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若兰之华  发于:202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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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七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头答应了。
  这样,他和小狐狸之间就扯平了,省得他老在小狐狸面前抬不起头。
  隋衡自然也没从孟辉妻子口中问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因为孟辉离开时,并未对妻子透露太多内容,自从抵达暮云关,也没有跟妻子通过信。
  而且孟辉妻儿突然被抓来隋都,已经吓坏了,娘三个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根本不敢直视隋衡。隋衡知道这事儿急不得,最紧要的还是要借此逼孟辉屈服。
  这手段虽然下三滥了一些,可除此之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两军交战,素来是你死我活,从来不会顾及道德这种东西。
  隋衡回来不久,韩笑就过来了。
  韩笑心里七上八下,在没话找话的乱扯了一通后,委婉提出了,齐国公子齐子期,想见一见江蕴的事。
  “那位齐国公子,听说小郎君擅弹《凤求凰》,十分想亲眼见识一下。
  隋衡冷笑。
  “他是什么东西,孤的人,他想见就见。”
  最紧要的事,小情人不喜欢热闹,隋衡不想逼着他去参加这种无聊宴会。
  韩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他还是试图挣扎一下∶“齐子期到隋都来,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眼下拒绝倒也没什么,只是万一日后他打听出来,人就在殿下府上……
  “在孤府上怎么了?”
  隋衡毫不为意∶“他若有意见,你让他来找孤说话。”
  韩笑彻底没了办法。
  这时,江蕴从屋里出来,道∶“我可以和你一道去。”


第46章 齐都来客3
  宫宴在明仪宫举行。
  江北春日.白日虽薰暖宜人,夜间还是有些冷峭在的,隋衡怕江蕴受不住,特意让嵇安准备了披风。
  隋衡没有料到江蕴会答应出席,出门前,他仍道∶“你其实不必为孤勉强, 区区一个齐子期而已,孤还不放在眼里。”
  江蕴道无妨, 只是仍旧让隋衡给他准备一个不起眼的末席。
  到了宫门口,已经有很多大臣公卿的马车停在外面,皆玉勒雕鞍,装饰豪华精致。
  今夜是盛筵,朝中所有重臣只要能走得动的,都要入宫参宴,一些客居在隋都的下属国世子、公子、公卿也被召了过来。
  姜国国主姜玉屏、洛国世子洛凤君、卫国世子卫筠等皆在其中。洛凤君仍旧日—袭白衣.怀中抱着从不离手的“昆山“古琴。
  今夜他倒是不抵触参宴,因为齐子期, 这个据说唯一得了《凤求凰》真传的齐国公子在。在江蕴那里碰了壁之后,洛凤君决定直接向齐子期讨教去。
  洛凤君下车之后,就看到了站在车边的江蕴。
  他微微颔首,与江蕴见礼。
  “楚公子也来参宴?”
  江蕴点头。
  洛国仆从和官员看得惊诧,因他们世子素来高傲,站在人群中时,永远如一只孤傲的白鹤,鲜少主动和谁打招呼,不少隋都显贵都暗地里指责世子“目高于顶,不识抬举“,对此,洛国官员们也甚是无奈,甚至找不出话来反驳对方。
  没想到对太子府的这位小郎君竟如此客气。
  洛凤君瞥了眼江蕴的手,问∶“楚公子受伤可痊愈了?”
  江蕴道∶“多谢洛世子关心,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洛凤君不明意味的一笑,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自领着洛国众人往宫门内走了。
  隋衡恰好也打发完几个过来打招呼的武将,极自然的牵起江蕴的手,笑道∶“咱们也进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宛若璧人。
  仆人恭敬答∶“就是前段时间在春日宴上横扫文类项目的那位卫国小郎君,好像叫什么楚言的。”
  “楚言?”
