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洛洛这次的体型,大概有成年萨摩耶那么大(太岁插脑
☆、第七十四只毛绒绒
“啊哈哈哈,逗你的逗你的啊,师兄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依旧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眼见玄霄脸色骤变,黑沉如锅底,云天青一个没憋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他死去时是青年时的模样,此刻笑起来眉眼舒展,洒脱如昔年青衣翩翩的琼华剑仙,倒是令玄霄一时恍惚。
好不容易止住笑,云天青复又站好,冲着玄霄问好:“我是该说声好久不见了,玄霄师兄。”他说。
“哼。”玄霄冷哼一声,并不去理会对方的问号:“琼华派已然将你除名,何来的师兄?”时间过了千年,他不是真拘泥于所谓世俗门规,之所以会这么刺上一句,无非是回敬云天青先前那句“洗头”玩笑罢了。
云天青亦是清楚他这师兄的本性,笑吟吟地一摊手,耍无赖道:“左右眼下也没有琼华派了,师兄你还要和我计较这些?”醒醒,琼华早亡啦~千年前就化为天火坠落啦~
没想到云天青会这么说,亦是把玄霄噎得不轻。
琼华怎么亡的?还不是因为他强行想带着一门派飞升?一门三代都是傻瓜,他玄霄更是傻瓜当中的傻瓜,所作所为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被云天青插上这么一刀,玄霄有点想吐血,都千年不见了,这家伙说起话来还是这么气人!
“你这是在怨我?”玄霄瞪向云天青,一字一顿问道。
“我家的野人儿子被你欺负得不轻,还不准当爹的抱怨上两句?”云天青双手抱臂,正经了脸色道。自家傻儿子被他这个师兄忽悠得团团转,一腔热忱善意付诸东流。先是体会了一番何为世道艰险兄弟反目,随后又因射落琼华而瞎了眼,云天青嘴上不说,之前见到云天河来投胎转世时亦是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催促他不要在地府久留早点去投胎转世。但实际心底下对玄霄的做法终究是有点怨念的。
上一辈的恩怨在他们之间终结便好,玄霄若是有气尽管可以冲着他来,你这般坑我儿子作甚?
“云天青你讲点道理,我哪里欺负过你儿子?凝冰决教了,水灵珠送了,我还和他拜把子做兄弟,你还要怎样?”玄霄也是怒了,他做了这些结果还被你家的儿子打了一顿!你有本事自己去试试烛龙之息+后羿射日弓的威力啊!
“那你为何要欺瞒他?天河这傻小子笨得很,未经世事,我一直都没舍得把他带下山去!结果他第一次下山就被你给骗了!!!”云天提起这事也来气,那是他儿子哎!不是你玄霄家的你当然不觉得心疼!
“这不还要怪你么?若不是你和夙玉带走望舒剑,我何至于被冰封十九年?你喜欢夙玉你就跟她走啊,把剑留下!”玄霄抓狂,哪怕有望舒剑在他也不至于那么快走火入魔啊,害得他被冰封十九年头皮痒都不能抓!!!
“这不还得要怪你么?你自己情商低伤了夙玉师妹的心,难道还是我伤的不曾?”云天青也跟着抓狂,妈蛋自己也很惨啊,喜欢的妹子心里念着另一个人,甚至给儿子取的名字都源自“星悬天河”,这种滋味谁能体会!
听这俩加起来得有两千多岁的一魔一鬼开始翻旧账,从盗剑吵到儿子,从儿子再吵到妹子,最后甚至开始吵在琼华修炼时候对方害得自己被关禁闭,幼稚得仿佛慈幼房里嗷嗷互挠打架的幼崽,北洛拿爪子捂脸,这画面太美实在不忍心看,云天青吊儿郎当就算了,怎么玄霄你也跟着崩了?
“北洛你可有什么旧人要见的?”玄戈对这种修仙门派家庭剧兴趣寥寥,他侧头问他弟弟。
“没有。”北洛捂着爪子闷闷答,时间早就过去太久,他认识的那些故人……应该都已经不在了吧……
姬轩辕……嫘祖……巫炤……
不知是哪一份思念传递入转轮台,另一缕鬼魂受到召唤,在轮回台前凝聚成型。
“云天青你去打壶酒怎么能跑到这个地方来?”衣如火,颜明烈,身着上古时西陵部族战袍,头顶繁复发饰的女子大踏步走出轮回台,冲着云天青嚷嚷道。
“呃……啊?姑奶奶我……”云天青见到那女子,一时语塞。
同时被惊到的还有北洛,听见熟悉到令人怀念的声音,王辟邪猛地放下爪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女子肖熟而亲切的容颜。
嫘……祖……
眼前红影一闪,女子的身形瞬间出现到他面前。女子惊喜地将王辟邪举起来好一顿揉搓,摸脑袋捏肉垫揉肚皮,还把脸埋进他的皮毛当中深深吸了一口,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都没给玄戈反应的时间。
“哎呀这里怎么会有幼年的王辟邪,啧啧,这样漂亮的毛色这久违的柔软手感,真是好久没有摸到了~”嫘祖喜滋滋地捏着北洛软绵绵的肉垫,甚至还把它翻过来,啧啧道:“哎呀是男孩子呢~长得真不错~”很健康很健壮啊~
北洛一脸懵逼地被昔日尊敬的女首领翻过来翻过去地捏揉摸,直到对方掀开他尾巴根一看究竟时才恍如初醒,吓得连滚带爬从嫘祖怀里挣扎出去,飞快蹿到玄戈的背后抖抖索索。这是嫘祖吗?是嫘祖吧?!不是别人假扮的吧!
