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杀人事件簿----玖公子
  发于:2009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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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你要……要做什麽……你到底……到底是……是什麽人……”
  “我就是小狼呀?”
  用生寒的微笑,回答林彰常的时候,青年也不忘将手中的喷嘴对准了他的脸。
  於是,水呛进鼻子和嘴巴,耳朵里也是水,这种不适胜过小腹被伤害,於是虽然因为小腹被脚踩著身体不能动,林彰常还是很勉强地转过头,回避直接攻击。
  “你到底……到底是谁?”
  这绝对不是小狼,可是他们……
  双重人格!
  怎麽会遇上这种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接受,他想知道这第二重人格的小狼想对自己怎麽样!
  “……你想……想怎麽样!”
  “想看你这个不愿意留下来的人跪著求我!”
  狂妄地笑著,他松开了脚,伸手,提起有些沈重的身体。
  “……额……”
  身体是脆弱的,只是得到足够的睡眠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得到自然祝福的身体,他抓住林彰常的手臂,拉扯著,强制地拉上来。
  然後,身体被压在冰冷的瓷砖上。
  “……你……你想怎麽样!”
  这个人不是小狼,他的心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若是不能再与他的对抗中保持自己,恐怕真会被夺走自己!
  “我只是想帮助小狼。”
  邪恶的声音在耳垂处响起,伴随的是啃咬耳垂的温柔,以及……轻落在胸前的手指。
  “你的身体……害怕疼痛吗?是这边的乳头比另一边更加敏感吗?”
  仿佛调情的声音,呻吟的温柔不过是残忍的前奏,手指掐进去了。
  “……是的……这边比另一边更加痛……”
  林彰常承认了,身体比嘴巴老实,他不想装作英雄,痛苦是事实,何必逃避。
  “但是这种痛其实是快乐的一部分,对吗?”
  手指加重了伤害,林彰常点点头,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对吗?那麽,看一下镜子里面的自己,告诉我,你看见了什麽?”
  镜子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看见的人影也有些模糊,但是那张脸却不是自己,模糊得令人奇怪的脸,倒像是……是……是母亲的脸……
  不能得到满足,在压抑中生活的母亲,她的脸就是那样的一张模糊的脸。
  “……不!我不要看!”
  拒绝,一定要拒绝,因为确实太痛苦了,甚至觉得一切都不能忍受。
  “你拒绝接受看见的,因为那些东西都是痛苦的,对吗?”
  这一次林彰常没有拒绝。
  对方的声音如鸦片,迷醉了神经。
  “所以人需要代罪者,人都是活在罪孽中的,得不到的,想要得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罪孽的源泉,没有任何东西想要得到的是死人,没有任何邪恶念头的是弱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因为对世界存有欲望才活著。代罪者的责任是解除你们心中的负担,只要存在著代罪者,你们就永远也没有罪孽。虽然是自欺欺人,可是人需要这种欺骗,不然的话,真的不能活在世间。”
  独立於世间,因为背负著罪孽,於是存在……
  “所以,不要再痛苦的抗争了,将曾经背负的罪孽都给我,我是为了背负你的罪孽才存在的,不要再被那些痛苦折磨了,因为……住在我心中的另一个人会为你伤心……”
  仿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这就是所谓的魔鬼的蛊惑吗?
  可魔鬼确实比上帝更加直接,他能给人更加直接的拯救,祈祷……太遥远,只有魔鬼能立刻满足人的欲望……
  “那麽,你希望做怎麽做?”
  林彰常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也许是来自魔鬼的诱惑。
  那个人的声音有些严肃了,他的手碰触著林彰常的心口,仿佛私语又宛如威胁。
  “接受那个孩子,将他作为你最重要的护身符,他拥有保护你的力量,他很天真也很残酷,为了保护你可以变成野狼撕碎别人……得到你的宠爱也能像小狗一样摇著尾巴。”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不能理解。
  “那麽,你又是谁?”
  即使是双重人格也不会两个人有如此严重的差别,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而且,听这人的口气,好像并不是一定要把自己强行留下来的意思?
  “我是他,也不是他。”
  模棱两可的回答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他会成为我的护身符。我也许会离开这里,他会为把我留住,将我撕成碎片?”
  “你是对我说的吗?”
  镜子隔得太远,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只是热气呼在肩膀上,带著胆寒的冷意。
  “林,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其他的。撕开你,也是喜欢你……因为爱你,必须给你安全感,而最好的安全感……就是将你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对了,为什麽问我,你该不会喜欢的是我吧?”
