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女人……技术不错。”我先开口。
“什麽技术”他直视我。
“床上技术。”我毫不掩饰的看回去。
“他是我学生的家长,你混蛋。”
“我以为是你的进攻目标呢。”我用一副误会了的口气说著威胁的话。
他有点坐不住了,於是我起身走了。
他大概知道我找人暗中监视他,但他却没有抗拒.他清楚即使抗议也没用,即使他再逃我也还会想办法找到他,而且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麽损失,日子过的也轻松了不少.而我就像一个养猪的,等他长成,杀来吃肉.知道为什麽我整天惹祸,老妈却还是溺爱我吗?老妈是个艺术家,终生追求艺术,但可惜她并不是天才,而恰好我是,却对艺术毫无兴趣.老妈生日的时候我会画画给她看,在一个纯白的世界里不断的破坏并创造著,老妈每次都看得酣畅淋漓,但我却从没给她画过一张完成的画,因为她的期待,而我讨厌期待.现在对待殷雨正是这种感觉,我破坏他原有的平衡,再去创造一个新的,目的很简单,他恢复他的平衡我得到我游戏的good ending。.
随手关掉了屋子里唯一的人造光源──手边的台灯,也关掉自己的思绪.外面正下著大雨,夏天的雨夜,我向来很喜欢,蜷缩在我舒适的大沙发里,被黑暗宠溺,听著这世界中天然而美妙的音响,仿佛自己也溶入雨中,化做一滴水,从高空酣畅淋漓的落下,撞击到地面後重重粉碎的快感.″少爷,殷雨在大街上淋雨,不肯回家。刚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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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了吗?如果说他之前只是怀疑的话,那麽今天的会面让他明白了一切,这也正是我的目的,他的生活没有自由.他会怎麽反抗,我很期待.
挂掉电话,继续沈浸在黑暗中.清冷的雨夜,一个人的房间,什麽东西在体内涌动,是寂寞,欲望,还是空虚,我自己也不知道.
″把殷雨带到我家来.″
″可他还在昏迷.″
″送来.″挂掉电话,安静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敲响.
″已经打过针了,医生说他需要休息.″把殷雨放到我的床上.
″这是药,每6小时吃一次,一次一片,就这些,告辞了.″
待他们走後,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一个昏迷的病人,我却不觉得孤独。他的呼吸还算平稳,但身体在发抖。我拖掉他所有的衣服,光著身子抱住他,他的皮肤很好,贴上去很舒服,我喜欢这种质感,忍不住磨蹭了几下,却勾起了欲望。我什麽都没做,只抱著他……紧紧的贴著他的滚烫的身体。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他,他却故意不看我。
我下床倒来一杯热水,拿起桌上的药。
“吃药。”他没反映,我也没生气,走过去用手指扒开他的嘴,把药放进去。
“水。”还是没反映,我含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用嘴喂给他。把药强行送入後,我的嘴还是没有离开,贪婪的吻了起来,我隔著被将他压在身下,发现了令人惊喜的变化,他竟然有跟我一样的反映,果然我第一次见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是gay或者有这个潜力。我钻进被子,用我的欲望摩擦著他的,我温柔的亲吻他的身体,他忍著不发出声音,我故意用牙咬他的乳头,他的身体抽搐的同时发出了细微的呻吟,非常诱人。难道他刚才的表现是害羞,我还以为他在生气,又或者,他在懊恼自己会在我这麽对待他後对我有反映?如果是这样……我的心情大好,又去吻他的嘴,这次他竟然回吻了我,他太可爱了,我一路向下吻,他的乳头很敏感,只是啃咬那里,他就会很兴奋,在他平坦而弹性的小腹上留恋了一会,最後含住了他的欲望,不知是发烧没好还是兴奋的原因,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我小心不碰到他的後面,怕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而扫了兴,等他发泄後,我跨坐到他的胸前,把我的欲望放在他的嘴边,虽然没报太大的希望,而且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自愿的才有意思。但他竟然张嘴含住了,这就表示他愿意,而且技术还瞒好,这就是身教重於言教的典型吧,刚才我的做法,对他不无启发,渐渐的我被快感灭了顶,意识仿佛也不那麽清醒,抓住他的头发,自己律动起来,那种感觉不仅是身体上的享受,还有一点精神上的快感,一些以前没有过的。等到我们都平静下来後他累的似乎又睡了过去。我把他抱在怀里爱抚,他安静的像只小猫。此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却不想离开他这因生病而有些灼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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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他竟然开口说话,但有些喘。我安静的听著。
“我很喜欢生病,有时甚至觉得生病是件很奢侈的事。”说完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带著苦涩的笑。
“因为你……”语调温柔,还有些羞涩。
“每次生病你都会出现在我身边。”才这麽一次,我心想,难道……
“你说过我是个孤儿,你要让我见识到家的样子,用一辈子的时间。虽然那时我没说话,但心里的某些东西却开始融化了。”我的身体开始有些僵硬。
“你为什麽要离开……”
“我们之间不是爱情。”
“怎麽会不是呢?”