忘记曾经西陵女族长的爱好之一就是rua遍部族各种毛绒绒,连貔部戎冬的坐骑食铁兽都没放过的北洛无比惊恐地想。
“呃……这位夫人……”嫘祖吸辟邪的动作太过专业,玄戈亦是僵直了背,满脸尴尬。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们是来自天鹿城的吧。”嫘祖潇洒地一挥手,“你们是第几代的王辟邪了?奎家里的小崽子?”这只看起来已经成年了,变回原型的手感也一定相当不错~肯定长得很漂亮~
“呃……”王辟邪奎确实是他们的先祖没错,玄戈斟酌词汇,一时间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女性究竟是谁,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很久远以前的人类了。
倒是嫘祖双眸盯住那缩在玄戈背后,背上还背着柄熟悉长剑的辟邪幼兽,饱满的红唇一勾:“这是……太岁……莫非你是……”
北洛心悬在半空,十分紧张地盯着嫘祖。
“……是太岁的剑灵?哎呀呀真是不容易,这都几千年了太岁终于有剑灵了嘛?长得不像缙云而是像辟邪真是太好了~”嫘祖开心地说。
????
“嫘祖大人!”北洛原本竖得尖尖充满期待的耳朵瞬间塌了下去,他不顾地界鬼气弥漫变回人形,与玄戈面容相仿的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并非太岁剑灵。”
虽然容貌并非昔时故人,但听到那人声音,见到同样坚定清澈的眼眸时,嫘祖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我知道,”她说,仿佛叹息般地:“真的好久不见了啊,缙云。”
缙云是嫘祖从战奴堆里捡出来的。那时候的少年瘦骨伶仃,手腕脚踝上是被镣铐绳索捆绑后磨出来伤。但嫘祖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头发蓬乱,脏兮兮的少年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锐利而坚定,仿佛原野上离群的孤狼。
亲手将他带离战奴,一手指导对方剑术与做人的道理,是嫘祖从未后悔的事。
哪怕是西陵最后灭亡,西陵的鬼师巫炤亡于对方之手,曾经的好友因为立场不同被迫拔剑相向,她亦是这般认为的。
而现在,有着同样漂亮眼神,周身气息却不似先前那般孤单锋锐的青年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来认真对她说:“还请您叫我北洛吧,嫘祖大人。”
他现在是北洛,缙云……是他曾经的过去。
这是玄戈第一次听北洛在旁人面前正面承认他前世的身份。
不知晓自己弟弟已经在禺期面前把马甲抖个彻底的兄长心里有些吃味,却又清楚自己这吃味简直是毫无道理。
西陵氏的女族长嫘祖,是有熊氏姬轩辕的妻子,可以说,亦是昔日缙云的首领,北洛对她尊敬,向她言明身份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反倒是自己因此而吃味显得很不洒脱。
但第一个听到弟弟言明前世的人不是自己……终究令玄戈感到有些遗憾……
“是么,原来你现在是叫北洛啊。”嫘祖倒是接受得非常迅捷,她看向站在北洛身边的另外一位,笑着挑挑眉:“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嗯?”这俩看起来很亲密啊,而且方才北洛是下意识蹿到这位的背后了吧。直觉能让缙云如此信任乃至依赖的人来历绝对会很不凡,嫘祖看向玄戈的眼神更多出三分考量的意味来。
“我的兄长,玄戈。玄...哥哥,这位是西陵嫘祖,是我前世缙云时候熟识的故人。”北洛并未察觉到嫘祖这话当中别有深意,很单纯地向自己尊敬的长辈介绍自己的哥哥。在他的概念里,玄戈方才能说出“你不愿意说我可以慢慢等”的话来,那自然已经把自己的马甲壳子扒得一干二净了,所以自己不正面回答应该也没差?认为自己兄长应该跟自己心有灵犀的北洛如此耿直地得出结论。
没点亮心有灵犀技能的玄戈:“…………”
不过弟弟这么爽快地喊自己哥哥还是让他觉得很开心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王辟邪性格像猫,但长得像犬类啊!所以有萨摩耶那么大我觉得体型很合适没毛病~不然北洛就要背不动太岁啦~而且玄戈不可能抱不动弟弟,另外一方面很大一只抱在手里满足感简直爆棚好嘛~如果是猫咪那种感觉小了点~
嫘祖登场啦,并且一登场就RUA了北洛~上古组食物链顶端可不是随便说说哒(*/ω\*)其实我想写嫘祖把北洛翻过来然后说:“哦豁,六个咪”(喂!!!我们王北洛不要面子哒!