  果然是个胜过小狼千百倍的圆滑男人,和他玩游戏也许是不错的,只是精神未必能接受。
  这个男人的性感不是小狼能比拟,林彰常知道自己著迷了,对这个危险的人格著迷了,当然小狼也是不错的孩子。
  “那我……应该怎麽称呼你?”
  “这一点也不重要吧。”
  手指伸进去的时候,身体反射性地动弹著,有些痛苦有些不堪忍受的性感在此刻刺激了他,被束缚的手不能解除对方施加的痛苦,手指弄著,异物进入下体,得到的是羞耻与快感。
  林彰常有些无奈地扭动著身体,非常痛苦,被束缚的身体叉开腿,在流淌水的地板上,被冰冷而光滑的瓷砖浸染。
  那个男人执著於对里面的刺激,手指不厌其烦的抚摸著里面,反复地将手指伸进去,指尖刺激著里面,非要里面充血甚至不能忍受!
  他看著镜中的自己,因为下体被手指反复进出,不能逃避的事实缓慢地展现著,他看见了自己的脸,重叠著欲望的脸,有些丑陋的脸。
  “……你很痛苦,对吗?”
  “嗯。”
  不想否认,身体被欲望煎熬,因此痛苦,男人的手指即使与刑具无关也能让他绝望,最可怕的是地上的水,那些水在摇动,总会给人不愉快的感觉。
  ……好像……好像……血……
  他想起来了,死在浴缸里面的老板娘,红色的水,溢满浴室的水……
  “……啊……”
  一直都不能得到满足的身体,不愉快的幻觉,涌起,眼睛看见了,在镜子里面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使用小狼的身体的人,而是……是在梦中……有著可怕的身体和……开满花的怪物!
  “……不……不要再继续……好恶心!”
  忍不住地叫出来,镜中的那个东西太可怕太恶心了,梦里面的东西也恶心得让他只是想起就想呕吐!
  他想撑起腰,想要避开此刻的羞耻,可是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还能结束吗?
  离开的企图得到暴力的镇压,对方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身体压在地上,被绑的双手硌在下面,压得脊柱生痛。
  “为什麽突然想要做贞洁烈妇?”
  不屑地冷笑著,男人竖起他的腿,手指再一次地伸进去。
  “你看,里面都已经那麽饥渴地吸著我的手指了,为什麽偏偏要在这种时刻拒绝我?或者,这是另一种暗示,暗示你希望得到更加刺激的性?”
  为什麽会这样!
  不加前戏地抬高双腿,男人的身体压下来,俯冲著,推进去!
  啊──
  哀鸣也不能发出,一直都没想到对方的身体竟是如此强壮的自己被男形压迫著,连呻吟也不能发出!
  而後……
  ……蹂躏。
  为什麽会是这样,自己究竟在他的身上寻求著什麽,为何会在一瞬间把小狼的身体和崛部的身体重影,甚至在镜子里面看见父亲的幻觉!
  身体得到的快感是确实的,可是心中的怀疑也是真实的。
  我……寻求的究竟是谁……是父亲的温度……是崛部的快感……还是……还是小狼那不知道索取和付出的含义的真诚?
  这个问题不能解答,也不需要答案,人生总是被无数不能解释的事情包裹,如果能明白为什麽相爱为什麽需求,也许就不再是现在的自己了。
  (“想得越多越容易痛苦,上帝赐给人思考的能力,就是为了取悦自己。”)
  那曼珠沙华般散漫的人说过的话再一次回响,朝香宫月是个看穿一切的人,他已经看穿了欲望和性的无穷无尽,也不再寻求任何的解脱。
  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也是能将自己的生父杀死的人,林彰常做不到他的无情,也不能领悟他的境界。

  23 欲火

  比思考更确实的是进入体内的部分,男性的强壮支配著身体,不需要性的技巧就能让身体从腰部开始酥软,背脊压著手臂,很不舒服,可是身体还能感受到不应该的快乐!
  双腿被暴力拉开,迎接著男形的进入。
  他的眼睛是朦胧的,看不见对方的脸,事实上,在这身体被欲望支配的时刻,眼睛被快感的泪水迷蒙,模糊的脸早就完全不能清晰地看见了。
  “告诉我……水……谁在那里……”
  因为咬字不清晰,他艰难地询问著,他想知道真相。
  “外面没有人,而且,我也想知道你问的是什麽?”
