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加上那本兵书呢?”
秦嗣远一顿,还是开口道,“有点难。”
秦珩看出秦嗣远的微妙停顿,眼前一亮,还待说什么,就被听了一道的楚留香打断了,“官员有官员的法子,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法子。如果不行,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
秦嗣远眉头一跳,听得分明,这是用潜在的话语在威胁他了,?6" [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0 ">首页 28 页, 耪抛欤纯醇约叶拥难劬Ω用髁亮耍倭硕伲钟辛松钋邢胍龆畹某宥?br /> 秦珩了解楚留香,自然知道他的话完全是在激他父亲,这件事想要解决,还是依靠他爹来的快一些。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将很久之前发生在飞仙岛上的事透露给他爹知道。
等到秦嗣远知道傅宗书已经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之后,胡子都要气起来了,更何况差点因为他让他的宝贝儿子遭遇不测,虽然是无妄之灾,而且最后傅宗书也没有成功,但这不妨碍一个父亲想要给宝贝儿子报仇的心。
于是咬咬牙,秦嗣远一拍桌子,土匪的气息张牙舞爪地流露出来,“姓傅的老家伙是吧,搞他!”
然后就听他儿子神秘兮兮地笑了,“爹别急,这次我们不亲自上阵。”在他爹疑惑的视线——
秦珩的身边渐渐闪现出一黑一白两个人影——说是人影其实并不贴切,这两人并没有影子,而是整个人都漂浮在空气,周身都影影绰绰的,一会儿化作实体,一会儿化作虚幻,这两人一出现在这个空间,不知是不是秦嗣远的错觉,他陡然觉得光线都暗了几分,阴冷湿寒的感觉附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时候,一身白的那人头部动了动,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秦嗣远只感觉在那一瞬间,脑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下,然后就听耳边“叮铃铃”传来悠远的声响,这声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听到一声钟声,这钟声分明不是很响亮,却好像炸在了秦嗣远的心底,导致他一下子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然后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拽离了那个处处散发着诡异,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爹!你终于醒了!呜呜呜都是我的错。”秦嗣远还没掀开眼皮,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酸软无比,虚弱的仿佛喘口气都艰难,他费力地动了动眼皮,终于掀开了千斤重的眼帘,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昏迷在地,然后他儿子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
秦嗣远一脸懵逼加茫然,他儿子只顾着哭,也不知道要给他解惑,还是之前那个白衣人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了秦珩的哭声,微微歉意地解释道,“实在对不住,很久没遇到活的人类了,所以一时没有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量,令尊的魂魄跑到幽冥转了一圈,虽然他是生魂,但还是有影响的,接下来只有好好休息,将虚弱都补回来才行。”
“……”怎么这人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然而不知为何,秦嗣远根本没有再注视这人一次的勇气,哪怕这个白衣人不像黑衣人一般什么话都不说,反而脾气好得很,也让他有种从心底产生的望而生畏,而且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们的面孔始终隐藏在一层薄雾,就算再怎么认真查看,都看不真切,就好像他们是什么不能亵渎的存在……比如说……那个字眼在将吐出口的一瞬间被秦嗣远咽了回去,然后整个人仿佛终于回神一般,整个人抖个不停,虽然面上还是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秦嗣远瞳孔放大,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
秦珩不哭了,他发现了自己爹的不对劲,拽着白无常就问,“我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无常看着他笑了笑,安抚道,“大人别急,令尊没什么大事,他只是……太聪明了。”
黑无常在一旁抱着臂,就见小白言两语就将这人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为白无常的恶味撇嘴。
——在冥府的日子太无聊,整日就是和一些亡灵打交道,麻木的痛苦的,搞得他们都快神经衰弱了,也是时候跑动一下了,一个阴阳师的召唤对他们来说刚刚好。
傅宗书最近的日子难过了起来,不是那种客观的,明显的,而是那种点点滴滴的,别扭感。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回到家,傅宗书的妻子温柔地上前,接过他的衣物,关切地问道,“老爷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朝有什么烦心事?”
傅宗书看着妻子日复一日毫无姿色的脸,心陡然涌起一阵烦闷,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了什么!朝的事是你该问的吗?”
