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背面 1

　　这不是一个温暖的故事，所以做好觉悟吧。
　　只有1是以这个人为第一人称写，剩下的段落都是以另外一个人（伪吸毒少年）为第一人称在写。所以，并不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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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工作的时候，那天接到命令到一家舞厅例行检查，在地下一层的屋子里，聚集了很多正在吸毒的未成年人，见我们冲进来，神志还正常的都乖乖的蹲了下来，只有他，在屋子的最里面，穿著干净，一件宽松朴素的褐色毛衣，嘴里叼著吸管，用指尖轻轻的撑著一小块儿薄薄的塑料纸，上面是稀疏的白色粉末，没有丝毫慌乱，毫不在意我们这些警察。柔顺的淡褐色短发服帖的垂在额前耳边，白皙的脸庞，长的睫毛，纤细好看的手，因年轻而透著樱红的嘴唇，屋子里微弱的灯光暧昧的抚摩著他脸上柔和的轮廓。让人觉得他与眼前的一切无关，我……一时间竟忘了去阻止他……
　　“你个兔崽子，竟给老子惹事……”
　　“喂，对，他现在在我们警局……”
　　“妈，你快来啊……”
　　……
　　吵闹过後，警局渐渐的安静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今天我夜班，本打算送走这些麻烦的小鬼去街上巡逻後就去睡觉，但却有个人一直安静的坐在办公室的大桌子前，一言不发，甚至连位置都没动过。是他，无论跟那个肮脏的地下室还是现在这个场所都很不相称的人．
　　″你……没有人来接你吗？″
　　他没有看我，眼睛似乎注视著他那宽松的毛衣袖口，长长的睫毛垂下，不得不承认五官非常精致，整个人显得很忧郁，是谁创造了这麽好看的人，我竟有些出神，怎麽了？就算漂亮也是个男人，於是这小小的情绪混乱中我习惯性的用手里的本子敲了下他的头。他这才像从梦中惊醒般看著我。他看我的眼神，我发现他确实是从梦中惊醒过来。
　　“没人来接你吗？要不要给谁打电话，不然你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几天。”这套话我说的非常熟练。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我说“好。”
　　他很顺从，让人觉得即使不关门他也不会逃走。
　　安置好他，我骑上摩托去街上巡逻，秋天夜晚，刚刚下过雨的街道，更给人清冷的感觉，空荡的街道只有我的摩托车引擎的声音，那些白天喧嚣的地方，现在变得十分安静，我喜欢晚上一个人在街上巡逻，有种恰倒好处的孤独，行使到海边时还是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看著夜晚的沙滩，三天前还跟女友在这里亲昵地欣赏海景，但现在却只剩我自己欣赏这跟今天的夜晚一样清冷的回忆。有时候真的觉得女人难以理解，又或许这跟男女无关，只关系到人的价值观。算了，这种问题向来是越想越头大，熄了烟。戴上安全帽，跨上摩托消失在夜幕中……
　　我因为讨厌学校，初中毕业就去当了兵，虽然现在才不到20岁，却已经在警局里工作1年多了。所接触到的跟我同龄的人很多，常常觉得他们的身上多少都有阴暗的影子环绕著，是一群不被阳光疼爱的孩子，但是这个人，从他的身上只看到干净，干净的有些冰冷。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个似乎太阳永远都照不到的角落。

