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同人之那一年----chineseodyssey
  发于:2009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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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好惊讶?”叶翔显然觉得我瞠目结舌的样子很好笑。“我在学校可是自由搏击社的。”
  啊啦啦……原来他和我的想像完全不同……他……他根本不是我起初以为的那麽柔弱嘛! 可是……可是……一切已经太迟了!
  “什麽太迟了?”叶翔奇怪的问。
  没,没什麽。
  唉,为什麽? 我第二次爱上的人……依然是个男的。
  毕业後叶翔去做自助旅行,我无奈的留给他我的联络电话。本来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和我联系。我想啊……关键还是在於默西,我认识默西,他舍不下这份共同的回忆。接著我鼓起勇气邀他同住,他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可别期待我会和你分摊家事。”叶翔先讲明。
  顺著他的意思,我们回到当初他逃离的城市。我的家族有许多不务正业的生意,我向家里要了市区中心最贵的地段,打算开间酒吧。
  “叶翔,来当我的合夥人吧。”为了不让他外出工作,我提出合作的建议。
  “出钱是没问题,不过,我什麽都不会做,也不想做。”
  於是,叶翔成了‘红发俱乐部’的另一个老板,同时也是我的同居人。住在一起後,我总算见识到他油瓶倒了也不扶的涵养 。除了午夜过後到酒吧亮亮相之外,他几乎足不出户。 他可以一整天无所事事的茫然看著窗外发呆,或是坐在玄关看书,看著看著就在那里睡著了。他不打扫房子,不洗衣服,甚至肚子饿了,他也懒得叫东西吃。叶翔不喜欢有外人出入家里,所以我没有雇请女佣。我每天帮他整理房间,拿换洗的衣物到洗衣店去,并为他叫外卖。叶翔只有在对著电脑时比较有朝气,我想那是因为他在看默西给他的电邮。我也是自那时候才晓得,他化名‘桃乐蒂’,是个专门窃取兼贩卖企业情报的骇客。
  我像养著一只小动物般娇宠著叶翔,慢慢的,我对他的感情日深,而且明显和对默西的有所差别。
  我会妒嫉。
  我妒嫉那个一直占据他的心的人。我试著在肢体上对叶翔表白,但他总是心不在焉的似懂非懂。如果他心情好,他不会介意让我靠近,要是他心情不佳,连碰一碰他的手也会惹他发怒。我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就是他用刀子划出来的。
  总之,事情胶著在那里,在我快要发疯之际,默西出现了。
  面对多年不见的默西,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那种年少的情怀已不复存在,可能我和默西最终会成为朋友。他和叶翔若是复合,我也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默西飞去德国的那一天,我随叶翔到机场送行,心里五味杂陈。看到叶翔极力隐藏著泪水, 我实在高兴不起来。他在人前表现冷静,回到家後却十分沮丧。隔日他接到默西从德国的来电,一讲完那通电话立刻哭得肝肠寸断。我明白他想念默西,听到默西的声音一时忍不住就崩溃了,可是我爱莫能助。舍不得他哭成这样,我冒著被他捅几刀的危险,上前抱住了他。
  “把默西忘了。”我说。
  “我……我没办法。”叶翔卷成一团呜咽。
  “那至少活得快乐一点。”我继续劝导。“你老是窝在家里太不健康了,偶而也该到外头晃一晃,找些休閒娱乐什麽的……”
  “你以为你是谁!”果然,我的干涉使他大发脾气,“用不著你多事!”
  叶翔推开我要起身,我用力一带,又将他扯入我的怀抱。
  “你做什麽!”生气让他忘了哭泣,他一拳击向我的肩头。
  我举手挡下他的拳头,牢牢固定住他的手腕。叶翔魅人的眸子骤然眯成一条线,像一头被激怒的猫。
  “叶翔,敢不敢和我赌一场?”我故意挑衅。
  “赌什麽?”我感觉到他在心里大骂‘无聊’,但是又不愿意在口头上示弱。他这种别扭的个性,我摸得一清二楚。
  “你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对吗?我赌……”我停顿了一下,“你绝对打不嬴我。”
  “哼哼……”叶翔冷笑,准备接受挑战。“好! 你输的话就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以後都别来烦我!”
