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寂遇上方宕----柚米
  发于:2009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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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吕寂其实从来没有对他动心……
  如果吕寂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长期的性伙伴排解寂寞……
  如果、如果、如果……脑中不停地闪过那些阴暗的念头,方宕觉得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他再看了一眼手机,很想拨通那个电话号码。但手指悬在半空许久,还是无力的放下。
  他想再赌一次,就赌吕寂的心里有他的位置,赌吕寂会联络他。
  他用力地闭上眼,双手紧握,许久才松开。他笑了,满是苦涩。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一直这么坚持?明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不是吗?
  看看地上多少个烟头,他这几天抽的烟比他一年抽的都多。金驰过来问过,他摇头表示没什么。他知道金驰没说出口的话,只是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再等等,再等几天。他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心,然后扯出笑容,转身进了酒吧。
  等待的日子总是非常难熬。其实难熬的不只方宕,还有吕寂。
  他和钟咏的相处很平静,很自然,但他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钟咏有一次问他:“老看你愣神,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难道他能说自己看着钟咏心里想着方宕?在下意识的继续比较这两个人?
  而且有一件事,他们一直都没有说出口。但这事放在心里毕竟也是一个疙瘩。
  方宕走之前,他们没有过任何超友谊举动也就罢了;方宕走了之后,他们还是那样盖棉被纯聊天,那真是有点奇怪了。
  钟咏一开始是没有这心思,但后来想起来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么吕寂呢?他似乎是压根没想起来这件事。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以后就是合眼睡觉,最多是侧身将手搭在钟咏的身上。
  终于几天之后,吕寂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可是他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么,以前他是怎么做的呢?

  (四十七)

  以前……记得以前他经常是主动的一方。吕寂伸出手,抚摸钟咏的脸颊。
  不需要言语,动作就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钟咏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有期待,也埋藏着一丝丝地抗拒。
  吕寂并没有太注意,他只是翻身趴在了钟咏的身上,头低下去与钟咏亲吻。这嘴唇,他已经吻过了不知多少遍。他的动作温吞,不,应该说是迟缓,一点都感觉不到流畅,仿佛是公式化一般。
  他很快离开了钟咏的嘴唇,移向别的地方,钟咏是自然地伸手环在他的脖颈上。两人沉默着做着不应该如此沉默的事。
  解开衣服,嘴唇触碰皮肤,如蜻蜓点水般停驻一下,再转战向另一个地方。
  有时他脑海中会突然晃过一些念头,想着自己应该怎样做才会更有情趣些。然后想着想着,又拐回了方宕身上。因为他想到的,都是方宕在他身上使用过了的。
  他努力地将精神集中回眼前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情事上,却有些无法集中。
  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胸膛、腰腹、大腿。莫名地这些动作带给吕寂一些熟悉感。他的手动作着,慢慢的探到了钟咏的大腿内侧,探到了那个能带来快感的重点部位上。
  并不是很硬,他抚摸着。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太平静了,一点都不像是在做一件充满激情的事。他伸手摸了下自己,没有完全硬起来,只是在那种半抬不抬的状态。
  他停下,抬起身看向钟咏,看到对方也抬头看他,眼睛里也是很平静的。他突然的就想笑了。他翻身仰躺在一边,就那么笑了起来。
  仔细想想,他刚才用的手法,虽然他不想和方宕一样,但做出来的不就是方宕对他用过的吗?
  钟咏侧过身,轻声说:“改天吧。”
  吕寂继续笑。过了一会,他停下来了:“小咏,我硬不起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要再骗自己了。”
  钟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明摆着吗?”吕寂说着,碰了碰钟咏那里。吕寂又笑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钟咏没有搭话,他一直沉默着。
  “小咏……”过了一会,吕寂又开口:“你到底是碰到什么事了?”
  还是沉默。
  “说说吧。”带着一声叹息。
  等了一会,总算听到了钟咏的回答:“也没什么的。”他的声音很轻:“也就是我回家看到有人在床上罢了。”轻描淡写的话,但当时的情况肯定不这么清淡,要不然钟咏也不会什么都没带就跑吕寂这里来了。
  “他……没找过你?”吕寂想起他看见过钟咏盯着手机。
  “我不知道。”
  “哦?”
  “我屏蔽他了。”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吕寂还是问了出来。
  “我?”钟咏笑了下:“不知道。本来想着能和你……现在看来不行了。”
  吕寂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有些哀伤,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他突然觉得面对这样的钟咏心情有点复杂,他又想到了方宕,如果方宕在旁边听到钟咏这些事的话,肯定就“活该”俩字。他本来没想这么想的,可是莫名地就觉得这也许是一种就像是报应一样的东西。
  这一夜,就在二人的沉默中度过了。第二天醒来,两人对对方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态度,只是心里都明白,大家以后最多也只能做朋友。
  到了下午,一件让吕寂在很久以后想起来都觉得很巧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楼门口,他看见钟咏和一个男人在拉拉扯扯,钟咏看起来像是要挣脱,那男人紧抓着不放。最后是那男人吻了上去,钟咏从反抗到迎合再到沉醉。
  吕寂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知道,钟咏会和那个男人回去。
  果然,他回房后不久,就收到了钟咏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回去,说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他听到钟咏在对男人说不要抢电话自己只是朋友之类的,最后他听到钟咏说:“吕哥,谢谢。那,再见了。”
  再见吗?也许,也许。
  他看看又空了下来的房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心想,这房间里还真是有点安静了。

