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侦探杀手名言录----克里斯的迷梦
  发于:2009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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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他压抑著想冲进去抱住父亲的冲动,往身後的栏杆退了一步,带著依然灿烂的笑容坐在门外看著清泉朝的身影。
  清亚江将装著OK绷的小盒子立於他和父亲之间,时不时地将头靠於握著膝的右手背上,伸手转玩著面前的长形盒子。
  期待……他下一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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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都不黑暗了……Orz
  一写长就没办法很彻底的虐了=3=(恶搞基因在作祟……?)
  又父子又黑暗的文可能是一些人的地雷
  所以我有特别标注,就希望别看完後跑来追杀我……冏
  因为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看父子文的= =”
  (那还写冏……!)

  禁断Ⅲ 【现代黑暗父子】

  直至深夜,清泉朝才放下画笔,深深地凝视著眼前完成的画作,过了许久,他才绽出很淡、很淡的一抹浅笑。
  爸……笑了?
  仅依赖轻洒入房内的柔和月光不足以让清亚江看清那抹淡笑,他宛如深夜被笛声吸引的孩子般,半起身上前握住银色的门把,同时撞倒了脚边的小盒子,完全进入房内後才站稳身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父亲。
  『……出去!』
  这时清泉朝才注意到外人的侵入,蓦然起身对著他敛容斥责道,而清亚江从小便知道一向无情感反应的父亲,唯有在他人踏进属於他的领域时才会表现出愤怒,所以此时并不会为父亲的截然不同感到讶异。
  同时也不会像小时候闯入那样感到歉意。
  『爸……那是什麽?』
  清亚江处於变声期的嗓音带著些沙哑,回盪於偌大的画室中更显空洞,他轻颤著手指向父亲刚完成的画作,那是幅耀眼得让人刺目的画。
  蔚蓝海洋与广阔天际交接於水平线,穿著白色连身裙的年轻女子正一手按著同为白色的宽缘帽,一手轻捻起裙摆,站立於浅水处对自己幸福地笑著,反射灿阳的波浪黑色长发随著吹拂而过的微风飘动,含著笑意的黑眸也正凝视著自己。
  『那是妈,对吧。』
  冰冷逐渐沁入微沙哑的嗓音中,与画中女性相同的黑色瞳孔转为锐利地看著不发一语的清泉朝,相似的出色外貌如今却与画成强烈反比,被所有负面情绪占据。
  「亚江呀,我跟你爸是青梅竹马,可是却到成年後才在一起,你知道为什麽吗?」
  「咦?为什麽?」
  「因为过了十几年,我才知道他一直爱著我。」
  「你们父子俩简直一模一样!」
  第一次的对望……以及发上那一吻……竟然都是把我跟母亲重叠在一起的结果。
  一模一样……原来指的是我们爱人的方式如出一辙吗?
  清亚江不禁哑然失笑,与父亲擦身而过地踉跄步至画作正前方。
  『这就是你所执著的东西吗?』
  他伸手将架於木架上的画作拿高,昂首对著画中一脸幸福的女子露出如鬼魅般的笑容,柔和的月光反而加深了诡谲神秘的一幕。
  『放下!』
  清泉朝无法理解清亚江那笑容里的含意,只想夺回自已珍藏的『回忆』,阻止外人继续去玷污『她』。
  将自己说不出口的情感全数倾注於画作中,是他唯一的抒发方式。
  那时并不是不想阻止她离去,而是无法阻止……她当初会嫁给自己,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执著,会离开,却也是因为这过於疯狂的执著。
  那我究竟该拿什麽去阻止她……?
  碰!
  蓦然的木材碎裂声响彻屋内,清亚江在清泉朝因惊愕而放大的茶色瞳孔前,平静地踏过碎裂的木框,及毁坏的油画布,走至角落以大白布覆盖起的画框群前停下。
  这就是真相吗……?