  “那你输了怎麽办?”我问。
  叶翔一愣,“你想怎麽办?”
  “今晚你得陪我……”我笑了笑,“出去看场电影。”
  ……真的有够无聊! 叶翔翻了翻白眼,摆出备战的架式。
  “来吧。”

  暗夜同人之那一年番外02

  “叶翔,你好了吗?”我敲了敲门。换个衣服换那麽久。
  叶翔倏地拉开房门,嚅嚅的道:“要下雨了……不如改天去……”
  “有什麽问题?我们开车去啊。”我摸了摸眼角的瘀青,这场电影是我拼尽全力换来的, 怎麽可以为了下雨就放弃?
  “下雨……开车不好……”叶翔十分犹豫。
  “喂,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赖帐吧?”叶翔对雨天有异样的恐惧,我只好拿话激他。
  “谁……谁会赖帐! 去就去!”叶翔忿然瞪了我一眼。
  电影很长,叶翔整个人半躺在宽大的座位上,一动也不动的注视著萤幕上男女主角的生离死别。当男主角冉冉沈入冰冷的海中,戏院里头四面八方都传来咽泣的声音,我偷眼看了看叶翔,他玻璃似的双眼蒙上一层薄雾。
  呵……真可爱。
  从电影院出来时,风雨已经停了。
  “电影好看吗?”我逗绷著脸的叶翔说话。
  “无聊透顶。”他不屑的侧了侧头。
  “是吗?我以为你会感动的说。”我深深吸了一口被雨洗刷过的冷空气。“我喜欢雨天, 下过雨感觉特别清新,人的神志也明朗些。”
  叶翔喃喃说了什麽,我没听清楚。拉著他在路边站好,我指著天上的月亮说:“有月晕, 明天还是会下雨。你的心里大概在嘀咕: 讨厌极了,为什麽又是雨天?但是如果你能换个角度来看: 太好了,又可以享受雨後的新鲜空气。这样想心情是不是会好一点?其实事物本身都是一体两面,像刚才那部片子,你认为无聊,有人还一看再看呢……”
  叶翔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你真是个怪人。”
  “我才不想被怪人说是怪人。”我认真的望进叶翔的眼里。
  我们互相打量著对方脸上因为激烈打斗而造成的伤痕,不约而同轻笑起来。
  “下回,下回我一定要嬴你。”叶翔朝我好胜的挥了挥拳。
  这是我们新关系的开始,叶翔迷上了用拳头定胜负的游戏,所有僵持不下的问题我们全用打一架来决定。
  是真正的打架,拳拳到肉,下手毫不留情,不是花拳绣腿摆摆样子而已。我们往往打到精疲力竭,受伤流血,其中一方倒地才会停止。我觉得这是叶翔自我治愈的方式,他在通过肉体的疼痛发泄心里的郁闷,因此我慨然的奉陪倒底。
  然而,到了後来,事情演变成默西一打电话给他,他就会要求和我比试一场。我嬴了会提出自己的渴望,例如: 陪我晨跑,陪我吃午餐,陪我兜风等等;但是叶翔纯粹是为了打架而打架,他嬴了通常只是要我做一些例常的琐事,像是倒垃圾,洗厕所这些我本来就在做的事。
  他难道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麽?我悲哀的想。
  我们身上脸上的伤痕不断增加,使得有时会来家里串门的艾力斯和路卡皱眉不已。有一回路卡带著未婚妻桃乐蒂来发结婚喜帖,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和我额头的裂伤,他受不了的将我拽到一旁。
  “玩归玩,有必要搞的这麽血腥吗?”