  一边说话,一边加紧对身体的挟制,强制进入的部分如铁块般炙烤著饥饿的身体,已经被太阳炙热地焦烤的大地,需求的是甘露,而不是越来越火热的阳光。
  身体……快吃不消了。
  快感也不是不存在,但更多的还是痛苦,异常的痛苦著。
  血淋淋的死亡不因为身体的快感而消失,反而,翻滚著,越加的病态了。
  “为什麽露出那麽痛苦的表情,真的很痛苦吗?”
  饶有余暇地笑著,也许是意识到对方的身体很痛苦,他将林彰常扶起,松开了。
  只是,两个人的身体还是结合的状态,於是原本还能勉强忍受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了尖锐的刺,身体险些发出折断的呻吟。
  “你的脸色很难看?果然是逼得太紧了,受不了了?”
  可却看不出任何的羞愧,这个人的心是寒冷得可怕,丝毫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别人。
  “……为什麽……为什麽杀人……”
  “代罪者的用处就是杀人吗?我从来不杀死不必要的东西,那些人的死都和我没关系!”
  对方给予的回答写满了不屑,林彰常也是在问题问出以後才想起自己的错误。
  於是咬紧牙,问出真正的问题。
  “为什麽侮辱尸体……他们……他们已经死了……为什麽还要……还要……剜目……刺身……挖心……都是什麽意思……”
  “这些问题,你问小狼比较合适,因为都是他做下的。”
  男人抱著他的手有了瞬间的松懈,而後,又紧了,林彰常感受到一瞬间的空气的变化,应该就是那一瞬间,两个人格做了交换。
  “……你是……你是小狼吧?”
  没得到回答,空气中的自然和温和足以表明一切。
  小狼是温柔的情人,他将林彰常的身体拉到床上,只是他并不知道如何使用浴巾将湿漉漉的身体擦干,直接就将人放在了床上。
  床单贪婪地吸收著身上的水痕,湿淋淋的,很不舒服,但是林彰常不想再说什麽,那个男人的警告让他畏惧,他不敢向小狼说任何的抱怨。
  小狼单膝爬上了床。
  “……对不起,刚刚他好像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还痛吗?”
  “没什麽……”
  他们是同一个人,向小狼诉苦只会触怒另一个人,林彰常的姓名握在他的手中,不敢乱说。
  小狼的身体带著需求的温暖,凑了过来。
  “他好像把你弄伤了,我帮你上药吧。草药在哪里?”
  果然……
  林彰常无法评价他的话语,只是指著床边的柜子:“第二个抽屉里面。”
  抽屉里面都是些外出必须的家常药,以及医生的小小嗜好──手术刀和绷带。
  小狼看见了手术刀,也看见了绷带,但是他什麽也没有说,把全部的要都拿了出来,铺在床上。
  林彰常疑惑地看著他,而後恍然大悟:所有的药都印著日文,他看不懂。
  於是只能自己弄了。
  首先应该是止痛药,但是手一滑,拿到了一瓶润滑的凡士林。
  怎麽会拿出这种东西!
  偏偏一旁的小狼还天真的凑过来,误以为这就是自己挑中的药。
  “你躺好,我帮你上药。”
  还能解释吗?
  林彰常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躺好了,任由他帮忙“上药”!
  但最难堪的显然不是这件事情,因为……在凡士林的附近有一个……电动按摩棒……
  好奇而富於求知欲的人拿起按摩棒,看了半天,闻到:“这是用於涂药的药栓吗?”
  林彰常恨不能把脸埋在被子里面,他低著头,小声的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那麽,我帮你上药吧!”
  药瓶被打开,听见了,凡士林被涂在物品上的声音,而後──冰冷但又有弹性的东西伸了进去,凡士林的润滑、适才的性行为对下体的扩展,都让那里轻易地接受了男形。
  “林,你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了?”
  “嗯。”
  只希望天真的孩子不要过早地发现真相!
  “林,那个药栓真是好用,涂了一点点就能完全塞进去,很不错的东西呀。”
  因为按摩棒的材质就是为了……
  林彰常不愿意再去想什麽,树脂的质地能让身体轻易接受,可是会被人当做上药的器具,还一本正经地塞进小穴,怎麽想都觉得难堪!
  趁著小狼不注意,他伸出手,将按摩棒的遥控器藏在枕头下面。
  “医生,你把什麽东西放在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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