妻子低垂的眉眼一僵,却并没有被烦躁的傅宗书察觉,很快再次温柔地笑了起来,“老爷教训的是,妾身这就去为老爷准备热粥。”
傅宗书挥挥,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这些日子的计划非常顺利地进行着,将与秦嗣远交好的顾惜朝赶出京城外,下一步,就是从他那个小儿子下,他不是喜爱他的小儿子喜欢的不行吗?如若当秦嗣远那个老顽固发现他那个儿子却是个喜欢男人的怪物,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放继续占着户部尚书的位置?傅宗书想起放在他书房关于秦珩和那个楚留香毫不顾忌的相处证据,厌恶地撇撇嘴,但又想起凭着这个就可以将秦嗣远那个老匹夫扳倒,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他的心情又舒坦了。
这可是他派他的下日夜跟随才拿到的证据,虽然因为距离过远,写下的东西都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样子,但好歹白字黑字的在上面,秦嗣远只要看了,以他的聪明,没有想不到的。
其实他本该直接下干掉秦珩才是,只不过一直没有让他找到什么会,那个狡猾的小子不是跟他的姘头在一起,就是在尚书府窝着,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这让他想下都没找到会。
傅宗书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就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妻子已经躺下了,这让他有些生气,刚才转身就说要给自己热粥的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跑到床上去了?!这么想着,傅宗书重重地踏过去,伸过去想要叫醒妻子,然而在将要碰到的一刹那,他陡然想到:
他之前明明是往书房走的,怎么现在却在卧室?!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傅宗书的后背就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还不等他自己安慰自己,那只伸出去的,猛地被人抓住了!
第87章 .恶人
——“啊啊啊!!”控制不住惊恐的叫声从傅宗书的口发出,他的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是仿佛,他就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他在极度的惊恐下,反倒是身体仿佛定住一般,哪怕他的意识疯狂想要逃跑,身体却违背自己意愿地没有动弹分毫,傅宗书明明是在室内,窗外还刮着寒风,他整个人却汗如雨下,冷汗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脖子,稍微动一下,都能听到脖子“咔哒”的声响,傅宗书满心绝望,觉得自己是被什么未知的鬼怪控制住了身体,好歹是个步入年的人了,却哭的涕泪横流,嘴里含糊不清地求着绕。然而傅宗书能稍微分一下神注意一下自己,他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控制了他,完全是因为傅宗书惊吓过度,脚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跑罢了。
顺着那只抓住他的向上看去,或者说不能称之为,而是泛着惨白的,指尖都是不祥的灰黑色,阴郁的,掌的边缘处,还黏着好似血肉的东西,它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所以傅宗书还能明确地感觉到那些东西蹭到自己上的触感。
扑鼻的血腥味渐渐从它的身上传来,原本并没有味道,然而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呼吸间有了更加浓烈的血腥味,让傅宗书恶心的想吐。这味道出现的突然,就好像是傅宗书的视线映照出血肉模糊的,于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鼻子也应该嗅闻到血腥味一样,于是它就出现了。这阵诡异的味道并没有引起傅宗书的怀疑,而是下意识地决定更加合理了。事实上,现在傅宗书也没有别的想法了,他的注意力高度集,全都在集在眼前的这个东西上,胃里翻滚着,脸色铁青,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要不是现在还被这个不知生死的东西牢牢抓着,傅宗书简直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才算完。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活物的东西同他的妻子差不多高,身穿一身红裙,在刚刚还躺在床上,这会儿已经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傅宗书强忍着惧意抽了抽,却被铁钳子一般的力道箍的腕发青,他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他还想问这到底是哪,他明明是往书房走的,这会儿在卧室就算了,还遇上这样一个奇奇怪怪,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心里发毛,却并没有那个胆量问出口。
这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她抬起头,傅宗书能清楚地看到这人阴沉无比的眼神,肤色惨白,同指尖的皮肤如出一辙,眼神黝黑无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无底洞一样让人心底发慌。
然而傅宗书却松了口气,因为这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活人,而不是死人。他的脸松动了几分,只要活着就好,他有权有势,完全可以随意应付得了这种无非想要求钱求权的人,哪怕她是个女人也是一样的。
傅宗书这么想着,再次抽了抽指,一边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你能摸到这里也算你有些本事,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就在傅宗书觉得胸有成竹的时候,坐在床上的女人陡然间使出了特别大的力气,将未曾防备的傅宗书拉倒近前,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直钳着的拉到嘴边,在傅宗书重新变得惊恐的视线和疯狂的挣扎下,痛快地咬了下去!
