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若兰之华  发于:202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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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清雨心中不悦,起身与他见礼,哼道“殿下此言差矣,老夫只是不忍心看着好好的人才被某些人糟蹋了而已。”
  隋衡啧一声。
  “孤怎么觉得,左相是心怀不轨呢?”
  “老夫堂堂正正,何来心怀不轨?”
  “既没有心怀不轨,为何要专挑孤不在府里的时候来。左相该不会是觊觎孤小妾美貌,才趁孤不在,想行那抢人妻妾的事吧?”
  “谁要——”
  即墨清雨被他气得胡子发抖脸发红。
  “你休要胡言乱语!”
  隋衡可太会气人了。“到底是孤胡言乱语,还是左相作风不端,心怀鬼胎,恐怕只有左相自己知道了。”
  言罢,隋衡直接将江蕴从坐上拦腰抱起,挑眉道“没孤的准许,谁允你私会外男的?是孤家法不够严厉么?”
  江蕴埋在他颈间,没吭声。
  即墨清雨没眼看地扭过头,已经完全一副有污耳目的表情。
  但若直接走了,好像真印证了隋衡的话一般,即墨清雨努力克制了一下,道“本相不像某些人那般龌龊,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本相是看你资质不错,想……想收你做关门弟子,只要你入本相门下,本相必尽心教导你学问功课,以你的资质,日后必能有一番大成就,不比待在这别院里消耗光阴强?你也不必畏惧某些人权势,只要你肯答应,本相一定设法要陛下赐下恩旨,允你到老夫门下就学。”
  这话一说出,凉亭里众人都吃惊了下。
  包括已经提早知道内情的赵衍在内,他只知师父有意要收对方做小弟子,却没料到是关门弟子。关门弟子分量何其重,师父是有多喜爱这个楚言,才能惜才到这种地步。
  江蕴也没料到,即墨清雨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机会,对任何一个学子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甚至是梦寐以求的。多少学子在春日宴上奋力表现,就是为了得到左相即墨清雨一个青眼。
  然而他不是普通学记子,他是敌国太子。
  而且,江蕴看了眼仍霸道的抱着他的隋衡。
  即墨清雨太不了解这头狼了,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猎物让给旁人。
  隋衡罕见地拧起眉。
  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也在等江蕴的答案。
  他忽然想知道,小情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稀世美貌,更有绝世才华,即墨清雨有句话说得不错,他真的甘心一辈子困在这座别院里,给他做妾或者外室么?
  隋衡忽然有些紧张。
  他手臂也不由跟着紧了些。
  一片寂静中,江蕴忽伸手,慢慢环住了他颈,而后目光清润,带着歉意和即墨清雨道“我很感激左相的赏识,只是,我这个人疏懒惯了,实在不堪大用,也无意跟着左相一起做学问,恐怕要愧对左相抬爱了。”
  赵衍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不敢想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当面拒绝师父的邀请。
  要知道,这还是师父第一次亲自登门,主动开口收一个人做弟子。
  换成旁人,恐怕要高兴得三日三夜睡不着觉,这个楚言,竟然直接拒绝!
  即墨清雨自然也面色铁青。
  他重重哼了声,拂袖而去。
  赵衍连忙在后头跟上。
  嵇安则带着宫人去送客。
  晚风习习,凉亭里只剩下江蕴和隋衡两个人。
  江蕴低头,对上隋衡明亮灼然,如烈火一般的眼神。
  江蕴歪了歪脑袋“这个答案,殿下可还满意?”


第44章 齐都来客1
  隋衡问“你当真如此想的?”
  天知道,刚才他有多紧张,行军打仗时,都没有那般紧张。
  他倒不怕在即墨清雨面前丢脸,但他害怕,小情人心里没有他,想离开他。他不是不愿让他有更广阔的的天地,施展作为,但至少现在是不行的,尤其是跟着即墨清雨。
  以即墨清雨的做派,一定会日日给小情人洗脑,在小情人面前诋毁他,诽谤他,变着法儿的让小情人离开他。
  小情人心思单纯,脾气又软,如何能经得住那老顽固的威逼利诱。
  “嗯。”
  江蕴点头“我没什么大志向的。”
  隋衡心中五味杂陈,既长松一口气,感动于小情人的乖顺听话,又十分记恨即墨清雨,因即墨清雨方才那高高在上一番话,简直把他比作了品德低劣只知索取的恶人。
  思及此,他醋意十足地道“你也不必用假话来诓骗孤,那即墨清雨都屈尊降贵的亲自登门求你做他弟子了,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分’,你若真想去,孤是不会阻拦的,孤才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江蕴才不信他的鬼话。
  但这家伙有些不识好歹,江蕴便问“我真的可以去么?”
