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狂热的崇拜者又来了。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我怎么了?”
“看吧,你说话怎么连语调表情都没啊?”
夏鸥不再理张毅那张表情夸张的脸,来到吧台清洗杯子。
张毅不死心,跟进吧台,装作认真擦杯子的样子,低声说:“啧,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有多好看呀?一脸死相!你说她们为什么每次来都是看你,而不是看我?”
见夏鸥不理他,便用胳膊撞了下夏鸥,一直念,“说话,说话,说话,说话,说话。”
夏鸥轻叹了一下,决定还是不理他。
店长站在他们背后,狠狠敲了一下张毅的头,怒道:“张毅!你又在上班时间闲聊,不要以为我不会开除你!你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说完就要去揪张毅的耳朵。
张毅忙求饶到:“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有客人进来了。”话还没说完,人便窜了出去。
店长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你和小毅中和一下多好,那个小子,就是太有活力了。”然后又回到厨房,继续做蛋糕。夏鸥望了下张毅逃窜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第一次遇到像张毅那样那么有活力的人,不管相识了多久,都觉得很有趣。
张毅听到那桌女孩,小声尖叫的声音:“啊啊啊啊!笑了,刚才是笑了吧?是吧?是吧?哎呀,真是好可爱呀!”张毅也回过身,偷瞄了夏鸥一眼,切,什么嘛,还是一样的死人脸,不知道哪里可爱了。想当初,他也是风靡校园的帅哥一枚,因为讨喜的性格,所以很招女孩子喜欢。直到遇上了夏鸥,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况。当然,倒向的是夏鸥。说他无聊也好,他就是有些不甘心。他也想女孩子崇拜的看着他呀!哪像现在,
“喂,你不要挡着我们看帅哥。”张毅受伤的默默走到了店门口去迎客人。
店里负责调奶茶的晓芸,拍着张毅的肩膀,偷笑到:“认命吧,你已经过期了。”
夏鸥刚来的时候,晓芸秉着8挂的道德,偷偷问了那桌女孩子,为什么喜欢夏鸥。那群女孩子,激动的说,因为长的好看,放蛋糕的时候,很温柔。张毅从旁边跳出来,同样激动的说,我放蛋糕的时候,也很温柔呀!那桌有个女孩子看着张毅说,你哪儿算什么温柔,他可是真正从骨子里散出的温柔!张毅不服气,一直与女孩们争辩,最后那群女孩子一致鄙视的看着张毅说,你很烦耶!这就是张毅的第一次受伤,以致往后,只要一看到女孩子来,就开始纠缠夏鸥,不屈不挠的问些好笑的问题。直到女孩子走。晓芸扮演的自然就是嘲笑的那个人。
唉!时间过的真快,到现在也有一年半了吧!这些女孩子说不一定是真的是喜欢夏鸥呢!不然,只是看相貌,不会这么长情吧!怪不得,张毅会这么伤心!啧,对于像张毅这样,以魅力自称的人,真是一大伤害,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第三章
晚上9点,夏鸥换了班。今天是星期2,不用到地下乐场去,夏鸥来到那个小区,敲了敲女人的门,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夏鸥又静静的出了小区。手机响了起来,夏鸥看了眼,稳定了下情绪,接起来:“馨姐?”
“啊!晓鸥,不好意思,今天下午你姐夫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婆家,我一慌,就忘了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你现在没到我那里吧?”