  (四十八)结局

  (四十八)
  吕寂看看面前这扇门,隐约从门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他已经有很久没来过这里了。说起来,他来这里的次数,还真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这个地方的相遇,是一个开始,那么也许也可以成为一个延续。
  吕寂推门进去,目光在酒吧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吧台。他看见方宕正靠在那里和酒保不知道说着什么。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这个人。
  长得不错,是圈子里大部分都欣赏的长相。身材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能力很好的类型。最好看的,还是他脸上的笑容,让看着他的人都会觉得被感染了。
  不过吕寂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大一样,他觉得方宕此时的笑容并不是完全的发自内心。似乎是有着什么心事。
  会是因为自己吗?吕寂这么想着。
  看着方宕在那里说话,吕寂又想起来以前在家里还真是方宕说话比较多。有时候自己会故意不理他,他也会继续说下去,直到吕寂回应。不过现在再想起来,也许那时的方宕是有意地引着自己说话吧,因为方宕总说什么“你再不说话简直就自闭症了”。那时那种开玩笑的语气,现在想想或许是认真的。
  或许他曾经忽略了很多却从没意识到。
  这时,方宕转过身来了。视线似乎是有意识地向着门口的方向一扫,然后定住。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四周的喧哗似乎都不再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障碍也被扫荡一空,甚至连这酒吧都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吕寂看着方宕的双眼,那双眼中有惊讶,有期待,还有紧张。他向着方宕微笑,发自内心最自然的微笑。
  他说:“方宕,我们从现在开始。”
  声音不大,但他相信方宕听到了。
  随后,他看到方宕笑了,有如破开乌云的阳光。
  End

  补完之 回家路上

  补充之 回家路上
  “我很想你。”
  “嗯。”
  “就一个嗯字?”
  “嗯。”
  “吕寂!你还有没有别的话!”
  “你还是这么能说。”微笑。
  “你是在说我聒噪吗?”挑眉。
  “没有。”
  “你!”眼睛瞪圆了。
  “快到家了。”
  “哼。”停了一小会:“为什么你不给我打电话?”声音有点酸。
  “没你电话号码。”
  “不可能!”
  “是没有。”
  “我以前给你打你都没存?”眼睛更圆了。
  “嗯。”
  “你……”
  “好了,这不去找你了吗。”安抚。
  安静了一会,继续带着酸意的声音:“那个谁呢?”
  “谁?”
  “别在那装糊涂,钟咏呢?”
  “他啊,回去了。”“呿,我就知道。回去也好,这下你死心了吧。”
  “……”
  “你说话啊。”
  “到家了。”
  “喂!喂!回答我啊!喂……”
  门关上了。
  进门的有吕寂,方宕,还有一只装满了衣服的大行李箱。

