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克再次抚摸着他,抚摸着他的大腿和腹部。他起身揉弄起他胸前的乳珠,把阿泰尔的身体当做支柱来将自己拉起来坐直。随后他舔舐啃咬起阿泰尔的脖颈和锁骨。阿泰尔摆弄着腰身起身坐下,而马利克的手就搭在他的大腿上。他湿透了,顺滑地吞吐着马利克的阴茎,弄出来的羞耻的噗嗤水声响得几乎要打破这想要索求更多更多的盲目欲望。
而他对自己被束缚住而感到生气,对马利克靠他这么近而感到生气,对他不得不扮演动身操弄的那个而感到生气。他把马利克推倒,给他丈夫对他发出的不满的噪音回了个嘲笑。他们的身体毫无章法地撞在一起,两个人都朝唯一的目标奋力着:让马利克的阴茎持续地埋在他身体里尽可能深的地方。阿泰尔闭上眼睛,向后仰头,当马利克的身体向上挺起撞上他的身体时,他放声呻吟起来。一直搭在他大腿上的手移开了,开始套弄起他的阴茎,汹涌而来的快感太他妈强烈,简直无法忍受。他抓住马利克的手腕想要拽开他的手,但是马利克已经在一边操弄他的身体一边撸动着他无用的阴茎,那种混合的快感随着一大股黏滑湿软喷薄而出。
“喔,”马利克在他身下喘着气说。阿泰尔几乎听不见那声音,随着他的身体向前倒去他感到浑身充盈着未知的感觉。他(稍微)意识到了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马利克的手腕,而他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但是相比之下这并不重要。
“你干了什么?”阿泰尔质问道。他想要起身,但是马利克抓住他的大腿把他拽回了原位。“难道你还没有做完吗?”
“我做完了,”马利克气喘吁吁地回答,“你太紧了,呆一会儿。”
阿泰尔呆在那,因为马利克仍然在他里面硬着,而且这在当下是一个分外愉悦的感觉。做完之后他的身体感觉很不稳定。“你做了什么?”他再次问道。
“我——”马利克张了张嘴。他显然既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也不明白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总是这样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难怪当男人们有机会达成高潮时,他们什么都做不成了。阿泰尔挪动了一下他的膝盖,而马利克插在他里面的阴茎也挪动了一下。下一刻他重新动身骑弄着他依旧灼热硬挺的阴茎,而马利克再次抓住他的大腿,像是世界上唯一的扶手。“别再这么做了。”
——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知道他的身体能获取到怎样的欢愉更糟,和马利克——这个名字和身体他都如此熟悉的人在一起更糟。其它的男人是身份不明、抽象模糊的东西,即使当他们把他面朝下地推倒在地、肆意地使用他时,他也能轻易地憎恨他们。阿泰尔一直都知道他不会再见到那些男人,并且不需要担心他们对他是怎么想的。
和马利克在一起,更糟。
——
“让我去,”马利克在第四(或五)次之后说。阿泰尔背朝下躺着,而马利克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深地埋在他体内,他的手随着他的运动搓揉着阿泰尔汗涔涔的胸口。马利克达到欢愉至极的高潮并不难,但是阿泰尔坚持不达到他自己的高潮像是令他困扰。马利克又快要到了,他贪婪地顶弄着他的臀部,发出声声嘶哑的吼声。
阿泰尔的身体因为未满足的欲望而隐隐作痛,就好像满足不了某种迫切的需求。他的双腿环着马利克,而他的双手推搡着马利克的臀瓣。他被操开了,但是仍不满足。
没有了他身边围着的一圈其它肉体,这里没有东西让他分心。没有人扯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落下句句污言秽语。
“阿泰尔,”马利克呻吟道。
“不要,”阿泰尔说。但是他并不是那个意思。那种逐渐收紧的紧迫感正逼近着欲望的临界点。马利克在他身上俯身,把他的手肘平放在床上,一边将他们两人的汗水胡乱地涂抹在一起,一边吮吸着阿泰尔的脖子。他们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空隙。随着马利克操进他的身体内,阿泰尔的阴茎一下下地向前摩擦着马利克的腹部,这让他收紧了环着马利克的双腿。当他攀上高潮的时候,快感如潮水般势不可挡难以克制,他转头一口咬上了马利克的肩膀,用力得渗出血来。
马利克怒吼起来,尝试挣脱开来,但是阿泰尔紧紧地用他的手他的腿他的牙齿压制住他。“阿泰尔!”他的丈夫冲他吼道。他举拳朝他的头打去,但是角度不对,并且他的拳头也毫无力气。“阿泰尔!”