  清亚江痛苦的笑著,强迫自己伸手拉开长久以来隐藏彼此的脆弱防护,让一切曝露在混沌不明的画布之上。
  轻柔的宽大白布飘落於父亲及儿子之间,现於面前的是一张张有著不同情绪的美丽面孔,只属於同一名女子。
  我从来都不存在於你脑海中,是吗?
  我疯狂地凝视著你,你疯狂地画著妈,我们之间只能这样无限轮回吗?
  『住手!』
  见清亚江又拿起了画作,清泉朝慌张地不禁上前拉住他,急忙阻止另一个心血的消逝,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声无法止歇的碎裂声,这让他再度怒吼著。
  『亚江!!』
  听见清泉朝的叫唤,让清亚江蓦然停下砸毁画作的动作,转头看著他。
  『呵……我还真不晓得你记得我的名字呢。』
  满是嘲弄的苦涩口吻,如寒夜的黑色瞳孔已完全寻不著与母亲相似的色彩,取而代之的只有濒临崩溃的疯狂,因过猛力道而飞起的木头碎屑,一片片落在彷佛被抽空灵魂而跌坐於地面的清泉朝脚边。
  为什麽……你会这样说……?
  我以为和我如此相像的你会了解……
  『爸。』
  清亚江转身抛下狼藉不堪、全毁的破布残木堆,走至跌坐於木质地板上的父亲面前,双膝依序著地单手支撑的俯身压向他。
  『我们是父子对吧?』
  抚上右颊的手,及逼近於咫尺前远比妻子坚毅的相似面容,竟让清泉朝感到一阵寒意,不自觉地想往後退,清亚江只是轻轻笑了笑,如蛊惑般的邪魅。
  『既然是父子,那就将你的一切给我。』
  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举止开始逾矩,点滴落於面颊上的吻让清泉朝陷入更深的惊愕之中。
  『你在做什麽……!』
  『爸。』清亚江将清泉朝欲撞开自己的纤细手指包覆於手心,紧紧地靠在自己胸口。
  『拥有血缘这个最深羁绊的我们,为何还要让外人介入?我们应该是一体的……』
  『什麽外人!?她是你母亲!』闻言,清泉朝不禁愤怒地斥责著,并猛力挣脱开被握住的手,倏地起身对著清亚江吼道。
  『而我是你父亲!』
  『就因为是父亲,所以爱才会更深不是吗?』
  清亚江慢慢地随他起身,和以往一般,黑色瞳孔中永远只映得入父亲的身影,他往前踏出了一步,双手逐渐加重力道地抓紧眼前单薄的肩。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为什麽你不懂?为什麽你都只将心放在其他人身上!?』
  碰!
  蓦然自左颊传来的疼痛感让清亚江震惊得无法将视线转回父亲身上,面对自己被揍的事实,被那个总是沉默不语,却又会笨拙地煮著两人份食物的父亲……
  『为什麽你会这样……』
  清泉朝轻摇著头,将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捂住面容,清亚江才从震惊中缓缓回神,以发冷的指尖轻触著红肿。
  『……』清亚江低垂著眼一会,才放下手,抬起头平静地看著父亲。
  『你能给我的就只有这个?』
  一听见清亚江的平静嗓音,捂住脸的清泉朝全身明显一颤,却仍放不下手,让已成废墟的画室中顿时陷入一阵死寂。
  『呵……呵呵……』
  良久,打破这阵死寂的,却是令人更心痛的苦笑声,清亚江双肩颤抖了下,看了低著头的清泉朝一眼,旋即转身大步走出门外。
  我早该知道的。
  我应该早就该知道的……!