“我一直故意装傻拒绝你,是因为我多珍惜你。”
“你知道吗?文君,你真傻。”
“你才傻”现在怎麽还会有这种人。听完他的自言自语,我说了唯一的一句发自肺腑话後把他丢在床上,烧糊涂了,竟然把我当他女朋友,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不过那个文君……跑不掉了。
文君,这姑娘明显比殷雨聪明许多,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查到她的住址。在一个没有登记的旅店的地下室,那是个狭小阴暗的地下室,我怀疑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她房间的门竟然没锁,因为没有锁。我推开门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姑娘昏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柔软的长发标记著她倒下的动势,白色的止痛药片形成一段短小的圆弧,显示著那个白色的塑料药瓶的滚动轨迹。本来就很干净的脸上透出几分惨白,仿佛被冰封住,又好像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屋子里陈设简陋,却整洁。只是色调是昏暗的,屋子在里边一点被黑暗占据。仿佛天使被扔进了地牢。我人生中头一次被如此巨大的反差惊的无法动弹的时候,“天使”微微睁开了眼睛。茶色的眼睛露出冰冷的纯净,又很快收敛起来。
她在床上醒来,看我再床边。并没有任何恐慌,反而是要起身给我倒水。难道她真的是天使。我阻止了她,淡淡的语气问,“你叫……”
“文君。”声音中带著几分欢快。
“好久没人来过了,我去给你倒水。”但她虚弱的身子却好像并不听使唤。
“你好好躺著,今天我来照顾你。”不知道为什麽会说出这种话,或许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这样做了。
她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发出询问的信息。
“我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在你生命的最後时刻安慰你……”
她好奇的看著我,之後脸上露出一个类似顽皮的笑容说″好的,天使大人.″她这麽纯净,我将一开始的目的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我甚至替她担心,像她这麽天真的对陌生人微笑,如果遇到坏人可怎麽办,又想想我不就是坏人吗?或许她就是有这种能力,把坏人变得对她无害,所以她的世界里应该没有过坏人吧,所以她才能这麽纯净。我甚至不想告诉殷雨她在这里,我想独占这患了绝症的天使剩下的所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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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股清泉,几乎枯萎的的心浸泡在其中仿佛又可以呼吸。
我给她带了很多漂亮衣服,我想看她穿上的样子,虽然很没力气但她还是穿上给我们(我和她)看。我用相机纪录这昏暗小屋中发生的一切。她的善良,她的可爱,她的纯净,她身上蕴含的强大力量……让这个破旧的“地牢”也生出了温暖的光辉,而我在一个僵死之人的身上得到愈合的快感。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她每天开心的笑,我只要看著她就会很开心,她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单纯的如此丰富的人。那天我推开门,发现她躺在地上,我抱起她,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我的表情後,反而安慰起我我,她说自己是不故意滑倒的,但从她的发丝间却明显的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怕失去一个人,尽管她并不属於我……
“要麽你搬去我那,要麽我搬进来。”我严肃地看著她,我生命中少有或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微笑的看著我,满不在乎的作出决定“你搬进来。”
那天晚上我没走,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跟女人睡一张床对我来说习以为常,但那时却有些害怕,害怕我自己。
我们躺在床上,只有一张被子,她向我这边凑了凑,把被子盖在我们身上,她开始说话了。