  “当然。”
  隋衡说得轻松,眉色已经阴沉下去。
  江蕴佯装不见,像想了想,道“那要不我明日就去左相府,说我反悔了?”
  隋衡终于装不下去。
  危险的眯起眼“你当真要去?”
  江蕴“不是你说的……”
  没说完,腰侧便传来一阵难言的酸麻,身体一软,不受控制的伏在了他肩头。
  江蕴咬牙,羞恼“你——”
  隋衡得意“你想去也成,孤今晚,必定好好‘奖励’你,让你三天都下不来床,孤看你还怎么去。”
  江蕴“你可真小气。”
  “是啊,你是第一天知道孤小气么。”
  隋衡理直气壮“你要敢去,孤就把整座左相府都拆了,看那老东西还敢不敢过来花言巧语的蛊惑你。”
  他扳回一局,心情莫名愉悦了些,问“孤给你的梅子,尝了么?”
  江蕴点头,“嗯”了声。
  “味道如何?”
  “很好。”
  “是么?”隋衡说不信。“让孤尝尝。”
  江蕴以为他要尝梅子,不料他十分无耻的在他嘴角偷了个香,而后飨足的道“嗯,是挺好吃。”
  江蕴“……”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隋衡立刻“你在骂孤?”
  “我哪有。”
  “你有。”
  隋衡感叹“孤不过走了两日,阿言便变得如此大胆,孤待会儿要怎么惩治你。”
  江蕴已经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隋衡沉默了一小下,忽又道“你不要听那老东西胡说,孤也没有一味想圈着你,只是眼下朝局不稳,孤不想让你卷入那些无聊的争斗,等日后孤将那些老东西们都整治服帖了,你无论想做学问,还是想做官,孤都可以依你的。”
  江蕴倒是没料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正有些好奇打量着这个人,就听隋衡接着“还有,你做学问可以,但绝不可入即墨清雨的门下,那老东西,哼,天生和孤八字不合,你若跟着他,就是变相在谋害亲夫。”
  “……”
  江蕴自然理解他的顾虑,事实上,江蕴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在隋都做学问做官的。江蕴只是又开始想,这个人现在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等日后真相揭开,只怕会更加倍的恨他。
  记江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眯起眼,轻轻“嗯”了声。
  嵇安这时过来,远远立在亭外,低着头,恭声“殿下,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沐浴了。”
  隋衡点头。
  抱着江蕴一道进了屋,依旧把人放到榻上圈住,扬眉道“现在该算账了。”
  自从经历了前日午后那样羞耻的事,江蕴十分抵触被他这样圈着,生怕他一时兴起,又要逼他做羞耻的事,便无辜望着他,问“算什么帐?”
  “你说呢。”
  “你背着孤,私会外男,还一下会两个,哪家府里的小妾敢这样不守规矩。”
  他目光危险流连。
  江蕴知道,他在军中待了两日,多半也是憋坏了,所以故意寻由头,来找他的茬。
  便也懒得和他计较争辩,往窗上一靠,道“你先沐浴去。”
  隋衡忽然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道“你和孤一起洗。”
  江蕴咬牙,耳根一热。
  “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隋衡光想想画面,就已经欲罢不能,他直接蛮横地伸臂把人抱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嵇安本带着宫人捧着沐浴物品在外候着,见状吓了一跳,忙迅速低下头。
  隋衡扬声“再准备一份去。”
  嵇安忙应是。
  江蕴气得张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
  可惜这人穿着玄甲,这一口,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江蕴便盯上了他露在外的颈,铆足劲儿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声,继而笑“你尽情咬,左右现在不咬,待会儿也是受不住要咬得,不过待会儿可能就没现在有力气了。”
  江蕴没料到他如此无耻。
  不咬白不咬,再度低头,狠狠咬了口。