夏鸥望了望那道冷硬的铁门,道:“没,我正准备去。”
“哦,那就好。那……就这样。我现正在开车,不方便讲话。拜。”
夏鸥呆望着手机,又去婆家。又会是一个月不能见面了吧。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也许是她为了自己大声哭开始,也许是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也许是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开始,就像沉溺在泥沼里,越挣扎,陷的越深。永远得不到解脱。陪着她,从少女变成少妇,看着她恋爱,看着她结婚。慢慢的从期待,到妒忌,再到沉默。作为一个弟弟的身份。
钟楚天现在想大笑,本来以为,要长时间呆在这里守株待兔,想不到,今天就看到了那个神秘的男子。
钟楚天开着车,耐心的跟着夏鸥,看着他上了出租车,开向了郊区。一路拍着路标,记着路线。看着夏鸥,在一个不起眼的路牌下车后,小心拉开了与夏鸥的距离。看着他进了一个仿佛是停车场的地方。
夏鸥觉得有些忐忑,在城里,就感觉好像有人跟着,可是路上的车实在太多,看不出来是不是被跟踪,但是感觉一直没消失过。夏鸥想了想,还是小心为上。
钟楚天看了看路上不多的车,决定还是再拉远一些距离。钟楚天紧紧的盯着前方,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害怕一放松,就被发现甩掉。突然,电话响起来,钟楚天翻着随身带的包,“该死!到底在哪里!”钟楚天有点慌张,又在车内手忙脚乱的乱翻一阵,仍是没找到,忽的一张与他极其不对盘的小侄子的脸就浮现出来,低骂一声,“臭小子!又藏我电话!”
等到钟楚天找到扰的他心烦的手机时,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开始暴躁的低诅,现在他开始相信,那个小鬼头一定是生来克他的。他又跟丢了。
钟楚天不死心的又在附近绕了一圈,天色灰暗,只能勉强看到前方的路,前方树草葱郁,若是不开远灯,要是想找稍远一点的影子,根本就是妄想。钟楚天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按原路返回。
夏鸥从旁边的草丛中走出来,拍拍身上的土。这些娱乐记者,还真是有耐心。
钟楚天开着车原路返回,难免有些不甘,想不到这个男子这么谨慎,简直都能成精了。钟楚天烦躁的将车停到路边,抽出烟来,狠狠的吸了一口。
现在能肯定的就是,男子回家的话,一定会在那个路牌下车,然后再骑车回家,男子刚才进去的那个停车场应该是附近唯一的,现在他估计也以为我放弃了,明早也应该到停车场寄放车子才是。钟楚天笑哼了一声,调转车头,开向停车场。
钟楚天赶到停车场,正遇上看守的老人关门。钟楚天急忙下车,跑到老人身前。急道:“等等!老人家,等等!”
“咦?怎么还有车?”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钟楚天,“你不是住在附近的人吧?”
钟楚天楞了一下,笑道:“是的,老人家,唉!说来惭愧,我刚才接到我朋友电话,他们一群人说想要体验一下田园生活,刚好有个同事的家又在这边,所以就来这边了。可是,玩的太忘情,错过了末班车,明天有个同事又有早间的播报。急得不得了。我便直接便从台里来了。但是我这边路不熟悉,就迷路了……又找不到旅店什么的。实在是……”说完,还指着车子的车牌,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老人呵呵一笑,“这边树草多,又没路标,不熟悉的人还真的容易迷路。”
钟楚天看到老人相信自己胡扯的话,心下有点愧疚,但想想,安慰自己这也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我看到这边也只有一个停车场,想来,明早他们也容易找到。我想停车在这里,自己在车里睡一晚,您看行不行?”
“嘿,你一个大男人,睡在车里不难受嘛?不嫌弃的话,到我家去吧?明早再搭你朋友回去。”
钟楚天惊喜一笑,“那就麻烦您了!”
老人豪放的挥挥手,引着钟楚天,穿过停车的地方,转了个弯,就有一排平房出现在眼前。老人开了院子里的彩灯灯,顿然让人眼前一亮。红色的顶,屋顶的四周还有些浮雕,刻着些玩闹的小童和盛开的桃花,浮雕上了色,让小童和桃花显得更加生动起来,外面的墙壁贴着嫩黄色的瓷砖,看起来很温馨。
屋子门也是推拉的玻璃门,外面还有一道镂空的铁门。房子前面围着的是一些矮小的植物,艳丽的花朵俏立在绿丛中,好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淡然而不乏温馨。
老人望着钟楚天惊喜的脸,得意一笑,“哈哈!不错吧,这可是老人家我自己设计的!”
“真……真是太漂亮了!”