“我一直希望能有个姐姐或者哥哥。”
“这样晚上就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取暖,”
“哥哥抱著我。”我心理开始燃烧起一个小小的火苗,生性恶劣的我就是这幅德行,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然後我躲进哥哥的怀里。”边说边往我怀里钻。那样子可爱极了。
我充满希望地说“然後呢。”
“我们安静温暖的睡著。”
她赢了,我毫无尴尬的抱著天使妹妹安稳地睡著了。
梦里我掉进了温暖的蓝色海洋,在其中徜徉,我看到了一颗心,在那蓝色的温暖的海水中慢慢的开始跳动呼吸。我被蓝色的海水包围著,一双温暖的手抚摸著我的头发,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幸福,竟然是在梦里,而且那感觉如此强烈而真实。
第二天我从满满的幸福中醒来的时候,却怎麽都叫不醒我怀里的人。
“起床了,懒虫。”
“今天准备了什麽笑话给哥听,那只笨企鹅後来怎麽了?你还没讲完呢。”
“你又来吓我吗?你故意装死来吓我是不是,你真坏。”
我自说自话,有什麽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怎麽可能?我会哭了。从三岁起我就再没有哭过怎麽会这样?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星期的姑娘。
她的怀里是什麽?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写著“你相信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这是为我写的日记吗?我把她抱在怀里认真地读著日记,从第一页,一直到最後那个拉长变形的天使的使字的最後一笔。那是她是用生命的最後力气写下的字。
我就那样抱著她在那张破旧的小木床上待了一天,反复读著她的日记,仿佛能听到她的声音。
之後我买下了那整座房子作为收藏。
文君,女 19岁,3岁时父母双亡,双胞胎哥哥被人收养。独自在孤儿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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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疯了,我在那新买下的房子里,度过了剩下的冬天,窝在屋子里画画,每一副画都有她,每一副画都是她.现在外面的春雨也是她,像她一个人平静不语时的安静,但就算这样也会有种清冷的温暖弥漫在周围.画画对我来说变成一种需要,我必须沈浸在画中才能将自己从某种巨大的情绪中拉出,只沈浸在线条跟色彩的世界中.我仿佛又回到了10几年前那个严重自闭的孩子.虽然在别人看来我又生病了,但我自己却喜欢,它让我更接近那个原来的自己,虽然疼痛却是进步.我在害怕见到其他人的同时病态的思念著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这段时间我几乎没出过这间屋子,没见过任何人,送饭的也只是让他把饭放在门口,然後离开,有时他们只是拿走门前的冷饭换成热的.犹如生活在镜花水月中,分不清现实跟幻觉,只要在这个房间里仿佛就有她陪伴在身边,是我自己不想走出来,我可以马上变成正常人却会立刻失去她.
初春的雨带著冷意,隐约的可以听见雨点的声响,我一向喜欢雨,各种各样的雨.恍惚中仿佛听见笛子的旋律,悲伤欲绝又带著安慰。我嘴里哼著曲调和著这笛声。当我追出去想找到这笛声的主人时,它却消失了。既然走了出来,索性在初春的雨中淋个痛快。
回了家,那个本应该有三个人现在却只有我的家。关了灯,蜷缩在沙发上哼著刚才听到的旋律。思绪开始飘了很远……模糊的碰触到一个小小的影象……
“你能不能安静点?!”一个丑陋的声音,带著明显的指责跟愤怒。
我的瞳孔一瞬间收缩了一下,然後放大,我仿佛跟三岁时那个我重合了,那个只想要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的孩子,这样就不会被任何人找到,这样才安全。
门被关上了,可是那因为过於痛苦而被大脑故意隐藏的记忆开始解封。我僵硬在那里,保持著刚才哼歌的口型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因为黑暗我想那个人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被唤起的不只是记忆还有那时的无助跟恐惧,这些情绪……那时的我只是个三岁的孩子是怎麽走出来的?虽然现在的我,可以很快的从各种情绪中全身而退。而那时,我并不记得有任何人的影子,仿佛我的世界永远只有自己。
