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梨----老红军
  发于:2009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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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托著两人的行李回到东京的家,打开门,宫本看到了微笑著迎接自己的青木,安下了心,真的就楞在门口了!这人到底唱的哪出啊?!
  “进来啊!到家了还不进来?”站在里面的青木笑著对门口的宫本说。
  宫本一动不动地还是发著傻。
  “进来!我买了洋梨……放在冰箱里冰著呢……”青木哄小孩子一样,诱惑著宫本。
  “你抱我进去!我不管!你不抱我进去我就跑!再也不回来了!你抱我进去--------!”宫本突然觉得一直往回赶,又联络不上青木,那两口大箱子,像两坐大山,压在自己的心上。
  青木笑了,下来关了宫本身後的门,真的一把抱住宫本的上身抬起宫本的双腿……
  宫本看著瘦,体重一点不轻!青木也轻敌了,一下没抱起来自己的大女婿,宫本砸在青木的身上,两人滚在了门口……
  宫本亲著身下的人,想,他为什麽逃我都不问了,只要他还在我怀里,他还要我……
  “宫本,我听到……凉子和智子做爱……我没法面对她们……”青木主动开口,宫本心里的一块石头终於落地了。头一次他感到,智子很快就不是横在他和青木之间的鸿沟了。

  第九章

  年轻的宫本,对青木的那份爱就像一团火,热烈得让青木害怕长久不了会熄灭,任性得让青木担心自己得哄这个孩子一辈子!
  同居快两年,宫本赌气离家出走、夜不归宿无数次,他意在惩罚青木,想让青木主动找自己,他想看青木那颗爱自己的心,可每每青木还没找到大学呢,他就忍不住回家了,唏哩哗啦地在青木怀里一阵无理取闹。
  青木哄著怀里的人,每次都在想,“他怎麽是个男人呢?!”这里的男人当然指的是“攻”的意思~
  “如果你觉得我不像攻,那你来试试啊!”宫本心理学学得不错,至少他摸透了青木的心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爱上了青木,宫本一点都不在乎躺在青木的身下求欢,只可惜青木就是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表面需要自己哄,可却一次次向自己无条件地屈服。对这样的爱人,除了宠,青木真的没折了……
  只有一次,青木以为宫本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可他们还是一起挺了过来,青木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真正考虑和宫本相守一辈子。
  那时宫本正忙著找工作。特定的体育出身限制了宫本的就职面,加上他本人进大公司职业队的愿望也不是很强烈,青木问他是否一直想留在东京?他也支支吾吾地说没想好。
  找工作是件烦心的事,青木不想用他们的感情牵绊宫本今後的人生,更不想用自己的想法左右宫本。可他的理解让宫本误会了。
  宫本从找工作的那天起,就把自己的事业和两人的未来连在了一起。青木的态度让宫本觉得他不够关心自己,至少那段时间的宫本认为青木好像在有意冷淡自己。
  因为没什麽赛事,宫本抽疯一样,每天一大早起来做便当,他和青木各一份!在球队吃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哥们儿说,这是老婆给自己做的“爱心便当”!让人好生羡慕的同时可怜的宫本想,哪怕先套住青木的胃,他也不会在抛弃自己的时候走得太决绝。
  那天,宫本自己也没吃自己做的爱心便当,一哥们儿非拉著他去涩谷买碟,要不他也撞不上在那里谈事的青木。
  一家非常高档的咖啡店,宫本在窗外看见里面青木的背影,身边坐著一巨高雅的女性!靠青木那叫一个近,都贴青木身上了~
  宫本都没想就推门进去了,似乎最近青木的冷淡、自己的焦虑都快有答案了。他同行的哥们儿被宫本的势头吓得,楞是没敢进,等在门外,伸著脖子往里瞅。
  青木的公开身份是黄金王老五啊!他的长相,气质,职业,身份……不管败过多少场官司,律师,还算得上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吧!
  青木身上有很多迷住宫本的地方,宫本比谁都清楚,这些地方,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为青木著迷……可他从来没想到青木和自己同居的同时还会有女朋友!
  爱到了快发疯的地步人就是一头雾水了。宫本也不想想,青木这种人能主动交女朋友吗?他只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何等地优秀迷人,早忘记了青木是有“生理缺陷”的!
  所以,青木介绍了对方,宫本看到女人的胸前和青木一样,也别著天秤的小胸针,他还是想听青木如何向对方介绍自己。
  “这是我的女婿,宫本。”青木说。
  宫本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看到桌子上自己为青木做的爱心便当,随便地半开著盖子被扔在一边,就像被青木抛弃的自己……而两人的正对面是同样的糕点饮料,那蛋糕……竟是自己和青木最爱吃的洋梨酥酪!
  “我不是你的女婿!”宫本突然大叫。高雅的古典乐在静悄悄的咖啡店里流淌著,宫本刺耳的一声几乎引来了店内所有人的注意。
  “宫本!”青木低声地叫,训斥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身边是自己的同行,一个完了案子根本就不再有牵扯的人,有必要在她面前暴露我们的隐私吗?
