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闲散道人
  发于:2009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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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灵地界的女婿不好当,光是石碑后的结界就让朱闻苍日一筹莫展,天女族并非人类精通玄幻之术,看不见摸不着的结界将朱闻苍日和箫中剑隔在一条线的两边,箫中剑无奈让朱闻苍日留在石碑外独自一人前去面见女娲娘娘。梅神官审视箫中剑的神色,“你……可确定?”
  “要带走仙灵地界的人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如弃天帝那般的例外不会再有。”女娲娘娘端庄秀气的眉目里闪着冷冷光华。
  “娘娘要朱闻苍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女娲娘娘良久未有回应,箫中剑一颗心忐忑不安。
  “他口口声声爱你到牺牲性命也无妨,不如就让用他心脏的一滴血来证明吧。”
  “娘娘,刺心取血会……”
  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上箫中剑的嘴唇,生死有命,缘由天定份由人争。
  梅神官带着女娲娘娘的旨意来到仙灵地界之外,朱闻苍日凝神细听而后莞尔一笑,“简单。请梅神官借朱某匕首一用。”
  “朱闻苍日,切不可鲁莽行事。你可寻高明的医生为你取血,娘娘本意不是取你性命。”梅神官见朱闻苍日对此要求丝毫不以为意,不由劝道。
  “不用,那太浪费时间了。”
  闪着森冷寒光的匕首,准确没入心脏跳动的位置,沾满朱闻苍日鲜血的匕首重新回到梅神官手中,高雅的神官目瞪口呆,他疯了么。
  “神官姐姐,拜托,能让我再见无人一面么。”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朱闻苍日勉强维持一派轻松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傻瓜。”摇摇头,梅神官化光而去。
  两天后,朱闻苍日睁开眼睛,左右看看,此处不像天堂似乎也不是地狱。身上盖了层薄被,手一扯,惊醒了床边的箫中剑,“苍日,你醒了。”箫中剑如释重负。
  “我睡了很久?”
  “也没有很久。”
  摸摸那道伤口,在。嘿,那可是他激烈表白的证明,“担心我了?”
  “嗯。”
  那厢盼子归家的弃天帝正在把玩手中两对金镯,是伏婴临行前丢下的。在掖庭宫内,伏婴的双手双脚始终佩戴着金镯,叮铃作响,令人浮想联翩。他坐在偌大的龙椅上无聊地敲着这两对金镯,听着听着,那里就有反应了,伏婴纤细的手臂曾经撑在这张龙椅上任他予取予求。
  伏婴,你不在身边,寡人很无聊。都是那个不肖子没事闹什么离家出走表演千里追妻给他看,不知道他只好春宫片不喜欢文艺片的么。
  伏婴,你快回来。弃天帝在脑补中借助左右手达到□。
  千里之外的伏婴打了个寒噤。
  左门佑军关切地问道,“伏婴师大人,你无恙否。”
  “吾无事。”伏婴师揉揉太阳穴。
  朱闻苍日已进入仙灵地界两天还不见出来,不是被招去入赘了吧。
  箫中剑一并打包也无所谓,无论如何都要把朱武带回去,把国家交给这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太子,真的靠得住么,望天……

  第二十三节

  (23)
  “娘娘,朱闻苍日是否通过了您的考验?我能和他一同前往异度么?”
  “箫中剑,吾不会为你做任何决定。仙灵地界永远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女娲娘娘神色庄重又不失慈爱的答道。
  “离开仙灵地界,会不会对其他族人产生影响?”