进了屋内,钟楚天又震惊了一下,整个屋子都是深棕色的,家具全是木质的,古朴之风扑面而来。除了屋子正中摆着一台电视机,头顶的彩灯。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电器。
“老人家,你家怎么都是彩灯啊?”说实话,钟楚天看到遍地的彩灯有些恶寒。
“哈哈!没办法,我小孙女喜欢。她放假就要到这里来玩个一两周。小女孩就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非得要我装。”
‘“您不和您孩子住吗?”
“唉!在这里住的久了,换个地方反而不习惯。在这里,逗逗鸟,弄弄花草,有兴致的时候,招上老伙计喝酒聊天,下下棋也挺好。”
“看您生活也挺好,干嘛还要费神开个停车场?”
“这里住着很多才工作的学生,毕竟是郊区,大多数早上工作时,走到车站的话,太不方便了,我住的离车站最近,前院太大,又没什么用处,就开辟出来修成小停车场。这样,上班下班也就方便多了。现在的孩子都挺不容易的,反正,老头子我也没啥事,帮帮他们看车也好打发时间。”
“啊?那您早上得多早起来呀?”
“也没多早,也就是6点的样子吧,吃完饭,6:30的时候,就有人来停车了,等到7点的时候,正好遛鸟。”
对于像钟楚天这样,一有时间,就睡到中午1,2点人来说,真是有点汗颜。
“嘿!小伙子,就叫我吴伯吧!一直是老人家,老人家的,听得我怪别扭的。”说完,吴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显示自己有多别扭。
“好的,吴伯。”钟楚天笑道。
早晨6点,钟楚天听到老人已经起身的动静,也随着起身。不知道什么原因,钟楚天一想到也许马上就能摸清男子,就有些兴奋。
“早呀,吴伯。”
“呀!我还想再过半个小时,再来叫你呢!想不到你还自己起来了。”吴伯惊讶的说。
钟楚天讪笑,总不能说自己兴奋来睡不着吧?
吃过了吴伯做的早饭,与吴伯道了别,钟楚天匆匆坐到车上,开始观察进来的人,停汽车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一只手就能数清。为了不引起夏鸥的注意,钟楚天决定还是开车到外面去。钟楚天找了个能看清路牌又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仔细搜寻。幸好,现在是夏天,现在的天色已是大亮。
路牌下早已站了许多等待公交的年轻人,但是钟楚天还是一眼就看见那个神秘的男子。钟楚天不由的笑起来。等到男子上了车后,连忙跑到车里,隔着一两辆车,紧随其后。
第四章
钟楚天有些愕然的跟在男子后面,像男子这种在感觉上很冷情的人,他实在是很难想象,能将他像现在一样,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围在中央,耐心教授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居然是一位老师!
这与钟楚天对男子的定位有很大的出入,大到现在他已是震惊的呆立在窗外,丝毫动弹不得。在钟楚天看来,像男子这样又热爱节奏感强烈的音乐,给人感觉又很冷清,应该是最为嚣张的性格,一定像流浪般,不定时的在街头或是隐蔽的公园,豪放义演,或是白天躲在某个地方,研究自己崇尚的音乐,晚上才外出的人。难道这不是艺术家的气质吗?
