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BY:山海十八
山海十八  发于:2023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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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爷临死之际, 他只来得及说最后一个字, 那个‘倒’字可能包含着好几重意思,‘盗、刀、岛’,提到‘岛’这一点是与当年的魔教所在有关。

独孤一鹤对魔教所知甚少, 只知道它是从海上而来,那么魔教中人就应该是居住在海岛之上。

一个倒字能牵连出这般复杂的含义。

云善渊如何还能相信孙大爷是意外而死,他必定是被人用诡异的手法杀害了。为什么要杀孙大爷?就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他的存在会妨碍那个下棋人。

那么极乐楼的选址恰好是谢晓峰的地产,这也就不是一个巧合, 极有可能是下棋人在等待谢晓峰的传人出现。

神剑山庄里的那封信,提到了一场大战。什么样的大战会让写信人告之谢晓峰知晓?

在独孤一鹤的记忆中, 回溯过去的四五十年, 也就是云善渊所知的阿吉彻底归隐的这些年里,只有魔刀出世引得江湖大乱。写信人所提的大战,很可能与圆月弯刀有关,也与丁鹏有关。

可惜的是, 独孤一鹤并未听说过无命客栈。

这倒也不难理解。以无命命名的客栈,听上去就是亡命之徒所去的地方。独孤一鹤拜师于峨嵋派, 他不再是亡命天涯之人, 也就无从知晓无命客栈的存在。

如此说来,下棋人想要知道剑神谢晓峰是不是有传人,或者他的目的远非如此简单。

天魔绣落入了采花大盗之手, 却又引得金九龄追捕,使得金九龄见识到了人皮的存在。金九龄又是因此而入魔,成为了绣花大盗。其中很可能是借由铁鞋密谋瀚海玉佛之时,埃米尔音攻催发了金九龄的心魔。

这一系列的手段,说明下棋人想要除去金九龄,除去天下第一名捕,那么就又少了一个妨碍。当然,他可能还有其他的用意,比如验证这种魔功的力量。

云善渊梳理着从头开始所发生的一切,幕后之人层层布局,几近天.衣.无.缝,让人根本追查不到他的踪迹,甚至都不能确定是否一定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此等心计着实可怖。

‘叩叩叩’的三下敲门声后,屋外响起了花满楼的声音。“小愈,陆兄也回来了,今夜一起去百味斋吃饭吗?”

云善渊放下了手中的笔,将面前涂涂画画的烧了干净,这件事情的线索还是太少,只能搁在一旁缓缓图之,而幕后的下棋人早晚都会出现。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江湖动荡,必须一战罢了。

云善渊打开了门,她最近住在了百花楼的客房里。

从西门吹雪剑下留住了独孤一鹤一命之后,她就没有再继续参与到金鹏王朝之事中。陆小凤与独孤一鹤两人合作,一明一暗总能查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满楼随着陆小凤一起去调查了后续,她就住到百花楼里帮花满楼打理花草。打理花草是其次,主要是呆在百花楼,她的心情也能愉快一些。

花满楼昨日回了金陵城,先回了一趟花家,他有一件小事要与父亲说清楚,就是有关江湖上最近流传颇广的花家七公子与一个男人出双入对的传闻。

陆小凤则比花满楼晚到一天。

“走吧。顺便和我说说后续是怎么一回事。”

云善渊见到花满楼就笑了。不管是否有那样的诡异阴谋存在,当她见到了花满楼,那些阴谋烦恼就都从心中散去了。

花满楼也对云善渊笑了,他想到了昨日对父亲花如令的解释,云愈与云善渊是同一个人,只是为了避免青衣楼的追杀才女扮男装而已。

虽然花如令本来就不太相信江湖传言,但心里多少还是记下了此事,自家孩子与男子出双入对倒还是小事,关键是花家少有见异思迁之人。他在六十大寿之时已经见过云善渊,多好的一个姑娘,可别因为这些传闻闹出什么误会来就行。

花如令还说了一句,‘江湖中人成家较晚实属正常,可是男人总要多上心一些,既然已经认定了,不能总是慢慢来,你打算有多慢?’