  “无妨。”
  “……”箫中剑顿了顿,似需要时间酝酿说出下一句话的勇气,“如此多谢娘娘成全。”
  “傻孩子,是你成全了天女族的使命。”近乎爱怜的语气昭示女娲娘娘心中生出的不舍,但,她终究还是放了手,“祝你幸福。”
  朱闻苍日亲亲热热拖着箫中剑的手走出仙灵地界,满心欢喜准备夫妻双双把家还。却见箫中剑突然挣开他的手,出神地凝视仙灵地界巍峨的石碑,伸手轻轻抚摸,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朱闻苍日知晓箫中剑心中伤感,安静退到一旁,任他将家乡的景色看个饱。不知过了多久,箫中剑对朱闻苍日说,“苍日,走吧。”决绝地,再也没有回头。
  回到朱闻苍日搭建的小木屋,伏婴师闲坐屋中守株待兔,懒懒瞟了眼进门的一对儿,朝里屋道,“黥武,你爹娘回来了。”
  嗖得从里屋奔出条黑影,扑到箫中剑怀里,“娘,你终于要跟我们回家了么。”
  “恩。”箫中剑点点头,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朱闻苍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如果箫中剑百般不愿仅是他强人所难的话,即使回到异度,还是无济于事。他明白即使箫中剑听一万遍
  他们的过去,也仅仅是听说而已。没有记忆就没有感情。他不是傻子。他要做的是让这个箫中剑真切的喜欢朱闻苍日。虽然目前箫中剑依旧看上去喜欢黥武多一点。不急,来日方长。
  “想好了?不反悔?”伏婴师看向朱闻苍日。
  “如果不回去一趟,大概永远也摆脱不了老头子的纠缠。”朱闻苍日苦笑。
  “陛下闻太子此言会伤心的呐。”
  “好了,伏婴。对付老头子那套别用在我身上。”
  “啧,”伏婴师摇摇头,“伏婴师恭请太子全家返回异度。”
  重新踏上暌违三年的故土,朱闻苍日怀着与出走时截然不同的心境,心中一阵喟叹。故乡,即使它不够美不够温柔,依然是每个人心中最具归属感的地方。思及此处,不由更加握紧箫中剑的手,试图藉此让他安心让他感到温暖。
  听到侍从来报伏婴师大人求见,本来斜倚在龙椅上眯着眼儿打盹的弃天帝刷得正襟危坐,待伏婴师领着朱闻苍日一家觐见时,已完全恢复帝王的威严。他历数不肖子银煌朱武翘家出走擅离职守一不尽人子之孝道二未尽人臣之责并拐带其长孙数年不归的罪状并对其滔滔不绝说教半个时候后,向着二次来到异度的箫中剑,仅交待了一句,“管好朱武。”
  “他不是朱武。”箫中剑平静地说。
  虾米!?他不是朱武。难道是冒牌的。他弃天帝什么时候眼拙到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父皇,我改名了。”潇洒挥扇,“在下朱闻苍日,见过弃天帝”
  一头黑线的弃天帝无奈得看着众长老精心培育的异度战神摇身变为痞子书生,“胡闹。”
  “我没有。”朱闻苍日折扇一收,“父皇,太子之位请另择适当人选。朱闻苍日无心朝野,唯一的心愿是携无人与黥武过安宁恬淡的日子。”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没错,所以我在此肯请父皇答应我的请求。”
  “如果朕不答应呢?”
  “那我只有……”
  “他会再次离家出走。”伏婴师在一旁凉凉插道。虽然以他的本事找到朱武不难,但每次都玩这种我跑了你来追的游戏,当自己是二八年华的怀春少女么,无聊。
  “伏婴,你认为呢?”
  “银煌朱武既已主动抛却太子身份,又无执政意愿,伏婴斗胆谏言,撤去银煌朱武太子之位,赐名朱闻苍日,封护国将军,如异度遭外敌侵略,朱闻苍日必须领导异度大军抵抗外敌,不得以任何理由抗旨或者失踪,若有违此约,斩立决!”
