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穿成林妹妹的那些事——BY: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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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还没长开,年纪又小,王子腾想要凭借自己的势力,偷天换日,毕竟若是皇子死了,他们贾家和王家的势力就会受挫,只是王子腾没想到,那宫女和侍卫被皇后带走了,打算有朝一日,留下来做保命符用的。

武曌说:“就算有宫女和侍卫,也很可能让贤德妃和王子腾他们搅过去。”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说:“对,本宫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只是个宫女,只是个侍卫,贤德妃该说,是本宫教唆他们诬告的,所以……”

她说着,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挥手遣走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然后亲自走到了内屋儿,打开了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抽出一个大盒子,盒子冰凉凉的,一拿出来,仿佛是冰鉴一样,冒着白气儿。

皇后狰狞的笑着,伸手抚摸了两下大盒子,然后“咔嚓!”一声打开,那并非是个冰鉴,分明就是个小棺材,就藏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

小棺材里都是冰,放着一个小孩儿的尸首!

武曌定眼一看,定然是皇五子无疑了。

皇后娘娘指着那皇五子的尸首,说:“你看,这才是皇五子,本宫怕这事儿日后败露,特意给自己留的保命符,若是他们不想让我好,本宫也和他们鱼死网破,就是了,谁也别想好好儿的做新皇!”

武曌侧眼看着皇后,她的神情几近疯癫,大笑着,指给武曌说:“他的额头上有一刻痣,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还曾经夸赞皇五子那颗痣,和皇上自己长的位置一模一样,那假的皇五子是没有的,王子腾令人用墨画上去,到时候有了这些证据,再让人擦了假皇子的痣,一切就都不容置疑了!”

武曌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不会觉得我手段太狠了罢!对一个孩子下手?哈哈哈,他们手段何曾不狠,不是也对我的孩子下手么?”

武曌淡淡的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在想,皇后娘娘拥有最狠的心,最狠的手腕子,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

皇后浑身一震,良久说不出话来……

北静郡王不放心,还听到了砸桌子的声音,站在门口等着,一会子宫女太监还都出来了,里面变得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良久之后,殿门才打开,武曌从里面走出来,北静王赶紧迎上去,说:“夫人,没事儿罢?”

武曌摇了摇头,北静郡王扶着她赶紧离开,那面儿皇后静静的坐在殿里,看着北静郡王小心翼翼的扶着武曌,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或许是她一辈子都不曾体会过的滋味儿……

王子腾拥护皇五子登基,扣押了很多大臣,这天早上,又突然召开大规模的朝议,大臣们畏惧他的势力,纷纷换上官服,天还没亮,就聚集在殿上,准备上朝。

北静郡王也早早就起了,一身银白色官袍,头戴王帽,从外面款步走入殿内,很多人侧目去看北静郡王,但是似乎觉得大局已定,不敢过去攀谈。

那面儿很快就有太监通传,首先走出来的王子腾,随即纱帘之后又出现了贤德妃贾元春,贤德妃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娃娃,小娃娃不知怎么的,似乎没见过大世面,一直在哭闹着。

一时,朝议的殿上,只剩下了小皇子哭闹的声音。

王子腾走上两步,站在台矶之上,说:“先皇驾崩,群臣悲痛,诸多小国都趁着我朝群龙无首,妄图侵犯,各位,我朝泱泱大国,岂容这些小国放肆?!今日齐聚各位栋梁骨干在此,就是为了推举出一名皇家正统,登上新皇之位,将我朝发扬光大,以告慰先皇的在天之灵!”

他说着,一招手,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众臣一阵惊慌,转头去看,就见大殿门口突然冲进来两队侍卫,全都是黑甲长剑,开进殿来,直接将大殿包围起来,包围的团团密密!

群臣一阵喧哗,有人小声说:“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王子腾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听说,有几个小国的细作混入了京城,唯恐对各位骨干之臣不利,因此特请将士们来保驾,确保今日推举新皇……万无一失。”

众人面面相觑,北静郡王一脸镇定,犹似没看见似的。

就在众人受惊吓的时候,突然听的一声轻笑,随即有人朗声说:“今日这么大涨势,怎么没人通知本宫?”