阿泰尔松了口,看着他挣扎着起身跪坐起来,感受着他抽出了一半的阴茎依旧是多么硬挺,但是下一瞬又猛地全部挺进他的体内。阿泰尔因这猛烈的举动而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哼声。看到他在马利克左肩上留下的那圈齿印,至少,他心满意足了。阿泰尔用手指抚过那道伤口,将上头的血液和唾液混和着马利克身上的汗水抹开了。
他可怜的丈夫因暴怒而踌躇不决,因为像一个omega一样被标记了而勃然大怒,然而他仍然挺弄抽插着阿泰尔热情地打开的炽热身体。“不要标记我,”马利克说(已经太迟了)。
“不要靠那么近,”阿泰尔回嘴道。他口中鲜血的味道和那个标记带给他的满足感与那种在他体内逐渐重新升腾形成的无用欲望形成了奇怪的对比。在那高潮里觉醒的强烈快感中,马利克半是挺弄半是停顿的臀部并不能令他满足。阿泰尔用他的双腿勾住马利克,然后将他往前拉去,这样他就完全进入到他的里面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以前你一直从我那得到的?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马利克回答。这句话里毫无羞愧之情,而阿泰尔因此龇起牙来。
“在我们做完了之后你会怎样维持你的道德?当你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你以为你还能摆出一副假面孔摆多久?”他伸手想要再次碰触他留下的伤口,但是马利克拍开了他的手。
马利克用力地操进了他体内,而阿泰尔颤抖着闭上了眼。他呻吟了起来,而马利克再次同样的用力地操进他的身体里。
——&——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睡下了,然后当马利克醒来的时候,阿泰尔的身体蜷缩着背靠在他的身上,他渴求的手将他往前拉去。当马利克挺进阿泰尔体内时,他的身体依旧又湿又紧。昨晚连续不断的性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这可真是不可思议。阿泰尔因愉悦而发出的几乎低不可闻的叹息同样令人难忘。
马利克累了,他的身体因过度运作而酸痛着,然而他仍无法控制住那种冲动。他用手臂环住阿泰尔,拉近他的身体,慵懒地摇晃着他的臀部,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亲密感。
阿泰尔往后仰头,嘴巴半张着,覆着一层薄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很容易看出他为什么花了半辈子狂热地渴求这个糟糕的人。他身体每个部分的紧致感、苗条的肌肉、还有他魅惑人心的湿润粉嫩的嘴唇。阿泰尔是一件艺术品,一个无与伦比的人类样本,所有男人都会为了得到马利克现在的位置而奉上任何东西。那个(实际上多余的)想法在他心中激起了一阵充满占有欲的愤怒,让他停下了慵懒的节奏。下一次的挺身中他更加用力地向前操弄,而阿泰尔因这突然的变动而呻吟出声。
“马利克,”阿泰尔说。他胡乱地抓住他的手往下伸去。“做吧。”
然后他抓住阿泰尔瘦小的阴茎,一边撸动着它,一边尽他最大力气地操进他里面。阿泰尔达到高潮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微微颤动着,他的下面紧紧地收缩着,马利克不得不咬紧牙关以防他对这近乎疼痛的感觉咒骂出口。
——
过了一会,当阿泰尔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时,他抽开了身子,随后站起身来。他的身体被汗水弄脏了,他们高潮后的混合物随着他跨过马利克的动作而沿着他的大腿缓缓流下,他翻找着他们的衣物,找出一些他不能穿了的血迹斑斑的衣服,擦干了他的大腿间。
“所以这完事了吗?”马利克问道。他还能再多睡上几个小时。
“没有,”阿泰尔回答,“并不完全。”但是他带着他的裤子离开了房间,没有显露他打算回来的迹象。马利克望着他离开,看了看他自己那堆抛在一旁的衣服,寻思着起身跟着他。疲劳让他留在了原地。
——
当马利克清醒到足够起身穿衣并离开房间时,阿泰尔正躲在他的高处。联络处前端的空气中并没有充满着汗水和性的味道。但是穿过门口就像是直接踏入一片欲望的浓雾。他本打算补上他昨天剩下的工作,然而现在他唯一能挤出的迫切念头就是他的妻子到底离他有多远。
“还有多久?”马利克问(而不是要求、哀求、然后最后尝试爬上去抓住阿泰尔。)
“或许剩下的一整天,”阿泰尔回答,“你是认真的吗?你对你自己以及以前强占了我的男人们感到恶心?你不觉得我令人恶心?”