　　阳光背面 2

　　2
　　那天是我从芬兰回来後第一天上学，放学後有同学约我去玩，我不想一个人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便答应，去了以後发现他们竟然吸毒，没有抗拒，我并不相信毒品有那麽大的魅力，而且以前也常看到很多禁毒的公益广告，反而让我有了，吸毒是在同龄孩子里很普遍的错觉。所以一心想要尝试，却被一群警察打扰，之後我被带到警局，晚上当我从警局的大桌子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只有一个年轻的警察在值班，他跟我说了什麽，我并没有在听，只是随口应著．
　　之後我被关了起来，我讨厌被关起来，但我更讨厌去叫爸妈，我希望那两个忙碌的人可以发现我不在，可以自己来找我，我很叛逆，一直都是这样，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去做，我的世界没有什麽禁忌，仿佛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将我关起来後那个警察就没了踪影，我讨厌现在这房子给我的感觉，寂静和黑暗带来的恐惧和孤独，我快要被它们灭顶了．我不停的用脚踢门，仿佛这巨大的噪音也是一种救赎。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警察回来了，我的手因为不停的捶门，而流著血．他开了门，有人来了……就不孤独了，我抱住他，自言自语的″别把我一个人关起来．″没错，我在撒娇。
　　我们到了值班室，他帮我包扎手，我并不觉得疼，我对疼痛很迟钝，一个对疼痛迟钝的人对生命的态度也很不认真．已经深夜２点了，老爸老妈还没有来找我．我的眼睛扫过这个正在为我包扎伤口的人，唇红齿白，很健康，年轻的脸骨感却不突兀，而且人脸俯视的角度会自然而然的让被看的人增加几分美感，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我的死活了，我的身体从很久以前就全靠自己关照了，所以也不怎麽健康，连皮肤都是有些发绿的白。我探出身子，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嘴，他没有任何反映，惊讶或是害羞，只是熟练的继续著手上的包扎动作．他的无动於衷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反映，强烈的引起我的好奇，我抽出他正在包扎的手抱住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我从５岁开始便随爷爷奶奶生活在国外，他们不太管我，我１４岁便有了性经验，开始只是跟女孩，後来有个很帅的同性恋找上了我，我倒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能打发这无聊的生命做什麽不可以呢。我熟练的摸索他身上的每一个有可能是敏感点的部位，发现他是有感觉的。可是接下来他却摔上门，出去了，我又被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的陌生空间里，从发觉他要走的那一刻，孤单的恐惧便开始在我的心里盘踞起来，这是我自找的，从来都是这麽不知死活，能怪谁呢？怪自己吗？但我不喜欢自责这种无聊的情绪。庆幸的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里竟生出些小小的温暖。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真的很不寻常。夜晚很安静我仿佛可以听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的声音。我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没有看我，只是安静的靠在门边。
　　“我……”欲言又止，安静的夜里，这不大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建筑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的变换了下姿势，好让自己站的更舒适。
　　忽然觉得很无力，从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一个人坐在陌生的屋子里陌生的床上，手上的血在凌乱的纱布上晕开後形成质量滴落到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门外靠著一个我见过最奇怪却并不讨厌的人。
　　“宝贝儿，宝贝儿……”是老妈的声音，很奇怪我的心理没有一丝开心，我甚至改变主意不想回家了．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孩子如果再来这里请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妈妈每次为我善後都保持著他一贯的幽雅，没有丝毫的慌乱，不像其他的父母，甚至没有一丝的责备，这其实让我多少有些不爽。那个警察见到老妈竟然健谈起来。那也难怪，几乎没有男人不为我妈倾倒。看来他也不例外．
　　走出警察局的大门，我又折了回去。
　　屋子里那个警察正坐在我刚坐过的床上，目光盯著地上的我的血迹，仿佛在思考著什麽。我推门进去，他并没什麽反映，我用桌子上的纸和笔写下自己的电话。递给他後淡淡的表情木讷的补充了一句：“我喜欢你。”

　　阳光背面 3

　　3
　　我没再废话，转身出去了，按常理三天内会接到电话，可是这次却是个例外．
　　“也许他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不像啊。”我心理开始想一些关於他的问题。
　　算了，懒的拿别人来烦自己，该出去找点乐子了。穿好衣服，去各种声色场所转了一圈却依然觉得无聊，因为我现在最想玩的游戏却玩不到。是我的自负还是什麽让我不允许就这麽结束，其实感情这种东西在我的生命里根本排不上名次，比如现在游戏的成分更大一些。
　　於是走到那天关我的警局，看门的问我什麽事，不想跟他废话，他却小跑出来拦在我前面，这个人……为什麽长那麽矮。一串让我不耐烦的话出口，我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他费了些力气才站稳。
　　“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你当这什麽地方，赶来警局撒野……”他一边退後一边加高了嗓音，这正是我想要的。
　　拖他的福没过多久，我就见到了我想找的人。
　　“殷雨，这人……”他仿佛找到了撑腰的人。
　　“殷雨”有趣的名字，某个聒噪的声音被我的耳朵自动过滤，一心品位著他的名字。
　　他一边安抚那个矮子，一边用严厉的口气对我说。“跟我过来。”我喜欢他这个样子，很性感。
　　到了那天的屋子。
　　“为什麽闹事。”
　　“想见你。”
　　“做什麽？”
　　“做爱。”
　　“哼，以後别让我见到你。向小六赔礼道歉，以後别再来了。”一脸不屑加厌恶，说完後还不给我反驳的机会，起身出去了。
　　“我会每天来找你，如果他每天都干预，很快就会没命了。”听到我这麽无赖的回答，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那好，明天你不会在这里看见我了。”
　　“我要定你了。”说完给他一个自信又充满欣赏的微笑出去了。
　　第二天他果然不在了，小六一边後退，一边说”他不在，你打我也没用。“
　　”难道真的辞职了？“ 我心理琢磨著这家夥可真是有趣。
　　知道他的住址并不难，虽然在他离开警局後，换了很多处偏僻的住处，但这对我来说依旧很轻松，他逃不掉的，这天我决定来个上门服务．
　　并不体面的破旧小楼，不过我一点都不介意，这种地方做或许更有感觉．那沙哑的门铃响了没多久他就来开门了，开门後我便自说自话的进去了，他却过了一会才近来．房子虽然小，但却收拾的井井有条．我正想著怎麽让他就范．他却先开口了．
　　″你想做就做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条件是个讨人厌的东西．
　　″好，说吧．″我的声音很平静冰冷．
　　″只这一次，之後再不许打搅我，我知道你的想法，幼稚，但却很会给人找麻烦．你智商多少．″
　　″２1０，１０岁的时候．″
　　″……″他有点沮丧但整个人透著疲惫跟无力，虽然他明亮的眼睛在尽力的掩饰，但我感觉得到，心想等下可以利用这点．
　　相比较他提出的条件，我更好奇他为什麽会只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条件就答应让一个男人上他。
　　显然这只不过是个开端。什麽？说话要算话？我是流氓我怕谁！