钟楚天胡思乱想下,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原来,自己给男子已经有了这么明显的定位----性格冷清而嚣张的另类艺术家。
夏鸥注意到窗外的男人,他已经站了些时间,夏鸥想,也许是这里某个孩子的父亲,来学打鼓的一些孩子性格有些乖僻,或是这位父亲不放心,特地来查看一下。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只是这位父亲呆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夏鸥又瞄了钟楚天一眼。
嗯,是位心力交瘁的负责父亲。
也难怪夏鸥这样想,钟楚天呆望着室内,一脸饱受打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位饱受风霜的年轻父亲。
钟楚天回过神来望见夏鸥打量他的眼神,惊得心下一悸。暗呼一口气,开始庆幸自己没带抓拍的相机。钟楚天冷静下来,面对这样谨慎的对手,像以往一样的手法,即使抓拍到,大概也只是很模糊的样子。对于追求完美的他来说,当然不能称之为完成任务。
忽的灵机一现,嘿嘿,也是那个臭小子还债的时候了。
既然,他在交鼓,那找个人来学鼓就好了!这个人,不用说,当然是生来就不对盘的小侄子咯!想罢,钟楚天便欣然迈向热卖侄子的道路。
钟楚天开车来到钟楚易的家,进门就看见自己侄子,对着电视机奋战,加上丰富的肢体动作,看得出来他现在有多‘忙’。
肖弋听见钟楚天与钟楚易说话的声音,只是冷哼一声,视线都没从电视机上挪动半分,以示对自己这个舅舅有多不欢迎。
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钟楚天想。
钟楚天默默的坐到肖弋旁边,认真的看着屏幕上对打的游戏人物。沉默不语。
肖弋狠狠瞪了一眼钟楚天,便不再理睬他。
钟楚天开始较为认真的反思到底哪里不招侄子喜欢,说起来,这个臭小子,开始和自己不对盘,好像是从他4岁开始,唉,4岁,是多招人爱的年纪啊,那个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偏偏他这个侄子,一见到他就像是见到阶级敌人,横竖都不对眼,阴沉来都不像是4岁的可爱孩子,白长了一张可爱的脸。全遭这个小子恶劣的性格毁了。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再怎么仔细想,都觉得自己是个可爱的舅舅,不知道到底哪儿不招小侄子喜欢,因此,将所有原因归结于,这个本来就是个不招人爱的小孩子。
钟楚天用手撑着脸,一眼不眨的盯着肖弋。肖弋被盯的全身发毛,时不时用眼神警告钟楚天。钟楚天一笑,道:“宝宝,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居然玩的这么开心。啊,又死了。玩的真臭。”
肖弋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孩子,哪儿禁得起激,怒道:“烦死了!要不是你坐在旁边,影响我,我怎么可能死。”
钟楚天无辜的盯着小侄子,道:“可是,就算你坐在我旁边影响我,我也能在10分钟内过关。”
肖弋怒红了他那张白嫩嫩的脸,道:“吹牛谁不会!”说完,又盯着钟楚天,嗤笑一声。
钟楚天也不急,慢悠悠的拿起键盘。笑话,本大爷玩单机游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窜着玩儿呐!
8分钟后,肖弋张着嘴,盯着屏幕上,蹦达撒花的人。怎……怎么可能。最后一关,自己打了3个月都没通过,他居然!肖弋瘪着嘴,泄口气。虽然承认他很强,但是肖弋看着钟楚天得意的脸,还是决定再讨厌他这个舅舅几分。
钟楚天望着肖弋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调出肖弋以前存的最后一关的档,说:“说最后一关难,其实也很简单,诀窍就是在这里。”钟楚天扫一眼肖弋,看他做着一副不屑的样子,但是眼角还是认真的瞪着屏幕,轻笑一声,又继续说:“一般的人都会直接跨过这条河,哈哈,都被骗啦,只要是走这条路,必死!最后一关,只能选择一支枪,一个手弹,前方又是随机出现最强的障碍,不是出现碉堡,机枪扫射,就是出现大军,你又没有冷兵器,自然被围攻成肉泥。”
肖弋正过身来,道:“但是只有这条路啊。”
“看着,这儿跳过去。”
肖弋惊道:“啊!原来这儿还有一条路,呀!这个东西怎么看都是装饰。原来是踏板。怪不得,怪不得。”
“这条路,也不是没有危险。走50步后,有一个装有倒刺的大坑,正好围断这条路。”
“啊?那怎么过?”
“笨!不会爬树吗?看,这儿正好有藤条。别给我说,你玩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荡秋千啊!”
钟楚天笑嘻嘻的看着肖弋吃瘪的小脸。道:“过了这个坑之后,会有一大片蛇,但是前面只会出现一两条,一般都会使用枪扫清。只要一使枪,就注定失败。要引着这两条到前面的大坑里,等到这两条蛇到了大坑后,就用枪打死任意一条,这个坑就会出现一大群蛇,然后一个手弹就解决啦。一共20发子弹,现在用了一发,后面的机关是看玩家的反应的速度,只要你反应快,出现一只杀一只就好了。当然,要是途中浪费一发,都是要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