花满楼也不知道打算多慢或者多快,他也没有经验,但现在却还是有些快了,只怕云善渊还没有做好准备。

“事情的后续也不复杂。陆兄找上了上官雪儿,发现了上官丹凤的尸体,肯定了上官飞燕是与人联手,他们早就杀了上官丹凤与真的金鹏大王。我们本以为她的合作人是霍天青,两人想要一举除去独孤一鹤与阎铁珊。如此一来,当年一分为四的宝藏,除去上官瑾已经用完的那一份,其余两份就都能到她与霍休的手中了。”

花满楼简单地说了金鹏王朝一案,他只用寥寥数语概括了这大半个月的事情,但如此以情为谋的一事,其中的人心纠葛是外人细说不清的。

“只是事情败露后霍天青自杀了。上官飞燕也是被人杀害,这才发现背后操控一切之人是霍休,他希望让霍天青背下所有的罪名。

但是,独孤一鹤摸查到了青衣楼的所在,最后霍休被自困在青衣楼的机关之中而死。陆兄安葬了上官飞燕,所以今天才到金陵城。”

云善渊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此案的结局。陆小凤葬了上官飞燕也是尽了他与假的丹凤公主之间有过的一段情义,哪怕这份情义不过只是一场局。
“青衣楼的总部应该是机关重重,你们是顺利脱身的?”

“不是,是有一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大娘帮助我们,她与上官飞燕有些关联,所以想杀了霍休报仇,就找机会破坏了青衣楼的机关。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陆小凤从街头冒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包裹递给了云善渊,“这是叶姑娘托我给你的,说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怎么找不到你人了。里面是峨嵋一带的名茶,也不知道你喜欢喝哪一种,于是她就尽可能都找了一罐。说是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年她都会托人送新茶来。不过,她最近几年不会下山了,暂时不能来看你了,你若是有事相商就写信给她。”

云善渊接过了包裹,这包裹还真挺沉,其中是装了不少罐茶叶。

叶秀珠应该与独孤一鹤说清了她与霍天青之间的事情,这几年不下山是面壁思过,也是好好收拾心情重新开始。

“辛苦你了,带着这么沉一袋子跑了一路。”

“不辛苦,今晚你请客就行。”陆小凤一点都不觉得让云善渊请客晚饭有何不妥,“就当是跑腿费了。”

花满楼摇摇了头,“陆兄,我……”

陆小凤立即就止住了花满楼的话,“你们谁请都可以。我最近手头紧了,得攒些赌本去赢一场大的。西门吹雪要成亲了,我总要随礼吧。”

“这么快?”花满楼与与云善渊异口同声地说问到。

“叶姑娘给我包裹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是峨嵋传来的消息,他们的婚期也定了,大概两个月之后吧。听说不会大办,就是请些自己人,你们应该也会收到请柬。”

陆小凤摸了摸还未长好的胡子,说到这里,他终是不能维持平静的语气,他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别惊讶,我比你们惊讶多了。西门吹雪要成亲了!简直比剃了我的真眉毛都要疯狂!”

云善渊也为一对有情人而心生祝福,只是她记得谢晓峰所言,‘诚于人的,得情终将忘情’,西门吹雪的剑道又会有怎么样的蜕变?但这不并是她的选择,也就不是她能说清楚与决定的事情。

这一夜的晚饭过后,云善渊却是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卖糖炒栗子的老婆婆,而此人脚上穿着红鞋子,身上却是带着对她的杀意。

第三十章

晚膳过后, 云善渊与花满楼、陆小凤在百味斋门口分开了。

还有两日便是七夕,金陵城里已经有了过节的气氛。

七夕这一天并不只是姑娘们穿针乞巧、祈愿祷福, 可以说是男女老少都可以借着机会乐一乐。好比说孩子们会采摘野花挂在牛角上为牛贺生, 以而祭奠当年老牛让牛郎剥皮,牛郎驾着牛皮上天去见织女。七夕当日若逢艳阳高照,还有不少人家会晒衣晒书。七月初七也是魁星的生日, 谋求功名的读书人当然会祭拜魁星以求考运亨通。此外,城中还有不少各式各样的巧果出售,亦是在这一天要供奉磨喝乐。

七夕有如此多的活动,各家各户当然是要提前好几天就准备起来。

云善渊走在城里,已经感觉到了热闹起来的气氛。就在此时, 她觉得有一道隐晦的视线看向她,这道视线并非一般的打量, 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糖炒栗子要吗?” 一位老婆婆手腕上挂着竹篮走到了云善渊面前, “姑娘,这是俺自家炒的糖炒栗子,你闻闻看,是不是可香了?保你吃了一个就忘不了它的味道。”