  “玩?叶翔是来真的。”我苦笑著比划之前的情况,“他按住我往玻璃桌上狠打,我若是闪开,他会割伤手的……”
  “所以你甘脆让他打你的脸?”路卡几乎要气死了,“你们两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
  身为女流之辈的桃乐蒂表现反而镇静得多,她叮嘱叶翔,“呐,我的婚礼你们要来哦, 要乾乾净净,完完整整的出现,这段期间最好不要打架。”
  叶翔腼腆的说恭喜,神情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暴戾之气。
  这不正常。我困惑的琢磨。叶翔不正常,我也不正常。
  叶翔沈浸在破坏的快感里,我则喜欢上扭打时和他肌肤相亲,气息相连的乐趣。我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和他亲近沟通,还有什麽比这更离谱的?
  终於在一天晚上,情况失控了。
  叶翔在接了默西的长途电话後心情极度低落,好像是默西要回来参加路卡的婚礼,约他届时抽空出去见个面什麽的。叶翔不肯,说著说著起了争执,他就盖了默西的电话。默西不死心的不断打电话来,我被电话铃声烦死了,不顾一切的拿起话筒时,叶翔怒吼一声, 陡然拉断了电话线,向我疾扑过来。
  又是一场意义不明的打斗,我们互殴得鼻青脸肿,最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叶翔压在身下,照老规矩数 “一, 二, 三”。
  三秒内无法摆脱我的箝制的叶翔输了。
  “这次的赌注是什麽呢?”我嚣肆的扬起嘴角,叶翔对默西的在意磨光了我的耐性,还有…… 他那带著禁欲色彩的双眼令我的下身急速膨涨。
  “不如……来个热吻好了。”邪恶的一面被他诱发,不给他反对的机会,我侵入他口中, 纠缠搜索著他躲避的舌头。
  血腥味在口腔里化开,他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怎麽? 耍赖啊?”我拭掉嘴角的血迹。
  “要事先说明赌注的才算!”他简直在狡辩。
  “这样啊……那麽……”我沈声道,“再来打一场,你输了就得全听我的。”
  “什麽全听你的……”
  我先发制人的用拳脚封住了他的拒绝,采取了第一轮攻势。叶翔狼狈的左挪右闪,绝对不能输的念头加重了他的心里负担,延缓了他的动作。他被我逼得连连後退,跳到了偏厅的梨花木椅上。我觑准了椅子的裂痕矮身一扫,椅脚顿时断开,叶翔一声惊呼从上头跌下。 本来梨花木质地坚固,并不容易断裂,但这张椅子是古董,我买的时候就知道它的裂缝所在,所以才能轻易出奇制胜。
  “你输了。”我反扭他的手臂,用膝盖顶著他的背心,把他钉在地上。
  “你想怎麽样!”叶翔的怒气有一股遮不住的慌张。
  “你说呢?”我将他翻转身,灼热的目光在他清丽的脸庞流连。
  叶翔不答,警戒的缩了缩身子。他的反应加深了我的无力感。为什麽害怕……为什麽?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呀!
  “我爱你……”唇舌贴上他白皙的颈脖,我低喃著从未当面说出口的爱语,想把心意传达给他。
  叶翔僵直的别开头,“我不是想不认帐,可是请你要别的行吗?”
  我闻言停下了动作,轻轻放开了他。那不是害怕,我总算听明白了--- 是厌恶,他的语气里满是厌恶。

  暗夜同人之那一年番外03

  如同当头棒喝,我的热情被浇息了泰半。
  “行,当然行。”为了掩饰心碎,我凄然的笑了。“是不是除了要你,其他什麽都可以?”
  叶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麽,”我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到德国去,和默西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叶翔为难困扰的摇头,我不由分说的扯住他的手,把他推向大门。
  “滚! 马上离开!”
  心热辣辣的在淌血,我硬是将他塞出门外。
  “我不要你了! 快走!”
  无力的顺著门板滑下,我彷佛可以听见叶翔在外面猛敲门的声响。
  “走啊!”我一拳击向地面,久违的泪水滑出了眼眶。“说话要算话,这是约定,不是吗!”