  姜玉屏念着这个名字,道∶“楚楚可怜的,是个好名字。”
  仆从素来知道国主有些特殊癖好,斗着胆子低声道∶“听说这个楚言,是太子南征时从江南带回的,自入隋都,一直居住在太子府的别院里。”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姜玉屏慢慢抚弄着指间扳指,笑道∶“寡人也只是问问而已,又没有想做什么,不必这般紧张。”
  “美人嘛,总是赏心悦目的。”
  他脾气阴睛不定,即使笑着时,眼底仍浮着层阴暗,给人阴恻恻的感觉,仆从立刻闭嘴,不散再多言。
  明仪宫灯火辉辉,已坐了不少人。
  江蕴没有跟着隋衡去前面,而是在角落里比较靠后的一处席位坐下,静静打量殿中情况。
  不多时,齐国使臣便在齐国重臣田阕和齐国公子齐子期的带领下进了殿,一行人皆衣冠煊赫,风仪翩翩,甚有大国风范。
  尤其是齐国公子齐子期,紫云纱袍,白玉带,唇红齿白,颜如渥丹,一双眼眸宝石般漂亮慧黠,活脱脱一个光彩照人的少年郎,令人不自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鲜活气。
  齐国和普通下属国不同,是和江国、隋国并列的当世三大强国之一,因而座次安排上,仅次于左相即墨清雨和右相颜冰,连韩笑都要陪坐在下首。
  等宾客们都坐齐之后,隋帝和颜皇后方正式入席。
  众人行礼,齐子期亲自向隋帝送上齐王和段侯送来的礼品。
  隋帝含笑让内侍官接下,问∶“段侯身体可安好?”
  齐子期眼睛弯弯,道∶“父王一切安好,劳陛下挂念。”
  果真是个无忧无虑,鲜活灵动的少年郎,一看就未经过风雨磨搓,在长辈精心呵护下长大的。
  隋帝在心底暗暗赞叹。
  田离在齐国就是主管军政的,这回出使气度,特意带了齐国第一猛将,田猛。田猛不如田阕会藏锋,他听闻隋衡威名已久,而且并不相信,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能领兵当将军,创立青狼营。
  田猛一看到隋衡,便如饿狼看到天敌一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然而隋衡却浸不经意握着洒盏,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还隔空朝他举了个杯。
  这是无声的挑衅,田猛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
  田阕警告∶“田将军,注意你的仪表。”
  韩笑岂感觉不到,立刻笑呵呵拉着他们喝起酒。
  江蕴坐在席后,静静喝酒。
  他坐得偏僻,又是灯光昏暗处,也非隋都勋贵重臣,注意到他的人并不多。
  但还是有一个眼尖的注意到了,那就是田猛。
  田猛性情暴虐,是个野蛋不逊的性子,在齐都名声恶劣,无人不怕。而且他高大威猛,身长一丈有余,一脸络腮胡,右眼不知何故瞎了,常年戴着一只面罩,恶鬼一般,长相比名声更恶臭。
  田阕并不喜他,这回带他过来,纯粹是为了试探隋衡和其手下将领的实力。
  齐国已经很多年没打过仗,他们虽然拥有精兵猛将和先进的兵器,但并不敢确定,真和有血屠之称的青狼营对起来,能有几分胜算。
  田猛被田阕呵斥后,拒绝了韩笑递来的酒,直接甩脸子出了殿。快走到大殿门口时,他脚步忽然一滞,而后极缓慢的扭头,目光如电,刺向坐在昏暗处的江蕴身上。
  他瞳孔骤缩,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继而一个箭步冲过去,猛捏住江蕴手腕,独目内燃着滔天恨意与怒火,咬牙,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 “原来你躲在这里!”
  他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江蕴手腕捏碎。
  江蕴手中酒盏滚落在地,抬眸,静静和他对望。
  一时间,殿中人目光皆被吸引了过来。


第47章 齐都来客4
  江蕴目澜如水,道∶ “我不解将军何意。”
  田猛神色越发狰狞,汹涌的恨在他眼底燃烧,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将掌间腕骨捏断。
  “还装?要不是因为你_”
  田猛的声音戛然而断,因他另一只手,突然被人捏住。他高大威猛,自诩齐国第一勇士,有着惊人的臂力与恐怖的体力,能拉动数百石的重弓,寻常将领见了他都是绕着走,连跟他切磋都不敢,因为会被他像拎鸡崽子一般,轻而易举地折断对方手腕脚腕,甚至是一条腿,一条胳膊。
  但这一次,田猛竟然感到了疼。
  紧接着,眼前一黑,是一阵他从未体会过的,骨头将要断裂的感觉,霍然转头,对上一双寒掺疹的眸。
  道高大俊美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对方拥有一双犀利张扬的眸,此刻,那双眸里溢满杀气。
  隋衡声音也是寒到极致的冷∶ “松手。
  伴着这句话,咔嚓一声,田猛的腕竟生生被卸掉了。
  田猛吃痛,额头迅速滚落几滴冷汗,终于松了手,惊疑不定的望着隋衡。
  这个隋国太子,竟然拥有比他更强悍的臂力!
  隋衡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想在大殿上杀人的感觉了,要不是身上没有带武器,他会毫不犹豫把人一剑捅死。
  隋衡走到案边蹲下,皱眉,轻握起江蕴手腕,问∶“有事么?”