云善渊对这位老婆婆笑了笑。

这人看上去慈面善目, 有些佝偻着身体,眼角也已经满布着眼纹, 衣着与普通老妪一模一样, 只是违和的是她偏偏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红是鲜亮的红,云善渊曾经见上官飞燕也穿过一次这样的绣花鞋。

“那就来一包吧。”云善渊说着就拿出了一小块碎银递给了卖糖炒栗子的老妪,从她手中接过了一纸袋的糖炒栗子。

老妪笑得和蔼, “姑娘,你尝一个试试吧,不甜的话,我把这钱退给你。”

云善渊看着老妪的笑容,她又看向纸袋中的糖炒栗子,这袋糖炒栗子闻着就十分香甜,会勾得人想要尝一尝,只是太过惑人的东西往往都带毒。

她剥开了其中一颗栗子,将栗子拿到面前,然后再对老妪笑了起来,“它闻起来就十分好吃,但却有一个美中不足的缺点。这几味剧毒混合之后,腐心草的毒液遇到了高温就会渗出一种古怪的甜味,你不觉得它太甜了吗,甜过了头就是苦了。若你不觉得,那不如你先试试这种甜味。”

云善渊的话音落下就将糖炒栗子反手向老妪的嘴中喂去,她的神情中还带着三分宠溺,仿佛眼前并非是想要杀她的老妪,而是在向情人喂食。

“对了,你赐我如此美味,为何不告知芳名,让我能谨记在心。免得今日别后,对月思念,却都不知是思念何人。”

“公孙兰。”公孙兰喃喃说出了名字,她却是猛然一惊,嘴中已然多出了一颗糖炒栗子。当即她就吐掉了栗子,轻咳了起来。幸好,这是她自己所制的剧毒,而她已经不再会被这种毒毒到,否则栗子一旦入口,那么就只有倒地身亡的下场。

既然已经是被认了出来,那么也就不必再装下去。

公孙兰将手中的竹篮向云善渊狠狠投掷了过去,这些栗子在一瞬间都变成了一粒粒利器,冲着云善渊的全身而去。

云善渊拂袖掀去了这些糖炒栗子,并未将它们打落在地,而是将它们向公孙兰掷去,这些栗子化作了一道剑网,从天而落的困住了公孙兰。

公孙兰见状从腰抽出了一把软剑,不断变化着身法,想要将周身的糖炒栗子全都劈落。

云善渊看着公孙兰所用的剑法,它着实有几分本事,乍一看像是剑舞,却已经带上了诡异的杀气。

将舞化剑,公孙兰的剑法很有一些妙意,或者她会认为自己本不该身着布衣,使出这样一套灿烂辉煌又奇诡无比的剑法。使用此剑之人当着锦绣华服、有天人之资才更加般配完美。

“昔有佳人公孙氏,舞剑器动四方。你叫做公孙兰,莫非也与她有所关联?那么想来定然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云善渊的语气中带笑,似是因为见到美人而笑,“只是将舞化剑,远不只如此。此舞本应天上有,那么此剑也就该美好的不是凡间所有。”

公孙兰以剑在漫天散落的糖炒栗子中破出了一个缺口,她听了云善渊的话表情已经变得森冷。

“我不知这剑如何用,难不成你还知道吗!今日就把你的命留下吧。本是让你安安静静的死在糖炒栗子之下,你偏生要落得没有全尸才开心,那我也只能成全你。”

云善渊无奈地摇头,她从未招惹过公孙兰,也不知此人为何对她有如此必杀之心。不过,有意思的是公孙兰对于摄魂之术的抵抗力之高。若非一个人心明澄澈到了通透无比的地步能够抵御住摄魂之术,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练习过这种武功,或者被人特意训练过。

“我确实没有见过公孙氏的剑舞,只是有诗句记载‘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她的剑舞是大气磅礴,是敢问九天之势。剑势从不在于剑招,而在于用剑人的心。”

云善渊收敛了笑容,“公孙兰,你的剑心不纯,如何可比昔日公孙氏!若是心问九天,身着布衣亦可为仙,若是心存不洁,霓裳华服也沦为末流。”

公孙兰闻言更是恼怒,手中的软剑更是招招狠辣地刺向了云善渊。

云善渊并未直接断了公孙兰的剑招,她也想看一遍完整的公孙氏之剑,虽然此剑已然不纯。而且她想不认为有无缘无故的敌意,公孙兰不是收钱来要她的命,在公孙兰的眼中带着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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