  朱闻苍日西子捧心状后退两步,“伏婴,你好狠的心。”
  “朕以为伏婴师所言甚合吾意。准奏。”
  “无人,他们联手欺负我。呜呜呜。”以袖掩面,靠在箫中剑肩上假哭。箫中剑轻轻拍着朱闻苍日的背以示安慰,“伏婴说的没有错。身为异度子民,为国家尽力本属应该。我会陪着你的。”
  “还是无人最疼我。”将人抱得再紧些。
  无视一心图逍遥不成便开始在箫中剑身上猛揩油的儿子,弃天帝决定转移他关爱的目标,“黥武,过来。让阿公好好看看。”
  “阿公~”黥武清脆的叫着弃天帝,走到弃天帝跟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弃天帝脸上溜来溜去。
  “黥武在外面有没有想阿公。”
  “有啊。不过以前阿公都很少陪我玩儿。”
  “阿公政务多啊。”
  “可是……”黥武别开小脸,小声说,“阿公好像比较喜欢跟小婴叔叔玩。”
  噗,弃天帝和伏婴师很庆幸他们俩现在没有在饮茶,否则一定全数奉送给大地了。
  朱闻苍日在一旁搂着箫中剑忍笑到内伤。弃天帝脸都绿了,不用说,这一定是朱武教的。
  “阿公,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黥武仰着天真无邪的脸蛋,关切的问。
  “没关系。阿公想起来刚才还有点事要处理。黥武先跟爹娘回去好么。”
  “好。阿公要注意休息哦。不要累坏了。”黥武认真的表示孙儿一份拳拳之心。
  “他不把你小婴叔叔累趴下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朱闻苍日勾着箫中剑,拉着黥武得意洋洋地离去。
  给黥武这么一搅合,弃天帝的勃勃性致暂时也没了。数月不见,伏婴好像更清瘦了。总也长不胖,一直要他多吃点补品也灌了不少就是不见长肉。
  “陛下若无其他吩咐,伏婴师告退。”伏婴正欲优雅欠身,却被弃天帝一把扶住整个人揽进怀里回坐到宽大的龙椅上。
  “仙灵地界好玩么。”
  “不好玩。”
  “你不在家朕很无聊。”
  “后宫妃嫔众多,陛下可随意挑选。”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伏婴知罪。”
  “你……”
  “开个玩笑。”
  “难怪黥武说我总喜欢找你玩儿,你的确趣味无比”
  “……”
  “既然要玩,我们当然应该愉快一点,比如……”
  于是欲哭无泪的伏婴师眼睁睁看着弃天帝的大手熟练的解开他衣服的纽扣,腰带被他捏在手中,抽掉,“陛下,除了这件事您不能想点别的么。”真是没有创意到破表。
  弃天帝诡秘一笑,伏婴师的手被缚上,好吧,弃天帝还真从来没有绑过他。
  (是么。
  是啊,因为伏婴如果不愿意他就会硬来。汗。)
  衣襟全敞,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顿觉一阵寒意,弃天帝温热的舌头逗弄他小巧的□,大手不住地在腰际徘徊抚摸,迟迟不往下探,弃天帝秉持着全部的耐心游戏般的做着前戏,坏心眼的欣赏伏婴渐渐染上□的双眸控诉他的恶劣行径。
  接下来该不会是说出想要么求我啊之类的没品台词吧。伏婴扭了扭难耐的身子,一脸绝望的看着兴趣盎然的弃天帝。事实证明弃天帝的脑子还没全退化成豆腐渣。他解下披风裹紧伏婴将人打横抱起,从议事厅转移至寝宫。
  红绡帐软,纱幕上只见弃天帝欺身压下伏婴师,似乎一切如常。帐内,伏婴眼角闪着泪光,逞强地凶道,“你到底是要怎样?”被撩拨地脑袋都快烧掉,那个始作俑者竟还似笑非笑一脸欠扁地作无辜状。九天玄魔舞是好东西,锻炼出弃天帝惊人的忍耐力。若非如此他哪能见到今日伏婴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弃天帝在伏婴师耳边压低嗓音刻意轻咬他的耳垂,“不怎样。像那次一样。”
  “哪次?”伏婴装傻。
  “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们也只有继续这样直到你想起来为止了。”
  不要。这混蛋绑住他的手就算了,居然还绑住那里。弃天帝俯身就要触碰到伏婴□的时候,伏婴终于投降,“松开我的手,不然怎么做。”
  弃天帝猖狂的仰天狂笑,果然无我不胜之争,
  (某孔雀:喂,不要盗用我的台词)
  在弃天帝恬不知耻的撂倒伏婴师的同时,朱闻苍日还在绞尽脑汁如何跟箫中剑突破将亲吻的范围从脸颊嘴唇扩大到口腔内部。