  昏了头的宫本并不这样想。这个女人看上去是那麽地成熟优秀,她是青木的同行或许还是知音,自己是什麽?自己永远是青木用来遮掩奸情的女婿!这个男人,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青木!你告诉她我是你的谁!”宫本钻牛角尖了,他疯了。
  “宫本!”青木真的不明白今天的宫本到底是怎麽了!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宫本挥手,猛地将桌上自己做的便当掀飞到墙上。米饭,蔬菜溅得四周都是,柔弱的饭盒就像宫本现在的心,被摔碎成了两半。他甚至连青木的脸都没看,愤然离开!
  晚上,青木的眼前放著两半了的饭盒,宫本没有回来。青木不是不想去找宫本,他想,现在的宫本一定还在气头上,他们都需要冷静几天。今天的自己并没有做错什麽,错的是小孩子宫本,他不懂事。
  一天,两天,三天……宫本破离家出走的纪录,一个星期都没回来也没有联络自己。周末,青木去了早稻田,可队里的人说宫本打了电话来说找工作,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青木都没有一个人过周末的记忆了。他疯了一样地打宫本的手机给他发短信,可是对方永远是盲音。
  青木的心渐渐发冷,周一的晚上他终於照打听到的地址找到了宫本的家!亲家母看到三郎的老丈人登门了,吓了一跳,但一听青木打听宫本的下落,
  “本本上了高中後好像就没回过家!”宫本的亲妈说。
  可他却天天都回到自己的身边!不管是不是爱,宫本不想离开自己,他想天天待在自己的身边!
  当你想见一个人又见不到,当你想找一个人怎麽也找不著,那时,你就会想起他过去所有的好!况且人宫本本来就是一好孩子,给了青木那麽多那麽多的爱……
  青木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下了班就开始满东京地找人,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只剩智子那里了!宫本不会去“老婆”的温柔乡舔伤口吧?!他的老婆是我不是智子啊!
  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家的小车站已经是下半夜了,青木完全是下意识地,撇了眼那个水果店……门口蹲著一个人?一条狗?还是……一抹幽灵……
  “幽灵”站了起来,冲著青木飘过来,青木想撒腿就跑,可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了。
  青木事後想想真的很神奇!他没看清宫本的脸,可自己的身子先认出了自己的爱人!
  宫本走到青木的面前,他很平静,人也没什麽倦色,相反,奔波了几个小时的青木倒像个苍老的老太太。
  宫本说,“我就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青木盯著宫本的眼珠子,心说,你怎麽问这麽傻的问题?!他开口,
  “我爱你!在这里,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停在我的心里了……”青木用手指了指水果店,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宫本低下了头,老姿势,抄著两只手,开始往青木家的方向走。他们一前一後地走回家,谁都没有再开口。
  宫本进了浴室。青木坐在桌边听著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嚼著面包……
  他用宫本刚才的话再次问自己,真实的答案是,我不是怕失去这个男孩子,我是离开这个人已经不能活!这是什麽?权当这就是爱吧!不管这是不是爱,我真的想一直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
  青木嚼著嘴里的面包就像吞进了炸弹!洗完澡,躺倒在床上,光著上身躺在自己身边的宫本背对著自己……
  青木脱下了自己下身唯一的一条内裤,沿著宫本的脊椎一路向下亲……
  扒了宫本的内裤,青木开始亲吻宫本的屁股……
  当青木将整个舌送进了宫本的後庭,青木发觉宫本用胳膊挡著自己的眼睛,双肩一耸一耸的……
  宫本从咖啡店里出来就有点後悔了,他知道自己疯了!毕业将近,不论是自己的前途,还是自己跟智子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是自己对青木的这份感情,都到了需要决著的十字关口。
  宫本知道,自己可以什麽都不要,但他不能没有青木。可青木真的爱自己吗?不管有没有今天的女人,没有说出口的誓言,谁能看得见摸得著再说服自己相信呢?!
  宫本不想这样下去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真的去定下了自己和青木的未来,在北海道大学,宫本应聘做了大学橄榄球队的教练,同时他还打听清了,北海道大学在招法律系的讲师。
  从智子的身上和今天青木女同行的身上宫本明白,自己不是个能掖著藏著跟青木做一辈子地下情人的人。要是一直在东京,那他宫本一生都是青木的女婿。可我不是他的女婿,我是他的丈夫!
  要麽堂堂正正地结婚相爱一生,要麽分手再不相见,这就是宫本问青木是否爱自己的根本用意。
  可他真是高估了自己,更是後怕!如果青木回答自己的不是那三个字,那他宫本真的能像自己想的那样彻底离开眼前的人吗?
  感情不是一根线,是一团麻~宫本知道是任性的自己错了……
  那点点的吻,落在自己的每一个脊椎的骨节上……宫本感到了青木的心里一直跳跃著自己,是我在逼他,是我一直在逼这个从不舍得伤我的人……
  宫本哭了。他突然明白,就是青木不爱自己,自己也会一直一直地爱著他……
  「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这就是大爱无言,这就是爱的最高境界!
  呜呜呜的宫本一直在说著什麽,青木听不清,他爬到宫本的头边拿下宫本的胳膊……
  “进来~进来~青木……求你进来~”宫本呢喃。
  青木看著宫本泪眼婆娑的脸,真呆了!
