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襄阳王超凶 完结+番外[BL同人]——BY:忙杀采菊人
忙杀采菊人  发于:2019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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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纵使驸马他娶过亲又如何?公主原来向圣上求亲时他便告诉过公主了,是公主自己不介意的,还说若有机会便将驸马的原配接到开封来,一同伺候驸马。”
  公主被此话闹得措手不及,满面愤愤的看向自己母后,咬着嘴小声道:“儿臣不想和那女人一同伺候世美……”
  太后拿眼横了横她,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却也不敢忤逆太后,只能扯着裙角住了嘴,安静站在一边,也不去扶失魂落魄的陈世美。
  胡说八道!
  襄阳王和包拯心中同时低骂一声。
  陈世美当初高中状元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明说的是自己尚未娶亲,这已经是严重的欺君之罪了,太后却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颠倒黑白,妄图免去陈世美此罪。
  包拯怒气滔天,再也遏制不住,道:“太后!这陈世美不光欺君罔上,停妻再娶,还不认父母,杀妻灭子!试问这样的人,宫里如何留得!”
  皇帝眉头一皱:“杀妻灭子?包卿,这话又是怎么回事!”
  赵祯虽是大宋脾气最好的一位皇帝,却不代表他懦弱无能,盲目宽容,若是陈世美真做出这样草菅人命的事,赵祯便绝不会姑息此事。
  包拯平息了一下怒火,待怒气消减一些,这才解释道:“前几日死的那护卫林祺,便是驸马派去追杀秦香莲母子三人的,幸得江湖上的白玉堂白义士出手相救,他们母子才免受一难!”
  赵祯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闻言竟是不顾身旁死缠烂打的太后,起身道:“陈世美,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世美大限已至,口不择言道:“我……我…。我没杀他们,林祺不是我派去的!”
  包拯唾沫都快飞溅到陈世美脸上:“驸马还要抵死不认?可要下官将白义士请到宫中当面对质?!”
  回想起早上刚刚遛了的白玉堂,襄阳王神色一愣,十分想告诉一下现在自信满满的包拯,白玉堂……。恐怕请不来了……
  不过他也很怕包大人现在情绪失控,连着自己一起喷死。
  皇帝再不想听旁边太后和公主的狡辩,直接下旨:“包卿,朕命你今日就将陈世美押至开封府,即刻问铡!”
  太后哭着道:“皇上,你就这么狠心看着昭儿没了夫婿吗?”
  公主同她抱头痛哭,吵得大殿不得安宁:“皇兄,皇兄……。昭儿不能没了相公啊!”
  赵祯心烦意乱,忍无可忍道:“母后!就是因为你太惯着昭儿了,才导致她任性无度到如此地步!当初要不是她一意孤行,说什么都要嫁给陈世美,也不让朕好好查查陈世美的身世,又怎会出这样的事!”
  “朕这也是为了昭儿好!”
  太后哭得妆粉都花了,赵祯却不肯再听她们求情,等包拯带人将陈世美押走了,一拂龙袍,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殿上只剩下抽泣的太后和公主二人。
  襄阳王终于解决了秦香莲这案子,心中无比轻快,简直是蹦着回到了自己王府。
  还没到门口,却看见了正在往外搬床的展昭。
  而且那么大张紫檀木做的葱绿双绣花卉草虫拔步床,展昭到底怎么一个人搬起来的啊??!
  只去开封府住几天,不用把床都搬过去吧!
  襄阳王往前一步拦住展昭,“展昭,你搬我床做什么?”
  展昭道:“赵管事说,你认床。”
  襄阳王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有气无力了:“可你那卧房,放得下这床???”
  这床可比展昭一间屋子都要大了都。
  展昭好似果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扛着床,不禁站在原地思考起来。
  “……你先放下来行不行…..”展昭扛着襄阳王的床站在大路边上,真的,襄阳王觉得明天自己就会变成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展大人搬着襄阳王的床去开封府啦!!不得了啊!!开封府是不是欠王府钱了??大家伙赶紧凑一凑吧,救救展大人!
  襄阳王连百姓们奔走相告的话都想好了。
  展昭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床搬回去,边走边同襄阳王道:“那这几日便委屈你睡几天展某的床,开封府的人会尽快将你的寝宫修好。”
  襄阳王没想到自己摸鱼摸到大宋,不仅和白玉堂同屋住过,现在还有机会和展昭抵足而眠,身边美男如云,他这运气,好得真不像个直男。
  秦香莲带着小团小圆也来门口送他。
  虽然知道小团小圆并非襄阳王的亲生儿女,但赵德汉还是十分舍不得这两个宝贝,一双水汪汪的老花眼看着襄阳王,襄阳王不由嘴角一抽,道:“老赵,别这么看本王..…..你若舍不得他们,索性认秦香莲做干女儿,她们愿意留下来的话,本王也没什么意见。”
  秦香莲喜出望外,微微吃惊道:“可以吗?”