众人一听,连忙向外看去,就看到皇后娘娘阵势不小,并着一帮子皇后家里的外戚老臣,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侍卫们虽然想阻拦,但是看到是先皇的皇后,也不敢怎么阻拦。

武曌就跟随在旁边,一路扶着皇后,也走进了大殿之中。

北静郡王见武曌来了,这才投过去一眼,两个人目光一撞,武曌还对北静郡王挑唇笑了笑。

皇后一直在行宫躲着,王子腾没有功夫处理她,还以为皇后就这么乖了,如今一见,当即惊讶的说:“皇后……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皇后冷冷一笑,十分不屑,武曌则是说:“怎么,王大人?贤德妃这个贵妃都能垂帘,皇后娘娘乃是一朝国母,国母倒来不得了?如今先皇刚刚驾崩,便连国母都不认了么?”

第101章 圈套

王子腾被驳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即说:“好,今日是推举新皇的日子,既然皇后娘娘想要垂帘,来人,恭请皇后。”

他说着,立刻有太监宫女过来,在龙椅旁边,又设下座位,因着贤德妃虽然有皇子,但是她的确只是贵妃,连皇贵妃都不是,所以只好含恨,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皇后,然后抱着皇五子,转身坐在了新设的座位上。

武曌扶着皇后往上走,很快坐在座位上,皇后则是气定神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转头看了一眼贤德妃,那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得意。

贤德妃咬牙切齿的忍耐着,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贤德妃的情绪,所以哭的更是凶猛,不停的抽噎着,偏偏贤德妃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孩子。
王子腾十分恼火,脸上青筋一直蹦,赶紧压下怒火,在孩子的哭声中,说:“先皇驾崩,各位心中悲痛,但是国不可以一日无主,今日,大家便推举出一个新皇来,继承大典!”

他说着,立刻一展手,说:“皇五子乃是先皇遗孤,皇室正统,子腾愿一心一意,辅佐皇五子登基为新皇,将我朝发扬光大!”

他的话一说完,稍稍冷场了一下子,随即就有人来附和着,说:“对,对,皇五子乃皇室正统,先皇唯一的皇子血脉,皇五子继承皇位,无可厚非。”

又有人小声说:“只是皇五子年纪太轻,这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皇五子仍在襁褓之中,这如何能继承皇位?”

王子腾听着大家这么说,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火焰,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兴奋的光芒,拱手说:“皇五子虽然年幼,但却是皇室正统,若是皇五子能继位登基,先由国家栋梁辅佐摄政,又有贤德妃主持大局,等待皇五子长大加冠之后,便能重揽大局,岂不是正好?”

他这么一说,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王子腾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想要做这个“国之栋梁”,趁着皇五子年幼,要挟朝廷。

此时皇后娘娘一笑,说:“哀家就不问谁是国之栋梁了,毕竟……问这个为时太早!”

众人全都看向皇后,觉得皇后话中有话。

此时贤德妃赶紧抢先话题,立刻抽噎了出来,哭泣的说:“前些日子,皇上驾崩,当时本宫就侍奉在左右,虽心中悲痛难忍,却不能忘怀皇上的嘱托,皇上在最后之时,临终托孤于本宫,令皇五子继承大统,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写任何诏书,只有最后的口谕……皇上还说,幸好,幸好皇五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因此皇五子继承皇位,本宫思索着,众卿应该没有任何疑虑罢?”

她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似乎很是伤心,拿着帕子使劲擦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的眼睛瞬间就给抠红了。

她怀里的小宝宝还不到一岁,刚才一直哭,也不知道怎么的,如今见到贤德妃哭泣,竟然睁大了眼睛,眨了眨,然后“咯咯咯”就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挺好玩的,又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还拍了拍小肉手。

贤德妃顿时就要给气死了,连忙用衣裳挡着,偷偷掐了一把小宝宝,小宝宝顿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似乎十分委屈似的。

皇后听到这里,幽幽的说:“皇五子乃是皇家正统,皇五子继承皇位,哀家也是支持的。”

贤德妃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连王子腾也兴奋了起来,皇后竟然同意皇五子继位了!

然而却听皇后冷冷一笑,说:“但你手里抱着的,根本不是皇五子!”