　　阳光背面 4

　　殷雨，１９岁，谈过一个女朋友，５天前分手，为人正直．以他的性格，年龄，经历分析，99%是第一次。．
　　我坐到他身边将他就势放倒在床上，他很僵硬，我没在意，温柔的亲吻他的耳朵，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像具尸体，妈的，老子最喜欢尸体了．
　　５分锺後我的自信受到了３年来的第一次打击，他竟然毫无反映．我有些气急，扯开他的衣服，身上竟然有淤伤和吻痕，难道……我解开他的裤子，分开他的腿。果然……
　　″嫌脏的话快滚．″语调平静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还来劲了，是，我不好，死皮赖脸非你不上。
　　我在心里冷笑．就这样被他看穿了，确实我在他身上要的东西没有任何的质量感，只是游戏，他用我生命中从未想过的方式羞辱我的幼稚，在别人看来我无耻，我下流，但我一直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什麽是爱情，也不知道什麽狗屁道德，我就是这样，一直以来只有游戏，打发这无聊的人生的游戏，好让这漫长的生命看起来不那麽无聊。正当我们无比暧昧的躺在床上，却各自陷入思考的时候，听见门锁的声音．之後便有一排人整齐的走了进来，之所以整齐是因为屋子实在小，不整齐的话，恐怕进不来。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都有，品种齐全，款式多样。
　　″就是他，昨天被我们上的那个．以前是个警察，没少找我们兄弟麻烦。″一个染著黄头发的小痞子有点兴奋的叫著．
　　″怎麽今天搞优惠吗？我看那个好象更好吃，是不是啊兄弟们。″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家夥，边说边走过来，笑的委琐，之所以说他年轻，是因为他长了满脸青春的印记。
　　″这种情况真是……哼哼……百年难得一遇。″我心理盘算著，顺手拉过一块毯子盖在殷雨身上。镇静中带点兴奋的走过去。
　　“今天我陪你们，不过地方我选。选他还是选我你们挑一个。”
　　“你在跟我们讲条件吗？，你好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你好，花街警局。”声音来自我的手机。
　　“我在菊花街５０３号，请你们马上过来。”没再废话，挂掉後微笑著向一群瞪著大小眼的家夥说：“我们走吧。”仿佛他们是来找我玩的朋友。其实这种事对我来说没什麽，大不了np.反正我是流氓我怕谁。一切进行的很快，我根本没给殷雨反映的时间和表现的机会．
　　我甚至没有回头看殷雨，那个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的家夥。但我跟他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A大学後面有很多按天出租的房子，虽然上学还不到一个星期，但周围的环境我已了如指掌，见我们这麽多人，而且都是男人，老板开始说什麽都不肯租，但钱是个好东西，而且正好我有很多。
　　进去後我没再废话，开始脱衣服，外衣是自己脱掉的，但内裤跟背心几乎是被扯开的，甚至没有能够保持完整性。
　　正当一个家夥对准我的时候，８个打手模样的人破门而入。
　　一屋子的小流氓瞬间被制住，跟我在床上的那个，头被一个里面最壮实的人踩在脚下。
　　“少爷，受惊了。”
　　“虽然不想收，但这生日礼物还不错。”
　　“是，少爷。”
　　“他说你们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是，少爷。”我脸上露出好看的微笑。
　　“强奸他们。”
　　“是……是……少爷。”这句显然说的不够流畅。

　　阳光背面 5

　　随便找了张嘴解决掉我的欲望，在我发泄的时候，所有的眼睛都看著我，空气的温度迅速升高．这才对．我又想起了让我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不满的根源──殷雨．整理好衣服，屋子里已经全面开工，各种声音构成了淫糜的交响，关上门，给那乐章划上休止符．没走两步发现殷雨正坐在楼梯口．衣服都还没完全穿好，手里拿著刀．“装备的这麽帅怎麽不进去？”我虽然在开玩笑，却没有表情．他起身要走．我没有拦他，因为他逃不掉，而且我不知道该怎麽处理像现在这种的情况．退回那个很黄很暴力的房间，见有人开门，主旋律停了下来，却还是有此起彼伏的小哼叫声．″晚上来我家．″″是，少爷．″关上门，屋里的交响继续．敲门声．″保护殷雨，随时向我汇报他的情况．″″是，少爷．″″少爷，殷雨在一家小武管教空手道．对象主要是孩子，早上９点上班，晚上４点半下班．″″知道了．″″少爷，殷雨已经下班，去了市场买了晚饭的材料，路上有人跟踪他，被我们解决掉并做了威胁．″″好．″″少爷……″……
　　很奇怪。每天听著这些琐碎的事我竟然不觉得烦，生活也过的很节制，似乎这个游戏真的很有趣。
　　“少爷，殷雨正和一个女的在咖啡管喝咖啡。”
　　“哦……弄到那女人的住址。”
　　“是，少爷。”
　　第二天我约殷雨见面，一家环境幽雅的咖啡厅，没错，就是昨天殷雨和那女人约会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