的详情明天再宣布。
天作地设(七#生子)
天作地设(七&生子)
炎炤祺和其他参赛者一样,跟著领路的女仆穿过一处密林,其间女仆手持古色古香的小型炉鼎,沿路不断地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气,似檀香木但又带著一丝丝甜溢的味道,而且历久不退.
这样做有些类似古人在郊游时燃烧某种特定的草木植物以僻毒蛇猛兽之用,看来这个密林有很大机会是布满了毒物,没有了香气的保护,寻常人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吧.
走了约有三十分钟,渐渐地听到流水声,然後是豁然开朗,离开了阴郁的密林.
触目所见是数条溪流,水清而鱼肥,再沿著水流向下走三四百步,水流交汇处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平湖,湖面波平如镜,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不断,十分瑰丽.
最神奇的是大湖被一条长长的铁索桥一分为二,长不少於四百米,宽约二十米,此时有电动小车约数十辆停在桥头前,看来还未到达主屋的位置,应该还要再乘坐小车前往.
炎炤祺对「药轩」的兴趣更浓,试想想一个坐拥几座山头的家族,竟然可以自成一个社区,而且区内的境致保持得十分完整,直追那些所谓的生态保育区,要想维持这样的成果,恐怕要投注不少的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当家的坚持和魄力.
过了铁桥,便见到一条沙石路,石路两边植满了有药用价值的树木,这里的空气清新,环境清净,适合很多珍贵药材的生长,或者这就是「药轩」之所以可以百年来傲视同袍,在中医药界有极重影响力的原因。
不知不觉电动小车已经驶过了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出现在电影里的情景,使人大开眼界。
接著一排排的木屋,大约有两三层高的,映入眼帘,这里便是目的地。
「各位先生、小姐,这里是「药轩」的居住区。现在大家所看到的建筑群是外围的部分,成长方型兴建并包围著主屋,内外共有七层。大家可以在外层自由活动,但请不要随意越过第二层。」车上甜美的导引小姐为参赛者简介日後要休息的地方和要注意的事项。
炎炤祺被分配到东廊部分的一间小屋,同屋的还有三位参赛者,二女一男。由於此次比赛男女比例不圴,女多男少,加上小屋有两层,故男女混合分配亦不成问题。
二个女孩子一见屋内环境十分别致,有如渡假屋,十分兴奋。经过商量,上层是两位女士的,下层则分配给炎炤祺和一位样貌极佳的少年。
炎炤祺的样貌是偏阳刚的,轮廓鲜明,一双微微上扬的眼眸又亮又大,高挺的鼻端下有著健康红光的饱满双唇,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没有微笑,但从薄而形状美好的上唇与丰润的下唇组合起来的嘴,仿佛带著一股亲切的笑意,容易使人产生好感,放下戒心。
相反少年的样貌秀美清丽,偏女相,下领尖尖,五官精致秀气,一双大眼水灵灵的,他说话的音调绵软甘甜,只是一开口便盛气凌人:「我叫蒋天玉,是京派的。大叔,你又是那门那派的?」
炎炤祺真是哭笑不得,他的样貌顶多二十来岁,相比之蒋天玉是老了些,但还不至於是叔字辈吧。
不过他和婕嫙差不多年纪,还是小孩子心性,也不好和他计较:「我是潚渊门的。」
「你是向小舟?不像啊。」蒋天玉十分怀疑。
炎炤祺想不到小师叔还顶出名的,连京派的人都知道他的明号:「不是,小舟是我的小师叔。我叫炎炤祺。」
蒋天玉一副理所当然的说:「我就说吗,你一点也不像。」
炎炤祺和蒋天玉閒聊了一阵子便各自回床休息,竟然一路上的奔波,他们都累了。
哈哈……
休息了几天,大家有没有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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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地设(八#生子)