她这话一落,大家顿时喧哗起来,朝堂中一片热闹,仿佛进入了市井集市,大家惊诧不已,仔细的去看垂帘之后的小宝宝,但是一来隔得太远,二来还有垂帘,根本看不出来。

贤德妃立刻说:“你……你胡说!我看皇后娘娘是别有用心罢!”

皇后冷冷一笑,说:“身为皇五子的亲生母亲,皇五子长什么样子,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你低头看看怀里这个孩子,他到底是不是皇五子?”

贤德妃没想到皇五子的事儿会败露,但是装作硬气,说:“他……他是我儿子,我当然认识,就是皇五子!”

皇后说:“很好,昔日里,皇上非常宠爱他这唯一的皇子,办满月宴的时候,很多骨干之臣都见过皇五子,不若这样,你把皇五子抱出来,让大家看一看,是不是皇五子,一目了然!”

众臣更是喧哗,你看我我看你的,其实皇后说的对,当时贤德妃在冷宫之中产下男孩,这事闹了好一阵子,又是滴血认亲,又是册封贵妃的,满月宴的时候,皇上还宴请群臣,很多大人都见过皇五子,还夸奖过皇五子聪明伶俐,皇上更是说,皇五子额心的那颗痣,和自己的位置一模一样,往后定然有自己的风采。

群臣们纷纷喧哗着,贤德妃一见,顿时“唔……”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哭泣了起来,说:“我们孤儿寡母的,好可怜呦!皇上您刚走,尸骨未寒,我们孤儿寡母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呜呜呜呜,皇上,我还不如带着儿,跟你一起去了就好!也免得在这里遭人陷害诟病,呜呜呜皇上!”

武曌一笑,说:“贵妃娘娘此言差矣,皇后娘娘只是觉得推举新皇事关重大,想请众臣一起来辨一辨,贵妃娘娘为何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胡说!”

贤德妃立刻大喝起来,说:“你竟然信口雌黄!”

武曌笑眯眯的说:“我并没有说什么,贵妃娘娘何必如此动怒,众臣全都是先皇的骨干之臣,难道他们没有自己的思量,我一个弱女子,就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了么?贵妃娘娘莫非太看得起我了。”

贤德妃更是恼怒,但是她现在还不是太后,身份不够高,显然武曌有皇后娘娘给她撑腰。

皇后说:“是了,说的对,哀家不过也是个寡母,连孤儿也不曾有,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哀家还能有什么期盼,不过是盼着有人能继承先皇大统,告慰先皇的在天之灵么!”

武曌和皇后一唱一和的说:“是呢,皇后娘娘也是用心良苦,就怕有些人,扰乱皇室血脉,到时候令皇室蒙羞,贤德妃娘娘行的端做得正,为何不敢把皇五子请出来,让众位骨干之臣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皇五子。”

贤德妃自然不敢,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她回宫之后就发现了,王子腾说她儿子早就病死了,这是找来顶替的,是个宫女和侍卫的孩子,如今把孩子抢了来,那宫女和侍卫已经偷偷给处死了。

皇后见她犹豫,笑了笑,说:“有些人做贼心虚,以为喊的声儿高,便是有礼了?来人,请人过来,辨一辨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五子!”

她说着,众人就见门口竟然走进来两个人,一个宫女打扮,一个则是侍卫打扮。

王子腾一见,顿时跟见鬼一样,毕竟他早就令人处死了这两个人,没想到这两个人平白的又跑了出来,当即大喊着:“如今正在推举新皇,这等闲人怎么进来的!快叉出去!”

皇后冷冷一笑,站了起来,说:“哀家让他们进来的,让他们进来看一看,到底这孩子是不是皇五子,如今贤德妃口中的五皇子,不过是宫女和侍卫私通的子嗣罢了,贤德妃,你说哀家说的是也不是?”

她这话一落,群臣纳罕,吵闹的声音更大了。

宫女“咕咚”一身跪在地上,哭诉说:“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不是皇五子啊!不要抢走我的孩子!”

贤德妃怀里的小宝宝本来已经不哭了,听到那宫女哭诉,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相通,竟然真的哇一声又哭了出来。

贤德妃惊慌失措,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巴,似乎要把孩子捂死似的,不让他哭,只是小宝宝怎么能明白这个,越是难受,自然越是哭了,不停的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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