  跨出的步伐逐渐加大,越出屋外时清亚江已全力奔驰於被黑夜笼罩的夜道之上,直至精疲力尽,他才踉跄地跌跪於粗糙的道路,紧捂住脸放声大笑。
  「『呵……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著泣声的狂笑声回盪於暗巷及回忆中,清亚江无法抑止地猛力强殴著早已面目全非的男人,如同他执著的个性般,攻击点始终停留人体最脆弱的位置。
  「哈哈……」不够……不够……
  清亚江不稳地自无法确认生死的男人身上站起,摇晃地转身走出巷外,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然而此地知悉他疯狂习性的人早已在他进入暗巷时便作鸟兽散,其馀的人一见全身溅满血的他,更是惊慌地四处逃逸,热闹街道顿时只剩店家刺眼的灯光闪耀著。
  「真是无趣啊……」
  清亚江出色面容上绽出溅血的笑容,如鬼魅般地漫步於被人工创造出的璀璨道路上,丝毫不在意自左手背滴落的鲜血成为触目惊心的路标。
  这样他一定会很生气吧?比那时更……
  希望他还会为我感到愤怒。
  因为我早该知道,当初推开的那扇门……是不被容许的背德之门———……
  ◆◆◆◆◆◆◆◆◆◆◆◆◆◆◆◆◆◆◆◆◆◆◆◆◆◆◆◆◆◆◆◆◆◆
  这次从头虐到尾呢……Orz
  这笨儿子为什麽把自己搞成这样,原因应该很明显了吧……?
  Ps.完结快则下回,慢则下下回……冏
  (嗄?有人等不及说掰掰了?<呃啊……倒地不起>)

  禁断Ⅳ 【现代黑暗父子】

  你会为我难过吗?
  清亚江站立於米黄底色的家门口,仰望著一片漆黑的屋内,调整了下呼吸,将沮丧神情收起,便伸手推开了高及腰际的白色木栅栏。
  院前的曾经繁花锦簇的小花圃,早在四年前母亲离去後开始荒废,他和父亲都不是会细心照料的人,更鲜少顾及自己执著目标以外的事物。
  也许自己能活到现在已是种奇迹。
  轻握上冰冷门把的手犹豫了会,才旋开踏入漆黑的客厅,楼中楼的设计让他轻而易举地看见位於二楼的画室门依然是半掩著。
  由於父亲时常在画布前待上极长的时间,即使天色灰暗也不会起身开灯,因此当初建造画室时,便以两面墙装上落地窗的方式来方便采光,让半掩的门缝时常透出月光。
  他依然在画吗?
  自从毁坏父亲所有的画作後,清亚江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守在门口看著父亲作画,只因他实在忍受不了见他如此投入地画著其他人。
  连极少的见面机会,他都一昧地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将情感放在自己身上,即使只有愤怒也好,只要他能将心转移至这来……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但对父亲的感情却始终没变,直到现在,那份感情仍不断驱使著他做出任何行为,再怎麽愚蠢也好,他还是想尝试去做。
  感觉到全身的疼痛,他不禁皱了皱眉,穿越漆黑的客厅走至一楼的浴室内,开了灯,看见镜中挂彩的自己,漂亮的眉宇间随之锁得更紧。
  啧,白挨打了。
  清亚江没有脱下染血的衣服,直接走进淋浴间让如雨般的水柱冲刷掉全身的血迹,即使氤氲著水雾,透过窗户玻璃的反射仍能看见自己一头挑染的金发,及与母亲相同的黑色瞳孔。
  其实我虽对她没什麽感情,但却也不厌恶她,就算是在了解了真相之後也一样,离开之前,她一直是个很尽责的母亲。
  会刻意将黑发染掉,只是不愿父亲再将我和母亲的身影重叠,然而无奈的是,这张面孔及黑眼却无法轻易替代。
  选择染上金色,也是跟父亲浅褐的发色有关……
  我到现在还是受那句『一模一样』影响……吗?
  真是的。
  他伸手将握把转至最底处,让一反方才温热的冰冷水柱强倾而下,急速冷却自己的头脑。
  ※
  为什麽他会不明白?