天作地设(八&生子)
第二天一早,参赛者被集合,刘伯中气十足地宣布第一场比试的内容就是要参赛者在限时二小时内找到指定的十种药材。
蒋天玉一脸信心十足地对站在身侧的炎炤祺说:「希望到时还能看到你,你可不要那麽容易就输掉了。」
炎炤祺对这番唇枪舌剑的话亦不很介怀,只报以微笑。
蒋天玉看讨不了便宜,也就不自讨没趣,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炎炤祺凭著过往到处旅游所锻鍊的体力和耐力,在一小时内便找齐了十种药材。
他慢慢地往回程的路走,一边欣赏四周无限的自然风光。
「救……命……啊……」一阵阵哀叫从前方十米的草丛传出。
炎炤祺拨开草堆,便见到一位及肩长发的男人躺卧在地上,手抱著左脚,面色发青,流著冷汗。
炎炤祺庆幸自己随身携带急救箱的习惯,他抽出针筒,往男子受伤的脚注射:「你的脚折断了,我先替你注射止痛剂,再替你包扎伤口。」
男子的脚没那麽痛了,汗也止住了。「我真幸运,有位白衣天使来解救我。我叫张克佑,朋友都叫我Daniel,天使你的芳名呢? 」
炎炤祺狠狠地扎紧张克佑骨折的位置,痛得他哇哇大叫:「痛……痛……轻……点……」
「你还有力气叫痛,那就说明不是那麽痛了。有没有人说你很吵耳?病人就应有病人的样子。」炎炤祺边收拾药物,边留意张克佑的脸色、呼吸、脉搏跳动的情况。
张克佑咧开嘴:「No, baby. You are wrong.我这叫健谈,又怎麽会是吵耳呢?」
炎炤祺看他长得人模人样,面貌清俊,只是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好似小小月牙,整个人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痞气味道。
「我叫炎炤祺,不是什麽天使或者baby。」炎炤祺看他恢复得顶好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张克佑看著炎炤祺挂在腰间的药囊,忽然神情认真起来:「你也是参赛者吧,我没有大碍了,你快回去,不用管我了。」
炎炤祺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张克佑自言自语地说:「好无情啊!人家是叫他走,可是他怎麽样也应该表现得挣扎万分,然後依依不舍才走的。他这样子毫不迟疑地就走了,很伤人的自尊心……」
炎炤祺手持滕蔓回来时就隐约地听到张克佑不知道在低咕什麽:「你没事吧,我们走吧。刚才我找草药时发现了一条捷径,应该足够我们在30分钟内回到集合点。」
张克佑一听到炎炤祺的声音,抬起头,两眼发亮地说:「小炎炎,我就知道你不会那麽狠心地不管我。」
立时张克佑在炎炤祺的眼中就好似一只摇著尾巴,瞪著无辜双眼的大型狗。
炎炤祺扶著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张克佑,在小俓里艰辛地走,好不容易赶在最後一分钟法定时间内回到集合点。
不过此时两人都灰头土脸的,狼狈万分。
至於蒋天玉听说是第一个回到集合点的人,他的身上半点泥尘也没有,看起来十分悠閒。
他发现了炎炤祺他们,於是慢慢地走到他们的身旁,幸灾乐祸地说:「炎炤祺,我看你还真是爱管閒事,为了一个敌人弄得自己差点就过不了关。」
炎炤祺对蒋天玉的毒舌早已经习以为常,也就不介意,可是他身旁的张克佑看不过去,就回敬了他几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京派的蒋家人。怎麽是你来参加比试了,不是应该是蒋大少吗?噢,我记起来了,蒋大少好像自小就有婚约了,所以才论到你这个小老婆所出的三少爷出面。我说得对不对?」
蒋天玉被刺中死穴,浑起气得颤抖:「你……你……」
张克佑还继续地说:「至於为什麽小炎炎会舍身救我,这种情操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理解的,一些心肠歹毒的人是一辈都不会明白的。」
张克佑这种指桑骂怀的话蒋天玉当然听得出,他都毫不退让地说:「可是这总好过某些肉脚的人,还要等人来救。」