哦该死,马利克会说任何他想到的话来让阿泰尔走近到伸手可触的距离。他的嘴巴因对他的渴求而口水涟涟,同时他的阴茎也再次充满了抗议似的灼热胀痛。“你不是一个会利用信任他的人的人”,马利克(尽他可能的平静地)说。
“你为什么允许我去杀塔拉勒?”阿泰尔现在坐在高处的边缘上,他望着马利克,修长的腿悬在半空中。“回答我”,当马利克没有立刻满足他的好奇时他说。
“他必须死。他是目标,这是权宜之计。”
“那为什么我不能去杀其他男人?”
“因为这并不会止于其他男人,”马利克说。他将手腕按在柜台锋利的边角上。“如果你放任你自己继续在这条道上走下去,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你将永远无法停下来。像塔拉勒和塔米尔一样的男人是你在这条道上会找上的仅有的男人。我们是刺客,阿泰尔。我们服务于人类的最高利益,而你的嗜血没有任何益处。”
阿泰尔将头偏向一边。“我不是一名刺客,马利克。”
“靠近些,”马利克说,因为这看起来值得说出口。
阿泰尔没有动。他惬意地晃了一会他的腿,然后开口问道:“你会为我杀了他们吗?”
马利克抬头看着他。除了对阿泰尔的欲望之外他几乎无法思考任何其他事情。房间内的浓雾会将任何男人逼至疯狂(而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都被灌输的有关omega的事吗)。他张嘴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而如果你尝试操纵我去这么做的话,你是一个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远要恶劣的人。”
“我不是一个男人[1]。”阿泰尔轻声说道,“我不会强迫你违背你自己的道德守则去杀人,马利克。我只是需要知道真相。”他跳了下来,一边脱下他的裤子一边朝他走过来。
“你不相信我之前说过的那么多次相同的话?”
阿泰尔近得咫尺可触,他的皮肤摸起来依旧火热,他的身体让马利克流连忘返。他的手流连于他在马利克肩头留下的咬痕,他说道:“不。差一点的男人会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而动摇改变。海达尔说你是坚定不移的,马利克。以前我不相信他。”
马利克正尝试拉开阿泰尔的双腿好让他自己挤进去。阿泰尔向后靠在柜枱上,双手抓着桌角,抬腿环住马利克。“海达尔说我应该同情你;他是一个蠢货。”
“不,”随着马利克挺入他的身体,阿泰尔说道,“海达尔不是一个蠢货。他是一头蠢猪。”
“什么?”马利克问道。但是阿泰尔往后仰去,他的脚后跟蹭着马利克的后背,蛊惑着他,相比之下任何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
发情热(阿泰尔是这么说的)在午后突然停止了。同时,阿泰尔像是因劳累而萎靡不振,而他冰冷的漠然也恢复了。他的身体——不久前是如此的温顺柔韧、令人愉悦——回归到了紧绷的规矩姿势,此时他正因对自己的反感和各种身体上的疼痛皱起鼻子。他的胸膛和脖颈上留有许多痕迹,多到足以让他愤怒地龇起牙,但是没有留下永久性的痕迹,因此他也没有费口舌因马利克的成果而责备他。
“现在完事了,”阿泰尔说。他洗漱穿戴完后一言不发地在内室里消失了。
马利克(并没有彻底地)洗漱穿戴后,打开了联络处。他不认为会有刺客来拜访他,但是总是存在有刺客路过的可能。内室里依旧闻起来像是性,并且在他如此近期地在他的柜台上要了阿泰尔的情况下,显然他依旧很难将性事的概念赶出他的头脑外。一张被弄花的未完成的地图昭示着他修长的躯体曾经躺过在上面。
——当阿泰尔回来时(几个小时之后),他看起来缺乏睡眠而且脾气暴躁。他给马利克送上了一盘食物,然后在柜台上给他自己摆了一份。他穿着的衬衫遮住了大部分的痕迹,但有些痕迹留在他的锁骨之上,像是宣告着暂时性的所有权。以此来说,马利克可能的确是个糟糕的男人,但当他看见那些痕迹的时候他无比满足。
“你说海达尔是一头蠢猪,”马利克说,“他在离开前告诉我说,你看着他的方式好像如果不是他级别比你高的话你就会杀了他。”
阿泰尔的笑容并不是一种安慰。“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动物。他察觉到了我,而我察觉到了他,就像老鼠察觉到了鹰一样。”
“海达尔是个强奸犯,”马利克说。阿泰尔不喜欢这个措辞。他带着轻蔑而非赞成的眼神看着马利克。“他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因为他曾对某人做过同样的事。”
“看起来是的。我没有告诉过他,我也不认为大导师会有意地宣扬这个信息。”
“他对我说,年轻人所背负的罪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深重。”马利克曾认为这是一个泛泛而谈的告诫,或许是一个谨防琐碎的愤怒和怨恨的劝告。(一个有益尝试,为了指责他和警告他远离不必要的伤害。一个马利克漫不经心地回绝了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