  我浑浑噩噩的呆坐到天黑,看著窗外飘起毛毛细雨,然後雨停了,天色逐渐泛白,我才撑起酸痛的身体,进厨房准备早点。
  昨天吃西式早餐,今天来煮粥吧……给叶翔换换口味……
  那充满魔力的名字烧痛了我的记忆神经……对了……他不在……我抱著头在饭桌旁蹲下。 他被我赶走了……他会回到默西的怀抱……我……我不要! 我不要!
  我狂奔出厨房,到了大厅拉开大门,只跨出一步就和一个湿答答的物体撞个满怀。
  “叶翔?”我惊魂甫定,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嗦嗦发抖的落汤鸡。“你……你在外面淋了一夜雨?”
  “我没有地方去……”叶翔虚弱的晃了晃,我连忙扶住他。“你可以……再换一个要求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抱紧冰凉凉的叶翔,懊悔得恨不能痛扁自己一顿。“我什麽都不要,你回来就好。”
  我傻瓜也似的热泪盈眶,打横抱起几近晕厥的叶翔,像捧著失而复得的珍宝,返回屋里。
  叶翔发烧感冒,我请了医生来看病,那个蒙古大夫一付觉得我小题大作的表情。
  “是普通的感冒,吃过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 不用打针吗?”我紧张的问。
  “不用不用,倒是先生你全身是伤,要不要检查一下?”医生一脸怀疑,大概在猜我是不是被人虐待。
  “你只管治好叶翔。”我脸色一沈,“话是你说的,他明天再不好我会烧了你的诊所。”
  “咦? 我说几天……”
  我把想要澄清的医生丢出屋外,几个在暗处守侯多时的下人立刻上前架住了他。
  医生见到那一群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少爷, 这个人要怎麽处置?”
  “处置什麽? 先送他回去。”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留两个下来帮我收拾,其他人离开, 别吓著邻居。”
  “是,少爷。”
  我叫手下找医生,结果家里以为我出了事,派了一票人来我的寓所察看,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把电话线接好,椅子的碎片打扫乾净,再订购一张式样相同的……”我嘱咐随我进屋的两个人。“没事不要上楼,叶翔怕吵。”
  他们听完马上动作俐落的忙碌起来,我则拿著药包和热水到叶翔的房间去。
  在床边厚厚的地毯上坐下,我凝视叶翔因为睡得不安稳而抖动的睫毛,心里填满了自责与心疼。
  他那麽怕雨天,我却让他在雨里站了一夜,我……我究竟干了什麽好事!
  丧气的靠在床缘,朦胧间我小睡了一会儿,然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了我。
  我瞅了瞅挂锺,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叶翔扶起坐好,把水和药端给他。
  “时间到,该吃药了。”
  “我刚才吃过了。”叶翔嫌苦的偏过头。
  “那是四小时前,这药一天要吃四次。”我耐住性子解释。
  “难吃,不吃!”叶翔蹙著形状姣好的眉。
  “叶翔!”我被他的任性弄得毫无办法。“听话好吗? 都这种时候了,难不成还要打一架来决定?”
  “好啊。”他作势要起身。
  “你绕了我吧!”我按住他,几乎是在哀求了。“昨天是我不好,我该死,你犯不著用自己的健康跟我呕气,等你病好了,想怎麽打都行!”
  “昨天……我好像还欠你什麽对不对?”叶翔漂亮的眸子突然在我面前放大,他诱人的唇轻刷过我的。
  “没有, 没有!”我触电般弹开,惭愧得语无伦次。“你没有欠我,昨天我是开玩笑……不,我是认真的,我是说,我对你是认真的…… 总之就当做没发生过……”
  “可是我记得你说你爱我。”叶翔恶意的提醒。
  “是,我爱你。”我满头大汗,无地自容到了极点。“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卑鄙,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讨厌你。”叶翔低下了头。
  “啊?”我无措的睁大了眼睛。
  “卑鄙的人是我。”叶翔修长优美的手不断交握,组织著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明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却装著不懂,自私的只想享受你对我的好,吝惜的不愿意付出……当你叫我滚,说你不要我的时候,我的心就慌了……我现在要问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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