这番话正好道出了张克佑现在狼狈的处景:「你……你……」
看来张克佑和蒋天玉的梁子是结定了。
天作地设九(生子)
天作地设九(生子)
炎炤祺把张克佑送回南廊的居所,他沿路还不停地数落蒋天玉的不是:「小炎炎,你怎麽会招惹这种顾人怨的人啊。你看他小眼睛,小鼻子的,横竖都是小人一个。」
他受不了张克佑的喋喋不休,只好转移他的视线:「你这小子,消息还蛮灵通的,一眼就认出蒋天玉是京派的。」
张克佑一副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是做足功课的,把热门的门派都调查清楚了。京派本来也是个热门,但是现在可以不理了,还有苏浙派、天门和李家。我本来也不想来这个招亲大会的,是我妹子死缠活赖地非要我陪她来。我妹子还长得不错,晚些介绍给你见识见识。」
「你是说招亲大会?」炎炤祺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说小炎炎,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比试就是用来替阎家大少挑选妻子的。」张克佑不可置信地盯著炎炤祺。
炎炤祺更加疑惑地问道:「可是男性也可以参加啊。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张克佑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小炎炎,你真是一个活宝,什麽也不知道就跑来参加比试。你也是来凑热闹的吧。」
「阎家这种挑选媳妇的方法已经有上百年的传统,无论男女,只要未婚又不超过三十岁的行内人士都可以参加,至於怎样传宗接代,外人也很好奇。」张克佑的话不断地在炎炤祺的脑海里回响。
送完张克佑回房後便回到自己的小屋,他仔细一想便明白当中的问题。一是他上了师父和小师叔的当,二是他只好继续比赛,直到见到阎家的人,再向他们说明蚀心蛊的事,希望他们网开一面,转让一些红玉给他。
※※※※我又是可爱的分隔线※※※※※※※
一阵急速的拍门声在清晨时分吵醒了好眠正浓的炎炤祺而蒋天玉似乎一早便起来了,不知所迹。
打开门一看便是扰人的张克佑和一位女孩,美艳动人,白晢的肤色,单凤眼,水汪汪的,小巧的鼻和樱桃小唇。
「嘻。小炎炎,我带了妹子来了。」张克佑一点扰人清梦的自觉都没有。
炎炤祺没有说些什麽就放了他们进来。
女孩张宜兰活力十足地说:「炎大哥,打扰你了,哥他偏要这麽早就来。」说完还敲了张克佑的脑门一下。
「哎……呀,暴力女……打人……啊……不要紧啦,小炎炎是自己人,不会介意的。」张克佑的叫嚷声打破了寂静的早晨。
炎炤祺对这位活泼的女孩不由得产生了好感,他们两兄妹的感情似乎不错,这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弟。
「多亏你救了哥,不然他这个方向白痴还受了伤肯定会出局的。」张宜兰诚恳地多谢炎炤祺的帮助。
「医者父母心,当医生的又怎麽可以见死不救。这没什麽的。」炎炤祺淡淡地说。
张宜兰满有兴趣的问:「这麽说炎大哥是西医了,为什麽你会学中医呢?」
「这是因为……」
炎炤祺和张宜兰相谈甚欢,一直聊著就忽视了张克佑的存在和时间的流逝。
天作地设十(生子)
天作地设十(生子)
张克佑不甘寂寞,拖著病体在妹妹和炎炤祺身边不停地打转,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即使医生叫他卧床半个月和尽量不要移动受伤的左脚,但是他坚持要亲自来多谢救命恩人,张宜兰只好陪著固执的哥哥来了.
她和炎炤祺一致达成共识,马上架著他回小屋休息,沿途他还得意洋洋地说:「你们终於关注我这个病人了,刚才还自顾自地聊起来,完全没有顾虑人家的感受.」
身旁二人受不住他的哆嗦,异口同声地说: 「闭嘴!」
这次他倒很识趣地闭口,没有再说些什麽来引起公愤.
原本美好的休息日就这样被张某人破坏始尽,炎炤祺回程的时候决定到附近的地方逛逛,反正自己也了无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