  赵德汉早有此意,见襄阳王也不反对,马上和蔼的摸摸小团小圆两个圆脑袋,笑道:“老头若有子女,恐怕也与你一般大。秦丫头……。醴陵那还在闹饥荒呢,你不嫌弃的话,就照王爷说的,留下来罢。”
  秦香莲泪眼涟涟:“干爹!”
  赵德汉笑着应下了。
  襄阳王见这边无事了,也准备回屋里收拾几件衣服去开封府,还没来得及走,小圆冷不丁牵住了他衣角:“王爷爹爹,你要去展叔叔那住吗?为什么不来和我们睡呀?”
  襄阳王差点呛住,小团马上捂住姐姐的嘴说:“不行啦,我们的床睡了三个人了,王爷爹爹挤不下!”
  襄阳王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怎么说……古代的孩子,真的操心很多。
  他这已经够尴尬的了,偏偏展昭还在旁边补了一句:“嗯,没事,展叔叔的床睡得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襄阳王害羞到窒息。
  晚上展昭带着襄阳王到开封府时,包拯因为又办完一桩案子,心情大好,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好菜,看见襄阳王时也没像之前那么吝啬,大方的让他一同入座。
  今时不同往日,襄阳王还没选好位置,展昭已经坐到他旁边来了,颇有些让他不习惯的。
  尤其是……。
  尤其是张龙赵虎几个人,能不能别再看他了。
  好吧好吧,展昭给他夹的菜他不吃了行吗?看到张龙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碗里展昭夹过来的菜,襄阳王没忍住,直接把菜夹给了张龙。
  他们到底是有多想吃自己碗里的这些啊???
  张龙其实并不是想吃,而是震惊。
  但他的震惊表现出来却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死亡凝视。
  展大人居然会给人夹菜?
  王爷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襄阳王咳嗽一声,忍不住了:“张龙,你可以看桌上的菜,别看本王碗里的了吗?”
  展昭也咳嗽一声。
  张龙吓得马上把菜扔进赵虎碗里,拼命刨饭,傻呵呵道:“我不吃菜,不吃菜,吃饭就好!”
  人在桌前坐,锅从天上来的赵虎,默默看着碗里本该是展大人夹给襄阳王的那一小块肉,想了想,夹起来,假装没夹稳,最后掉到地上去了。
  赵虎松了口气。
  襄阳王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突然觉得……
  开封府的人好像都不大正常。
  展昭吃过晚饭本该去城外巡逻的,包拯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正和襄阳王坐在后院有说有笑的展昭,略吃一惊,回书房后还忍不住和公孙策说了一句:“展护卫最近似乎有些玩忽职守?”
  公孙先生刚写完一幅字,举起来吹了两下,微微一笑:“展护卫独行惯了,江湖上也没什么朋友,难得喜欢和王爷在一块,大人又何苦去阻止一番?”
  包拯道:“没什么朋友?展护卫和白义士不是关系匪浅?”
  公孙策摇了摇头,看着自家大人,叹气道:“陷空岛毕竟离得远,王爷就在开封,他们走得近点也无妨。”
  “好了大人,近日多有辛劳,早些休息罢。”
  公孙策从包拯的书房出来,展昭和襄阳王却还在后院里没走,公孙不由多看了如今变了许多的展昭几眼,看得多了,就有些觉得。
  其实展护卫这样,挺像大人年轻时候的。
  别看包大人这么办案如命的人,曾经也是为了他偷过几次懒的。更是因为不想让公孙看那些大篇大篇的状书,便自己去熬上几宿悄悄整理完。
  包大人以为公孙先生不知道,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展昭给襄阳王讲了许多江湖上的秘事,作为交换,襄阳王也给他讲了一些他们几人在书里的事。
  当听到襄阳王说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两人全都终生未娶时,展昭神情顿了顿,道:“原来你之前说的他们打一辈子光棍,竟是真的。”
  襄阳王笑了几声,“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和他们不一样。”
  展昭看上去却没那么高兴,慢慢道:“展昭和丁家的小姐向来没有接触,依我看,你们的书写得也不准。”
  展昭想了想,又问:“那白玉堂呢?他的妻子是谁?”