  番外之 肾虚是大事

  吕寂和方宕已经有一周没做了。
  要说吕寂一周都没啥需求,这倒是可能,毕竟他本来对这事就比较没要求,曾经屡次被方宕说是性冷淡。但方宕一周都没需求就有点奇怪了。
  吕寂回想了下,这几天,方宕是有点没精神,晚上上床也就是和他亲两下翻身就睡,他还听到过方宕自言自语腰疼,早上起来他收拾床铺的时候看见枕头上还不少头发……这些状况,很像是某种病症啊。
  怕自己猜测的还是会有差异,吕寂转天就直奔最近的中医院,挂号问诊。
  护士问他:“哪科?”
  想了想,答:“内科。”
  又问:“普通号还是专家号啊?”
  再次想了想,推测专家应该比较有经验:“专家。”
  护士递来条子,告诉他去门口排队等着。吕寂看了眼纸条,号码:69。再看看门口那一堆人,心想这上午还能轮得到他吗?
  时间过得也快,他被叫了进去。先是问哪不舒服,吕寂回忆着方宕的情况说了,老大夫淡淡的瞟了一眼,淡淡的丢过来一句:“房事过多吧?”
  吕寂大窘,吱吱唔唔不知道怎么回答。
  “手伸过来。”老大夫指指桌上的那个棉花包。吕寂把手放上去了才想到,自己把脉干什么,又不是他生病。他想把手收回来,老大夫却已经把手指按在了脉搏的位置。吕寂急忙说:“不是我,我是来帮朋友问的。”
  老大夫撇撇嘴:“不就是肾虚吗,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见得多了。”
  吕寂闭上嘴,乖乖让老大夫把脉。把了一会,换了另一只。等老大夫的手离开了,吕寂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你这基本没什么的,补补就行了。”老大夫拿过处方单,写了一行字,吕寂辨认了下,是“六味地黄丸”。
  见老大夫没准备写别的,吕寂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问了:“除了吃药还什么能补的?”
  老大夫递过来药单,眼睛都没抬:“吃哪补哪没听过吗?猪腰可以吃点,还有枸杞、芝麻、狗肉、羊骨……平时多吃点这些也行。”
  “哦,谢谢大夫。”吕寂向老大夫道谢,划价拿药回家。
  看着那药瓶,他有点纠结:是直接给方宕还是放在哪等他看见?最后这两个方案他都没选,只是把药放进了柜子里。
  从这天开始,食谱里多了几样东西,比如变着花样上桌的猪腰,比如用枸杞炖的牛尾,比如早晨的牛奶改成了黑芝麻糊,比如难得一见的狗肉。
  方宕是有些奇怪菜单的变化,不过一般情况下是吕寂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他一直觉得吕寂做的东西都是好吃的。
  几天之后,吕寂看方宕还是没什么变化,打开柜子看看那瓶药。拿出来放进去几次之后,终于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位置还是很明显的,所以方宕一回来就看见了。他拿起药瓶,看了看,用手摇晃着问吕寂:“怎么?最近不舒服?”至于哪里不舒服,大家都很明白。
  “不是,那药是给你买的。”吕寂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这件事让他觉得莫名的有点尴尬。
  方宕傻了,什么时候他需要这药了?他眼珠一转,突然想起最近好像有点……他坏笑着走近厨房,从吕寂身后搂住他,双手不老实地摸上摸下:“你想了?”
  “没有。”吕寂答得很快。
  “我没虚。”说着,方宕按上吕寂的胸前,还趴在吕寂耳后咬住吕寂的耳垂。
  吕寂听见方宕这话,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手底下胡乱的在翻炒着,嘴里说着赶人的话:“别再这捣乱,出去出去。”
  松开吕寂,方宕嘻嘻笑着往外走:“晚上我会让你知道我虚没虚。”
  吕寂顿时觉得自己的脸更烧了。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的,真的。
  于是,这个夜晚真是激情四射,相当的美好。
  但吕寂还是觉得有疑问,方宕这两天实在是和那个肾虚症状很像,所以他还是问了出来。
  “哦?这个啊。这些天我们店不是在整修吗,很多东西在搬来搬去的。而且老板还说什么重新开业的时候要搞个特殊活动天天抓着我们健身、跳舞。所以啦……”
  听了方宕的回答,吕寂才想起来,方宕这几天身上是带着一些怪怪的味道,只是他没大注意。
  这可真是……犯大错了……
  吕寂再想想自己关于方宕精神不振的错误结论,不由得脸都发黑了。

  番外之 小猪

  天有些凉了。
  方宕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往家走。真他妈冷。他心里咒了句,并默念着明天一定要叫上吕寂一起加衣服。
  走到楼门口,才发现在门旁边有个小小的活物。
  很小,可能才一个月大点,毛色有点偏黄,长相不算好看,明显的就是刚满月的流浪狗。不知道是怎么就跑到他们楼前面了。
  那小狗见人来,迅速地站了起来,冲着方宕直摇尾巴。
  “冲我摇尾巴干什么,我又不会养你。”方宕嘀咕了句。虽然小流浪狗看起来是挺可怜的,但他还是不想养。养一条狗,要考虑它的吃喝拉撒,还要考虑到生病了去治,还要时常的收拾它打理它……他方宕才没这耐性呢。
  他拉开楼门,走了进去,关上楼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那只狗还在那冲他摇尾巴。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地觉得那狗的神情带着失落与伤心。他摇摇头,一条狗而已,哪来的什么神情啊。
  回到家,吕寂还没有回来。他走进厨房开始择菜。他看着冰箱里那几块排骨,突然就想到了楼下那条小狗。啃完的骨头剩下的肉,那小狗应该是能吃的。
  正当他收拾着,门响了,吕寂回来了。
  方宕迎了出去,正准备接吕寂手里的东西,却一眼看到了吕寂手上举着的那个东西。一只小狗。他仔细看了看,是楼下那只。
  看到方宕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那个小不点,吕寂解释了下:“看它在下面怪可怜的,捡回来养吧。”
  “可是……”
  “嗯?怎么?”
  “养只狗太麻烦了。”方宕眉头皱了起来。
  “还好,我以前养过,还成。”吕寂用手指挠挠小狗的下巴,小狗很安静地任他动作。
  先考虑的是人的吃喝问题,随后目标就转到了这只狗身上。
  “叫什么名字呢?嗯……我看看它是公的母的。”吕寂举起了小狗:“好像是母的。那就貂蝉?”方宕摇头。“玉环?”方宕继续摇头。“西施?”方宕摇头加上句话:“别再想四大美女的了,它这长相怎么都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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