  亚江从小就一直看著我作画,我原以为他是最了解我、也是和我最相像的人,但他却在那一天说出那句话,让我顿时茫然无措。
  『呵……我还真不晓得你记得我的名字呢。』
  「……」坐在画室中央的清泉朝将身子自落地窗转至画架前,呆楞地盯著只有银白月光轻撒上头的空白画布。
  第一幅被毁的画,也是我最後一幅与妻子的回忆,从她离去後我才著手描绘著过去,让自己为这段无法挽回的感情划下终结。
  同时也让自己负起身为父亲应尽的责任。
  可是……我没想到亚江竟然会抱持著那样的想法……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为什麽你不懂?为什麽你都只将心放在其他人身上!?』
  我想告诉他这种背德的感情只会有『绝望』一种结果,却总只会以从小父亲教育自己的方式去教育自己的儿子,始终无法以压抑习惯的言语冷静地告诉他。
  明明我就是对这种教育方式所造成的後果,最清楚不过的人……
  看见他逐渐堕落,我其实比任何人都心痛,然而再怎麽心急,使用错误方式教育的我也总只会换回他更为叛逆的眼神,对於他的未来一点帮助都没有。
  所以当他质疑我的用心时,我一句话也无法反驳,我真的不晓得还能给他什麽……
  从小被迫压抑的结果,让我遗失了表达感情的能力,体会到的『父爱』永远只有殴打,但我根本不想那样去对待自己的儿子啊!
  刻烙在身体的记忆每每驱使著手在思考前先做出反应,同样的戏码不断重演於我们之间,让亚江离我越来越遥远……
  其实是一样的……就因为是儿子,所以爱才会更深。
  总是跟在我身後的你到底看见了什麽呢?直到从楼上跌落那次,我才体认到那个追著我不放的小小生物真的长大了。
  而且执著的个性简直跟我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怪有人说孩子不能偷生……
  清泉朝蓦然露出了浅笑,想起儿子他内心总会感到一股暖流,其实他只是太爱他,却迟迟不懂得怎麽去爱罢了。
  後来吃面时也是,个子明明快跟我同高了,每次吃著我煮出来的不明物体时,模样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可爱得让我忍不住吻了他一下。
  现在想想,拿ok绷给他时,他会脸红到低头掩饰,该不会就是因为……
  我那时还以为他只是被面烫到……
  看来又是我无意中造成的了。
  清泉朝深深地叹了口气後,才转头从半掩的门缝中看向门外的角落,原本固执地待在那守著自己的儿子,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像现在如此叛逆……
  我得想办法改掉自己不善表达的毛病才行!
  他低头看著紧握的拳暗自下定决心,蓦然听见自一楼传来的声响後,他立刻急忙起身奔出门外。
  亚江回来了?
  清泉朝紧握著门外二楼的栏杆,俯身看著底下漆黑一楼的动静,看见浴室门内照射出的灯光,他才转身跑下楼梯,直抵浴室。
  「亚江!」
  清泉朝想都不想便猛然推开浴室门,让正以冰冷水柱冷却自己的清亚江明显吃了一惊,眉宇轻蹙地疑惑喊道。
  「爸……?」
  爸怎麽会突然冲进来?
  「我……」清泉朝试图解释自己举止时,视线便被清亚江衣上的血迹,及左手背的伤吸引了注意力。
  「你又打架了?」
  带有斥责意味的询问让清亚江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转身继续冲洗。
  「呵,不过是种抒发方式罢了。」
  「你……!」清泉朝顿时气愤地踏入清亚江所在的淋浴间,发现他冲的是冷水後,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这种天气你竟然还冲冷水!?」
  见父亲和自己淋著相同冰冷的水,清亚江黑色瞳孔中的担忧一闪而逝後,才伸手将清泉朝的手拉至自己半敞的胸口紧贴著,并露出邪魅笑容戏谑说道。
  「怎麽?你要帮我暖和身体吗?」
  「什麽……!」
  清泉朝猛然抽开自己的手作势出拳,在即将落至清亚江左颊前才瞬间停住。
  ……不行……我得控制住自己……
  他缓缓将已挥出的手收回,在黑色瞳孔的疑惑注目下沉默地转身走出浴室,直到清亚江脱掉染血的上衣,走出浴室时,才看见放置於门口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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