  白玉堂在书里年纪轻轻就……。
  哪有机会娶亲?
  襄阳王道:“他也一生未娶。”
  展昭心中一时便有些不痛快了。
  怎么会大家都不娶亲,就他一人成家生子?
  展昭不悦道:“展某也不会娶亲。”
  襄阳王不解:“为何?”
  难道打光棍在大宋还是件值得推崇的事儿??
  包拯公孙策不想娶亲,小皇帝也不想,白玉堂更是看起来对男女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的,展昭就这么想跟风单身??
  展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目光紧紧盯着襄阳王,襄阳王眨了眨眼,展昭便心中一动,半天才道:“今夜我教你运转内力。”
  襄阳王:“啊?”
  展昭的话题怎么一下这么跳跃了?
  夜已深了,襄阳王沐浴完,早早便在床上等着,内心还有一点小兴奋。
  展昭也去洗澡了,他等得无聊,开始在屋里左翻右看,想看看展昭平时在自己屋子里会不会做些嘿嘿嘿的事。
  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好几套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大红官袍外,嗯??不对,有一套长袍虽是红色的,但却有点不同!
  襄阳王拿出那套与众不同的红色外袍,仔细一看…..
  这不是他的婚服吗??!
  那日脱了扔地上就没管了,还以为是赵德汉收起来了,怎么会被展昭捡回来?
  襄阳王的脸又烧了起来。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襄阳王赶紧把手里的外袍胡乱又塞进那一堆官袍里,回到床上,神情是恢复自然了,红色却一点没褪。
  展昭一进门,瞧见在床边坐得跟个新娘子一般直挺挺的襄阳王,脚步一顿,俊脸也有些红。
  等展昭也坐到床边来,襄阳王隐隐觉得有一股视线有如实质的落在自己肩侧,不由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新婚之夜一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襄阳王深吸一口气:“展昭,开始吧!”
  展昭点点头:“将手给我。”
  襄阳王照做,手刚抓住展昭,展昭便咳嗽一声:“……。不必抓这么紧..”
  “噢……。噢噢...”
  内功的最高境界便是身体本身知道气的运行,展昭两掌贴着襄阳王的,平静道:“集中精神,用腹呼吸。”
  虽然襄阳王对于内力武功这些东西从未接触过,此时却能感受到掌心有一股微微温热的力量在牵引着他,双掌之间仿佛有一气团,密集凝实,两掌压之不动。
  襄阳王原身是有内功的,展昭以气在他体内周转一圈,却未感受到,不由有些奇怪。
  展昭令襄阳王随着自己一同入境,二人姿势稳固,心平气和,眼睛都紧紧闭着。
  不一会,襄阳王却睡着了……..
  襄阳王做了个梦。
  梦里好像正是冬天,王府中一片银白,雪地上被血染得殷红,赵德汉最爱种菜的那片地上横卧着十几具尸体,心口,喉咙,腹部,致命之处全都带伤,血便从那零零星星的渗开。
  天地间好像只有触目惊心的红白两色。
  有个人背着他站在远处,长发凌乱,沾满了雪,依稀从发下露出的肌肤却白得比雪更甚,襄阳王不由屏住呼吸。
  空旷、死寂的王府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人身材高且消瘦,本是一袭乌黑的暗纹缎服,被雪覆住,却像披了件银色的披风,光是一个背影,竟有些让襄阳王喘不过气。
  “顾一砚。”下一刻,那人喉咙间传出一句略有嘶哑的声音,叫的却是顾一砚的名字。顾一砚微微怔住,还没回话,背身的那人已缓缓转了过来。
  看清他的脸,顾一砚胸膛下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立即狠狠颤了一下,险些平地摔上一跤。
  是赵爵……真的赵爵。
  赵爵看见顾一砚不可置信的脸,冰冷的嘴角勾了勾,道:“你怕本王?你不是做我做得很快活?竟然会怕我?”
  顾一砚摇了摇头,道:“没人愿意做你,如果有机会,我做什么也不想做你!”
  “哦?”
  “做死人呢?”
  顾一砚稍一抬头,便感到一阵刺痛滑过咽喉,还有黏滑滚烫的触感,如同被什么蛇从脖子上蜿蜒擦过一般,顺着那愈发鲜明的痛感蔓过锁骨,徐徐流淌,深入衣襟。
  赵爵想用剑杀了他,顾一砚浑身是血,动也动弹不得,在这个真实的梦里好像真的快死了一般,缱绻在地,虚弱道:“赵爵……。你已经死了…..别…。别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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