诡异的是,鲜血并没有流出,而是化作了一团黑雾飘散在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个诡异的女人吸收。虽然视觉上并没有流血,但该有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提心吊胆的原因更加深刻了几分。
……
傅宗书眼前发黑脚步虚浮,磕磕撞撞地疯狂往卧室的门外跑,一路上撞倒了瓶瓶罐罐无数,“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往日就算是傅宗书也要心疼一下,毕竟能放在他卧室的东西,肯定都是真品,然而现在,傅宗书满心满眼都是想要逃命的求生欲。然而毫不间断的剧烈的疼痛,使得傅宗书根本没有多少力气逃跑,那扇卧室门近在眼前,却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的全身已经将将布满了黑雾,按照之前来看的情况,傅宗书分明就是失血过多,如果能看到他如今的伤势的话,伤口坑坑洼洼,简直令人望而却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又艰难地转头看向踩着奇诡别扭的步伐缓慢向自己靠近的“人”,傅宗书满心绝望,难道自己一展宏图的野望还没有实现,就要糊里糊涂地死在这个莫名其的地方了吗?傅宗书打心底里后悔了,在生死关头,后悔如潮水将他淹没,却救不了他分毫,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在视网膜留下的最后影像,就是那个女鬼狰狞地趴在自己身上。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老爷!”耳边嗡嗡嗡的叫声不停,让傅宗书烦得皱眉,然而意识回笼的那一刹那,他立刻就清醒了,然而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就好像黏在上面一样,让傅宗书急了一身汗,他的身体颤动着,他的妻子却没有察觉,还在那里叫喊,见傅宗书没有清醒,又开始呜呜的哭泣,控诉傅宗书的命短,护不住他们娘俩,这乱八糟的内容使得傅宗书的额头蹦起青筋,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来回乱转,这下他的妻子看到了他的异样,惊叫一声跑出门去喊大夫了,而独自被留在房内的傅宗书,则凭着一股子劲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先环视四周,确定了这是他的书房,傅宗书的脑袋里全都是之前的遭遇,那种痛入骨髓的痛苦,让傅宗书整个人都止不住地轻颤。
这时候他的妻子带着大夫走了进来,那老大夫慢悠悠地开始把脉,他的妻子在一旁先是庆幸傅宗书醒来,然后就开始说她是怎么发现不对的,“老爷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我之前热好了粥,想要喊你用膳,但你的书房一般是不许妾身进去的,”她说到这儿瞄了傅宗书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道,“我就想着等粥凉一凉再叫你吃也不迟,就等到一刻钟之后,谁知我怎么在外面喊你你都不回,我就急了,招呼下人撞开门之后,就见老爷你昏倒在地上,墨撒了一地。”
傅宗书阴沉着脸应了一声,他夫人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别的,于是跟着沉默了下来。
傅宗书在思考他之前经历的生死之间的遭遇,难道这真的只是他幻想出来的吗?或者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他迷惑了,那种痛苦,不像是能够想象得出来的,但要说是真的,他身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刚要安慰自己这件事就是个太过真实的梦,傅宗书略一搭眼,就看见了自己干瘦的腕处一抹异常显眼的伤痕,那伤痕紫的发黑,分明是因为太过用力造成的淤青,又经过时间发酵变成了如今的恐怖模样。
在看到这个伤痕的一瞬间,傅宗书的冷汗一下子打湿了后背的衣衫,他看得分明,这就是那个女鬼握在他腕上时,因为恐怖的力道而造成的伤痕!
傅宗书惊惧。
他一下子抽出自己的腕子,然后一把揪住老大夫的衣领,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惊慌,“这个伤口怎么回事?!”傅宗书指着自己青得发黑的腕给老大夫看。
老大夫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勒得一时喘不过来气,咳出声,等到好不容易顺畅了,顺着这位丞相大人的看过去,然后一脸莫名,“大人,您在说什么,您的腕分明没有受伤。”