  江蕴摇头。
  然而他唇色惨白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显然是疼出来的.碗上红了好大—片,布着五个深刻指印。
  田猛在一边震惊看着这一幕,继而明白什么,冷笑∶“真是没想到,你又攀附上了隋国的太子。”
  他笑得阴毒。
  江蕴目光始终平静得如一澜水。
  徐桥等青狼营大将则有些不安,他们害怕隋衡会直接在大殿上杀人。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主帅的性情了,隋衡狠起来,是连天王老子都敢杀的人,何况一个齐国将军。
  可这毕竟是隋国招待齐国使臣的宴会,万一闹出人命,两国怕是要彻底交恶,陛下脸上也会很难看。
  田阕听闻动静,已经迅速带着几个齐国使臣走了过来。
  他想试探青狼营实力不假,可他绝不想以这种愚蠢的方式公然在大殿上和隋衡起冲突。
  田阕躬身向隋衡告罪,请隋衡宽有田猛的罪过。
  “他性子鲁莽惯了,是真不知这位小郎君的身份,殿下就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等明日,我一定让他亲自登门向殿下谢罪。”
  “田猛。”
  田阕喝令∶ “过来给这位小郎君道歉。
  隋衡忽冷冷起身,道∶“不必了。”
  伤了他的人,一个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揭过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徐桥猜的不错,他想杀人。
  田阕感到棘手,的确如隋衡所想,他想用道歉的方式糊里糊涂的将这事揭过去,毕竟也没闹出人命之类的大事,又是在宴会上,出于对客人的礼遇,隋衡这个太子也应该会接受他的示好,顺坡就下。田阕没有料到,隋衡竟然不接受道歉。
  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俊美的太子,脑中浮现出无数关于此人的暴戾恐怖传闻。看来传闻是有一定依据的。
  田阕只能继续训斥田猛∶“还不快道歉!”
  只要田猛当众跪下了,他就能直接请隋帝出面,平息争端。
  田猛仿佛听到笑话,冷哼一声,狠狠剜江蕴一眼,胸腔内恨意再度翻滚起来,咬牙道∶“你可知他是谁,也敢让我道歉?看到没有,本帅的这只右眼,便是被他活生生给戳瞎的!我今日便要揭穿他”
  “够了!”
  田阕耐心失尽∶“田将军,你若再无理取闹,就立刻滚回齐都去。”
  这话说出来,别说田阕不信,殿中所有在座之人,也无人会信,这般柔柔弱弱一个小郎君,怎么可能有本事戳瞎田猛的眼。
  “好,我道歉。”
  田猛忽然改口。他俯身,阴恻恻行了礼,宛若毒蛇一般,狞笑盯着江蕴,道∶“今夜算你幸运,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
  他又看向隋衡,意味深长道∶“殿下一定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吧,我劝殿下,擦亮眼睛,别被他皮相所惑,否则,会如我一般,被他狠狠咬一口的。”
  田阕恨不得直接把他舌头割了,匆忙告了个罪,便强行把人带走了。
  隋衡沉默站了好一会儿,问江蕴∶“你认识他?”
  江蕴摇头,声音依旧平静。
  “不认识。”
  “那他为何会?”
  “应当是将我错认成了别人。
  隋衡自然也不会信田猛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滴水不漏的把人杀了。当然,和杀人相比,他更关心小情人的伤势。
  他反复查看了数遍,确认江蕴手腕并未伤到要害后,方微微松口气,道∶“你若累了,孤让人先送你回去。”
  江蕴摇头,说不必。
  但即使只是红了一片,隋衡也依旧控制不住地想杀人。
  江蕴道∶“我真的没事。”
  “孤知道。”
  “孤会解决好的。”
  隋衡冷静道,片刻功夫,心中已闪过数个完美的杀人方案。
  此刻,殿中另一人,也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江蕴所在方向。
  那就是侍立在齐子期身后的老者。
  小郎君清清雅雅,独坐在灯火阑珊处,亦掩不住一身惊世风华,那双眼睛……老者心口如遭重击。
  齐子期自然也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他素来不喜田猛,觉得此人太粗鄙无礼,他微微失神的盯了江蕴片刻,忽问韩笑∶“那位小郎君,可就是擅弹《凤求凰》之人?”
  韩笑应是。
  左右已提前跟太子府打过招呼,韩笑没有刻意隐瞒此事,他只是觉得,眼下情况,这位段侯公子,最好还是先别再去招惹太子的人。
  他们太子那个脾气,是真能敢在殿上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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