  面对箫中剑无比清澈的心灵窗户,朱闻苍日几次尝试都胎死腹中,无力。
  天啊,风水轮流转,现在换老头子嘲笑他了么。

  第二十四节

  (24)
  “无人。”一声轻唤。
  箫中剑闻声回头,只见朱闻苍日端来一壶酒放在他面前,“这是……”
  “赏月,怎能无酒。”朱闻苍日靠着箫中剑坐下。
  “你今晚兴致很好。”箫中剑微微笑道。
  “陪我喝一杯?”朱闻苍日挑了眉看向箫中剑,后者爽快地应了声好,但……
  “你忘记拿酒杯了。”箫中剑正欲起身去取酒杯,却被朱闻苍日按住动弹不得。箫中剑蹙眉道,“没有酒杯如何饮酒。”
  朱闻苍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纯良很无邪,“夫妻饮酒哪里还需酒杯。”
  箫中剑依旧疑惑的看着朱闻苍日,眼中满是不解。
  “我教你。”朱闻苍日揽过箫中剑倾酒于口中,不偏不倚的吻上箫中剑撬开贝齿将美酒尽数渡入箫中剑口中。灵舌终于得其门而入,翻搅缠绕,掠过口腔每一处,直到箫中剑近乎窒息才放开。
  箫中剑自重生以来首次被朱闻苍日用这样激烈的手法挑逗,喘息着软在朱闻苍日怀中,半晌,道,“每一口都要这样喝么。”
  朱闻苍日奸诈地笑着点头。
  箫中剑深锁眉头,木了一会儿,“朱闻,酒壶给我。”
  朱闻苍日依言递过去,目瞪口呆地看箫中剑有样学样倒了一口酒然后饿羊扑虎般咬上朱闻苍日的嘴唇。新手上路总免不了磕磕碰碰,朱闻苍日的嘴唇给箫中剑咬破了一点,一丝血腥味儿在口腔中弥散开来更添一分诱惑。
  朱闻苍日惊异酒精催化下箫中剑出人意料的热情,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壶酒极快的见了底。朱闻苍日心中盘算着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晚上攻陷最后一道防线应是无碍。箫中剑双颊酡红微醺,媚入骨髓,眼神飘飘荡荡似有若无的缠绕着朱闻苍日。一瞬间,朱闻苍日觉得他下面那个东西都已经直了。
  把人打横抱起疾步奔回卧房,你问为什么不赏月了,太阳说老有人盯着月亮我怎么办事。所以朱闻苍日很体贴太阳的心情留给太阳月亮足够的私人空间。他可是好人呐。
  呼呼不怎么优雅地喘着粗气,一半是给欲火烧的一半是累的,朱闻苍日感叹那一刀下去后体力好似没完全复原,改日得找御医开个方子调理一下,这是后话,先享用眼前的大餐先。箫中剑躺在床榻上醉眼迷离瞅着朱闻苍日,微微开启的朱唇根本是无言的邀请。朱闻苍日一边俯身吮吸箫中剑香甜的唇瓣一边扬手拉下帐幕。解开箫中剑上衣,横亘的锁骨瓷器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以及胸口两点诱人的茱萸,这边风景独好,坏心眼的啃上一边手揉搓着另一边,箫中剑堪不住这般戏弄一声压抑许久的呻吟冲破喉咙而出。受到鼓励的朱闻苍日遂大举侵略这具过分美好的胴体,箫中剑的体内炙热销魂,如登极乐的滋味让朱闻苍日欲仙欲死。谁说过天堂离地狱只一线之隔。在朱闻苍日第三次释放在箫中剑体内后,正欲满足的退出,却被箫中剑修长的双腿牢牢圈住。咦,无人……尽然豪放到主动求欢。我应该喜出望外么,朱闻苍日内心更多的却是疑问。
  “再来。”
  确确实实是箫中剑在向他求欢。朱闻苍日铭记良好夫君的传统第一次太过火会招人厌,所以他非常绅士的拢住身下的美人,“无人,不早了,该休息了。”
  “不、要。”箫中剑的翠绿双瞳闪着诡异的亮光,“你、给、我、接、着、做。”
  这不是无人。
  这不是无人。
  朱闻苍日满脸黑线看着化身□小恶魔的爱人,欲哭无泪。
  酒,那壶酒。
  伏婴师,我就知道信你准没好事。
  色字头上一把刀,活该。掖庭宫里的伏婴师愉快地抿了一口茶。
  弃天帝被黥武缠着讲月亮上嫦娥后羿和吴刚的多角恋,伏婴师偷得浮生半日闲,见朱闻苍日愁眉不展三两下套出他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笑眯眯塞给他一壶酒并在他耳边曲曲了两句。
  事实证明色令智昏简直是为朱闻苍日量身打造的成语。
  我又不是弃天帝那个怪物,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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