☆、第七十五只毛绒绒
抛却见到毛绒绒时候会不自觉流露出狂热式喜爱,嫘祖本身就是个极具人格魅力的人。
西陵的女首领,有熊姬轩辕的妻子,在后世流传的各种诗书当中,人们不吝啬以种种溢美之辞来描绘他们心目当中的祖先。
睿智而坚韧,温和且明慧,她既是首领又是战士,是西陵人眼中坚韧而睿智的首领,是有熊人眼中足以与姬轩辕并肩的伴侣,又是子女眼中温柔明朗的母亲。
西陵城灭后,缙云曾一度陷入心魔难以摆脱:假如他当初驰援西陵,假如嫘祖最后不曾战死……那么……一切是否会不同。姬轩辕是否就不会痛失爱侣,巫炤是否就不会陷入疯狂,玄嚣与昌意是否就不会失去他们的母亲……
“你们后来的事,我已经听闻来地府的灵魂知晓。”向云天青示意有事后,嫘祖带辟邪双子走出轮回台,在地府外寻了片僻静之所交谈,红衣女首领面容恬静,声音中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那不是你的过错,更不是姬轩辕的,如果一定要说,是我逼迫他做出如此抉择。”嫘祖的手拂过黄泉河畔那一簇簇彼岸花,说。
在命令传令官封闭城门燃起青烟时,她已然做好了面对最坏结果的准备。“西陵城?7" [古剑三]再世0 ">首页29 页, 械哪В谴拥叵峦蝗怀鱿值摹!辨凶姹丈涎郏那в嗄甑那樾我谰衫谀浚切┠С鱿值煤廖拚髡祝俺5督N薹ㄉ思八牵呐虑咳缥髁辏仓荒芤揽课字玫募漓胍约叭苛榫刂勖闱康值玻钊烁械骄氖牵谖髁瓿侵螅浇钠州亍⒓瘛⑧挻ā⒑聸骋嗳计鸱檠蹋凶娴笔蓖撇庹饧傅匾渤鱿至四У淖偌!?br /> “我下令部署封闭城门燃起青烟,意思……当年的你与他已经明白。”嫘祖沉声说。她想到的从来不是一时一地的得失,相较于其余数地,西陵自身的实力要强上许多,能在魔潮当中支撑得更久,是以她燃起青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看懂自己的意思,更多地将有限的力量去救援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北洛不语,是的,他和姬轩辕都明白,集泷三邑有更多的人,有非常多的匠人,但即便明白,在亲自做出抉择之时,依旧会感到钻心剜骨的痛楚。他们放由自己的妻子/首领在西陵城中苦苦死战支撑,甚至没能见到对方最后一面。
“但那样的选择,我不想经历第二次。”北洛艰涩道,那样的抉择太过痛苦,情与义难以两全,终会有所辜负。玄戈默不作声跟在他弟弟背后,他无法出言去安慰对方,不是当事人,任何安慰的言语,都会带着股冷眼旁观的高高在上。
“这便是天意难料,乍起动荡下,谁都无法在那时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我也是死后才知晓,西陵之所以会成为魔族第一个入侵的缝隙,是因为其下旧址,是昔日的龙渊。”嫘祖摇头安慰道。曾经的龙渊因效仿安邑,铸造七凶剑剑指诸神而被降罪。她西陵的先祖于八百年前迁至龙渊旧址,拾得一锋锐剑,因此在那之上筑起城池。
那是西陵兴起的源头,亦是西陵毁灭的祸端。西陵因得龙渊之剑,铸造锻冶之术卓绝人族;亦因城池盖于龙渊旧址之上,成为了魔族最先攻击的目标,也是最惨烈的地方。
“原来如此。”北洛不语,他生前死得太早,亦未知晓西陵之灾还与龙渊有关,“那么……您为何会……”停留轮回井迟迟不去转世投胎?
嫘祖闻言怔了怔,旋即苦笑道:“这个么……原因很多……”她凝眸望向不远处奔涌咆哮的黄泉水,目光似要顺着河流去往远方,“我生前杀戮魔族颇多,亦有过多的牵挂,来到地府初时,在蒿里很是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她忧心丈夫,担心子女,同时牵挂西陵遗族,后来好容易清醒了,又因牵挂姬轩辕,是以在轮回井一边修养,一边等待对方,不想一等就是几千年。
“当初跟他一起立下过誓,要彼此活到对方都看不顺眼的时候,既然生前没法履诺,死后,总是要等上一等的。”提及自己的丈夫,嫘祖眉眼都柔和起来,声音带了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