  这一洗,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嵇安被叫进去,添了好几次热水。
  隋衡十分飨足的把人抱回到寝室,伸指,拨弄着小情人浓密纤长的羽睫和挺翘漂亮的鼻头,而后又控制不住的,低头偷了个香。
  江蕴已经昏昏沉沉,快没了知觉,嫌他闹,想抬臂挡一下,但没有力气,只能放弃,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来上早朝,江蕴仍在睡。
  隋衡特意吩咐嵇安,不要把人吵醒,才精神抖擞的骑马进宫了。
  只是到了宫门口,不少人都发现太子殿下颈间印着两个十分明显的暧昧咬痕,朝臣们神色震惊,都不敢乱问。
  隋衡倒是心情十分好的主动解释“家中小妾太娇纵,不懂事,非要缠着孤,孤也没办法。”
  即墨清雨恰好走过,闻言,糟心地重重哼一声,当先负袖进了殿。
  隋衡心情于是越发愉悦。
  春日宴顺利结束,无论北方诸国还是新归顺的江南五国都很老实,今日早朝没什么重要的事,但隋帝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齐国将不日遣使来隋都,商谈两国边境贸易的事。
  这是一个重要信号。
  齐国雄踞东方,虽然国力不及隋国与江国强盛,但也是仅次于两国的第三强国。齐国也属江北,但并未参与过江北诸国的争斗,和隋国也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既不亲近攀附,也不无端挑衅。
  但随着隋衡收服江北诸国,又跨过黄河,将江南诸国收入囊中,齐国显然不可能永远这样中立下去。
  它必须选择一个盟友,或和江国联合,抵抗隋国吞并天下的野心,或和隋国联合,以更快的速度灭了江国。
  这回齐国主动示好,显然是选择后一种,和隋国联合。这有合理之处,因为齐国和隋国同属江北,就地理位置来记讲,和隋国亲近,有天然优势。
  隋衡虽然手握青狼营,但短时期内,也不想和齐国这样的强国起正面冲突,一则因为齐备力量很强盛,且齐国段侯,不仅是音乐天才,还是一位兵器铸造高手,他发明了一种穿云弩,重四百斤,据说射程最远可达数里,杀伤力极高,他还发明了一种专克骑兵的战车。这显然都是针对青狼营提前做好的防范,贸然和齐国为敌,隋衡占不到任何便宜,很可能还会逼着齐国和江国结盟。
  这次齐国主动示好,自然再好不过。
  颜冰近日称病不朝,说是犯了旧疾,所以文臣这边,基本是以即墨清雨为首,即墨清雨便问“敢问陛下,这回齐国派来的使者是何人?”
  隋帝道“爱卿应当听过的,段侯之子,齐国公子齐子期,另有齐烈王心腹和几个齐国重要公卿大臣作陪。”
  即墨清雨点头。
  段侯在齐国威望很高,段侯肯派唯一的爱子过来,的确是彰显了足够的诚意。而且听说齐国公子齐子期是个十分善良热心的人,在齐都颇有美名,平日连受伤的鸟儿都愿意救助,和这样的人交流,总是省心的。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韩笑主管外宾接待事宜,隋帝又嘱咐了他一些事项,便宣布退朝。
  江蕴一直睡到辰时才醒。
  虽然不算太晚,但和平日比,已经算是懒怠了。
  用过早膳,嵇安忽来报,陈国国主求见。
  陈国国主是来和江蕴道别的,春日宴结束,在陈都又滞留了这些日子,四处交际了一番后,他要正式启程回国了。
  回去前,自然要来拜访一下心目中的活菩萨江蕴。
  陈国国主带来了丰盛的特产和礼品,江蕴说他太过客气。
  “这怎能算是客气呢,公子是寡人的福星,寡人还嫌带的少呢,等下回寡人再来隋都,一定带着更好的过来,献于公子。”
  正说着话,陈国仆从忽然过来。
  “国主。”
  仆从趋步近前,眼神闪烁,显然要事禀报。
  陈国国主斥“有什么事直接说,楚公子不是外人。”
  “是……国主不是让奴婢监、关注二公子的情况么,听说二公子一直着人在江南四处打听神医孟辉家眷的消息。”
  “孟辉?”
  陈国国主怪了声“孟辉不是给容……给那江国太子治伤去了么,他打探孟辉的家眷做什么?”
  仆从摇头。
  陈国国主道晓得了,让他下去。
  江蕴握茶盏的手猛一顿。
  陈国国主不知陈麒目的,他却立刻能猜出来。
  陈麒是想利用孟辉家眷要挟孟辉,好确认他是否真的在暮云关养伤。
  一来,多半是隋衡之前交代给他的任务。二来,春日宴上,陈麒接连失手,以陈麒的城府,必然急于立另一桩大功,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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