  “青木~你给我一次!就一次~求你了……”伟大的“攻”本!宁肯做太监也绝不做受!这可是他响彻早稻田的人生座右铭啊!现在这低三下四的乞求声要是被球团的那帮哥们儿听见了,还不得全体心脏病,住院的住院住太平间的住太平间?!
  眼巴前儿……就有一个要进太平间的!
  “为……为什麽……”青木开始抖~
  “总是我那样对你做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你那样对我做一次我才会觉得自己彻底属於你了~”您慢点读这句话,这句话宫本他说得太他妈的拗口了!
  “可是我……”青木已经不是抖了,他觉得自己的後背上,斗大的汗珠子……顺著脊梁骨流~
  “来啊~你怎麽著我都不怕疼~来吧,青木~干我!”宫本的最後两个脏字是用来激励青木的。
  青木躺在宫本身下时,宫本从没有青木阳痿的记忆,可今天换他做男人,没出息地一对准宫本的菊口下身就打退堂鼓~
  宫本的一根,被柔弱的青木折腾得快爆血了!当他真的确信,青木根本做不了男人的男人时,一个伟大的兴奋!天然“攻”本又复活了!
  扑倒青木,他几乎是残忍的!一刺到底!久违的痛感和酥痒令青木浑身痉挛,啊……的一声,下身立刻昂然饱满!
  宫本大力耸动著自己的腰身,不顾一切地折磨摧残蹂躏著身下的人……
  青木觉得自己在宫本的“爱抚”下幸福舒服得仿佛要化做一摊水~叫床声里开始带著哭音……
  “青木……智子到底是不是你造的?”所以说,男人的性跟爱大概不应该成某种比例关系,最多就是一反比……
  青木一愣神!宫本猛冲了两下,青木又快昏死过去了~
  “我说你啊……我可真是杞人忧天……你说你长著这麽根可爱的东西……有毛用啊?”这种带著侮辱性的言语据说特别能刺激男人身下的男人!青木被宫本都快“刺”死了,迷迷糊糊的也明白宫本是在讽刺自己不是真男人呢。
  他反抗地想,知道我没用你还想用我?我不行我有tool!哪天等我整死你的!“啊!”“攻”本又发起进“攻”了……
  “不要打你那见不得人的小九九!刺刀工具的算什麽真本事?肉搏才是王道!”青木在宫本的身下笑了,妩媚得令宫本心颤肉跳。他笑,宫本为什麽总能读懂自己的心……
  宫本被青木的笑容刺激得想升天,一阵猛冲锋後将自己的一根塞进青木的嘴,同时含住青木的……
  第二天的一早,西装笔挺的青木严肃地对对面的宫本说,“不要再逃!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们之间,除了下身……还有什麽问题需要解决的~”宫本打定了主意,在这份爱里,他不想再给青木施加任何压力,所以他开始打哈哈。
  “你要再逃我就剥光你……”
  go on~宫本用眼睛说。
  “砍断你的双腿……”
  next?
  “再买一副铁链子……”
  oh~yeah!继续……有点意思了~
  “把你锁在壁橱里……铐你一辈子!”
  倒!毫无新意!
  可,大概是一向仁慈的青木决定这样残忍地对自己,想铐住自己的一生!宫本想象著自己一丝不挂地被青木五花大绑,五花肉一样~萎在柜子里,他有点兴奋了!
  “青木!我们在网上定副铁链吧!你那个电动的,尺寸也嫌小了,该换个新的大号的……”
  “要定拿你自己的学费定!一抽屉的红蜡你还没用完呢,怕疼!怕疼你买它干吗?说圣诞节点你点了吗?你买的那根皮鞭,不抽秃了你就别想再用我的钱买情趣用品!”
  青木有时就是这点不讨喜!真抠门儿!宫本愤愤地想著。可是不管怎麽样,在抠门儿的青木身边,自己才是最幸福的啊!

  第十章

  宫本毕业前的最後一场联赛还是在南方。临走前,他对青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全盘打算。
  去北海道,和智子离婚,娶青木,两人相守一辈子!
  “北海道大学急需法律系的教师。青木,如果你爱我就跟我走吧!我不想做你的女婿,我要堂堂正正做你的爱人!我给你时间考虑犹豫彷徨,只求你,在最想我的时候来看我、找我,我会在北海道等你一辈子!”
  宫本离开的那天青木整整发了一天的呆!把这份爱昭示天下?自己的女婿跟自己的女儿离婚後和他曾经的老丈人生活在一起?
  青木真的需要时间考虑。可是残酷的现实没有给青木犹豫的时间,宫本走後的第四天,深夜,青木接到电话,宫本训练时受重伤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在宫本的手机里,家人,爱人,亲人,父亲,都是青木这一个号码,剩下的就是天文数字的朋友,球队打电话来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青木。
  青木连夜赶到了大阪的医院,在所有医院手续的关系栏里,签上了宫本“爱人”的身份!
  宫本的头部受到重创,断了的一根肋骨刺进了肝脏。
  青木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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