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厌恶,那个房子我再不想回去。因为文君,
我开始更多的接触女人,她们会在晚饭时放著高雅的音乐,风情万种的谈论艺术,会不经意的挑逗我,会半裸著把我压倒在床上,会……但我的眼中却只有冰冷,身体的感觉与心严重的脱节。她们大多爱慕虚荣,为著不同的理由说谎,我总是可以知道她们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但唯一表达的只有沈没。女人就算有千万种不好,但在她们身边总是会有一种温暖。但是我……并不冷。最後我更加坚定的相信文君是独一无二的,这跟她的性别无关。
街道上下著雨,我不慌不忙的在雨中散步。雨水清洁著世界,真希望我也可以一起被净化,一个少年冲到我面前,“100块一晚。”没思考就跟著他走了,那是一个破旧的屋子,少年开门的时候还踢倒了一个门边的罐子,他手忙脚乱的扶起来,还故做镇定的笑笑。我发现我好象开始喜欢这样简陋到寒酸的小屋子,因为总能遇上有趣的人,比如眼前这个人。
“我去把他们洗出来凉上,这样你明天就能穿了。”他自顾自的忙活著,真奇怪,我还以为他是卖的,没想到是提供这种服务,也不错,很有家的感觉,盘算著今晚的费用可以在100後面加个0。
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昏昏沈沈的要睡去时,发现有人摸我的。原来他是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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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的手,因为他的技术真的很烂,“第一次吗?”他已经脱光了,眼神忧郁的看著我,半天不说话。
我把他转过来,他……估计前面都是第一次。我还真是好运气!但我对破一个处男一点兴趣都没有,“钱我会给。睡觉吧。”我是说真的,但他好象不怎麽高兴,一声不吭的开始把头埋在我的腿间,努力的取悦我。我故意分散注意力,他却越发的卖力,这小子固执的有点可爱。我没再为难他.等我发泄完便转身睡去了.我们背对背的躺著,深夜的雨天屋子里却安静的出奇,所以他虽然很细微的喘息和呻吟我还是听的很真切,他竟然也……他刚才那麽烂的技术丝毫提不起我的兴致,但现在这个欲火焚身却故意忍耐的他,和他发出的细微喘息却很吸引我,我从後面抱住他,紧紧的,手伸到他前面,他的身体微热,年轻的身体光滑而弹性,贴上去很舒服,我的技术很好,他在我手里不断的涨大,但却仍然保持背对我的姿势,身体兴奋的有些颤抖.″舒服吗?″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他点头.″第一次?″他点头.他总是点头,我便问了一个用点头无法回答的问题.″你叫什麽名字?″″炎夏″″炎夏″我贴在他耳边轻轻的唤著他的名字,声音里带著温柔.他就这样弄脏了我的手.身体剧烈的颤抖著,好一会,跟我第一次时一样.极度的兴奋冲破了脑子里的压抑.看来他以後会对做爱产生一定的心理依赖了.十几岁便独自生活以出卖身体来养活自己.还带著孩子气的高傲跟倔强,而且他懂得交易要公平的道理.我依然紧贴著他,身体上硬起来的部分在他的臀间轻微磨蹭.看不出他任何反映,我用被他刚释放的液体沾湿的手轻轻碰触他的後面,他的身体收缩了一下.这反映不错,我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让他慢慢适应,我还记得我的第一次,越温柔越能抓住对方的心,虽然我并不想抓住他的心,但我现在很想要他.我耐著性子开发,感受他的反映,当我把四跟手指一起插入的时候他好象瞬间放弃了所有的矜持说″可以了……″既然他开口,我让他跪趴在床上,从後上方插了进去,被温热紧紧的包围,还有肠壁自然的蠕动,不用动我就已经快了.我平静了一下,保持插入的姿势不动,他应该并不像我这麽舒服,转过身充满欲望的眼神催促我,″你自己动.″我故意控制自己尽量不要那麽快结束,结果掩饰过头声音中竟带了几分冰冷.他开始自己动,弹性的臀一下下的撞击著我的小腹,有时还会撞到自己的敏感点,身体猛的抽搐一下,笨拙的可爱,我看著他竟然产生了好玩的心理,手抚上他的两个臀瓣,大力的揉捏,开始一下下的抽插,他开始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年轻的声音十分悦耳,这很刺激我,让我更兴奋,我喜欢他的声音,所以总是在他声音稍微弱下去的时候加大力度,他已经完全沈浸在快感中了,非常诚实,也非常可爱.他竟然能在自己的节奏中配合我的节奏,这次我们一起到达了顶点.很过瘾,这麽默契的床伴,稍加调教一定很有前途,只不过最近我没那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